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城的一处茶楼内,几个长衫书生聚在一块儿坐着饮茶,高谈阔论,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一旁的柜台处的店小二烹着茶,时不时也勾着头插上两句嘴,整个城内一片繁荣安闲之状。
“诶刘兄,最近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娶了娇妻,可是忘了兄弟呀!”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书生笑着道,望着旁边的青衣书生,语气中满是戏谑,“这、王兄这可是冤枉小弟了,小弟最近可是听说了一桩趣事呢!”这青衣书生避开娶妻之事,反而话锋一转,倒是扯开了话题,“哦?不妨说来一听,权且作茶余小乐。”旁边的仕子倒是勾起了兴趣,禁不住
问道,那青衣书生装模作样四下瞧瞧,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可听说了,那洛安公子自半月前在羽枫山射猎堕马,可是一直未醒呢!”“嗨!……”众人一阵哗然,那仕子道:“原来是此事,这早已风靡全城,如何算得上是趣事一桩啊!只不过洛安公子才情超然,英姿丰朗,着实可惜可惜啊!”青衣书生不禁促狭一笑道:“兄台是可惜洛安公子绝世风姿,还是可惜他那宅邸凌烟阁中的二十四位绝世美人啊?”
这话引的众仕子一阵哄笑,全无半分斯文可言,前面说话之人不由满面通红,不可否认,这洛安公子府中皆是女婢,就连扫地打水的粗使丫鬟,亦是有几分姿色,更不必说那名动洛安的二十四美人了,“这位刘兄可是说笑了,赵某不才,如今未登明经科,如何敢奢望美人啊。”这仕子言罢不由苦笑一叹,在这大卫朝,不登明经科,就意味着连做官的资格都还没有,还谈什么才子配佳人。
起先的灰衣书生却是打趣笑道:“刘兄可是勾起了赵贤弟的愁情呢,该罚该罚!不过赵贤弟有所不知,即便你登明经科,再登进士科,只怕也是无缘博佳人一笑呢!”“为何?倘若愚下不才,一朝得进天子堂,循例可进鸿鹄楼游览,题诗留名,我若邀请美人,她们如何不应?”赵姓仕子满脸疑云,这鸿鹄楼是天下读书人最渴望的圣地,如此殊荣,还有人能不稀罕?“非也非也,赵兄的话固然不错,只是赵兄可知已有前车之鉴?以前也有一仕子,一举中探花,亲自来邀凌烟阁的美人,结果却是无功而返啊!”众人皆是叹息,唯有那赵姓仕子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