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封建的清王朝在黎明中缓缓如同沙塑的巨人轰然瓦解,1916年末,我们做买卖,讲的是挣钱。你说呢?”
听宁钱阴阴的说道,王虎愣了一眼宁钱,宁钱一看就看出,这关帮老大被京通帮压得实在是咽不下气,便笑着接着说道“在下倒是有个生意,绕过京通帮,无关议价,包赚不亏,现在有个买家想要黄芪,有多少要多少,钱不是问题。你看还用议价吗,嘿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王老板的关帮主营黄芪,你看。”
王虎的管家一听眼睛一亮立即笑嘻嘻的说道“那是那是!”
但此时王虎瞪了一眼管家“刘管家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是”管家见到王虎脸色微变,立刻低头诺诺的离开了。
看着刘管家低着腰慢步走门出去,转身回来把门轻轻一掩,关上。这时王虎才回过头来对宁钱说:“说吧,什么事。”
宁钱嘿嘿笑起:“王老板是个明白人。”
“宁钱,你这话我就真不明白了,请把话说明白点。”王虎也故做含糊。但心里十分清楚,宁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话敞开了说吧“我宁钱后面有一大买主,愿出高价,买你手上那一批药材。”
王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买主是谁?”
宁钱双手抱拳一恭“大日本帝国的池田先生。”
“走狗!占我华夏胶州,不卖!”王虎一听要卖给日本人,心里顿生火气。
“王老板,不要跟钱过不去,我们是生意人,他出价比市价高出三倍。他扶桑弹丸之国,你想必也明白,没有这些草药。”
“宁老板这事情到此为止吧,不必再谈,刘管家送客!”王虎一脸严肃。
门外的刘管家“是,老爷”就探进来走到宁钱身边“请吧,宁老板。”
宁钱刚想说什么,就被王虎这气势压了回来,只好怏怏跟着刘管家出去,走出门外时,宁钱眼睛一转从袖子里摸出一抱钱放刘管家手里,语气深长的说道“刘管家在王家也有十多年了吧。”
刘管家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上沉甸甸的这包东西忙,话中颤抖的说:“十三四年了。”
宁钱眼睛一斜又问道:“家中是否还要老小不?”
“有,有。还有一老母独身在乡下。”刘管家低声道。
“唉,这兵荒马乱的,一个老人,孤苦伶仃的,也甚是难为。”宁钱说的时候一眼一撇都在看着刘管家,只见刘管家不说话了,宁钱又接着说:“这钱你拿着,给乡下老母,住得舒坦些。不要苦了老人了。”
宁钱只见刘管家站着不动,便夸上马车要离去,这时刘管家按奈不住了,拿人钱财必定要替人消灾:“宁老板有什么吩咐在下的。”
宁钱,回过头来,哈哈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钱你就放心用着先,不够跟我说就行了,日后帮我些小忙就可以了,刘管家。”宁钱说完,手一扬钻入马车,扬长离去。
王虎久久不见刘管家回来,便自行走出去,正好撞见刘管家,刘管家急忙把东西往袖子里塞“刘管家,怎么那么久”
刘管家含糊了下说道:“没什么,宁老板车还没到就陪他等了一会。”
“哦,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叫车过来。”
不一会,刘管家就找来了辆马车,药王庙内,灯火熄灭,黑漆漆一片,夜至三更,格外凄凉。
刘管家:“老爷,这现在马上回去?”
王虎定了定神:“点了,点头。”
“驾!啪”刘管家大叫一声,策马离去,紧急伴来一阵犬吠声。
车行路过广帮地盘时,王虎撩开窗帘,看了眼陈年华家的院落,只见陈延年家里依然灯火通明,仆人也都进进出出。
“刘管家停下”车内的王虎心想,跟陈年华相交多年,这几年也少有拜访,既然路过也就顺便进去看看吧
“是,老爷。”
马车就此停住,王虎却迟迟未下车,他有些犹豫起来了,静静在马车上坐了好一会。
“刘管家,走进去看看,老陈,好多年没拜访他了。”王虎终于说道。
刘管家急忙跑下马车给王虎撩开门帘把王虎扶下马车,王虎这才下车,天大风骤起,一道白光万般耀眼坠入陈家大院西,王虎吓出了身冷汗。
顿然间只听见陈家内大乱,“起火啦!起火啦”但奇怪的是陈家的火并没烧起来,西厢的大火就自己熄灭了。
接着就听到陈年华的喊声“我当爹了!我当爹了!”
“真生了?什么怪胎。”刘管家嘀咕着。
王虎却推了他一把:“走去看看。”
方进入陈家大院便看到陈年华激动得手舞足蹈的逢人便叫喊着说:“我当爹了,当爹了。”
王虎一把扶住陈年华:“生啦?”
陈年华一看正是好友王虎更是激动的说道:“生了,生了,是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