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琰着急景希伤势无心顾及其他,拦腰抱起景希,将她扶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将景希护在胸前,疾驰而去。
宏恺见他掳走太子,策马上前就要追赶,却被特雷拦下。
特雷傲然的看着宏恺说道:“有我们雪狼骑在此,你还妄想追赶,真是是自不量力。”
宏恺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恨恨的瞪着特雷,极不甘心向后退去。特雷说的是事实,雪狼骑的威名五国皆知,别说现在双方人马大致相等的情况下,豊魁的骑兵根本无反抗之力,就算在多一倍的人马胜负也是难料。眼下自保最重要。
特雷见震慑住了宏恺就赶紧率领人马追赶曜王,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平安的救回曜王,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关心。
曜王一行人一路疾驰不出半天就出了豊魁国境,景希暗恨东方玉怎么不召集人马拦截,其实东方玉早已料到以雪狼骑日行千里的速度,任何布置都只是浪费时间,他们根本追不上。只能另想他法。
又经过一段要命的颠簸终于是到了运城,打头的骑兵吹响号角,城门口的守卫兵立刻打开城门,众人没有停顿直接进入城内,号角还在继续吹着,街上的百姓也纷纷让出道路,曜王就这么毫不停歇的疾驰而过,他们离去后街上的百姓又恢复日常。一切井然有序,并未因为雪狼骑的到来而发生混乱,景希暗暗赞叹,曜王把自己的封地治理的真好。
行进中的众人忽然停了下来,景希也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别院。
曜王翻身下马,顺带把景希也抱了下来,轻!好轻!抱他上马时,着急他的伤势没有注意到,现在才突然发先他与一般男子相比要瘦弱许多。
景希挣扎着想要下来,可是她因为喉咙肿的老高,这赶路的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那还有力气。曜王也不给景希下来的机会直接抱着就进了王府。
不远处以为衣着华贵的女子带着一众仆人正急匆匆的赶将过来,曜王看也不看直接抱着景希进了自己的房间。
特雷则停下脚步迎了上去。
“参见王妃!”
华衣女子只得停下追赶的脚步,问道:“起来吧!王爷回府怎么没有提前通报一声!”
特雷起身回话道:“禀王妃!王爷此次是因为有位很重要饿人受伤急需医治,所以才临时决定回府。王妃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搅王爷的好,微臣还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曜王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特雷拱拱手就转身离去。
一侍女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个特雷也太无礼了,王妃为什么不教训他一下。”
曜王妃面色微变叱道:“闭嘴安歌!特雷是雪狼骑的首领,是曜王的得力干将,那容得你来指手画脚。”
安歌还想再说什么,曜王妃却不愿再听,再次斥责:“退下!”
安歌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
曜王将景希抱回房间,小心的将他放到床上,景希饿的有气无力的倒是乖乖的任其摆布。曜王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吩咐下人请大夫去了。
景希暗自思量,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那些个大夫,把手往手腕上这么一搭就能分出男女,自己也没问过中医,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待会被揭穿那可就完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不看医生呢?
没多大会儿大夫就来了,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虽然白发苍苍,可是双目含神。景希怕露马脚索性耍赖,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让把脉,大夫面带难色的立到一旁。
曜王也微微有些急了:“快老老实实躺好,让大夫把脉,难道你不想开口说话了?”
景希摆摆手,勉强坐起身来,费力的比划着,我要东方玉来给我看。
曜王看着景希左比右比的头都晕了,干脆上前强行把景希按倒,扯起她的胳膊就递给大夫,景希马上紧握成拳,瞪着曜王,哼!我就不让看你待怎地!
曜王闭了闭眼,突然发力在景希颈后一击,这下景希顺顺当当的晕了过去,曜王回身说道:“好了!快诊脉吧!”
大夫赶紧上前去,摸着景希的脉,大夫的眉头渐渐皱起,似是遇到什么难题,又换了另一只手,最后又仔细查看了景希脖颈的勒痕。却还是一副迷惑的样子。
曜王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李大夫跪倒在地:“草民惶恐!……..草民……查不出病因。”
“什么!查不出病因,你不是全城最好的大夫吗?怎么可能查不出病因。”
“是的!夫人脉象平和有力根本没有任何疾病,草民也看了夫人脖子上的伤势,从外伤的情况看,根本就只是轻微的勒痕,就算不擦药过几日也会好,根本不能造成喉咙的损伤。”
曜王听了这番话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他疑惑的指着景希说道:“夫人?”
李大夫赶紧跪倒:“王爷恕罪!草民见王爷对这位女子甚是关心,所以就以为是您新纳地夫人。”
这句话如一个惊雷炸响。
曜王惊愕不已的:“他…….他….”
李大夫不知曜王的惊讶,只道自己说错话惹的曜王不快,使劲的磕头:“草民不该妄加揣测,请曜王恕罪!”
眼前的事实大大的出乎曜王的意料,豊魁这是闹得什么事啊!一个女人居然就是太子。曜王来回的踱着步子,看来皇城的藏得秘密还真不少呢!
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李大夫,挥挥手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李大夫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回话,曜王又接着说道:“不过今日之事决不可泄漏半个字,否则当心你全家的脑袋。”
李大夫舒了一半的气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赔小心道:“是!草民绝不多嘴,草民告退。”
曜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景希,并未回头只是微微挥了挥手,李大夫如蒙大赦快步离去。
曜王缓缓坐下,仔细的看着景希的脸,确实是太过秀气,男子的阳刚之气在这张脸上完全没有体现,那过去的二十年都没有被拆穿真是侥幸啊!不!不对!这不是侥幸,而是根本没人敢往这方面想,敢说太子是女人,那就是打当今豊魁皇的脸,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