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刚为小女子挥笔小舞一段,那琳儿也为公子舞曲一支,不知公子意下若何?”南宫琳此时已然将自己的闺名说出,欧阳洛自然听在心中。
“那是自......”还不待欧阳洛话语尽落,南宫琳此时却是依然在月下开舞。
其白纱如云中捉雾,缥缈朦胧之态,犹如浮波掠影,月光伴奏之中,出尘之意更浓,两手芊芊,步伐柔柔,转身处回眸一笑,淡看时梦中犹醒。
看得欧阳洛如痴如醉,是月光下的独舞,而影中在月光下更胜一筹,只是那月影无痕,无法扑捉半点。
这是一曲高山流水
欧阳洛突然明白,这是南宫琳回应自己之前的逍遥游,刚好那高山流水与逍遥游有着应和之意。欧阳洛明白,自己所写的逍遥游有些过于牵强,只能勉强说是逍遥而已,可南宫琳的高山流水,却是尽显缥缈逍遥。明显南宫琳看出了欧阳洛所写逍遥游里面的牵强。
舞闭,欧阳洛沉默,也是在思索。南宫琳一样沉默,但却是看着天空的圆月。
“南宫小姐,谢谢!”欧阳洛终于做出了回答,也知道南宫琳是在等自己的回答,可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有些事情,他也不愿去说。
“你可以叫我琳儿。”欧阳洛听到这脸色突改,心中早是欣喜若狂,南宫琳继续说道“这是我的闺名!”言下之意,让欧阳洛浮想翩翩。
“琳儿,我现在重新介绍自己。”欧阳洛郑重的说道。
“什么?你一开始说的名字是假的?”南宫琳突然脸色一变,如同一层霜染。
欧阳洛急忙解释“不是的,欧阳洛的确是我的名字,只不过现在我详细的向你介绍我自己而已。”
“详细?如何详细?”南宫琳脸色好转,微微有些笑意“不会你把你的所有都给我说一遍吧!”南宫琳轻轻的笑意,转眼看着欧阳洛。
欧阳洛被他这么一说,也是一愣,随即说道“我是怕你刚刚听得不是仔细,所以如此!既然琳儿小姐觉得可笑,那看还是算了!不过我有一个故事,你是否想听呢?”
“琳儿后面,又何必加一个小姐二字?难道觉得这样好听么?”南宫琳有些不满,表示抗议。
“这当然是琳儿好听!”欧阳洛急忙搔首解释。
“那你说吧,我可是最喜欢听故事的,梁叔他们那一群人,整天就知道说什么小姐长,小姐短的。看见他们我都有些厌烦了!”
“有三个兄弟,他们相依为命,有一天,他们之间的老大不知去了哪里,老二答应了大哥要照顾好老三的,可突然有一天,老三被人带走了,而老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琳儿,你说那三兄弟中的老二是不是很没用?”
南宫琳知道欧阳洛说的是他自己,可欧阳洛突然问道自己,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这什么故事啊,这么短?不行,重新讲一个!”南宫琳有些淘气的说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洛,显然是在等待欧阳洛再次讲一个故事。
“好吧”欧阳洛再次说道。
故事一个接着一个的说着,南宫琳此时已经靠在了了欧阳洛的肩头,就如同之前那月光下的影子一样。欧阳洛看着星空,突然转身看着自己肩头的南宫琳,她已然睡着,可就在欧阳洛转眼的一瞬,南宫琳却是将眼睛睁开了。
“琳儿,走,去庙内!”
两人都是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只是南宫琳休息的地方是在庙内的一间房内,两人都是对视着数息,才开始休息,两人都明白,都知晓,都清楚,都是对方的知己,都是对方心中等待的那一个人,只是都没有去说破,都好像是在等待什么,都好像是在顾忌什么,又同时感觉像是在期待什么。
夜已深,人更静,庙内的梁叔等人还是在自己休息的地方睡着,欧阳洛一样,双眼闭上的他,脸色有些烦愁,眉头紧皱。
一片荒凉的的山中,有着一个茅草屋,破落不堪,四周的墙壁也是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样子,四周更是无一家烟火。
此时在茅草屋内有着三个孩童,最大的一个都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而最小的竟只有五六岁而已,他们三人面色鸡黄,加上本就瘦小,可以看出,他们三人已经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哥,我饿了!”那年纪最小的孩童说道。
“哥,你说父亲和母亲去哪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年纪最小的孩童再次问道,就连第一个问题,那个年纪最大的孩童都没法处理,就别说第二个问题了。
“哥,我要吃!”这个声音有些麻木,这是年纪处于中间位置的孩童,此时已经浑浑噩噩的,开始出现发烧的痕迹。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个当大哥的不知道如何去说,只得说道:“等等,我去给你们找吃的。小风,你在这呆着,看着你的弟弟,我找到吃的就回来。”可现在是荒凉之地,如何能找到吃的,若是有吃的,他们也就不会饿着几天了。可作为他们的大哥,那孩童还是拖着自己饥饿的身子,走出了茅草屋。
而另外的两个孩童听到大哥出去找吃的,肚中的饥饿才开始有些减退似得,或许是有了一丝期望。
风起时,茅草屋都随着风在那山中摇晃,“吱呀”一声,将两个半睡半醒的孩童惊醒。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可双眼睁开的刹那,心中顿时一阵惶恐,他们的大哥已经出去一天,可一直没有回来。
“二......哥,我......好饿,我......饿啊!”那最小的孩童在饥饿中声音都开始发抖,最后的几个字就如同未说出口样。可一阵风再次吹来,让两个本就如同枯柴的兄弟二人,在这破败的茅草屋内依偎得更紧。然而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吃到东西,只能靠着水来支撑的他们就连环抱的力气都没有。
“二哥,我......饿......饿!”那年纪最小的孩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被叫做二哥的小风也是没有半点法子,就连他自己现在走路可能都成问题。
忽然,外面来了一群人,身着华丽,样貌高贵,一人来到茅草屋内看到了小风和他弟弟依偎在一起,一人立刻向外面的说道“这里有两个小孩!”
“两个?”
“两个!,只不过一个已经七八岁了!”
“哪另一个呢?”
“另一个大概不到六岁,看他们样子像是几天没吃饭了!”
“将那个小的带上。”
在小风的眼中,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被那群人带走,而他没有半点办法。只得尽力的去看自己的弟弟,想要抓住什么,可什么却也抓不住。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公子,不知哪位小孩如何处理!”
“听天由命”
那群人就这样直接离去,让小风更加失望,为何自己会被留下,为何要把自己的弟弟带走,这让小风更加矛盾,可一切都不是他能去阻止的,望着那群人的背影,双眼就要闭上一般。
而那群人中的一人,转身看到奄奄一息的小风,有些不忍,向着茅草屋直接扔来一包东西。
而小风尽管爬出了茅草屋,可双眼在缓缓的闭上。
古庙中,欧阳洛双眼朦胧,双手紧紧握住,口中喃喃直响,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他说了什么,可此时欧阳洛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南宫琳与梁叔已然早早的离开了这里。
“弟,我一定会将你找回来的,带着你一起去见大哥。”双眼再次紧紧的闭上,两眼之间露出了几滴泪水,每次做到这个梦,都会让欧阳洛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刺痛。不知道是怨恨当年没带走他的那一群人,还是怨恨那一群人带走了他的弟弟,可心下却又是在感激那群人的到来,若不是他们,他欧阳洛可能早已经成为了一抹黄土,只是他从小道现在一直无法释怀,大哥又去了哪?
沉浸,欧阳洛一直沉浸在这梦之中,每次这梦境的到来,都会让欧阳洛如此,仿佛是不愿醒,又如同是根本醒不过来。或许只有他心底知道,谁在呼唤?谁在执着,谁在奔逃?谁还在那流年里久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