远山,飞家对面的那片远山:青黛如眉、朦胧如画、烟雨飘摇的时候如淑女含羞静坐、烈日阳光的时候如男儿健身潮气蓬勃。远山是岳瑟飞最憧憬和向往的地方之一,岳瑟飞常常拿着望远镜在屋顶观看远山。岳瑟飞和飞爸飞妈边吃早餐,边等着住在远山那边的金匠送亥帕的幸运项圈来。
飞爸喊着:“飞妈,飞妈,金匠把亥帕的幸运项圈送来了。”飞妈答应道:“让金匠进来坐坐,我还有一对耳环让她重新光饰呢。”飞妈到楼上取了一对耳环后来到前廊。金匠正坐在前廊给亥帕试戴项圈。幸运项圈异常美丽精致:是双铰链形状、有黄金一样的金属光泽、上面刻着岳瑟飞和亥帕的名字以及出生日期、还刻着飞家的住址。亥帕高兴地不断叫着,并摇晃着尾巴,岳瑟飞吃着巧克力早点,从休息室也来到前廊。
飞妈和金匠正说话:“这是我祖上奶奶传下来的耳环。花纹非常精美,不过有些暗色了。祖上传下来的,就珍贵着呢。你能不能帮我重新装一个托架并让色泽光鲜些。”金匠看着耳环,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确实非常的精美:外环为玲珑剔透的圆形并附有如龙凤般的图案、龙凤雕琢得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耳环上飞出;特别是龙眼和凤眼、用了四颗小钻石作为装饰;龙鳞和凤羽在放大镜下非常的逼真;内环居然是日月星地球的组合,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内环的结构的;金匠吹了口气、日月星居然还轻轻地转动着;一种奇异无比的情形出现了、内环暗光闪闪、暗光间歇地透出外环、就像微缩的霓虹灯在闪烁不定……金匠专注地看着,并连声地感叹这样的巧夺天工,那双柔美的长眼睛里突然发出贪婪的光,长长的睫毛因激动开始不停的上下扑闪扑闪。
“有多少辈了?”金匠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并压低了声音问飞妈。
飞妈感叹地答道:“我奶奶说,她得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的奶奶给的,祖上记载着有八九辈以上了。太精美绝伦了,太贵重了,平常我也舍不得戴。这不是我和飞爸的结婚纪念日要到了吗,拿出来戴着呢,好让画师给我们一家三口,哦,对了,还有狗狗,一家五口画幅油画作为留念。”金匠抚摸着耳环,喃喃地说:“好啊,好啊,我帮你弄弄,价格嘛以后再说。”
在结清了幸运项圈的价格后。飞妈交待了如何弄耳环的细节。金匠正准备走了,就在金匠刚要出门的时候,亥帕咬着金匠的鞋不让金匠走。并对着岳瑟飞不停地叫道:“小主人,不能让金匠拿走耳环,小主人......”
岳瑟飞奇怪了,并拍打亥帕说道:“那是妈妈的决定。别闹了。”亥帕只好放开了金匠的鞋,金匠走了。而岳瑟飞腰间的“翔云”腰带也突然的紧了一下。亥帕继续汪汪地叫道:“小主人,金匠就住在我们家对面的那片远山的背面,明天我们‘悄悄’去拜访她,我们就知道她是怎么弄妈妈的耳环了。”亥帕似乎对金匠挺不满。岳瑟飞挠挠大脑门,兴奋地说:“好啊,有机会到远山探险了。不过不能让飞爸知道。上次你‘闯的祸’让督吉妈妈被打,飞爸还不高兴呢。”
“我知道是谁打的我督吉妈妈,一定是镇长的那个被宠坏的小儿子。上次我们参加镇上‘年度狗狗救主大赛’,我是第一名,最先找到小主人您被藏身的地方。镇长小儿子嫉妒我们呢。在比赛前几个小时,镇长小儿子把我们叫道他家,结果把我关进冰窖里,就是他们家用来冷藏食物的冰窖,镇长开了一个冷藏食品店,是镇上生意最好的食品店了。后来我趁他们家工人取冷食的时候逃了出来、还是准时参加了比赛,不过那冰窖害得我感冒,鼻子都不太灵了。”亥帕有些气愤,汪汪地大叫了起来。
“那次是我不好,镇长小儿子带我看他们家收藏的那些古兵器,就没关注你。原来是镇长小儿子使诈啊,转移我注意力。不过还好啦,我听懂他家狗狗的叫声,大概是说你被关起来了,是我打电话通知他们家工人来取冷食的。我后来又到他们家厨房拿了一些柠檬放在身上,在我鞋垫里也撒了一些醋。还有,我把镇长小儿子用的一个手套悄悄放在了我包里,比赛的时候,他家狗狗还以为我也是镇长小儿子呢。亥帕,还是你厉害,没有混淆我们哦。”岳瑟飞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我记得他们家的那些古兵器中有一个兵器特别奇怪,透明如冰,没有柄,没有手握的地方……我们以后想办法把这个兵器弄到手。”
“小主人,最后还是我们胜利了,那次比赛的奖品是‘能到大雁市里的科技博物馆免费参观一年’和‘无论红绿灯,一年内在镇上的公路见到冠军狗。任何交通工具都要避让。除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工程救险车等执行紧急任务时。’的殊荣。镇长小儿子比小主人您大五岁,还是斗不过小主人。督吉妈妈告诉我打她的蒙面人拿着一根冰棒,除了镇长家冰窖里有这样的冰棒,谁家还有?要不是督吉妈妈装死,说不定那个蒙面人还要继续打,那我妈妈就真的死了……”亥帕骄傲的跳着,接着又好奇的问:“小主人,难道你看到的那个透明的古兵器就是那个打我妈妈的那根‘冰棒’?”
岳瑟飞嘟起小嘴,满脸疑惑的也不知所谓,低声的说:“以后我们想办法把它弄到手,研究研究。”……
飞妈飞爸看到亥帕和小飞在那里嬉闹“对话”:小飞“自言自语”而亥帕不停地“犬吠”。夫妇俩人都习惯他们这样了,也没有多想。
岳瑟飞的家在离大雁市有十五公里的郊区镇:双雁镇。双雁镇的明镜湖旁为大部分教授的生活区,基本是独栋带前后院的三到五层房子,自然的星布在明镜湖的湖两边。湖两边高大的梧桐树、参天的银杏以及粗壮的松树等将这些独栋房子掩映其中。
双雁镇有一所政法大学。大学的教学区、生活区、各个院系教馆、学生宿舍等占据了双雁镇大部分地盘。双雁镇基本是一个大学镇。飞爸是大学法学院的首席教授。生活在镇上的学生、教师和大学教职员工构成了镇生活主流。双雁镇背靠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群山的后面是单雁镇,金匠的金铺就在单雁镇边的山脚下。
岳瑟飞七岁生日的第二天,亥帕和岳瑟飞搭着公交车到了大雁市。下车后,岳瑟飞和亥帕直奔大雁市的科技博物馆,他们没有从正门进去,而先进了侧门保安休息室。保安看到这“两个免费参观者”,习以为常的让他们进了科技博物馆。岳瑟飞偷着乐:“呵呵,我们一年免费参观的日期早就过了。”靠近休息室的是博物馆的废旧展览品堆积室,去年岳瑟飞参观的时候,听到保安说有件“隐形衣”因为有点损坏就暂停展览。那时候,岳瑟飞就想借,但馆长没有答应。亥帕的女友也在休息室,看到亥帕和小飞的到来,女友狗高兴地摇着尾巴,并和亥帕小声地交谈起来:“隐形衣还在堆积室里。保安刚才换了一条裤子,把堆积室的钥匙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你们带酒来没有?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保安嗜酒如命呢。”亥帕说:“小主人悄悄带来了一瓶好酒。我们先去看隐形衣。”
岳瑟飞和亥帕透着玻璃看到了堆积室的“隐形衣”,然后又回到保安休息室。岳瑟飞双手握住保安的手,来回的晃动着并求着保安,表情严肃地说:“保安叔叔,我说不定能帮您们博物馆修好隐形衣,保证一个星期后还给博物馆。去年我爸爸还捐了一笔善款来修缮改良保安监控系统呢。让您们晚上没有那么辛苦的到处巡视。”
“小飞,借用展览品要馆长同意;包括废旧展览品,你知道的。”保安也非常严肃地说:“隐形衣将照射在隐形衣上的光物质吸收,从而没有光进入我们眼睛,导致我们无法看到穿上隐形衣的人。飞爸研究法律,他怎么能帮你修好?”看着岳瑟飞这个小不点,虽然知道小飞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但并不相信他自己能修复,心里想多半还是要依靠飞爸。但保安不想得罪这个小贵宾,并煞有其事的炫耀自己的知识。
“这个嘛,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由办法呢,要不我给您写个借条?您看,我把我最心爱的玩具机器狗都带来给您作为抵押品呢。”岳瑟飞拉着保安的手不断的晃动着。保安心想:“哎呀,我们馆长说可能是修不好了,要报废了呢。拿给小飞耍耍也不会有谁知道。再说啦,他老爸是首席教授,还捐了一笔善款给我们,又和我们馆长市长都是同学;得罪了这个小贵宾可不好玩。”保安犹犹豫豫地在那里踌躇着:职责和人情事故在心里不断的打架……
岳瑟飞看到保安犹豫的摸样,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瓶酒,说道:“叔叔,我带了一瓶酒送给您。”
“啊,啊,太好了。”保安看到酒,眼睛都在发光了,盯着酒啧啧的赞叹、鼻孔还不断嗅着动着。一瓶上等的葡萄酒,保安将酒盖上的木塞用启瓶器使劲的动了一下,“啊,起码有超过四十年的历史,珍藏了这么久的酒,真是酒中极品啊。哦,不对,有超过七十年的历史。咦,不对啊,应该还更久,好酒,好酒……”保安的鼻孔不断地嗅着动着,喃喃自语、又不断的感叹、不断的疑惑……
乘着保安陶醉在赏酒、闻酒、感叹和疑惑的时候,岳瑟飞把“借条和玩具机器狗”放在了保安的桌上后,拿了保安放在桌上的钥匙,到堆积室打开了门拿了隐形衣;在亥帕悄悄把钥匙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保安还陶醉在酒中。之后,小飞和亥帕急急忙忙地走出了科技博物馆。在科技博物馆的门口,女友狗含情脉脉的看着远去的亥帕。岳瑟飞和亥帕在公路上招呼了一辆便车,搭回了家。
回到家,亥帕和岳瑟飞修好了隐形衣。多亏了亥帕在参观科技博物馆的时候结交的女友帮忙,女友狗充当了“内线狗”。女友狗以前看到了隐形衣拉链如何被损坏的情形,并在数天前告诉了亥帕;女友狗把隐形衣的说明书也从馆长办公室拿了出来给亥帕。岳瑟飞和亥帕根据损坏的情形反推出了如何修好的程序。隐形衣主要是由一种能吸收光物质的“晶”物质做成,“晶”在静态的时候不能吸收光,只有在高速流动的时候才能吸收光物质、并随之产生高温;隐形衣的第一层是密度极高“晶”和常用的耐高温的塑料组成,第一层负责吸附住照射在隐形衣上的光物质,不让光物质反射和折射;第二层是密度低的“晶”;第三层是隔热耐高温塑料;当把拉链拉上、拉链的最后一扣是启动按钮,最后按动启动按钮,让第二层的“晶”物质开始流动,从而将第一层吸附住的光物质吸收融合。隐形衣类似于婴儿的连体衣,拉链是从头从肚皮两端开始往中间拉,两头拉到中间腰的位置聚合,聚合后,在隐形衣的里面按动启动按钮。
岳瑟飞把亥帕放在怀里,穿上了隐形衣;并按动了启动按钮,于是岳瑟飞和亥帕就从人们的肉眼中消失了,然后悄悄地上了一辆到单雁镇的公交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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