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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意欲江湖行

就在厮杀结束的第二天武林之中却突然传出:林玉儿乃是无极宫叛徒,正因是她的背叛才使得无极宫宫主死于东方杰和上官志之手,如今东方家和叛徒已除,下一个目标将是上官家和全力追杀东方家唯一的余孽以及吴痕,而当时活下了的武林同道发现根本就没有中毒,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众人均求生心切竟无人发现此事,再加上三弟的游说,众人才后悔至极,奈何为迟已晚,为此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宣布退出江湖二十年,二十年期间不再过问武林是非,潜心参禅修道。

后来听说无极宫曾经大规模报复过太原上官家,只是由于上官家准备充分导致无极宫全军覆没,据说那一战三弟的妻子胆识过人,充分发挥了领导才能,而那一战之后我那三弟对于武林心灰意冷宣布归隐,将家中所有事物全部交由妻子打理,而他妻子也确实能干,不几年竟将上官家经营的风生水起,只是江湖中再也没有我那三弟的任何消息。随后武林中也就渐渐的淡忘了无极宫,而东方世家也渐渐的被人遗忘。

奈何当时三弟以告归隐失去消息,而且我始终不相信无极宫会轻易被摧毁,当初东方一战,那魔宫主使之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诱使武林同道之间如此大规模自相残杀又岂会轻易的被灭?只是武林中人对东方一案都心有余悸,从此以后再也无人过问。

从此我就带着那个孩子隐姓埋名,那个孩子就是你,如果当初不是我拦住了你的父亲或者留下来不弃他而去,也许东方家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我……..

“伯伯,这不是你的错,你大可不必如此,八年以来我一直以为我爹是伤在你的手中,害的玉儿一直不敢接受真相,你这八年来实在不该为了此事而耿耿于怀,今天听你说完我的心仿佛轻松了,只是你说我中毒一事莫非就是因为我三叔的那坛“传世第一酿”?此事倒有些奇怪?”也许是因为八年来东方玉一直担心事实的真相会很残酷,听吴痕说完虽然很愤怒但是却比他想象之中要好的多,毕竟可以坦然的接受伯伯,东方玉竟长叹了口气说道。

“你父亲曾在无极宫救我一次,虽然青云剑一事他没有亲手相助,但是我料想东方家主既然出面和你父亲肯定有关系,而我不但害的他中掌最后却还弃他不顾,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断气,一双眼睛一直温柔的看着你娘,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种眼神,那眼神有着对你娘深深的爱意以及一种莫大的悲哀还掺杂中一种无比的牵挂,我现在只要一想起你父亲那种眼神我就会莫名的伤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至于那坛酒,当时我也奇怪以你父亲的武功绝不会就那样轻易的死去,直到我看见怀中抽搐的你,我才知道他是中毒以后无法运功导致,后来我回想那日只有那坛“传世第一酿”是我们唯一没有陪你父亲喝的,而且我还听见你父亲说喂你,我才知道那坛酒有问题,于是竟怀疑起我三弟来,准备去找他问问,那时你正在危息之间只好作罢,当时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抽搐了一天,就在我以为你不行的时候谁知你竟然好起来了,只是从此经脉俱损,你好以后我立即带你前往洛阳去寻那再世杜康,可是再世杜康却已经死了,而且三弟居然也在那里,我从远处看着我那三弟站在再世杜康尸体前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发愣,我一时不敢多想就带你远离中原,后来才从江湖传说得知你们父子是中的“七巧玲珑散”。

“伯伯,我想你这么多年一直都错了,我爹眼里的牵挂无疑是我,但是他的悲哀绝非是因为你的阻止从而害了他,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是:因为我爹对我娘的感情至深到死都接受不了我娘的死,我虽然不曾亲眼看见但是我能感受的到,而且就算你当日不曾离去,就算他当时能够活下来,但是我敢保证我最好的结果还是现在的结果,因为我相信我爹绝不会独活,所以伯伯你更不应该为此事痛苦,付出了半生的代价,相反你应该为那日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骄傲,当初若非是你,那我东方一门之冤恐怕深沉海底,永世不明!对于这件事必须有人要付出代价,但是那个人绝不是你,因为你也受害者,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那三叔并非知情那坛“传世第一酿”之中有毒。”只见东方玉突然用一种不曾有过的成熟以及低沉缓缓的说道,那种神态突然给人一种神圣般的感觉。

“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你又因何得知你三叔应该和下毒没有关系?此当真你心里话?”要知吴痕虽然怕东方玉知道真相但是他更担心的却是上官志和此事有关,所以他才会感到惊讶。

“我曾熟读你从药王谷带回来的《天下毒记》,当今天下的毒都可通过银针、玉器等测出,唯有这“七巧玲珑散”却只有用血方能验出,因为这“七巧玲珑散”可以迅间融入血中,据说此速度就像是血与血相容一样,而其他毒物发作之时均会破坏人的脑部一些东西导致眼神溃散、无光等,唯有这“七巧玲珑散”可以让人临死之前不破坏人的眼睛可以专注自己的内心,但是此毒呈微红之色,想那“传世第一酿”所酿之时应该会配上桃花等物也会显一丝红色,但是此毒相传只有药王谷谷主西门百毒拥有,江湖中绝无第二人所有,此事倒也蹊跷。

另外在伯伯所说之中不难看出我三叔的智慧至高,如若下毒一事真的与我三叔有关,那么你去找那再世杜康之时就不应该看见我三叔,以他的智慧真是他做的,他绝没有必要再回去一次,因为对他来说一次机会就足以将那再世杜康永远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看见他的时候想必他也是和你一样前去调查原因,所以看见再世杜康被人灭口他才会在那里发愣。”

“我突然好像变得不认识你了,我知道你的智慧过于常人,一般的人如果听见家族灾难就算不是要死要活的,也会针对凶手是谁问东问西的更不会为一个有嫌疑人的开拓,而你不但表现出过人的冷静和理智,而且心胸竟如此阔达为有嫌疑的寻找不可能的原因。以前也没见你如此过人啊?”吴痕用一种接近崇拜的语气说道。

只见东方玉低沉的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百天之时,江湖中人如果有几个人可以冷静理智一点我东方一族也许就不会被灭门,灭门之痛我却已承受了八年我已经无需再承受了,我一定要让那些制造血案的凶手来承受这种痛苦,我不能让我的家人枉死,但是我更不能让东方家的悲剧重演。”

“我的变化也是和伯伯一样,我俩这八年来都在担心和逃避着真相,但是今天的真相比我预料中的要好,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紧绷的东西突然松开了,所以思想也就豁然开朗了,”东方玉接着说道。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准备从何处着手?本来我想对你说的话都被你说完了,再说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没有说你的资格了,你的境界也不是我所能比拟的了。”吴痕问道。

“伯伯过谦了,若不是伯伯的细心教诲玉儿又岂会懂得这么多,又怎么会有今天?这几年伯伯为了玉儿不惜冒险前往少林求《洗髓经》,担心我会和家父一样竟又不惜冒险夜探药王谷盗取《天下毒记》,但就这份胆识又岂是玉儿所能比拟的?伯伯对东方家对玉儿的大恩玉儿终身难报万一,如果伯伯都不能说玉儿了那天下还有谁能说玉儿啊?做师傅的不都希望徒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但是师傅永远还是师傅啊,伯伯多心了吧?至于下一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先去趟少林。”玉儿说道。

“话虽不错,师傅虽然希望徒弟能够超越自己,但是如果真有一日发现徒弟已经超越了自己还是有些难受的,就像我现在一样,先上少林莫非是找那颠和尚?我想我应该把上次的少林之行以及那封信告诉你………….”

东方玉静静的听着,等到吴痕说完以后低沉的接道:“伯伯误会了,其实通过《洗髓经》和那把“无情扇”以及上面的字玉儿就已猜出事情的大概,《洗髓经》上的武功如此深奥少林怎么可能让它轻易流出,当然玉儿绝不是看不起伯伯,只是要从藏经阁中寻本书无异于大海捞针,伯伯的那点时间又岂会够用?再说就算伯伯能成功盗取《洗髓经》又怎会带回把有止杀禅意的一把宝扇,那“无情扇”的暗意玉儿又岂会不明白?只是玉儿此番寻那大师只是想将这段恩怨了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无为大师,毕竟我的双亲是死于他手,但是我知道如果就算没有他,在那种情况之下我的家人也一样难免蒙难,我更知道如果没有他玉儿终身都将不能练武,谁又能说他错呢?他的目的不正是和伯伯当初除掉那萧傲天一样是为了救人,可是他对吗?如果他是对的我东方一族又岂会灭门?玉儿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决定上少林,家族的灭门告诉我冷静和理智很重要,八年的逃避告诉我面对更重要,所以玉儿决定先上少林,至于结果怎么样到了以后自然会有分晓,你说对吧?伯伯。”

“孩子你长大了,你的武林之行伯伯也可放心了,只是你既然知道此事为何还让伯伯啰啰嗦嗦了半天?那把扇子为何叫“无情扇”?有何寓意?那把扇子呢怎么没见?”吴痕问道。

“在这里”只见东方玉一边看着吴痕一边右手手掌伸开,衣袖里一把铁扇向他手心滑去,东方玉看也不看的右手轻轻一握却正好抓住了扇尾,忽然抓住铁扇的手指松开,就在松开的同时铁扇又不见了,然后继续说道:“伯伯不是教导玉儿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吗?至于这把扇子的名字:我想过复仇扇感觉杀气太重,又想过多情扇又感觉与上面的字不相符,佛门本就是无欲无求又岂会有多情之说,最后决定还是“无情扇”比较合适,无即是没有也就是虚,佛法中无即是有,有即是无,我也是取其意,佛门虽无情但却有悲悯之心,此虽无情却是大义,所以就取了“无情扇”这个名字。”

“好,好个无情扇,二弟、玉儿姑娘你们在天之灵虽不能安息却亦可得到些许安慰了,因为你们东方家有了玉儿这样的孩子势必会在站起来的,哈哈哈哈………..”只见那吴痕对天长笑,心中的心结已然打开。

……

“伯伯,玉儿走了,还请伯伯多多保重,感谢伯伯这十几年对玉儿的培养,玉儿无以为报,请受玉儿一拜”

“玉儿,伯伯无意武林,此番少林结束如果可以想办法帮伯伯找找你那三叔,这么多年来由于我对他一直怀疑故而一直不曾相见,你此番如能证明你三叔没有嫌疑伯伯或许会去寻他。”

“伯伯放心,玉儿一定会找到三叔的。”

“孩子,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但是却困难重重,但是你要记住杀或放虽然只在一念之间,但是有的时候却要用一辈子的承受做代价。”

“伯伯放心,玉儿绝不会让东方世家丢脸,也不会让伯伯失望,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发现马帮在讨论一个叫“楚一凡”的人,伯伯不妨多听听,因为那也许就是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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