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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的起航

宇回过头看着窗外,天气晴朗依旧,虽然发生了从没有遇到过的激动和亢奋,但是想起手里的那份录取通知,觉得站在此处的他不知该哭还是笑。

宇感觉如同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经过一次回光返照。但时间太短了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迅速死过去了,最终还是死了。但最后的渴望还能得到一个安慰总算还能对初中的时光有一些回味。

同学们已经纷纷回家了。如同往常放学时一样三五成群走出校门,大家平静的告别了曾经刻苦奋斗的地方。

宇突然想起自己的钥匙忘在桌兜里了,于是回到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老师一个人,双手抱胸正站在窗前看着校园里纷纷离去的学生们。

宇从教室外开门看见正站在对面的老师,便低下头看着地板,安静的走进来。来到自己的桌前,突然眉头一锁,发现钥匙竟然不在桌兜里。

“是不是再找它呀?”老师回过头看着宇手里拿出那串挂着一个小海豚的钥匙链。

“恩。”宇低着头回答。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老师说话向来也是言简意赅的。他是个物理老师,在所有男老师里是做事最严谨的人,经常跟学会们说的一句话就是少做无用功。所以平时很少跟学生们唠叨。

老师挤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看到老师一声不响的注视着自己,宇不知所措,猜测到老师还并不想把钥匙还给他。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老师仍是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看着他。

风从外面吹进教室,掠过窗台,吹下讲桌上的一层五颜六色的粉笔灰。

依然凝聚着目光的老师向他走过来。每当运算题目或认真思考的时候,这是他的标志表情。

“你知道吗?其实刚才大家看见你哭了。”老师站在宇面前。

“没有”宇抬头否定,因为他知道刚才是到教室外时眼泪才掉下来的。

“那眼睛为什么肿了?”老师迅速问道。

宇低着头沉默不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哭也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更何况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你平时的刚毅都哪里去了?”

宇无话可说,老师转过身向前踱步继续说着。

“18世纪末19世纪初,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拿破仑大军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将老朽封建的欧洲打得七零八落,横行天下,许多曾经不可一世的超级强国都在他的铁蹄下颤抖。到1812年法俄战争之前,除了英国和俄罗斯之外,几乎整个欧洲都拜倒在了法国皇帝的脚下。但是早被拿破仑威名吓住的英国将军们竟没有人敢带兵出征。就在英王犯愁之际,骁勇善战的韦尔斯利将军自告奋勇,率军出战。

韦尔斯利刚到西班牙时,由于兵力与装备的全面劣势,败给了法军,只身逃出了战场。当时天降大雨,他躲到一家农户的草堆里避雨,心中又懊悔、又绝望,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一只蜘蛛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只蜘蛛在风雨中拼命的结网,却一次又一次被无情的风雨吹破,可蜘蛛却毫不气馁仍然一次又一次的吐丝结网,终于在第七次的时候把蜘网结成。韦尔斯利在蜘蛛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重新振作了起来,迎着风雨去寻找他的部队。之后的战争仍然进行的异常艰苦,但韦尔斯利再也没有退缩过,他指挥着英、西、葡联军与优势法军苦战,终于在1814年将法军全部赶出了西班牙,取得了半岛战争的胜利。为了奖赏韦尔斯利的巨大功绩,英王加封他为威灵顿公爵,擢升陆军元帅。从此韦尔斯利就以威灵顿公爵的名号载入欧洲乃至世界历史史册中。”老师知道这个讲过几百遍的故事只能拿去哄哄小孩了,但又觉得跟你现在的状况十分的对症于是便毫不犹豫的拿它来做药引。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你的毅力!”老师拍了拍宇的肩膀。“这种毅力比上什么学校都有更大的价值,人生的路很长,并不是考上一个什么重点高中就能避开生命里的所有挡在面前的大山,越过那些山峰最好的方法就是凭着自己的毅力爬上去。当你翻过的山峰越来越多多,你便会慢慢发现支撑着你的支柱。不是一张重点高中或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只是一个足迹的象征”老师把手按在宇的肩膀上,“那个精神的支柱是你心中坚强的心。”

此番话说的正好中了宇心中的要害,宇眼睛一睁心中突然一下想起母亲那番牢牢记在心的话——今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时都能相信只要努力世界上就没有克服不了的苦难。

话说完,老师又走回到宇面前,将钥匙和一张折纸都交到宇的手里。接着转身向门口走去。宇看着手里的折纸,一打开是一张同学录里面写着全班每个人对宇的祝福话语,和那个绕过他的女孩表示的歉意。宇顿时差点哭出声来。宇刚才离开时老师把宇考试生病的事告诉了大家。

突然老师站在门口说道,“其实只要从失败中拯救出你自己,那么别人就会知道你的光芒并没有掉色。从新开始吧!老师相信你。”说完转身离去。

宇虽然明白了老师的话,但还是没有挥去心中的沮丧。老师虽然摆着对自己饱满的希望离开了,自己却依然还要面对着眼前这干瘪的现实。虽然其说的是肺腑之言,但却不敢苟同。因为感到和算命先生有些异曲同工,人的未来岂能被三言两语拟定?若是那样世间安那还有什么“三教九流”、“诸子百家”的信仰?人可以被崇拜但是不能被评价。只得把那几句话分成两半,一半的话算是鼓励另一半的话算是安慰了。

虽然收拾了一下心情,却还是挂着一脸的阴霾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学校。因为这件事自己从没有想过如何接受。

考试的结果没有出现奇迹,青春期的荷尔蒙倒是被突然刺激的立刻沸腾起来却又瞬时冷却搞得宇苦笑不得。更为突然和遗憾的是这些对自己重大的事都是第一次经历,一点准备都没有于是责怪有些地方做得失误。只剩一声叹息。

这一上午的感觉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但发生的这些纷乱的事情倒是搅他没有表现的像预想的那么失落和沮丧。

宇一边走着一边梳理着这个上午发生的凌乱的思绪。

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仰天叹息。多少个孤灯独处的夜晚,面对着课本死记硬背着那些枯燥的文字和单词或者拿着演算纸一遍又一遍的计算着复杂的数学题。

有时实在寂寞及一个人抬起头看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他一声不响的看着自己的影子,那双大大的眼睛也看着他。每当此时,他最寂寞。然而每当想到难耐的寂寞的时候,脑袋里就会回想起第一天上学时哥哥的话,此时心中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个时候多想和爸爸妈妈坐在一起啊,一个人怎能孤单的生活呢?悲伤时没有人站在身边安慰,快乐时没有人分享。宇低着头心中想道。

宇其实心中明白,他其实最怕的就是孤独。然而每个成功的伟人无一不是忍受过巨大的孤独和寂寞的。

“嗨”宇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生的声音好像是在喊他。马上回过头去看时已经来到了跟前。

“那一巴掌还疼吗?”红骑在那辆骑了三年的自行车上看着他,“等你半天了。”

“你要是还想打我请用左手,因为那边的现在还疼着呢!”宇看着他有装作平时在他面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哼~”红鼻息里轻轻的擤出了一个声响,嘴角一翘微笑的看着他。

“好啦,当时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呀,你总是这个样,成绩都这个样了,还这么漫不经心。”红骑着车跟在宇的身旁。

“那你还想来挖苦我啊?”宇听到话低着头回声道。

“你看你,人家在门口等了你半天了。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想来安慰一下你的。”

“没事啦!以前你赢过我的时候我不都是在这样吗?

“我记得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我带你去吧!”红自信的说道“去了保证你能开心一点。”

宇半信半疑的跟去红走去,一路上天气风和日丽,路上泥洼及水里倒影着清澈的蓝天。

两人来到一个山坡的上面,红下了车,随手一推,自行车一下放纵的躺在绿油的草地上。红没有回头顾及而是走到了山丘的顶上眺望着前面的景色。

宇从后面赶来,不知红在那专注的看到了什么东西,于是也把车扔在了地上向山丘迅速奔去。

“啊!”眼前的景色让宇吃了一惊。

山丘的脚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从两山中间蜿蜒曲折淌出流过脚下的山丘时急时缓向西流去。

“好美呀!”宇望着风景,“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宇不禁吟诵到。

“恩,这附近是我外婆家的田地,”红扬起手指着对面的水田,“那里曾经是,小时候外婆经常带我来来这里玩。”

“这个地方经常会让我感到心旷神怡,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这里来,一到了这,所有的烦恼就会消失。”红挺起胸膛深深地吸着气,然后闭上了双眼,扬起面庞朝向阳光。

宇静静的站着,看着脚下的山谷。清凉的微风从身旁吹过,太阳躲到了几朵大块的云朵后,光束从云朵的缝隙里穿过投在远处的山顶。

远处寂静的山谷此时只有风的声音和清爽的空气。被云朵遮住的太阳慢慢移动出来大片的阳光有洒在了陡峭的山壁上洒在消息两旁的油绿的稻子上和缓缓流淌的溪水中。这里是一个古老的山谷,红的外婆祖上几辈人生活在这里。这里由一个人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喜欢走出这里,村里的年轻人出去打工可是没有多久有回来了。因为他们心中都离不开这里了。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这里的人们一个宁静平和的世界。

“恩,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宇说道。

宇心突然闪过刚才楼道转角出了的那一时刻,突然心中再次用动起来。可是想起刚才那些懊悔于是变得冷静起来。

于是先观察一番,如果赶上她的心情还是那么糟糕,那岂不是又要来上一记耳光?

宇上前挪了一步,红依然闭着眼睛保持着不知哪来的微笑,与发现这次的气氛跟上次的完全不一样了红对他也毫不设防。于是心中的澎湃迭起,热血猛然喷发。

于是又往跟前蹭了蹭,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宇突然又有点不知所措,于是颤颤巍巍的把手抬起想要放在红的肩膀,而令他自己都恼怒的是收刚一快要触到时就又迅猛的收了回来。如同赴死一般难以下定决心。此时突然最后一次作文命题叫残花仍留香,少年不留憾,于顿时定下决心。出乎想象的是,手一放到红的肩膀上她依然没有动,反而觉得她闭着眼睛带着这么长时间,他于是明白了,她在等他,于是张起了胆子想要去亲吻。但这是更大的挑战了,与整个人都变得战战兢兢。于是饶到她的面前慢慢的哆哆嗦嗦猫下腰将脸凑过去,急促的呼吸声唯一感受到的声音。红洁白的脸颊爬上了一个头的影子,宇虽是起了胆子但是兔子的胆子差不多。亦有风吹草动就像逃之夭夭。但是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吼叫不要退缩!不要退缩!就差一点了!

“——”正在此时突然远方传来了放炮的声音。终于还是被打断了喻猛的回过头红也睁开了大大的眼睛。

原来是远处村庄里的人们在为刚考上重点高中的同学放炮庆祝,这是每年的创痛不管哪一家今年考上的是大学还是高中都要放炮。

因为哲理的人们上大学和高中的人比较少。只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学生才会去上一般普通点的高中总会被家长们觉得学费太贵而让学生放弃掉。因为在大人们的心中这种高中的质量太差而重点高中又进不去所以选择普通高中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没有什么出路的。

这件事重重的砸在宇的心里。他再也没有心情做这些平时想入非非的事情。

红给宇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后离开了。与一个人回到了村子里。

宇回到院子里,不知那里飘来的肉香,后来寻去才知道原来是附近同学家里今天做客就是为了庆祝那名同学考到了那所高中。

中午时分,坐在饭桌旁边空气中从远处飘来了一阵阵肉香,看着桌子上简单的饭菜,宇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宇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还是想显示下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我看这样吧,既然没考上咱就不上了。这就是咱命。啊,以后你就和高朋一起到附近的工厂里去上班吧,那样我跟你妈还能轻松点。”

宇顿时气愤的夺门而出。原来刚回到村头时,他正好和高朋走了一个碰面,高鹏在初二拿到毕业证后就辍学了,随后在工厂里打工去了。不到一年时间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见到宇时,便拿出自己刚买的新手机好好的炫耀了一番。宇看着无奈只得忍气吞声。终于等到分开的时候,高鹏说了一句话简直刺到了宇内心的深处“你上学有什么用啊?”

之后整个下午宇都是一个人躺在屋子里,母亲始终在另一个屋子里一声不发。沉闷的屋子里想着父亲和高朋的话,宇几乎将要绝望崩溃。

就在第无数次声的叹息后,母亲走过来推开房门,“宇你起来。”

“啥事啊妈。”宇从炕上坐了起来。

“妈想问问你,”母亲皱着眉头看着宇说道,“你还想不想上学”

“妈,考试以前我也想过放弃。可是每次我总是想路不管有多男我都要走下去,是要不为自己留下遗憾。”母亲没有说再多的话,转身离开了。宇摘译的看着妈妈的背影,皱着眉头低下头又叹了口气。

有个巨星说过:“任何时候,都要记得仰望梦想的姿势,如果梦想没有实现,那有一个仰望梦想姿势也是好的。”

其实对很多人来说我们对梦想真正迷恋的地方不就是那个姿势吗?

时光荏苒,到了开学的时候,宇来到了一所有名的贵族高中报名。华丽堂皇的建筑风格,清新优雅的环境,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

宇回家后,家人尤其是哥哥对他的信心并没有因注定的失败而失去。

为了给予他一个最好的环境,为此成绩愤然的母劝说父亲后拿出了多年的积蓄。而且也想让他知道,通过看到他的奋斗足迹,大家是相信他的,他在爸爸妈妈心中永远是第一名。宇凭自己奋斗使得家人对他有如此坚强的信心,虽不说实至名归,但能看到上天是公平的。

宇带着旅行包来到学校。看这现代化的建筑仿佛是跋山涉水来到了另外一个是世界一般。

这里是这座城市最好的一所高中。不仅是这里的环境一流,而且它的师资也非常雄厚。常年的高升学率最让人们慕名而来的原因。但是其昂贵的借读费却是让平民百姓望尘莫及。

人生苦短,但活在世上感觉却像行驾驶汽车在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上,只不过会在有一些站点停一停,有些人上车有些人下了车。

就在开学这一天,宇认识了他的一个新朋友。

“嗨,你也住在这吗?”宇在宿舍收拾自己的床铺时背后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声音。

“恩”宇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也住这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男孩扬着嘴角看着他。

这是一间十六平米的双人宿舍。两张单人床摆在窗户的两边白色的床单被褥,窗台放着一个实木的小柜台下面有三个抽屉。桌上摆着一盆吊篮。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两个衣柜分立在门口两侧,鞋柜、衣架、垃圾桶,宿舍里的陈设除了阳光和那个柜台都是两份。

虽然两侧的陈设是一摸一样,但是当两人翻出行李后截然不动。

比如袜子、洗漱用品,板牙的袜子一次拿了十四双,都是货真价实的名牌,而且没双袜子都只穿一两天就会扔掉。但宇带来的只有四双,这是妈妈在地毯上买的十元钱四双的假货,至于穿到什么时候要看袜子窟窿的大小。还有洗漱用品,宇用的是十元一块的肥皂,板牙则是男士专用洗面奶。至于牙刷,宇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到卷毛是才会换;板牙的当然也是名牌两星期就换。所以在以后的时候,宇经常偷偷从他的垃圾桶里挑一两双拿回家。洗过后几乎和新的没两样。而且板牙还有点轻微的洁癖。所以卫生方面他也很放心得很。

两人的生活相差很大,但是两人的脾气都随和而且兴趣几乎相同。

比如俩个人都喜欢同一个NBA的球星,所以这也是两个人晚上睡觉前的必备话题而且因此两人率领校队杀入了当年本市的高中男子篮球决赛。

“我叫向北。因为我的两颗们牙是假的所以大家叫我板牙”板牙耸耸肩膀,“打篮球磕掉了,嘿嘿!”

宇看看他说,“假的呀!怪不得唾沫星子满屋飞呢!”两人哈哈大笑。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吃过午餐。就到了下午开课报道的时候。

两人来到教室,教室和桌椅都是崭新的。每个人几乎都是陌生的,因为对于来说这里家太远了,坐车就得三个小时,并且这里的学费又贵。所以这里不会碰到什么熟人。宇坐下后全班的人都到齐了,就等着老师来了。

班主任是一名刚大学毕业的女老师。长着一张娃娃脸,橘红色的披肩发,瘦挑的身材,尤其是那双巨大的***,说话轻声细语。平时喜欢时尚,很会穿着打扮。

“大家好,我叫田小小,这个学期将由我来担任我们高一四班的班主任。”说完老师向大家献了一个妩媚的微笑。

“臭美!”板牙说道。

宇看得也是很别扭,简直跟上一任没一点像的地方。

“好了下点名,点到谁谁就答到”令人感觉奇怪的老师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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