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自从吞食了七叶灵芝,消化了七叶灵芝的力量,开辟出了上丹田,达到了‘琴心三叠’中丹田中层境界后,他对魂力的感知极其的敏锐。
就在刚刚他陷入回忆中的时候,突然感知到樊阳城的东方某处,几道强大的魂力骤然升起,其中的一道魂力给他的感觉很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只是一转,他就想到了是谁——紫黛。
没有错,这道魂力的波动和紫黛的魂力非常相像!
烈焰拍卖行的时候,把紫黛托付给舒流劫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现在紫黛的伤应该已经完全痊愈了,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魂力波动的如此剧烈,是遇到了危险了吗?
所有的念头在沈棠心中一转而过,‘当啷’一声,他扔下一枚银币落在桌上,身影已经犹如游龙一般窜出窗外,落在对面的屋舍上,随后他的身影在重重叠叠的屋舍上几个闪烁,在远方幻化为了一个黑点。
那枚银币犹在桌子上面‘忽忽’的转动着,沈棠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壮汉和肤色黝黑的青年看了看沈棠远去的方向,看了看慢慢停止转动的银币,然后对视了一下。
肤色黝黑的青年神情既感慨又羡慕的说道:“只看这少年这么迅疾莫测的身法,就知道他一定是哪个门派重点培养的弟子了,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壮汉点头,赞同的说道:“又是一个青年俊才啊,哈哈哈,刚刚他喝酒咳嗽的时候,幸亏老子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否则以这些人横行无忌的脾气,给老子一顿教训是免不了了。”
肤色黝黑的青年连连点头,很认同壮汉的话,看来他是有过被教训的经验了。
两人在这里庆幸言语没有惹到沈棠,然而如果沈棠说出,自己就是夺走七叶灵芝的那个应该挫骨扬灰的小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两人吓出毛病来。
当然沈棠心中并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此时他的心中满是紫黛的安危,他施展百碟穿花步,一路疾行。
在屋顶纵越疾奔,沈棠发现随着逐渐靠近魂力波动的源头,咒术师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小巷子里面也有三三两两的咒术师和他一样向魂力波动的地方奔去。
沈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心中的担忧却更深了一分,他眉间微蹙,心念一动,下丹田和中丹田的魂力轰然从丹田中喷出,磅礴的魂力一时间犹如火山喷发一样,瞬间如同洪流一样充满四肢百骸,三丹田全部开启后,这还是沈棠首次全力运转魂力,只见他的身影骤然虚幻了起来,只在身后拉起一道道残影。
三个呼吸间,沈棠便到达了魂力波动的地方,他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打量形势,发现周围屋顶站满了咒术师,地面的小街道和巷子口也站满了人,而这些人隐隐成一个包围之势,把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包围了起来。
这个小院是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三间屋舍,一道只及人胸口的围墙围出的一个小院,此时小院里也站了十一二人,让沈棠惊讶的是,那道和紫黛很相似的魂力,竟然是来自一个身材欣长、手持长剑的少年。
在沈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那少年手持长剑,自上而下,随意的一划,一道高达三米的光弧擦着地面,向对面的一人划去。
沈棠向少年对面的那人看去,只见那人面对着凌厉的三米高的光弧,神情慌张不知如何应付,最后脸色决绝的张臂站立,竟然是要用身体挡住光弧。
“云淙!”一个照面,沈棠就已经把刚刚分开没有多久的云淙认了出来,光弧攻击的目标竟然是云淙。
他没有时间再想,为什么云淙会惹上咒术师的原因,因为那道光弧极为迅速,眨眼之间来到云淙的面前。
沈棠想也不想,下丹田和中丹田中的魂力发出一声轰鸣,从丹田之中如同洪流一样涌出,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云淙的身前,右臂之上电芒缭绕,狠狠一拳击在三米高的光弧上面。
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强大的气浪从光弧和电芒交击出凭空而起,向外翻卷,小院地面的尘土被掀的翻涌着向外卷去。
“什么人?”
“找死!”
“大胆!”
“谁!”
在沈棠抵挡住光弧的一瞬间,对面几位咒术师质问的声音同时响起,把小院隐隐包围的咒术师们也响起了很多惊疑的声音。
沈棠扭了扭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腕,缓解了一下刚刚那一击巨大的力量带来的不适,此时他心中即惊讶又庆幸,刚刚那道光弧只是少年随手一划,但是出乎沈棠意料之外的是光弧的力量竟然十分惊人,如果是换了吞食七叶灵芝前的自己,现在已经受了轻伤了。
他压下心中的思绪,看向对面,发现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手持长剑,对自己怒目而视,而在两个少女中间站立的正是那个挥剑的少年,少年容貌俊秀,五官犹如刀凿斧刻,线条利落,静静的看着自己,神情无悲无喜,眼神淡漠。
除了这三个人外,还有八个身穿黑色服饰的人和他们站立在一起,两名少年,五个中年人,一个老者,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友好,充满好奇和敌意。
持剑少女清秀白皙的脸庞上满是怒气,娇叱,“你是谁?为什么阻拦公子?”
沈棠漫不经心的扫了对面十一人一眼,仿佛没有听到少女的娇叱,转过身子,笑着对云淙说道:“云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云淙惊魂未定,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绝处逢生,正不知道突然出现在身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突然发现转过身来的竟然是刚刚分别不久的沈棠,神情既惊讶又感激,激动的说道:“啊……沈少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棠四处打量了一下院子,和院子周围的咒术师,然后笑侃着对云淙说道:“这是你家吧,刚刚你有急事要办,不能请我到你家坐一坐,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听到沈棠又提起那件事,云淙神情微微尴尬。
沈棠无所谓的笑了笑,拍了一下云淙的肩膀,说道:“和你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相公,咳咳……”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云淙背后响起,沈棠看过去,发现云淙身后委顿着一个女子,脸色苍白如纸,容颜却柔媚入骨,虽然女子神态苍白萎靡,然而她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配合着此时的病态,更是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云淙听了女子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快步来到女子身边蹲下来,把女子拥入怀抱,神情焦急而关怀,柔声问道:“娘子,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从沈棠来到这个地方,一切发生的都太过迅速,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原因,直到现在他才看到云淙身后的女子,看这女子浑身的伤势和起伏不定的魂力,应该是受了重伤,而那少年刚刚一剑的真是目的也是这个女子了,只不过云淙舍生忘死的阻拦,让沈棠误以为是击向他的,所以才贸然出手相救。
云淙浑身没有一点魂力,他的妻子却是一个咒术很强大的咒术师,而且还有这么多的仇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地上相拥的云淙夫妇,又看了看周围对自己投来好奇和敌意的咒术师们,沈棠无奈的挑了挑眉间,苦笑,看起来自己好像介入了一些事情中了,可是自己连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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