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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尴尬的偶遇

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那么每个人如果能找到自己人生的支点,就能“撬”起自己的人生。那个支点就是对自我价值的肯定。

板牙默默的站在宇的身后,他看着宇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仰起头看看天上的云彩。主动去揭别人的伤口是对人最大的不尊重。于是只好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尽力保护着这个好兄弟。

一个小时的新生见面会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开会场。人群肆意窜动。宇和板牙打算去新校园转转满足一下好奇心。于是从人群当中向后面挤过去。突从与身旁上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宇的心怦的一下加重跳跃,再等偶去看时,却消失在如激流一般向身后涌着的人群中。

“明天我们就要在这军训了,肯定会很辛苦的了”板牙说道。

“那还用说啊,军训嘛,就是要让咱们吃点苦头。电视里少林寺的和尚和监狱里新来的不都这样吗?”宇说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

“是啊,校长大人都说了:咱们学校是半军事化管理。这不就是个监狱吗?男女混编监狱!”板牙自言自语道。

“呵呵,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有什么想法吗?”宇在操场上边走边看着板牙

“恩!既然明天我们就要想失去自由的小鸟一样了。那不如趁着今天好好的去放松一下吧。”板牙看着宇回答道。

“怎么放松啊?”宇疑问的看着他。

“咱们去喝点酒吧。以前在家爸爸妈妈不让喝,现在我们自由了,但是只有今天!”板牙冲着宇做了个鬼脸。

“好吧,咱们都喝一点。咱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宇说。

酒对于这个时期的男孩来说是长大成人的一种象征性的标志。

于是两人来到了一家饭店,两个人先点了四个菜。每个人先喝了两瓶啤酒,感觉刚刚有点上头,脸上都翻出了红色,不知深浅的俩人又要了四瓶,喝完没一会两人就跑到厕所吐了半晌。各种各样的豪言壮语伴着吐沫星子在这件屋子里四处横飞,但是越聊越投机,最后醉醺醺的两个人还决定要结成兄弟。

于是两人给子割破手指把血滴在酒里,两个人晃悠悠的端着两碗啤酒,而且板牙还是眯着眼睛走到了饭店柜台前的关公像前,扑通一声,两人跪地,给收银员吓了一跳。忙到后厨去叫老板。两人毫不理会周围人的眼神。

“关老爷在上,我向北,哼~”板牙打着嗝说道。

“我傅宇”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两人喊道。

接着像关老爷三叩首。但板牙一头扎下去就起不来了,宇自己叩完掺起板牙一步一晃的走回了学校。两人回到宿舍倒头便睡,睡了一夜,手指上不知都留了多少血,当早晨醒来时两人的衣服上全是血渍。

从此,两人成了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人生永远不是童话,只要活着就没有结局。

这是刚刚期中考试结束后不久的一个下午,这时候正是午饭的时间,宇考完试后发烧了没有去吃饭,在家吃惯了好饭的向北也懒得去食堂吃那些生涩的大锅饭,于是他一个人来到篮球场散步,顺便看看有没有的篮球赛。傍晚夕阳的余辉洒在空旷的球场上,这里此时并没有吉列的追逐而是温馨的风景。

突然发现一个女孩蹲在球场的休息席默默的哭泣,好奇心驱使下使得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泪水渐渐从那名默默忧伤女孩的脸颊垂下。左手攥着着右手放在大腿上。

女孩正看着脚上的鞋子一个哭泣,一只手拿着一张面巾纸递到了她的面前,女孩缓缓抬起头,她就是让宇神经恍惚的红。

红发现自己又是孤单一人了,离开妈妈,红的心里从没有安定过。但只有宇的时候内心才会觉得不孤独。看着冰冷的篮球场。时而眼前浮现出宇注视着篮筐正要起身上篮的姿势,时而又想起那个阴暗的傍晚,当宇出现在身后,阴冷的身体顿时感到心底有一股热泉涌出浑身上下温暖如春。但毕业后面对离别自己伤心不已,记得初三的时候每天早自习下课她都会偷偷的守在座位旁的那个特殊的角度,每当宇到办公室去交作业都会从哪里经过,她眼睛总是会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从哪里经过。楼道里离别时的那一巴掌像是自己在狠狠地报复一个人,可是冷静下来后就明白那不是他的错。看来没有人能抗争得了命运。红失望的滴下泪水

“你还好吗?”向北问她。

红没有接过面巾纸,只是看了一眼向北,起身向宿舍楼走去,向北看着她离开没有跟上去,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过一丝触动。

第二天又到了晚上,向北又来到了操场,但不是为了玩玩篮球。

果然红又坐在那里,还是一个人,一个人抬着头眺望着天空。微风拂过,披肩的长发慢慢被风吹起随风飘扬。

向北并没有走过去,而是悄悄地躲在操场边的丁香树后注意着她。等她离开,自己再离开。

一连几个星期过去了,红每天都会来这里呆一会,向北也会偷偷的躲在树后看着她,但是一直没有让她发现。

虽然这样能看到她,但总是无法靠近。于是向北在这个星期回家后拿来了篮球,晚上的时候来到了球场,故意装作偶然在这练球。红果然还是每天在这都来坐一会,于是向北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做着各种高难度的上篮动作。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球终于在一次偶然中飞到了坐在场边红的脚下。

红每天都喜欢坐在这放松一会,这是她的习惯。母亲对红的希望和对自己严格的要求经常让她觉得身心疲惫。有时一想起妈妈就忍不住掉下眼泪,单亲家庭的孩子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是其他孩子永远也想象不到的。

球滚到了红的面前,向北心里暗自激动。

“帮个忙好吗?”向北喊道。

红没有说话,转过嫩白的脸庞寻声望了一眼,捡起球有气无力的抛出去了。球几乎和泄了气一般在地上弹了两下就滚着到了向北的面前。

向北捡起球并没有离开。

“身体这么差,一起来玩会吧!锻炼一下。”向北说道。

红也很喜欢看篮球,但还是羞涩的摇了摇头。以前他经常会偷偷的看着宇在体育课上打篮球。最激动的时候就是宇独自在激烈的比赛里带球冲刺。这是她唯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她也默默的暗恋着宇。

看着这个高俊的身影。她仿佛看见了宇的影子。“不知宇会在哪里。”红心里暗叹。

向北见她摇头只好转身,但红此后会经常歪着头看他打球的背影。向北看到她开始关注自己好不激动。

晚上回到宿舍他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告诉了宇,宇也没当回事,接着看书。

虽然对这种态度感到失望,但是心情依然激动。等到晚自习回来。竟然笑眯眯的给宇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宇见此十分惊讶。因为上次买这么多东西的原因是因为向北要他跟他偷偷出去看一位NBA明星到这个城市来出席的活动。虽然这里几乎都是富家子女但是这里的商店只有一家,里面的零食几乎都被每个人吃了个遍,并且高档的零食这里是没有的。所以只有从家里回来的时候才能带个够,但是这里的东西对于宇来说还是太贵了。

尤其穿着,总比班里的其他同学略显寒颤。但对于宇来说虽然觉得难堪,但还得笑着面对别人的目光。十六岁的年纪是非常要自尊的。这使得他从不主动去和别人打招呼,从不去和大家开玩笑,因为要担心别人会拿自己的家境开玩笑。这使得本来不了解他的人们都感觉他不爱交往。于是宇的朋友很少,向北虽然不清楚这一点,但也发现他在班里很少有高兴地时候,只有回到宿舍或人少的时候和自己有几句说笑而已,在别人面前,即使别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总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应付上几句。然后尽快的结束话题。宇明白自己的寒暄时瞒不住向北的,但向北从没有说出去,他很感激在这里能和向北在一个宿舍。

每当从家反回来的第一天。向北会拎来两个大箱子。一个是满是换洗的衣服和成堆的新袜子,另一个是塞得满满的零食。刚开学的时候,宇看见一般都是躲出去或在自己床上睡觉。但向北从没有打算一个人吃,即使他是个独生子。其实独生子的向北从小都是自己独占不会随意予人分享的少爷。来到这里之前就想了很多被人强取豪夺的场景,但是宇的出现完全出乎了向北的意料。宇带来的是友谊的美好,每晚熄灯后两人谈着各种有意思好玩的事。而且谈完后两人都结论总能一致。这种美好的关系是向北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它的快乐是要付出之后别人给予的。

所以从没有轻蔑宇的向北,回家后会带来很多好吃的高档食品拿给宇吃。对于宇来说连看都没看到过。每次向北要吃都会分给宇吃,但时间一长自尊心敏感的宇就觉得不好意思了。甚至有时向北伸手递给宇,但宇却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转身走开,但他从没有认为宇伤害了他。这种尴尬的时候出现几次之后向北就不会在从家来拿了。

那是一次难得的机会,NBA球星可是会想候鸟一样年年都来得呀!但是得到消息的向北又不敢一个人行动,于是只好去求关系最好的宇。

但这是严重的违反校规。虽然宇也喜欢去看而且也厌恶今天的政治八股课。但是宇从没有违反过学校的纪律,这是要受处分的而且如果让爸爸妈妈知道的话那就还了得,向北顶多是挨一顿臭骂,而宇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还不以为花了那么多钱来这么好的地方反而学坏了那他们还不伤心死呀。

但是向北兄弟长兄弟短的触动了宇的软肋。无奈只好陪着他打的溜出了学校。

看着这洒在宇床上的零食,板牙几乎把学校超市里的零食买了个遍。紧接着竟听见旁边的人叫了一声“兄弟”。

“哎!不好了”宇心想。

“大哥咱们刚考完试没多久你让我轻松几天行不行啊!”宇做着眉愁不展的样子说道。

向北依然眉飞色舞的向他笑着。好话说了半天也没说什么事。

“你说吧什么事,要是在干违法乱纪的的事那我可不干了。”

“这回不是,就是帮我送一份情书。”

宇噌的一下从床上做起来,碗大的嘴巴张了有一份钟才闭上。

宇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东西,“看来还是城里的孩子早熟啊!”

宇马上拒绝,“我不想去做被人知道不被笑话啊!”

“知道了又不是笑话你,你瞎想什么?”板牙说道。

宇望着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摇着头。向北见状趁热打铁。

“我真的很喜欢她。”向北瞪着宇说道,“我那天一眼看到她就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她。而且她也十分喜欢篮球。你知道吗?我就想找个和我一起喜欢篮球的女孩。大哥你就成全小弟吧!”

“现在咱们还不适合谈恋爱吧?”宇对向北说道。

“什么较适合啊,现在不适合那是老师的说辞,可是你看看事实啊,一道回家放学的时候,门口一对对成双入对的情侣,合不合适得看他们自己说了算,老师没有权利评价别人。”向北坐在床上看着宇,窗纱被风吹起在柜台前飘荡。

“我的事我清楚,无非就是多花点钱和心思,我做好心里准备了。面对我的爱我要无怨无悔,要不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回忆起来让她从身边偷偷的溜走了那得多遗憾啊!”

宇看了看向北,突然感到自己的思想与这个城市的极大差别,宇沉默的看了看柜台上的花朵。心想,“是呀!红不就是吗?如果自己当初这么想,一定会在那个楼道里把那句话说完。”

第二天晚上宇在向北的一路的怂恿下,被他推推搡搡的整来了篮球场。

红还没到,他们就想突兀一般埋伏在了那棵巨大的丁香树后面,此时干枯的枝叉在风里摇摇摆摆。

宇在向北的半哄半夸的鼓励下鼓起了点勇气,决定到那去等她来,看见了她说一句这时向北给你的,把情书给她就马上开溜。宇在心里排练了一次就一个人走过去了。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向北说他来了。

虽然有点勇气但是宇还是被突然地情况吓了回去。

红没有发现他们有坐在那里。宇跑回去给吓了一跳朝着向北说道:“瞎喊什么呀!”

“好好快去吧!兄弟今天看你了啊!”向北迫不及待地说。

于是宇后退着走出几步,转过身并没有看见红。与走到球场边一抬头望见竟然是红。顿时傻眼。

红余光发现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歪过头去看。

看见宇远远地站在远处的球场上手里拿着一张折好的信纸。

两人目光对视着,几乎都为这不期而至的相见感到吃惊。

电影阿甘正传里说过“人生如同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吃到的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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