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贝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在校学生,和大多数平凡人一样,每天上下学,无所事事,父母面前的乖孩子,偶尔有些小叛逆,学习上既没有多差劲,可也没有多优秀。是的,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女生。
可是呢,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当你盼望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它偏偏怎么样都不会发生,而你压根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却偏偏落在你头上。某一天,胡小贝如往常一样坐公交车从学校回家,便发生了一件改变了她今后人生的事情。
“今晚放学还不算晚啊,嘿嘿……回家先打把游戏再说吧。”胡小贝紧了紧身后背的书包带子,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走入自家小区。
然而这时,天色却突然暗下来,胡小贝疑惑的将头抬起来望了望天。“这是什么情况啊?”她感觉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于是加快脚步,小跑到自家单元楼下,按了向上的电梯。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一楼,缓缓地在胡小贝面前打开。一束强光刺在她的脸上。
“woc……?!谁这么无聊从电梯里出来还拿手电筒照着外面啊?!”胡小贝被照的眼睛发花,眨了好几下才恢复过来。可这个时候,她发现打开的电梯……不,已经不能说是电梯了,因为此刻打开的电梯门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隧道。这条隧道并不黑,相反的,还特别刺眼。
胡小贝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我特么这是被刚才的光照了一下产生幻觉了吗?什么鬼啊?还是说我在做——”“梦”还没说出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这个奇怪的金光隧道透出来。
“????”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胡小贝就已经被这个莫名奇妙的隧道吸了进去。她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我靠我不会真的在做梦吧……”
……
这是一个很朴素的房间,但若是昏迷的胡小贝醒来的话,便会发现,房间里古色古香的摆设很明显已经脱离了现代房间的布景。
“……”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胡小贝抽动了一下手指,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好痛好痛!”到了这个时候胡小贝还认为自己是在梦境中,于是她握紧右拳使劲往自己脸上一锤,强烈的痛感已经很明显的告诉她,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环顾四周,胡小贝终于感到有些慌张了。“所以……这是,传说中的只存在于玛丽苏小说中的所谓的,穿?越?”胡小贝终于缓缓回过神来,不得不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不管是不是穿越好吧……看着情况,我只知道我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了……难道我都不在地球上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胡小贝打量起目前自己所在的地方了——一个简朴的房间,摆设很少,凭自己这浅薄的知识也只能判断的出这个脱离了现代画风的房间肯定不是二十一世纪,其余的……。
“胡馨贝!胡馨贝!”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打断了胡小贝纷乱的思绪。“哗”门应声打开,胡小贝才发现不光房里摆设大多是木制的,门竟然也是木制的,整个房子好像都是木制的。没等她细看,这时,一个身穿浅紫长袍的女子迈着小碎步的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关心:“胡馨贝!你终于醒了……听说你被天慈岭的小兽打成重伤,然后被送到这里养着,昏迷了有些日子了。今日我来看你,方才还未醒呢,这会儿我听见你的说话声才知晓你醒了,便匆忙赶了过来……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现在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欸……胡什么贝?胡小贝快速在脑袋里分析了目前形势,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念头飞速闪过,便头一歪,刚从床上坐起的身子又缓缓倒下去:“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馨贝?你怎么了?难道是昏迷几天迷糊了么?啊对,那日你被仙兽袭击了,兴许是伤了头部…所以才有些想不起来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女子略微惊慌了片刻,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我是华萤,我早你一年入宗,你可还有印象?你是胡馨贝。你在试炼即将成为我宗的弟子途中,不知怎的你所在的天慈岭里仙兽暴动,其他人都失踪了,只有你和另一位男子还活着……啊对了,你应该只是脑部淤血还未散去暂时有些迷糊了罢,过些天兴许会好些。既然你已醒,那便走罢!你赶快换好宗袍,和我一道去会见宗主与其他长老弟子。”说罢,华萤拿起一旁椅子上的宗袍帮胡小贝穿上,便拉她往外走。
纵使心中有许多不解,直到现在胡小贝也觉得自己放佛还在梦中一般,只得任由这位名叫华萤的女子拉着,往她所说的宗门主峰天音山走去。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而且还不是真正的古代,听那个叫华萤的女生说的,我似乎到了一个可以修炼的世界……
“馨贝、馨贝!”华萤捅了捅胡小贝的胳膊,打断了胡小贝的思绪,“还走什么神呐?我们到了,接下来你得自己进去了,我师父刚给我传讯催我回去修炼了。具体的那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宗门将你留下定是你已过了试炼。待会面见宗主及长老他们你可得好好把握呀,希望你能入我师父门下啊……”嘱咐了刚回神的胡小贝,华萤急匆匆的飘走了。
不是吧……她师父,传讯?可随后正疑惑着的胡小贝惊恐的发现,华萤竟然一步数十米的就这样飘走了。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胡小贝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紧接着,她抬头一看,映入眼前的这一座大殿透着一丝丝庄严肃穆的气息,她再一次愣住了。
“照华萤所说,是要我进去吧……?”胡小贝抽了抽嘴角,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迈入了这个寂静地大殿,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后的奇妙日子,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天音山天音大殿。
胡小贝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各种复杂心情,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也无处可去,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大殿里真的特别安静,明明是白天,里面却总感觉模模糊糊的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胡小贝想:要是我在这扔根针到地上,声音肯定挺大的吧!
“胡馨贝。因试炼中表现甚佳,有幸成为本门弟子。”冷不丁四周出现一个声音,把胡小贝吓得浑身一抖,有一种拔腿就想往外跑的冲动。这是一个奇特的声音,对,胡小贝对这个声音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奇特。为什么呢?先不说这个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也不说这个声音似远似近,光是这个人声明明很年轻,却无不透露出一股子沧桑的气息…胡小贝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很奇特。
与其同时,胡小贝发现大殿内周围原本模模糊糊的一片,这时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忽见四周都是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的男男女女,细细看去,更让人惊奇的是,他们竟然都是悬空的,都离身下的蒲团有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胡小贝抬头往前方看,只见正中央也出现了一位盘腿……漂浮着的男子。
“……”胡小贝吞了吞口水,虽然他们都没有睁开眼,但她就是感觉得出他们在看着自己,所以紧张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忽的,在胡小贝左边正数第三个闭目的女子把眼睛睁开了,凝视着胡小贝,缓缓吐出一句话:“即将修仙之人,道心还如此这般不定,望改!”
“你……”胡小贝刚准备说些什么,可突然想到自己貌似什么也不知道,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没用啊,更何况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张了张的嘴,又闭上了。
只听紧接着一声,“胡馨贝。”坐在正中央的那个男子开口了,“归于第六峰天心山元庆子门下。”
“????”胡小贝愣住了,“就……就这样??”她一脸不解。
可说完那句话,正中央那名男子便重新闭目,不在说话了,搞得胡小贝想问点什么也问不出,寻思着自己待会该去哪。不过,结合之前华萤的话,再加上此时此刻自己经历着的,胡小贝总算是理出了一些头绪:所以,我叫胡xin贝?哪个xin?然后我是想来这个宗门所以前几天过来试炼,却出事了,昏迷了几天……可不对啊?如果这真的不是梦的话,我也算是穿越啊?我不是胡馨贝啊,我叫胡小贝。那么胡馨贝去哪了?
突然,又一名男子腾地站到地面上来,“这……宗主师兄。请三思!这女娃儿似乎具有天生灵气和变异灵根,且资质竟让我们看不出所以然,怎能让她归于六师弟元庆子门下。况且……”
原来,前面中间那个是宗主啊,不过好像都挺年轻的啊?宗主不应该是那种白发苍苍的吗,即使不是白发苍苍,那也是鹤发童颜的那种人吧……胡小贝听着他们的谈话,思绪又开始飘飞了。
“本宗知道。”宗主的话语似乎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意已决,谁也无需阻难。再说另一个,已归于第三峰天乐山元虚子师弟门下了。本宗也知道这女娃本应也去元虚子那的,但是本宗却认为元庆子那于她来说也许更适合罢!好了。就这样吧!”起身拂袖,宗主化为一缕风消失了。
不、不见了?!胡小贝张大嘴巴看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蒲团,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不,还没有一眨眼,真的就变成一股风消失了?!胡小贝感觉自己三观正在崩塌……真的不能怪我接受无能啊,我受的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教育,可眼前这都什么鬼啊……老天,你让我穿越就算了,可是好歹也要是个正常向一点的世界啊!
过了片刻,胡小贝终于停止乱想,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大殿早已空无一人。
“都走了……?那我我我……我呢?!”胡小贝要抓狂了,这什么情况啊?难不成要我自己去找那个所谓的天心山?还有那个元庆子?
胡小贝一边懊恼的想着,一边回头准备走出大殿,才发觉身后似乎有个黑影——
“我靠……鬼啊!!!欸?”平时自己就很怕这些,又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胡小贝感觉自己都要精神崩溃了,还被这么一吓。定睛一看,却是一老人,仔细想想,好像是刚才右边盘腿坐着的一个人。
“哼!鬼?你看我像鬼吗?你这女娃,好歹也是将要修仙之人了,怎的还是凡人的性子!”这个老人被胡小贝叫得一懵,但马上回过神来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眉头一皱,故作严厉地道,“走吧,还愣着作甚?你以后要学的还有很多,现在不抓紧,以后老子可没工夫带了。”说罢,一拉发呆的胡小贝,扯着她的衣袖,另一只手掐了个眼花缭乱的决,顿时,一把青色长剑凭空出现,老人不由分说带着胡小贝踏上这把剑,留下一片残影,飞向远处。
第六峰天心山。
“小娃子,我们到了。”老头收起自己的青风剑。而胡小贝,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走神了,天呐,刚刚我在飞,是我在飞么?!原以为宗门什么的,可能是一个武侠世界吧……我真的没想到……是修仙!修仙的世界!可是……我想回家怎么办……我想回去要怎么回去呢……胡小贝觉得自己晕晕的,好像有点犯恶心。“我一不晕车,二不晕机,竟然晕飞剑??”又喃喃自语几句,胡小贝再一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扭头对那老人说,“老爷爷…您是叫元庆子吗?”
老、老爷爷?元庆子哭笑不得,虽然自己修炼了这么多年,但好歹自己也是马上要当她师父的人啊!以后可真得管教管教了,看来我这天心山以后有的热闹了。
呃……不理我……胡小贝尴尬地没说话了。忽然,只见几道人影刷的出现在这一老一小面前。领头女子的拱拱手,道:“师父,弟子们前来迎接您与……师妹。”
“不必多礼了,晴儿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在意虚礼……好了,我也不多说,往生酒准备了吗?”元庆子顿了顿,正色道。
“回师父的话,早已准备好了。”老三御英子上前一步,提出一个竹盒,盒中摆着两盏酒。
“好。”元庆子点点头,转身对两眼放空的胡小贝说,“胡馨贝。”
这会儿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胡小贝身上了,“嗯?……我在。”胡小贝被叫到了,这才发现一下子竟来了这么多的人,看这架势,是要我拜师?所以这个老爷爷就是元庆子,那这些人……是他的徒弟?
“归于我元庆子门下是无需在意太多虚礼的,所以,你敬我一杯酒,我封你一个号,你就算是我第六峰的弟子了罢。”元庆子缓缓说道。
元庆子的话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胡小贝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端起那杯酒递上前,心想:“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只能先呆在这走一步看一步了啊。”迟疑了一下,她高举那盏酒跪于地上,朗声道:“师父在上,弟子胡小……胡馨贝给元庆子师父敬酒了,请受弟子一拜!”说罢,胡小贝将手中这杯酒郑重地递与元庆子,然后又端起御英子盒中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紧接着,磕了三个响头。
woc……?!这这这是酒么?磕完了头才站起身的胡小贝才有功夫回味刚才口中酒的味道,不烈不苦,却有一股浓浓的酒的醇香,还带一点点汽水的味道……?胡小贝咂了咂嘴。
“好好好!”元庆子接过胡小贝递来的酒,也一饮而尽,暗道:“这孩子虽年幼有些懵懂莽撞,但在正事面前却又能如此郑重,孺子可教也!”随后,又说道:“吾徒胡馨贝,封御,号馨子。”
呃……所以为什么是馨子,不能是贝子吗……胡小贝无聊的想着,所以xin到底是哪个字啊……馨么?哎不管这么多啦!清了清嗓子,胡小贝说道:“那弟子御馨子见过师父元庆子,见过晴儿师姐及各位呃呃……各位师兄师姐了!”
为首的那名女子笑了笑,道:“小师妹就不必多礼啦,我是御晴子,是你的大师姐哦。”
“唔…御英子见过小师妹。我是你的三师兄哟。”先前那个拿酒出来的男子也笑了笑,说道。紧接着,又走出来一个女子:“御熙子。见过小师妹。”
“哈哈哈,老四御鱼子见过五师妹!”排在最末的那名男子跳了出来,揉了揉胡小贝的脑袋,言语中透着一丝开心,“我终于不是小师弟啦,我现在是四师兄!”由此可见先前那个御熙子便是二师姐了。
“呵呵……看你们如此和睦为师也就不打扰你们了,剩余的晴儿告诉小贝吧。”元庆子说完,再次掐起之前那个帅气的剑诀,很潇洒的飞走了。
看到元庆子走了,胡小贝松了口气,突然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在她刚才被御鱼子摸头的时候才发现的,她好像……比他们所有人都矮很多!可是……作为一名十八岁的花季少女,自己引以为豪的是身高有一米七二呀……
……等等!
“晴儿大师姐,我想请问一下,我多大了啊?”胡小贝压住心中的惊恐,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扑哧…”御晴子被她的话都笑了,“傻孩子,不会真的前些天昏迷了傻了吧,天音宗明文规定了六岁孩童才能接受弟子选拔,而你今日入了我天音山,弟子簿上已有你的记录了呀!”
如同变戏法一般将手一翻,出现了一块透明的石头,随后御晴子手上掐了个决,嘴里默念了几句,右手作剑指往左手上的石头一点,顿时石头上出现一股雾气。“灵音宗上天心山,二代弟子胡馨贝,查!”御晴子道,这时候,雾气散开,只见她掌心透明石头上浮现出一行字:胡馨贝,封号御馨子,入宗年岁捌。
宛若晴天霹雳,胡小贝不敢相信的握紧拳头又砸了下自己的脸颊,吃痛的惊呼了一声,更是惹得御晴子他们失笑。捌……八?!!我八岁?!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胡小贝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她喃喃自语道。
“小师妹你不会真的傻了吧哈哈哈……”老四御鱼子打趣道,致使胡小贝茫然的抬起头:“啊……没有……我这不刚拜师么……有些兴奋了……”
一个念头飞速在脑海里掠过,让胡小贝心里一惊:“我……难不成我的穿越是……魂穿?!!!”是了,想到之前自己说话的声音,早就应该察觉不对了……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幼女?!如果之前说是穿越的话,胡小贝还有些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但此时的自己,确切的来说已经不能算是真的胡小贝了,这个身体是胡馨贝的才对,自己这是魂穿啊……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得如此彻底。
见胡小贝有些兴致缺缺了,御晴子便很合时宜地开口道:“小贝,我领你去你的住所吧,然后直接指导你修炼的入门。”顿了顿,道“那么,师弟师妹们也各回各屋自行修炼吧!”
“是,大师姐!”三人应声道,随后纷纷化为一道道残影消失不见了。
“走吧,小师妹,抓紧我,我要御剑飞行了。飘渺剑飞、走!”掐了个决,御晴子与胡小贝脚下出现一把透着紫气的剑。
“妈耶……又飞……可是我晕飞剑啊……!”胡小贝在心里高呼。只见周围空气急速律动,转瞬即逝,御晴子带着胡小贝来到了一间宽大的屋子里。
胡小贝抑制住自己强烈要吐的欲望,艰难地抬起头打量起房间来——房间四周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有一股一股的白色雾气冒出,消失,又冒出,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