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欲尽,于是盼花开,莫相忘,却独走江湖。于是施了一点粉黛。于是染上儿女情长。若谓知自者,是谁?那是香料熏出来得美人。一步履过万树折香。那是一诗绘尽,伊人愁,任人都有得情绪撩长,那是半面妆,一眼留情一眼问情,那是如阴阳里得黑白分明,不多那分娴熟,不少那份温柔。素白指,那执伞得手。苍白而又凄凉。三月天,一湿春景黯不住,一伞遮尽梨花白。那美没有没落,岂回淹没。那低头得凝望,水伴谁向夕斜。敛泣得东风,封住历史得真假,她再踱步排徊,血染长虹。她是属于任何年轮里的沧桑,没有任何美可以胜任那只空灵的黑瞳只是我也不知道…那所谓得豆蔻花龄可以这样掩埋誓海。彼之誓言,谁之埋藏。谁上红妆,半眼闭上。白头梢觞。女子如霜。
雪女这个奇女子踏着雪追着那伴随星辰坠落的异象而去,她已经很就没有再这样为一件事奔波了
十地之处,这位二十七八岁的君主正为自己的战宠讲着故事,故事里的内容好听于否,无人敢去聆听,除了哪只黑色巨大的双翼巨兽,它伏在地上打着吨,它的主人已经将那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说了十几万年了,它早就听腻了,若不是这宫殿之中实在无聊的紧,它会在这里打瞌睡吗
“君上,安家的夫人生了”
红衣的女子从远处慌张小跑而来,随着她的到来,陆续续又有许多的男女老少穿过这花园一般的露天石殿
“你们为何表情都如此惶恐”
他本事懒洋洋的表情也难免出现了疑惑,何事如此让这些人慌乱至呼吸都变了,更何况是脸色
“是安家今日喜得的那位千金”
有人在后面不安踌躇的小声说,安家的哪位千金
安家啊,他想了很久,安家“哦不就是安王家吗”
安王,那是属于生活在这位君主管辖下的安王,他活了已经万年了,在整个浮母陆上,拥有着半神一样长的生命,享受着如同人家帝王一般的繁华奢侈生活,他是这位君王的忠实信徒,所以活了这么久的这位君主自然能够翻出自己记忆中关于他的印象
“是的,君上,这位新出生的女婴有数种血脉,而且也不知是何原因,现今她血脉传承与大祭司预期不符合”
红衣女子便是这位君王的宠姬,她有着魅惑万物的脸,不可描述出的身材,眼中却透着如同一位帝王一般的威压,她已经受宠数万年的光阴了,在这浮母大陆上面假的半神模样,真的半神生命,他们继承着血脉之中的各种能力,这种能力各不相同,如今每个人存在的阶级意识便是三六九等最好的证明
“不符合”
不可能啊,他心里暗自琢磨,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可以推算天地运转秘密的人
“是的”见诸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这位君主便拍醒了自己手底下的飞岷兽,两只灯笼大的漆黑眼球便睁开,脸上还有许多深蓝的鳞片,威武不凡的模样,所有半神很是激动
“她如今继承了鲛人的外貌,身体被一个透明的光球包裹着,触摸她的人,竟全被干扰能力不能释放”
“嗯”鼻音之中满是疑惑,他坐在飞岷兽的背上
“君上,哪位安王正在神使下面的宫殿之中等待神谕”
“那就等她长达”
在场半神疑惑的交头接耳起来“君上,那个女婴真的”
妩媚一脸难以置信,毕竟像哪位王女的存在,在长大之后,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潜在的隐患
“传下神谕吧”
又拍着飞岷兽的脊背“去云宫”
在场诸位莫不是脸色难看至极,就算隐藏的再好,这位君王依然瞧在了眼里
“阿尔,有贵客来临,去水云山河带去祭司哪里”
此后那负载着君王而去的飞岷兽扬天长鸣,整个混沌域中的兽们开始回应
数万山河皆过,在走怕是去不了的地方,雪女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起来,恍惚觉得不是这样的,但是如何她又不是很清楚,所以当那位银色头发的男子身负数对雪白的翅膀从天而降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头痛
“汝可是哪位预言者”
声音却是好听又温柔,那是雪女不曾发出过的声音,她一直都是冷漠的,她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冷静,不是像眼前这个男子一样温柔如水
“是”
“我代表西岸的百姓欢迎你的到来,请跟我来”
说着微笑着伸出手,雪女望着那雪白如玉的手眼中露出迟疑,垂在袖中的手释放着阵阵寒气,阿尔微笑的收回手,并朝她微微倾身致歉
“抱歉,是我疏忽了”
偏过头朝着云间发出低低的声音,片刻天空出现了一群白鸽
“就让它们做桥为你做路吧”
背过身的阿尔并不知道,雪女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了他羽翼根部,哪里左右各有三对的翅膀,拍打着在前面飞行,仅凭一人力量却打开通往西岸安格之国的虚空之门,她面上的诧异止不住
“预言者,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大祭司从石台上走下来,他穿着白色的袍子,脚下是一双木屐,双手之中正捧着一本长卷轴,愁眉苦脸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且是激动
“祭司大人”
“想必你已经看见了星辰坠落的事,所以才立马赶过来的吧,现在我就带你去看事情的源头”
雪女便点了头,颦眉想要阻止祭司做法的阿尔来不及说话,便见两人走远,他脸上笑的有点无奈,收好了自己的翅膀,快步走了上去,与雪女并肩,雪女只要一偏头便会看见脸上一直洋溢着微笑,幸福而又美好,那是她不懂的情绪,所以她垂下了眼睑
和上古那边不同,这里虽然也是浮母大陆上的国家,但是却孕育着最新的生命初始地,比着人间更混乱,也是最多罪恶诞生的地方
沿路上的精灵们,不断唱着祝福的歌语,小的矮人在青翠的草丛里,整理着植被,巨人在建造神像庙宇,这些种族在哪里都是没有的,或者就算有也是极少的
“前面便是王宫了”
雪女抬眼一看,更是诧异,建筑虽然大气磅礴,但是却没有上古的华丽繁复精致,她来不及想更多,这位已经长了胡子的祭司便带着她从王宫擦肩而过,直奔后面一处森林一般的小花园而去
红色的玫瑰在沿路盛开,高大的树木上坐着尖耳的美丽精灵,她们似在演奏一般,入眼的前方却是一个水塘一般的碧绿池子,池边长满了水草,有几位漂亮异色头发的人鱼在哪里说着什么
见这位祭司来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事,开始向他行礼
“王女了”
“睡睡着了”人鱼的胆子并不大,可以说算小的了,她们之中有继承了鲛人的歌喉,也有继承了容貌的,能两者同是掌握的却是没有
“预言者,请过来”
他在一处低矮的月光树下水草处招着手,雪女便慢慢的走了过去
月光树开始散发出点点萤光,时间已经不早了,那水草中的摇篮里面躺着一个深蓝色卷发的女婴,女婴睡的很熟,鼻尖上面都有气泡,而两人的到来却让那本是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那是一双懵懂好奇的琥珀色眼眸,中间有金光滑过
“预言者看出什么了”
未有回答,雪女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上了预言之瞳,银色的光,在慢慢渗透那五彩包裹气泡,祭司眼中露出羡慕,毕竟这世上只有这一位有这个预言之瞳,而且传言之中有说,得预言者得天下,祭司不由苦笑,那种话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后来仍敌不过上古帝王一声令下,那些心有想法的国家,该覆灭该换人的悄悄被埋藏进历史中,不过毕竟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应该不会再由人去这么想了吧
银色的光未被排斥,小女婴伸出手一把抓住雪女的裙摆,上下晃动之中,她垂眸,她抬眼,这月光树下顿时金光大盛,大有贯穿整个天际之意,大祭司连忙上望,头顶上空,七颗璀璨夺目的星辰围着一颗金色的金星,而那本属于安格国王的星辰,正面临着凋零
“王”
是王式微之像,新生的女婴带来了七位骑士,虽然不知道那七人现今身处之地,但是应该不会远
“权”
和祭司们看着的不同,雪女在预言之瞳中看到的却是一个王权之杖,这七颗星辰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施了幻术,诸人只见他们围成一团,如同一颗球,却不知那是一柄权杖的样子,若是自己没有理解错,那权杖应该是这里的神赐给安王的雷霆之杖,代表着权利和荣耀,而今它即将错位,另寻了诸人
只是祭司这个已经过了数千年之久的人,应该看围成一团的星辰便会猜到吧,自己该不该说了
“呀呀”
女婴正将她的裙摆往自己的嘴里塞进去,她连忙伸手制止,却不想两人指尖接触的这一刹那间,记忆仿佛逆了冰雪的力量
谁站在大火之中,红衣的小女孩在火舌之中化成凤凰,她走过遥远的群山,遇见了命定的归宿,看见谁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又如何被埋葬在雪地之中,冥冥之中丢失的翅膀,正缓缓从火中幻化出现
“预言者,小心”阿尔连忙将她拉出水,大祭司也连忙起身,这种诡异的力量并不是人所希望的
预言之瞳被人鱼从水中捧起,双手奉上,那人鱼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甚至在她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躲在了那位王女的身后
“我帮不了你们,祸福相依,几年之后我会再来”
祭司嘴角蠕动,她瞳孔一缩,阿尔带着她从来的地方再次离开
“预言者,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翅膀”
说完拍打着翅膀从自己面前飞过
翅膀
我的翅膀,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