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指戳渝巧的心里,她顿了顿。内心隐藏了两年的伤疤要再在上面留下一个伤口,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那个胶带要被撕开,让那个伤口再次洪水泛滥,不停的喷出血,还夹杂着忧伤。
渝巧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而是停留在念那里。她屏住呼吸,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念,你不可以死。我答应过他,就不会让你死。渝巧在心里暗念道。
“条件。”渝巧在商场连滚带爬,跟着干爷混了四年了,知道商人之间最着重的还是利益。但是,如果真的谈不来的话,大开杀戒是在所难免,她一定要带走念。是一定!
任启御扫描了面前的女人,冷静得出奇。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稍稍眯起。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的余光在弃身上,若有所思,“一命抵一命。”他十分简略的说道。
渝巧不理解他的意思,“?”略有疑惑。
“额,意思是巧巧你必须把弃救醒。我说巧巧,他并不像是晕迷,应该是中毒吧?应该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命了?”温冥狄看着弃的样子,本身对毒药有所研究,表面现象是看得出来。
“救醒他,我就可以带走我手下?”渝巧还没有从这疑惑里走出。
“恩。”许久,任启御才应了一声。
渝巧走到弃那里,仔细观摩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巧巧对这个人感兴趣?”温冥狄好奇的问道。
“底子好和斌一样。”成我们下的人更好。只可以这句话只可以在内心里说出。她望了望斌,斌呆了一会,才发现她在暗示自己把手上的绷带给她。他扔了过去,渝巧接过后,从袖子里拿出小刀。
“他叫弃。”温冥狄见没有什么话题好说了,就没有打算说什么。
渝巧蹲下去,把他的上衣割破。当她看清他身上的伤后,皱皱眉,“有那么严重?”她自言自语道。
弃双手都扎满了银针,身上有几处刀痕。背上开始发紫。他的嘴辰青白,脸色苍白。的确如温冥狄所说的中毒现象。任启御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弃在他那里是十品中七品,没有那么弱。除非这个女的习武有暗器。
渝巧提起袖子,手上早有一把小刀。她看着自己稚嫩的皮肤,叹了一口气。刀尖面向自己,从身上割下几条白线,咬断了他们。她用刀身按在弃身上,挤出那些黑褐色的血,确切的说不是血是毒。又拿着那白线贴在她的伤口上,还是看见了白线变黑色,“中毒太深。”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其他人都听在耳里,温冥狄饶有趣味的问道,“巧巧,他是不是活不了。”但是渝巧没有回复。她依旧用小刀把那些毒血挤出,但还是不见好,伤口依旧是紫红色的。
她望着自己的手,手上有多去一把干净没有血迹的小刀,在自己的皮肤上划上一道伤口。温冥狄傻了眼,“巧巧,你怎么?”
渝巧看着鲜血流出,没有一丝感到疼痛。她此时最着急的就是救出念,她把手举在弃的背上,看着血滴在他的背上,“救活他。”
她又拿起白线放在他伤口上,那白线没有像刚刚那样呈黑色的。当然,弃也慢慢睁开双眼,他望着渝巧。手指想动弹一下,渝巧早就收在眼里,“动太多对你没好处。”
弃听到后,立刻没了动作,他不敢轻举妄动。渝巧见他没有动,肆意的嘲笑起来了。她用绷带给他简略的包扎了一下,又暗示着斌把他扶上床,斌也照做了。渝巧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没有做任何打算。她走到念身旁,右手伸出几根白线,捆在念的身上。把她拉了起来,扛着她,刚走到门口,“雷武,都给我出来。”
门口走出了两人,正是渝巧的徒弟。
雷鸣略带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上司发现我们了?”
渝巧毙了他一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喜欢躲起来了?”
“上司,别气别气。”武清也开始玩笑起来。
“雷,扶着她。武,去开车。我们回去了。”话音刚落下,雷鸣抱起念,武清走出了门。渝巧转过身看着弃,又转回去,走出门,“两个星期内不能让他动。”说完,她离开了。
温冥狄看着渝巧走后,故意咳了几声,想让任启御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当然,跟他预期所想做的一样。
温冥狄双手插在口袋里,坐在渝巧刚刚做过的位子上,手指在沙发上动来动去。“某些人不是天生痛恨女人,恨不得女人死了吗?可是又不知道是谁连那个晕过去的女人的上司都调戏?任,我想问问你,那些人是谁啊?”
被温冥狄十分明显的揭穿了,他拿起酒杯,看着那红色的液体,慢慢地进入了他口,“不用拐弯抹角。”
“你还是把你的衣服弄弄最好,跟你的风格完全不搭。”温冥狄提醒了他,任启御才低下头看清楚自己此时的着装。胸膛袒露,衣冠不整的。女人就是女人,她有什么能耐。但是她还没有什么本事对我造成威胁。
“昨晚你去哪了?”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看着温冥狄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稍稍皱皱眉。
“我当然是去享受了。”
“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有时候你不可以总是吃素的,吃吃野味。我都和你说过了。再说,我们是兄弟,我只想帮帮消消火而已。”温冥狄不得不说出实情,说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头也不回地。
但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任,我有事出去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在去开饮。”
任启御皱了皱眉,视线放在了斌身上。斌早已注意到,他恭敬地走到他面前,“任少。”
“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这个问题像个定时炸弹,如果回答的不好,那些死人的惩罚就要降临在他身上。是回答真的还是假的,他揪心着。最后他还是咽了咽口水。
“任少,巧小姐的武功很厉害。属下没有能力与她对抗。”任启御的目光十分的尖锐,他知道斌不会在他面前说出班半句假话。
“那我养你来干什么。”
“属下无能,求任少处罚。”斌即可跪在地上。
“把那个女人的所有资料给我搜罗出来。全部。”斌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是。”他随即走出了门。
女人,不管你有三头六臂,遇上我,只可以让你屈服。
任启御靠在沙发上,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