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她有点睁不开双眼,才过不了多久,灯光刺痛了她的眼。她捂着伤口,却又觉得身上的其他伤,让她不知道摸哪里好。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中了她的毒的人,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咬着唇,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咬破了唇。疼痛麻痹了她的双眼,麻痹了她的所有神经线。
在这条走廊上,她四处找着通道。这个任府,像是个迷宫,一个人站在那个十字路口上,前后左右都是一条通道。渝巧不停地摇摇头,靠在墙上,不停地捶打着墙。
“出口到底在哪里啊?”渝巧烦心的喊道。如果在五个小时内,她解不了毒,她就会死在自己的毒上。做一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开始做上记号,她试图一条一条路地走。她必须回到墓地,必须立刻马上。她踏上前方的路。本来较红润的肤色,变得苍白,有点发青。她变得有点慌张,乱了步伐,她不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她是耗死在这里,还是耗死过下去,还是委屈就全。
她没有注意到墙角上的那个微型摄像头,那个人望着屏幕上的那个女人。任府之所以变得绕道不通,只是为了搭配他,让他不会那么孤单。走到任府里,就不会那么累。
看着屏幕上的女人,路痴般逗着路,直走就可以出去了。就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可惜她却没有那么聪明。难道这就是那个和他抗衡的女人?路痴。
相信她会不久就过来?是多久?等到她中着自己的毒,生不如死的样子?还是死在里面?
好不容易,渝巧走出了迷宫般,难以逃脱的走廊。面前面前那个坐在一张类似墓地那的龙头椅一样的椅子。渝巧细细一看,才发现是少有的,由紫檩木和海南黄花梨组成的椅子。雕工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此刻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渝巧眼光稍微放长远。
那个男人正坐在上面,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任启御。你有种。找不到机会杀了你,我就不是残。
渝巧对任启御开始有了戒心,越来越重。
她看着任启御,看着他身后的十个人。那十个人正是任启御的十品。里面有她最为欣赏的弃,斌,恐。还有其他她不认识的人。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沉不沉得住气还是一个关键。
随即,她望着整个厅堂,比墓地的大堂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就为了这几个人,有钱人就是这样子?嘲笑讥讽鄙视那些比不过他们的人?
她看到了大厅旁有一扇门,似乎外面有花园,是可以出去的好时机。
她捂着伤口,血腥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原本的那件衣服都是血。来到任府后,被任启御命人换下。现在的这件白色的,干净的衣服,被她的血染红了,有点发黑。那是毒。她依旧咬着唇,额头上豆大地的汗水显而易见。
或许是她在出来时,剧烈的运动,撕裂了伤口。全身的疼痛让她此刻不能集中注意力。视线有点模模糊糊,但是中着自己的毒,就必须回到墓地治疗。
“还要挣扎?”任启御似乎看不去了。一个人做独角戏,也太没趣了。快死了的人了,还不知道屈服。真倔。
渝巧扫了他一眼,脸上出现了平日里对待要杀的人的态度。冷冰冰的,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言了。
她的眼睛睁大,手离开了伤口处,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摆弄了一会。突然,小刀扎在渝巧脚下的地板上,让渝巧踩着,“玄武。”
她说的很小声,似乎说给自己听。全身小刀和银针瞬间从她身后朝任启御的方向射去。
任启御与十品人一起闪开,他们看着那张椅子上的银针,腐蚀了木材。还冒了烟,看来她来真的了。
当他们准备反击时,听到了玻璃破了的声音。把注意力放在渝巧身上,她破窗而出。血迹留在地上,可以追上去。
十品人准备追上去,但是任启御没有开口。
“任少。”恐小心问道。
“不用追。”
“那...”恐支支吾吾的。
任启御回过头望着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会回来的。”这句话的寓意已经很明白的暗示了恐。十品人全部都退下了。任启御望着地上的银针,还有那张椅子。
到底是什么毒?他不由得轻轻拔起一根银针,看着它的尖端。与那个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她到底怎样藏毒和刀。到底从哪里来的。
他不知不觉走到阳台,看着地板上那血红里发黑的血,还有地上的玻璃。月光透过玻璃,透过窗帘,直射到任启御身上,在那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沉思。又使人冷意了许多。
他的嘴角上扬。一切都变得很有趣很有趣,对于他来说。仅仅是这样而已。
他不可能放过她,他必须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现在她逃得出来,等她自投罗网后,就没有那么容易逃走了。这是她的宿命,也许是一辈子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他抗衡。尤其是他痛恨的女人。
...
话说渝巧不停地奔跑,在赶往墓地的路上已经睁不开双眼。好不容易,她进了墓地的大堂。此时的她,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变得苍白有点发青,额头上豆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
她的嘴上下一动一动的,没有任何力气发出任何声音。她睁开双眼,寻找着人。但大堂空寥寥的,呈现出一片死寂。有点像面前阎王,已经进入地狱了,十八重地狱之门正向她敞开。她心有不甘,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喊出来,“人咧?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我死了都没有来风光大葬啊?”从她的小巧的身躯里爆发出着清脆的叫喊声,并不像是昔日那个冷冷淡淡说话几个字几个字发出的女人。
听到这话来,里面的几人走了出来。刚从东房出来,走到大堂。映入眼帘的就是渝巧扶着门,一副死尸的样子。卓宵首先极快的来到渝巧面前,脸上没有以往的那种严肃的样子。更显得惊慌失措。烽耀,雷鸣,武清,念随后跟到。
“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卓宵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