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一致决定再比一场,我就不相信我不会输!
这次评委给我们出了一个题目,描绘情感!靠,让我作诗已经够没人性了,居然还定题目!
我就像头驴一样用脚在地上倒腾着,不一会儿,胡茬男想到了,趾高气昂地朗诵着:“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下面再次响起自动麻将机般的掌声,胡茬男就更加得瑟了,说实话,到这个时候我顿时涌现一股志气,瞧着他得瑟的样儿,真想踹他...
我也有了!“我国太平年,赢得一身闲。定情永为好,了了明月心。”
真心感谢题目定得够广泛啊!对不住各位观众了,我作的诗依旧很水!输就输呗!
台下麻将机般的掌声随着两个评委越走越近也逐渐地停止了,两评委来到我和胡茬男面前,分别看了我们两眼,抿着嘴一个劲的点头。这是什么毛病,有话就快放噻!
这时候可急坏了台下的沈承添,鬓角滑落一滴冷汗,恨不得自己是评委,直接判艾洁输!艾洁作的诗尤其是那对子,水的滴油!她难道小学时没学过唐诗三百首嘛,搬一首来抄下,总好过这么水!诶?还是水点好,有安全感!
看着两老头对着我们笑,直感觉渗人!“两位先生,有何赐教?我先说下我的感概吧,这位公子真是才高八斗,作的诗也是诗情画意,他表达的情感之大,用意之震撼!小女子都是不能匹及的,小女子甘拜下风!”
完事儿,准备走人的时候,两评委叫住我:“诶,姑娘且慢!其实不然,姑娘乃是高人!”
啊?我又没穿高跟鞋!胡茬男也一脸惊讶,等着听评委解释!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评委说道:“先不说姑娘的诗是如何高深,就观姑娘此般谦虚的品质,便知姑娘非池中之物!当然姑娘的诗也甚为巧妙!”
胡茬男终于比我先受不了:“还请先生明言,姑娘的诗妙在何处?”
嗯,我也想问!有黑幕也不能这么牵强吧!
长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缓缓地说:“姑娘做的是藏头诗,你不妨把每句的开头之字连起来看看!”
“我赢定了!”
偶买噶!造孽啊!顿时现场又向我投以热烈的掌声,一不小心在文学上又创下了这么深的造诣!
“所以我们宣布姑娘获胜!不知姑娘的兄长可在现场?”
添哥...我无比愧疚的看向沈承添,不过现场的观众好像比我更加知道我的兄长是谁,全体向沈承添投注目礼!
沈承添早已面若死灰,其实心里是想迅速的挖个地洞钻进去,但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寸步难移!而宇文川这个好兄弟在这个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他用力的推了沈承添一把,不过是把他往擂台上推!
等沈承添反应过来了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换了个高度看观众了,站在台上使得他找回了一些从前办活动站在台上指挥一切的自信!
他从容的来到太中央,站在我和评委的中间,冲着台下一躬身,也就是意思意思,台下安静了不少,沈承添淡定的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首先我要替舍妹向大家道歉,因为舍妹无法娶这位夫人!”
台下台上顿时议论纷纷乱作一团,主持老头见状忙上前打圆场:“这位公子,令妹已经帮你这个兄长招下这门亲事,所以娶小姐的也就是你这位兄长了!”故意再三强调兄长一词!
沈承添不慌不忙地说:“这比文招亲,招的不就是贤德才情的人嘛,舍妹的才情并不代表我,我可是一点文墨都不会,这岂不是玷污了这次比文招亲的名声!所以大家请宽恕舍妹年幼无知,此次的结果不作数!抱歉!”
本以为别人会嘘我们,逗大家玩啊!可是沈承添这番话彬彬有礼、不卑不亢,颇具说服力,使得无人好意思出来指责!
可就在我们以为事情过去了的时候,后面的幔帘内翩翩地走出一人,一步三摇、婀娜多姿的来到沈承添面前,表面上罩着一种客套熟络的笑意,却叫人看着觉得真不舒服!
沈承添看了夫人一眼就没再敢看第二眼,别扭的侧着身体!
夫人来到近前,低声说:“别来无恙啊,阿添!现在这种场景,你若不应承下来,叫我往后如何见人,岂不是毁了我的终身?”
说的是啊!叫人家以后怎么办!不过听女人的这话,她跟沈承添认识?再看添哥这表情,难道...她就是那个贵夫人?哦~难怪沈承添不让我上台,还死活不愿意娶她咯!阿弥陀佛~罪过~
沈承添的眼珠飞速旋转着,一时真想不出什么对策!再这么拖下去情况会不妙的,“添哥,不如我们先到后面去商量一下吧,总不能僵持在这吧!”
主持老头一听连忙伸手示意我们去后室,我朝三文鱼招招手,让他跟我们一起,我怕里面有什么危险!
沈承添稍微扭捏了一会儿,想拍拍屁股走人吧,的确会让夫人下不来台,答应吧,又不甘牺牲!都怪艾洁,移步去后室前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直在下面看好戏的宇文川见艾洁招呼他,也跟着一同进入了后室。夫人的目光在扫过三文鱼时,不禁多看了几眼,然后对着三文鱼妩媚的一笑,好家伙,当我们是透明的啊!
穿过幔帘进入一间木制的房屋内,之所以说木制,是因为房间的大部分构造都是由木头制成的,刚刚推开的两扇门上零星雕刻着几朵花形,中间贯穿几根细长的木条,门的下半截则以实木拼接着上半截的镂空设计,上半截门的背面糊着一层牛皮纸。窗户和门是一种风格,只是窗户是全部镂空,刻着花形,背面糊上牛皮纸!
其实我不太赞成这种风格,上半截镂空再用纸糊,一点实用性都没有,虽然是很美观,不如干脆全部用实木好啦,牢固又耐久!
大家落坐后,主持退了出去,而夫人毫无过度直奔主题,跨度之大连我都应接不暇:“阿添,你还有东西落在我府上,顺便请你的同伴一起去府上小叙!”说到一起的同伴时,有意无意地看了宇文川两眼。
呀!呼呼...淡定!现在还不到开骂的时候,静观其变!
“呃,有吗?想必也是不重要的东西,就不去打扰了!”沈承添想尽快逃离面前这女人。
对,在心里为沈承添拍手叫好!
“你不觉得你欠我两个交代吗?”夫人一只胳膊拄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暧昧至极。
咦~我在一旁狂掉鸡皮疙瘩!添哥,我现在真正的懂你了,懂你想逃离的心情!
沈承添咽下喉咙里刚刚由胃里冒上来的物体,正正脸色:“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实难从命!就不耽误你继续挑选夫婿了...”
夫人扑哧一下乐了:“你就这么走了?这一次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逃离了!而且有些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我想你应该会颜面尽失吧!”就连威胁的话都说得这么泰然自若!
“什么事?说来听听!”一听八卦,我立刻化身狗仔!
“姑娘也想知道,来,附耳过来!”夫人作诗用一只手遮住半张嘴,附到我耳边。
沈承添神经反射般的站起身,红的跟关公似的俊美的脸庞已然变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罢休?”
夫人依旧妩媚的笑着:“不是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应该怎么做!不想成亲就不要上擂台,赢了擂台却又不想旅行规则,你是视婚姻大事为儿戏吗?还是你根本没将举办比文招亲的大会放在眼中?”明明字字铿锵却被她说得如娓娓道来一般!
对啊,现在怎么办?我和三文鱼托着下巴,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辩论,如同看乒乓球世锦赛一般!
沈承添语塞的想要求助我们,可我们对你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不懂,只有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回以他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沈承添沉思着,而夫人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只是趁着空挡又暗暗地向三文鱼放电!啧啧...怎么以前没发现三文鱼有这么大的魅力?这样下去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好在三文鱼有意避开夫人暧昧的眼神,大手时不时的在我身上弄出点动作,以示我们两小无猜、打情骂俏!
沈承添暴跳如雷,站到我和三文鱼的身后大吼:“你们还是不是我朋友,不拉我一把,还在那秀恩爱!老妹,你就真希望我留下来?”
哎哟~我现在的耳边还回荡着他的余音!“添哥,你要是不想留下来就走呗!有那么复杂吗?”
说到不计后果的离开,沈承添又显得有所顾忌,到底是什么事另他这样心有余悸呢?思来想去,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纠结地说出一句:“随便你怎么威胁我,我是不会留下的!”
哇,掌声鼓励!啪啪!从没见添哥这么Man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