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在星光灿烂下碰见一位如梦如幻女孩,有着柔顺长发和那如蝴蝶丝翼般展开来的垂翼长袖,衣带翩跹。
叶荣!醒醒!起来了~醒醒......
我可能是真的中暑了,视线由模糊渐清,耳闻之语犹若未有。
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站在一个“高度”之上,而之前我一直在忽略这个问题。我们空间被叠加、垒高,这仅是由于人类的建筑智慧。但也是人在至常的经验下不会惊叹的事实。能思考超出生命范围的事吗?在赋予我们力量的同时惯常也在束缚我们。跨出天堂的一步不就是地狱的翻版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难道你已经忘了大惊小怪?
在十一楼有个师姐跳楼自杀了。有人说她不值得,还没有绽放出漂亮的色彩。循着生命的维度就该说出这种话吗?
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就要快快接受死亡。不要像八点档的肥皂剧那样拖着对身体不好。
你唯一亏欠的就是身体。为什么要麻烦别人?这样的语句往往反过来一样痛击处在风箱子里的老鼠,为什么不给别人添麻烦啊?为什么要去想“给别人添麻烦”这件事?互相拆台子的戏,向来是最好瞧的。给我们创造了语言的家伙真是伟大得该死啊!
先知不无不可地说了一句:“始作俑者。”
十二楼的高度,夏天的阳光一直没有在前进一步,或者说这天气能让人觉得愉快。甚至于一杯冰汽水。喝进去后“哇哈!”一声,从张大的嘴巴里将气体呼出,结尾做了结语一样的引述:好爽!
呫!这样的人怎么会理解夏日的好处呢。当然仅限于死亡的事例,也仅仅只是让某个人稍微、稍微在这个时候抱起脑袋,想想一些事情。
从阳台的角度望出去倒是好一片晴空。倒着身子的视角看过去就和一个人待在铜鼓岭脚下那片名为月亮湾的海域,就站在波浪往上推的地方,一样的人间境地,美景。不过真是荒凉,什么人都没有,所以安静极了。
不是因为没有人想起去,而是这个地方运气不好。
风筝的身形本来应该显得要柔顺些,可惜现在只有优美的曲线而已。除非能承载上些东西,才能让风稍微低下偏峭的头。
但是说风这种东西也只能待在天空之下而已。
用粗瓦楞纸自制的望远镜也能照进天空之城里。
想来“只是那时候的她没有飞起来而已”。
我站在离地有十二层高的地方,换算成高度也就有36米多。从这种地方跳出去,能飞多高呢?坠落也只有36米。但是一旦飞起来了,可就有两三千米吧。这有什么意义?死,同样没有这样的意义,只是做好了准备,如此而已。没有准备不就成了赌博了,哪有什么意义。
又或者我必须在那概率到来之前做好准备。难道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吗?死亡向来是不期而至的。我做好准备,该带上什么东西,但是应该跟性命无关。
某个时刻你出来,看到宿舍外的长廊铺上了金黄色耀眼的光芒。然后回过头来寻找自己的影子,影子多了一层氲氤色彩。
忘我,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色彩?
模糊的脸谱、掉色的嬉笑。
我就像一个瞎子,通过眼睑也能看到过去,但看不到未来。离开了眼睑则在一片光晕里怀念过去而已,仅仅拥有过去是那样的脆弱,什么都能一击将你摧毁,令你崩溃。
她还在吗?她离开了。
喂,你又发呆了。
眼前的她嗔怪地加快脚步。
她前一步就会迈出这条巷子,橱窗的玻璃倒映出来她的样子伴着目光似乎都映在那个箱子上边。突然就变成了一朵会开花会枯萎,丝毫不在意其它目光,而且就算是不能留住的颜色和那一段可谓曾经流逝的美好时光,也一样静默美丽的花。箱子好像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是?我在想,我的目光跟上她离开巷子。
巷子口一条大马路隔开来。绿灯闪忽闪忽,她赶在红灯之前过去了。我跟在后头,抬头看看那忽闪忽闪的绿灯,犹豫了一下退了回来。它在嘲讽脆弱的生命,闪烁它那诡谲的目光,巧妙地将力量赋予渴求帮助的弱小的生命。在洪洪铁流里什么生命是值得一提的?所以它也开这样的玩笑。叶荣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和嘲笑。他想干一些可怕的事情,就用他学到的法律底线去干一些事。为此他踌躇不前。闯红灯的人都是一脸白痴的样子,任意地令自己的弱小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些妖怪已经学会边嘲笑着边利用这些规则操控人体去“碰瓷”。
“他想起去年寒冬的时候十字路口的大转盘那儿发生过一起车祸。骑行的电动车支离破碎,人体倒是给车卷到了轮子底下,车子肆意践踏那种主体地位的碳基生命。血给挤了出来、脑浆也是一样的。最初的声音其实也就是摧毁这种构造体所做的必要过程的表现而已。最初他站在路边目睹了这一切,开始感到胸口给什么撞到了或者磕到了,喘不上气。接着是肚子上挨了一拳头,力道传进去使得胃痉挛地倒翻,想吐出些什么来,结果是倒出了苦水。”
我从图书馆里出来莫名奇妙地回头或许是为了在看一样那女人迷人身体。莫名其妙地也可能是因为阴冷气息里夹杂了一些其他气息,他以为是从那女人身上传出来的气息。一回头,女人不见了。
为什么你会在学校那间老旧图书室里边睡着了?今天很累吗?
我惊愕地盯着她,直到她起了嗔怪意思,我回道,奇怪,我记得我是在……可能是睡迷糊了。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封校了,你怎么会到学校里来?
哼,你呢?她一副问责的样子,我连忙掩饰住,走吧,晚了,我们回去吧。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天堂广场般置身其中的十字路口,不断地延伸。
他想起楼道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
他走出楼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灯已经亮了。(你毫无风趣在楼下拖拖鞋,眼角随路灯灯影拉长和缩短幻化,在路口消失)。这条小巷子似的路,林立着高高矮矮的廉租房。此时应该万家灯火的时候,一片静默。路上三两个孩子嬉闹的影子消失无踪。
毕竟有陌生人叫住你,让你从熙攘的人流里脱身,在散去的云的天下散去人流的街口(既视感从迷雾的深处映出美观想的女生,下一刻将淹没的印象中残留有她手腕和衣袖显露缠绕着的那方褚石)
(像惯常,抱以微笑面对,手指交扣,“砯”。)
你站在河边向漂亮的晚霞映在水中的色调,投出带走条条阴影的石块。累了,躺着,手里翻出一块石子,两指拈着,比照着晚霞。
(镜头这里破碎,一个个故事,模糊化了边缘,像不断飞逝的流星)
(从高处落下石子,砸起碎片,散聚……“不甘!”)
(随遽然的风,灰白色的回溯伸拉)
街道,你奋力推开落下的女孩敏捷的臂弯,背后死抵墙壁。犹如野兽一般低鸣,其实是为了消除“死亡余秽”。
(四周楼房高处,风在逡巡)
喘着空气,如此,身上早已伤痕条缕遍布。
(空白的摄像似的目光顺着伤口迎向模糊的女孩面庞)
(麦田和水洼的色彩。)
清晨。梦醒。头沉,歪过去,看见家猫窜下窗台。
(俯视的目光从天花板投入未来的明调中)
(听见什么响,神经传说的感觉一次醒来,手腕背着发麻,看见早已遍布印痕。)
你盯着天花板发呆。
音伴着一阵抚过窗帘的风飘上天空(第一颗星)。
我做了多少个梦?醒了吗?
冷静下来的叶荣,睁大了眼瞧着屋里。挂钟指着十点整的数字。那么现在应该起床了?
把柜子里的方便取出来,撕开,冲水,泡着面,瞄了眼时间。
隔了夜还热的水证明了暖壶有着良好的质量,然而没想到水还剩这么多,它完全听从重力的作用,汹涌地倾倒在方便面碗里,溢出来的热水能将你的皮肤烫出泡来。
叶荣那一刻失神了。他不可置信地避开溅起的热水,却被桌角顶着,身体一个踉跄就接受了重力的拥抱,狠狠地摔在地上。
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隐隐只剩下一个念头:现在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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