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父亲的战友
何副局长拉着杨霖进了一间审讯室,嘱咐记录人员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来审。”记录人员见是领导发话,虽不合程序,但也没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待记录人员出去后,何副局长将门从内部锁死,大手一挥,示意杨霖坐下。杨霖见他行为有异,问道:“何……”话还没说完,何副局长递给杨霖一支烟,问道:“搞一支?”杨霖见他主动向自己示好,心下稍安,道“我不会。”何副局长压低声音,说道:“你黎叔听说被警察带走了,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这句话一出口,杨霖便立刻明白过来,心道难怪他刚才跟我使眼色,恍然道:“哦,原来如此!何局,你跟黎叔是朋友?”何副局长却道:“不是朋友。”喝了口茶,又道:“我们是战友。其实不光你黎叔和我是战友。”杨霖眼圈一红,叫道:“何叔!”
何副局长见杨霖叫的这一声“何叔”充满感情,知他思念父亲,道:“当年你父亲转业前是我们班长,对我那是照顾有加啊,可惜……”杨霖接口道:“可惜父母大仇,我却不知仇人是谁!”何副局长一愣,问道:“你父母不是飞机失事去世的么?”杨霖心道原来黎叔还没跟他讲过这事,于是便将今天收到父母来信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父亲所说的惊天秘密这一细节。何副局长听罢,感慨道:“原来这件事情当中还有这等曲折!可是刚才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杨霖于是又将晚上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分析拣要紧处又说了一遍。
何副局长听完,叹道:“好险!差点我就只能告诉你黎叔噩耗了。”又关心杨霖身体,将手一搭他的额头,果然甚是烫手,皱眉道:“你现在头晕的厉害么?”杨霖答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得很。”何副局长又道:“你把衣服全脱了我看看。”杨霖也不忸怩,道了声“好”,便依言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了个精光。何副局长绕到他身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而后又绕到他身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说道:“奇怪,你身上并无任何针眼啊。可为何你又是高烧不退呢?”突然想到一事,又道:“被你踢死你那个矮子和那个高个是我们抓捕了很久的两个巨盗,据说身手很是不凡,那矮子又怎么可能被你一脚踢死了?你在这等下,我出去看看,去去就回。”说完不待杨霖发话,便立刻出门去了。
杨霖见何叔做事风风火火,心道这人虽和父亲是战友,做事风格却跟父亲大异其趣,就是黎叔,也比他要沉稳的多。等了两三分钟,何副局长便回来了,将门锁好后奇道:“我去看了下那矮子胸口的伤,你这一脚的力道至少有四五百公斤,完全不是普通人所能踢出来的力道啊。你最近可曾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番话刚讲完,杨霖脑中便立刻闪出一个念头:“那矮个贼被我踢了一脚,倒下前曾吼道“你不是人”,难道便是说我这一脚么?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想道这里不由感觉阴风飒飒,寒毛直竖。
何副局长见杨霖陷入沉思,身体竟然有些发抖,担心他中毒后体力不支,忙道:“你怎么了?”伸手便去扶他。杨霖被何副局长一扶,回过神来,苦笑道:“我没事。我是自己吓自己一跳。可是我最近也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哦,对了,吃过晚饭我拿父母留给我存折的时候把一个小瓶子给打碎了,我父母却从来没和我提及这个小瓶子,这是我唯一遇到的奇怪的事了。”何副局长问道:“什么瓶子?上面刻的有字么?”杨霖道:“什么字都没有,不过里面有液体,只是瓶子一碎好像就全气化了,我吸了不少进去,嘴里都有点甜甜的味道。”
何副局长想了想,道:“莫非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生化毒气?是有人故意放在你家里陷害你的?”杨霖听了一愣,道:“还真有这可能。虽然这个瓶子是和我父母存折一起放在吊顶夹缝里,但父母从来没讲过这事,未必便是我父母的东西。”何副局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得好好查查,不过眼下得尽快把你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你踢死那矮个巨盗,也许是在生死关头激发了你的身体潜能,并不受你控制,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杨霖却担心道:“那刘大富和他老婆那里怎么办?”何副局长哈哈一笑,道:“他们诽谤你,我不去找他们晦气就不错了。”
两人商议已定,何副局长道:“你在审讯室耐心等待一会,我去和局长说一下,马上送你去医院。”杨霖道:“我手机被那伍警官给收走了,何叔你顺便帮我要一下。”何副局长答应了声,便出门去了,留下杨霖一个人在审讯室里等待。杨霖无所事事,自言自语的感叹道:“乖乖不得了,今天的事情总算完了!可是折腾到现在,我还发着高烧,怎么一点都不感到疲惫呢?”却又想到自己可能中了什么厉害的毒气,不知道对身体到底有什么影响,不由得又开始焦虑起来,心里胡思乱想,始终不得安宁。
等了一刻钟,何副局长终于回来了,却满脸怒气,显是和人吵了一架。杨霖问道:“怎么了?”何副局长一脸郁闷,道:“我跟胡局长说了情况,他却死活认定你杀了人不同意让你走,只同意你保外就医。我又问他是不是刘大富或者他老婆要陷害你,他却一口咬定说不是。我和他三言两语间不合,就吵了一架。”杨霖奇道:“难道还不是刘大富夫妻俩陷害我?可是我除了他们也没得罪过谁啊?”何副局长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几口,冷静了一下,自言自语分析道:“胡局长死活不肯放你走,是为什么呢?嗯,对了,应该是通知他的人来头还不小,他不敢放你走;刘大富夫妻俩和你的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绝对不会兴师动众,把事情搞这么大,何况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么到底是什么人通知胡局长抓捕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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