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雷安静地躺在监牢那冰冷的地面之上,他的魂却在狂瀑牛鬼的牵引下进入了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轮回。
这是一个平和的小村庄,没有炼气,没有炼药,居住在这里的人生活平静却也无忧。他,出生在一个时代以狩猎为生的家庭里,早在年幼的时候,他便经常随长辈上山打猎。经常在山林间活动的他比村子里的那些小孩长得更为的壮实。在同龄人还在村口、小溪边嬉戏玩耍的时候,他已经在山林间伏击大野猪了。
很奇怪,明明不曾锻炼过,不过他的身手却比大人还要矫健,仿佛是惯性一般。凭着这种的天赋,在经过了成人礼之后的他毫无悬念地成为了猎户的头头。
在他精湛的狩猎技巧以及对陷阱放置的准确判断,村子逐渐走向繁荣。每天猎来的肉除了送予村人的一部分后通常还是会剩下很多。为了不浪费肉类,村子开始走上了销售猎物的道路。渐渐的,村子里的渔夫没了,因为他们去狩猎了。农夫也没了,因为他们也去狩猎了。人就是这样,一旦某件事物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便会蜂拥而上。
不久之后,他们村子便成为远近闻名的狩猎大村,他们用狩来的猎物去换取其他生活所需品,一时间村子又进入了另一个繁盛的时期。
兽类也会生气,也会怒的。不久之后,村子里便出现了猛虎下山咬死村人的情况。秉着为村人复仇的理念,他一面组织村人搭建防御工程,一面指挥村中的猎户在山林兴起一股猎杀老虎的风潮。
足足数月,在这数月之中,时不时便有猛虎的哀嚎在山林间飘荡。数月之后,山林间已经很能在看到老虎的踪迹了,于是猎户们终于退去了。那些没有当下被杀死的猛虎无不是被村人虐杀,或砍去四肢,拔去虎牙然后任由它哀嚎而死,或活剥虎皮。
他没有参与其中,不过在老虎的哀嚎中,在村人那朗朗的笑声中,他感觉到一丝的不一样的感觉。在看看远处的山峰,绿得深沉,这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山峰了,风将满山的树叶吹得瑟瑟作响,在他听来,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噪音。天,要下雨了。
猛虎的事件之后,村子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亲人死去的悲伤随着猛虎的死去便也结束了。一切照旧,他依然带着村子里的猎户去狩猎,每一次依然是满载而归,不过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但是说不上来。
就这样,他迎来了自己的而立之年。他的父亲终于放下了狩猎在村子里种田养老了,而他依然带着新一代的猎户进军山林。不过那种异样的感觉依然存在。
不久,兽类的袭击又出现了,这一次是一大波的猴子爬进村子,平日里比较温顺的猴子在那个夜晚变成了死神,咬死了数十个村人,其中就包括他的父亲。
看着全身鲜血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父亲,他发狂了,连夜他拿着火把冲进山林,身后随他一同进入山林的无不是亲人被咬死的猎户,甚至连老一辈的猎户都出动的,因为他们的子女也在被咬死名单之上。
又是一场血的风暴,他冲到了一处猴子聚集的地方大开杀戒。猴子们拼死反抗,他也受了不轻的伤,最后他们胜利了,猴王被他一刀削下了半个脑袋瓜子,在悲怆的吼叫中死去,其他的猴子亦四处逃窜。在拖着重伤的身体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在一只猴子的尸体下中看到了一只还没成年的猴子,出于怜悯之心,他放过了这只小猴子,随着人群一步一步下山而去。突然小猴一跃而起,直接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回头反抗,正好对上了小猴子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在众人的帮助下,小猴子被打死了,而他也从此失去了一只耳朵。
回到村子,他大病一场,而村人却自发组织了异常剿灭猴子的行动。但这一次的剿灭却并没有那么的轻松,村子也付出了较为惨重的代价。不过这却更加激起了村人复仇欲,围剿一次次的展开。
就这样持续了数个月,一日下午,一个村人突然冲进他的房间,说村子有大难了。他立刻下床,拖着病体,来到村中自己组织搭建的防御台。只见漫天的飞鸟在一只堪比野猪的巨鸟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村子飞来。望着每一只飞鸟的神情,他能感到那是一种誓死的态度。
很明显,那只巨鸟是他们的头领,为了自己村庄,他取来了自己的弓箭,满弓拉开,直接对准那头巨鸟。‘咻’箭射了出去,他也吐了一口鲜血倒下了。这只鸟他曾经见过。
在他死前,他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年幼的他背着大人,偷偷将一只漂亮的小鸟放出捕鸟用的网。
他死了,拉开弓的动作太大,使他的伤口再次迸裂,不治身亡。而在他死后,他的村子在这群鸟兽的袭击下,覆灭了。至于他的那一箭射向何方,是否射中那只鸟王便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