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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勇闯黑风林

中国自古幅员辽阔,历史悠久,文化渊源,积淀深厚,在那悠悠流淌而过的历史长河之中闪星耀月般的涌现了无数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和那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日月交替之间,岁月无情的风干了每一个曾经鲜活的人影,空留下只言片语注在历史长卷之中,成为了政客学者们品评时那份轻描淡写的例子亦或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历史的脚步已远去,青山绿水依旧,它饱受岁月的风吹雨打无声的述说着曾经发生在它们身上的血泪心酸,中国的名川大山甚多,北有巍巍昆仑,中有俊秀五岳,然而在东偏北也同样有座名享誉四海的大山————长白山。

神秘撩人的长白山自古迭人异事不断,也曾出过可圈可点的英雄人物。今天我要讲的是老一辈嘴里所说的是有“史实”的异事,事件中的主人公虽非英雄却胜英雄。

于是,我们的故事便从长白山说起,在长白山的山脚下坐落着一个村庄,庄里稀稀落落的住着几十户人家,至祖上避难至此,世世代代背靠大山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时值一九三五年仲夏,好似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的早,又似特别的长。

天刚蒙蒙亮,王老汉一大早便推开了自家残破的木门,揉了揉惺忪睡眼,站在门前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十足哈欠,然后深深地的吸了一口只有这清晨才有的夹着花香嫩草气味的清新空气,陡然神情气朗了几分。

抬头看看村前那座走势如牛的小山,见太阳还没有爬上山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李大脑袋又失言了,想必又是赖炕不起,他家的娘儿们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提早叫醒他非要等我去催”。

王老汉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向村东的李大脑袋家走去。

说是村东,也不过三五百步的距离,王老汉来到一处草屋前,大声喊道:“李大脑袋太阳都上山了,怎地还赖炕不起,你要是不去我可先走了”!

草屋之中传出不耐烦的声音:“急什么啊,这不正在起嘛,天天如崔命鬼一样在外鬼叫”!

说着话,木门一开,先是一个大脑袋探了出来,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子双手提着才穿到腰间的裤子晃荡着大脑袋走了出来。

李大脑袋看了看那座村前小山,怨气十足的说道:“王大光棍你听清楚了,从今以后要是你再敢太阳没有上山前来叫我,我可和你翻脸,别说我没提醒你,总打扰老子好事”!

王老汉闻言双眼一瞪:“贪睡赖觉还好意思说是好事,那你也给我记住了,到了冬天家里没有吃的,别去找我要”!

李大脑袋系好了裤带,用手一拍王老汉的肩膀陪着笑脸说道:“和你开个玩笑而以,你还当真了,你我兄弟亲如手足,和谁翻脸也不会和你王大光棍弄事不是”!

王老汉哼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李大脑袋不是我说你,你可是家有娘们儿和孩子的,总是这般贪睡,冬天见孩子挨饿你就一点都不长记心”?

李大脑随手拿起几个细藤编好的袋子,递给了王老汉两个,晃动着大脑袋说道:“有些事,你王大光棍是不懂的,等哪天我再去张小寡妇家里给你探探风声去,等你们成了好事了,怕是那时你比我还能赖炕”。

王老汉大大咧咧的说道:“永远不可能的,一个人和两个人都一样的睡觉,有什么可赖炕的”。

李大脑袋摇了摇大脑袋,一副见到傻子一般的表情,一下就没有了语言。

王老汉在前李大脑袋在后,二人疾步向树前的牛状小山走去,因此山走势如俯卧的野牛,故村里的人们都叫它伏牛山,小小村落因此山而得名为伏牛村。

没多时,王老汉二人来得到伏牛山的牛背之上,王老汉四处搜寻着,除了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哪还有能入口爽滑的野菜?

王老汉回头对着傻站在原地的李大脑袋说道:“我就说,前两天我们来此,你非要在山脚下踩野葡萄,这下可好了,人家先下了手,咱们还踩个屁啊”!

服大脑袋一瞪眼:“少胡说,踩那野葡萄可是你的主意,你说酿了酒留着冬天喝,可以暖身子,我想你光棍一条,冬天没人给你暖被窝才同意踩的它,你现在到是怪起我来了,你说你哪年冬天不是隔三差五的跟我要这葡萄酒喝,做人说话都得讲点良心,上有苍天,下有厚土,头上三尺有神灵呢”!

王老汉一时无语,他李大脑袋说的都是事实,深居这大山之中,每每一到冬天,白雪皑皑,寒气袭人,时不时再刮上两场白毛风,真的把人冻得心都疼,如若在屋外站着撒泡尿,尿还没有尿完呢,一条细长的冰棍一直连到你的裤裆,那命根子一不小心就报废了。

一想到冬天的冷,王老汉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个激灵,此时再看李大脑袋竟如帅哥般的顺眼耐看。

李大脑袋:“总不能这么傻站着吧,两手空空回去可不成,王大光棍你说咱去哪踩”?

王老汉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好似今天也在家中睡懒觉,竟没有一丝阳光射出。

王老汉一指天空说道:“你看,今天老天都作美,竟是个阴天,要不咱今日走远点去那黑风林吧,那里东西多,口味正,村里的人除了我,怕是没有人去那踩的”!

李大脑袋一听黑风林,大脑袋晃得如波浪鼓一般,惊呀的说道:“黑风林?你不要命了?我可不去,我比不得你光棍一条,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孩子他妈和孩子也得跟我去了”!

王老汉:“怕什么嘛,前两年我不就去过一回,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嘛,莫听村里人胡说,什么五绝阴煞之地,妖魔鬼怪都是蒙人的,你吃一口香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它是出自黑风林呢,吃得肚皮都要撑暴了,也不怕死了”!

王老汉一提那一口香,李大脑袋忍不住就流出了口水,他自问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那么美味的蘑菇,以前大家谁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因为吃着香彻肺腑,所以王老汉给它起个名字叫一口香。

王老汉见李大脑袋有些心动,接着说道:“那里的东西种类多,味道美,咱俩去它一两天弄得几袋子回来,也让你家娘儿们和孩子欢喜一回,你看你家孩子瘦的皮包骨头了,你就看着不心酸”!

李大脑袋听到王老汉这么一说,回想起每次吃饭时那娘俩眉头紧皱的神情跃然眼前,心道:“是应该给他们换换口味了,也让他娘俩高兴一回”!

想到这里李大脑袋狠狠的咬了咬牙,说道:“好,我今天也豁出去了,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她娘俩我跟你干一回”!

王老汉看着李大脑袋大有壮士身死的那副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看把你紧张的,不过是踩些吃的罢了,有必要这么大义凛然吗?有我在包你没事,走吧,不然日头出来了,那就难踩了”!

李大脑袋看了看王老汉,有些怀疑的问道:“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家里可有孩子老婆呢!”

王老汉闻言一瞪眼吼道:“整天想着你的老婆和孩子有个屁用,光想不做,让她们挨饿你就心里舒服?是不是非要我在山顶对着太阳发誓你才肯相信,要是有事我上次还能回得来吗,也不用你的大脑袋想想,真不知道你恁大个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李大脑袋抬脚用力的碾了一下脚下的乱草,狠狠的说道:“少墨迹,头前带路”!

王老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二话不说转身奔山下走去,寻着曾经的路径迈开大步向黑风林进发。

黑风林坐落于伏牛村的正南,地处两山夹一沟的山峪之中,其峪势绵连幽长,峪内万物重生,古树参天,藤腕蔓延,林内阴暗潮湿终日不见天日,人行其间,未感风过,只闻风声,嗷嗷作响,顾伏牛村的老一辈人给此地命名为黑风林,林中飞禽走兽亦是千种有余,老一辈人盛传林中的鸟兽亦是各个都能喷云吐雾,幻化人形,每当月圆之时,便是齐聚高枝之上,对着皓月吞吐内丹,载歌载舞,狂欢久久不歇,更有甚者传言,每到村中有人失踪之时,那黑风林里便传来歌舞之声,众兽在欢庆那些被他们随手捻来的盛宴!

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记得,他们在懵懂之时便被长辈们千叮咛万嘱咐那黑风林万万不可踏入半步,否则有去无回,必死无疑。

王老汉自幼父母双亡,几岁时没了父母,靠着村里东家给点西家要点,就这么着在日初月落之间渐渐长大成人,身边无尊长叮咛,加之胆大妄为,前两年不听别人劝告独身勇闯黑风林,几日后带着大包小包的回到村中,村中有些上了年岁的人听闻,都是连连摇头,说王老汉定不是常人,或许是妖孽转世,不然林中的众妖们怎么会放他回来?一时村中老少妇孺见了王老汉皆是退避三舍,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妖气上身害了自己及家人,幸好王老汉这个铁哥儿们李大脑袋,一时嘴馋难耐,吃了王老汉带回来的山货,美味爽口,在村中传了开来,村中人至此才渐渐的不再躲避王老汉,但上了年纪的老人们依旧是那句话,王老汉不是常人,还是离他远些为妙,至于那美味可口的吃食怕是那林中的妖兽用些法术变化而成的,千万别吃,否则迷失了心智,离死就不远了。

话说王老汉和李大脑袋,穿行于荒山野岭之间,身处一人多高的蒿草之内,感受着蒿草散发的热气,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李大脑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这都走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到吗?我说王大光棍你没带错路吧?”

王老汉闻声停了下来,用一根树技用力的拍打了几下蒿草,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也是擦了一把汗水,这才说道:“你都问了几十遍了,我说没错就没错的,马上就快到了,你以为好的吃食恁容易踩吗?要是那么容易早就被人家踩光了哪还轮到你”!

李大脑袋:“那还有多远啊,别告诉我天黑都走不到,那可就惨了,不被妖兽吃了也得被蚊虫咬死”!

王老汉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前方不太远的一处小山包说道:“看到那个小山包了吗?翻过它就是黑风林了,就可以踩美味了,说完再次坐了下来。”!

李大脑袋一听说是那好吃的山货,口水都快流了下来了,那次吃了王老汉踩回来的东西,他还曾向村里人誓言旦旦的说过只有吃了那美味才算不白活一回,死而无憾!

过了十几分钟,李大脑袋见王老汉还稳坐不动,说道:“王大光棍,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呆会就行了,走吧,踩满几袋子咱就早点回去,免得孩子他娘在家惦记我”!

王老汉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阴沉沉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粘的杂草,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了黑风林可是不能休息的,踩不动了就回来,免得夜长梦多,生出枝节来”!

李大脑袋说道:“行,一切听你的,你就看好吧,我这大脑袋可不是白长的,一定比你踩的多”!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的爬上了小山包,李大脑站在小山包上向下一看,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尽现眼前。

王老汉扫视了一阵,当先向山下的黑风林迈去,李大脑袋带着满脸的惊奇和欣喜紧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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