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中间,奇异地现出了一块空地,周围的草木早被清理一空,远远望去,只有光秃秃的山石,就在几块凹起山石的缝隙里,一株不知名的小草静静地舒展着身躯,“原来是归林草,怪不得!”艾斯达一边检查山石边上的痕迹,一边盯着那株奇异的小草端详,归林草是一种特殊的非塔兽类植物,是很多塔兽幼崽的至爱,这种草含有奇异的香味,能使那些刚出生的小家伙找到回家的路,实际上并非如此,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在纳斯摩大陆上,找不到相同气味的两株归林草!”那么引申出来就是,两头塔兽一旦食用了同一株归林草,那么无论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最后都会通过归林草的气味搜寻到对方。
空地一如既往地安静,就在那几块山石的不远处,一截枯萎的树桩静静地埋在土里,末梢上有几片黄叶无精打采地挂在上面,远处接近的丛林边缘,一株奇怪的树静静地矗立在原地,无数伸出的枝丫成扇形分布,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拥有千百手臂的巨人。
一阵风起,毫无预兆的天空突然掀起漫天的风沙,一个巨大的飓风漩涡在空地上肆虐了开来,飓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怪异的风团又瞬间停了下来,远处的一处树林里,一只浑身闪着青韵的麋鹿骄傲地抬起了脚步,高昂的头颅睥睨地看着被飓风肆虐过的场地,庞若无人地向空地的中央走去,方圆千里之地,可以说是它的地盘,没有经过它的允许,任何的塔兽都不能向区域内跨进一步,它的骄傲是与生俱来的,不屑和那些塔兽为伍,所以整个飓麋之巢,基本上所有的塔兽都被驱逐,这也是为什么在险恶的魔歇尔森林深处,居然见不到塔兽痕迹的主要原因。
飓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左右扭转的脖子缓缓地在空地与森林的交界处巡视,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偷偷地闯了进来,突然,一颗奇异的树木映入了它的眼帘,几乎在它眼神停顿的瞬间,一个小型飓风送了过去。
“真是狡猾的东西!”艾斯达知道被它发现了,漫天的花海瞬间云集,飓麋的眼神中的惊恐一闪即逝,身影也同时从原地消失,眼看一缕残影即将消失在天际。“好快!”艾斯达一脸心疼地叹到!“嗙”地一声,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艾斯达几乎不假思索地接住从空中坠落的尸体,手掌一闪,一个晶莹的瓶子出现在掌心,几滴带着青韵的血珠准确地滴落在瓶口里,瓶口瞬间被封了起来。
身上的青韵已经开始消散,前腿后方一个圆形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液,只是血液已变的鲜红,不复刚才青色的样子,艾斯达将飓麋的尸体放在地上,一脸诧异地看着索亚手中的“棍子”。到今天老人才知道那一次的响声是什么原因,本来还以为是觉醒后的附带效果,没想到这么一根不起眼的棍子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什么?”老人心里一阵迷糊。
就在这时,本已早该死去的飓麋的腹部正高高地挺起,索亚将漠两洞洞一背,蹲下了身躯,拔出牙纹匕首反握,盯着那隆起的地方警视着,经验丰富的艾斯达突然一阵欣喜,就在索亚好奇的等待下,一个小东西缓缓地从飓麋的体内滑了出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一人一兽就这样惊奇地盯着对方,“噗”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喷嚏,索亚的身体就像前世在地面的滑行的飞机,瞬间滑向了远方,摸着满脸的粘液,感觉身下凉飕飕的屁股,索亚的脸上瞬间爬满了黑线,刚把脸上的粘液抹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又出现在眼前,“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软绵绵的舌头就在脸上舔了起来。
索亚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拿着归林草,回味着口中的余香,索亚惊奇地看着那几片可爱的的叶子,“这是老爹的,这是艾米妮的,这是爷爷的,还剩一片,正好留给这个小家伙,咦....”只觉得手上一轻,再抬头只看见空空的右手,小家伙的嘴边只露出带着泥土的根须。
艾斯达大手一挥,割开开了飓麋的尸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花花的头骨,怪异的是头骨上一点鲜血也没沾,老人惊喜地将头骨放到手里仔细地端详,头骨的正脑门上两个浅浅的金色印记露了出来,一个是飓风的形状,一个是奇异的云团,“难道是元技踏云?哈哈哈!”
索亚和小家伙被老人的笑声吸引转过了脸,“老师,怎么了?”
“你来看,这是金斑塔骨,也就是我们说的远祖之骨,一般的塔骨一但被使用,就会永远伴随塔士的一生,直到生命的终结而消逝。但是金斑塔骨不同,因为元技已经被拓展成为印记永久保存了下来,塔士逝去以后,这些金斑塔骨可以被剥离出来,继续传给弟子或族人使用,正常的金斑塔骨至少可以使用三次,就是说可以使用三代,过了三代一样会消逝,另外还有一种银斑塔骨,也是可以再传承一次,就是我们说的‘骨二代’现在大陆的族群中,‘骨二代’很多,比如融家,凌家,还有埜家的那些子弟!”说到融家的时候,老人还在索亚的脸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看着小家伙在母亲的尸体面前无动于衷的样子,索亚忍不住想数落它几句,但是那双乌溜溜的大眼一眨一眨的,让索亚想起了家中的艾米妮,“也许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人也好,塔兽也好,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家中唯一的女主人用一声高昂的惊呼来欢迎新成员的到来,索亚为小家伙取了个名字叫“追风”,但是很快被艾米妮的“嘟嘟”所掩盖,索亚一脸同情地看着可怜的小家伙,紧接着,索亚又不得不把这份同情送给了艾米妮,嘟嘟的大牌没有给美女留一分的面子,无论艾米妮如何的惊呼,如何的爱慕,嘟嘟都一丝不动地躺在索亚的怀里,即使被强行抱走,也会在瞬间又返了回来,“什么叫大牌,这才叫大牌!”想起前世的那些所谓的明星大腕,哪个不是为了几毛钱的广告费屁颠屁颠的昧着良心说瞎话,也就几毛钱的大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