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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补习

孟杰没有太拗Monday老师的吩咐,回到座位上站着。心想:不让是让我背诵,难道还有别的特殊照顾?孟杰很迷惑。

“我不让你背诵,你给我看着课本念一遍!”Monday老师理了理自己的眼镜道。

“老师,我也不会念!”孟杰道。孟杰刚才根本没在意Monday老师讲什么,哪里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段课文。更何况昨天他还在十三年后的另个世界对着东方培培的坟墓聊天呢。

“对着课本念都不会?”Monday老师问道。

“不会!”孟杰很直接的道。

“那你还是到门外面去吧!”Monday老师郁闷的道。

孟杰终于得偿所愿,很不幸的再次在教室外面上了一节课。他走出教室,同学们再也忍不住,教室里传来一阵笑声。

第二节晚自习是自由学习。孟杰坐在座位上,正想着从哪里开始补习代数的事。东方培培小声的问:“孟杰,你真不会念?”

“念什么?”孟杰被东方培培没头没脑的问愣了。

“英语呀!”东方培培道。

“我哪里里会念。根本就不知道Monday说的是哪一课。”孟杰苦笑道。

“哦,我还以为你又整什么妖娥子呢!”东方培培道。

“这哪跟哪呀。谁吃饱撑得了,想到外面去站岗。我有病啊?”孟杰道。

“谁知道呀,平常净出状况,一点也不靠谱。”东方培培小嘴一翘道。

“我怎么不靠谱了?”孟杰郁闷道。没想到在东方培培心中,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形象。如果不是知道她一直偷偷的喜欢自己。孟杰真会失望得要撞墙。

“就是不靠谱。像上次那样,老班只训了你一句,其中考试的时候你故意考了个鸡蛋给他。还把试卷做得像模像样的。要么从开始就故意绕圈,有几次差点把改卷老师给绕进去。要么在题目边上写一大通,说这道题出的有问题。把老班气的愣是无语。”想起孟杰的恶作剧,东方培培觉得好笑,却又不得不佩服孟杰的聪明。一个试卷想考个零分容易,对她来说做一百分也有可能。不过想要做一个有道理却得不到一分的试题。东方培培自问没这个本事。

评论有些地域嫂子和小叔子有伦理问题的时候,别人是谴责这种事情不道德,孟杰也“谴责”,只不过用的是“古人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俗语;赞扬一个囚犯重新做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孟杰直接用“好马不吃回头草”来评论。计算代数中的速度题目,孟杰老用物理中的风阻力,说题目有疑问;做物理题目的时候又用化学理论去反驳。就连英语作文,孟杰都是用拼音写的。写的是不错,用句也华丽。可惜Monday老师愣是一句没念顺。气得差点没把他的试卷给撕了。每张试卷都写的满满的,悲哀的孟杰最后却只得了个零分,连班里一个交白卷得五分卷面分的差生还不如。成为年级学习最好的差生。差点上了学校的大字报。

“哎!那啥,不是当时年轻气盛嘛!”提起这些事,孟杰也觉得自己不太靠谱。许多年后再见到这些老师还被提起,只不过成为一种笑谈。这也是过了许多年后那些头发已经发白的老师还记得孟杰的原因。孟杰尴尬的赶紧转换话题:“不说这个了,等会帮我补习一下代数吧。我还得应付老班呢!”

“行!”东方培培拿出代数课本,一本正经的问道:“从哪里开始?”

“一个一个的来吧,我都不太清楚。好像是过了很多年忘记了一样!”孟杰道。

“一个一个的来?那得多长时间?”东方培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两只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孟杰,一幅不可思异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微往上卷曲,显得那样的可爱。

“这样啊!是不是很麻烦,那还是算了吧。”孟杰道。他倒没太在意会用多长时间。见东方培培不太乐意,改口说道。

“没事,我不是嫌麻烦。一个一个的来就一个一个的来吧。反正又没什么事。”东方培培道。孟杰难得有什么学习上的需要。平常都是他压着她,这好不容易的机会,东方培培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呢?

“那我先谢谢了!”孟杰道。

“光嘴上说说吗?还有别的什么好处吗?”东方培培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孟杰道。

“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算你欠我的。”东方培培神秘一笑道。

“行,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孟杰道。反正这辈子和她是纠缠不清的。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啊!”东方培培道。

“当然!”孟杰肯定道。

补习的这些知识都是孟杰曾经学过的。只不过是两个脑电波发生混乱,就算东方培培不给他补习,过段时间孟杰也同样会记起来。所以此刻的补习异常的顺利。甚至东方培培怀疑这是不是孟杰故意找个借口亲近她。不过她也乐得如此。

陈蕊琳见东方培培一人足可以和孟杰补习,虽然有心加入,不过鉴于女孩的矜持。虽有不甘却也不好意思厚颜加入。倒是孟杰时不时的会问她一些问题。这让她心里稍有些安慰。

晚自习以后,同学们相继离开教室。东方培培和孟杰依然相互讨论着几个复杂的公式。像是不知道已经放学。就连陈蕊琳的离开,孟杰两人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付一声。好像此刻的他们很忙,讨论进入了关键时期。

“啊,大家都走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明天再继续。”孟杰扫视整个教室,惊讶道。

“是啊,时间真快!”东方培培心虚的羞红了小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他们只不过是在讨论一些什么。是真正的学习还是故意拖延时间。

“今天谢谢你!”孟杰道。

“不客气,谁让咱俩是同桌了,有什么好谢的。”东方培培道。或许在别的同学眼里,东方培培给人一种冰冷而生人勿近的感觉,不过在面对孟杰的时候,东方培培怎么都无法做成像平常一样。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培培,我们走走吧!我有话对你说。”孟杰大胆道。如果在以前这不算什么,可在这个相对还比较封建的学生时代,还没有几个人敢光明正大的和女孩子一起散步。

“啊?那个,我得回宿舍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东方培培羞涩道。

“也行,刚好我们顺路,我送你回宿舍。”孟杰知道自己唐突了。毕竟这还是九九年的时候,早恋还是一个比较禁忌的话题。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谁也不敢顶上这个帽子。

“嗯,好的!”东方培培小声道。

青远中学的女生宿舍在教学楼后面,是上独立的小院子。也是回男生宿舍的必经之路。教学楼上的灯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东方培培埋着头在前面默默的走着,孟杰在后面跟着。谁也没有说话。两人相隔一段距离。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谁也不舍得走得太快。平时不到五分钟的路像他们这样走下去,半个小时能到已经算是快的了。边上偶尔经过的同学谁也想不到,这个平常冰山一样的女孩此刻心里却像滚烫的热炎。

“培培,我喜欢你!”眼看快快到女生宿舍,孟杰快步追上东方培培认真道。

“啊,你说什么?”东方培培曾幻想过孟杰会说关于这一类的话,只是没想到他这样直白。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有惊喜,有羞涩,有激动,还有一丝不安。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让东方培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孟杰对她有好感,就像她对他一样。同桌三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她也不知道时候自己有这种感觉的。很多时候她害怕这种感觉。和孟杰接触的时间越长,她越了解这个小男孩,别看他平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学习也非常不错。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有着不可捉摸的自卑。东方培培怕,她最怕孟杰会选择逃避或者退出。所以那种感觉一直压在心里。而现在孟杰竟然先向她表白,这确实让东方培培感觉有些不可思异。

“我说我喜欢你!”孟杰再次认真的道。虽然多年前已经说过这句话,十三年来一直用“我想你”来代替。可是此刻的孟杰却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尽管他知道东方培培一直喜欢他,甚至是在等他表白。可是孟杰还是害怕这样太唐突佳人。

“你,讨厌!”东方培培羞红了小脸,低头跑往宿舍。

看着东方培培娇羞的跑走,孟杰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想法。心里有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高兴和激动。虽然早就知道东方培培不会拒绝他。不过想归想,真正确定时候心里又是一翻滋味。孟杰绝不允许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更不允许自己浪费哪怕一秒钟和东方培培在一起的时间。

回到宿舍,东方斗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扑通扑通如同鹿撞,直到睡在床上还在傻笑。还有两个月就要各奔东西,那根木头终于在关键时刻开窍了。原本还担心他会这样一直和自己糊弄下去,到最后不了了之。这一切只能成为一种遗憾的羞涩回忆。像那首《同桌的你》那样,也许只有翻开相册才知道有那个他的存在。甚至有时候,东方培培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该主动一些。也曾不止一次在内心深处痛苦的挣扎过。矜持和幸福哪个重要。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自己再也不用左右为难。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东方培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羞涩而又懵懂的感情让东方培培有些患得患失。她渴望这种感情却又怕这只是个不实际的梦。

“你怎么了,东方,脸那么红,不是感冒了吧!”陈蕊琳睡在东方培培的旁边,见东方培培通红的小脸,还不时傻笑。还以为她烧傻了呢。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东方培培可不会傻乎乎的把自己的秘密和陈蕊琳分享。别的什么事情她和陈蕊琳都不分彼此,但对孟杰,东方培培绝对承认自己的自私。

“哦,那说好,还有一段时间就中招考试了。现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关键时候掉链子。”陈蕊琳怎么也不会想到孟杰会对东方培培表白。依然平静的关心东方培培。

“放心吧,我没事的。谢谢!”东方培培感激道。同时也觉得的些愧疚。她何偿不知道陈蕊琳对孟杰的感觉。只是有些事不是让不让的问题。更何况她和孟杰都还小,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这个夜晚注定有人失眠。东方培培一个,孟杰也是一个。只不过失眠的原因却大不相同。东方培培是因为孟杰在送她回宿舍时那句“我喜欢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和孟杰认识三年,同桌三年的点点滴滴。有吵闹,有生气,也有高兴和尴尬。而孟杰却为了别的事情。

孟杰躺在床上和东方培培一样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倒不是满脑子东方培培的身影,而是早上五个小馒头祭过的五脏庙现在又开始闹腾了。挨饿对孟杰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说很正常也不算为过。在前世外面闯荡的时候也没少挨饿。孟杰对应付这些早已轻车路熟。

如果能睡着就不会饿了,孟杰想着。可惜孟杰怎么也没办法睡着。也许认真想一件事情会很快忘了饥饿吧。孟杰只能寄于第二种方法。一天都没想明白的《修吾真经》波段,到晚上的时候变得更加活跃。孟杰本来让一切顺其自然,想不明白暂时就不去想他。不过此时为了让自己能不再想五脏的事情,只能拿他过来凑合。真正挨过饿的人都明白,饿肚子的时候人的注意力是最难集中的。

孟杰回忆着《修吾真经》上的每一段波段和亚瑟稣佛·必拉欯所说的每一句话,想从中找到一些规律或者修炼的方法。孟杰从没怀疑过《修吾真经》的真实性,连重生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身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找不出亚瑟稣佛·必拉欯骗他的理由。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亚瑟稣佛·必拉欯是神,如果按他自己的话来说,那他比神还神。只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到修炼的方法,大概是自己的天资不够了吧,孟杰心想。很多玄幻小说中不是常说一个人修炼成功与否,天资是很重要的吗?尽管如此,孟杰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并不是说他想着成神成仙,而是觉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现在到自己头上,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这已经不是终生遗憾的事了。孟杰相信,只要自己不停的琢磨,总有一天会弄明白这些波段是什么意思的。他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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