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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垂暮的老人”

忍着左眼火辣辣的疼痛,苏默带着脏兮兮一路疾驰着,之前趁着空隙苏默已经将所有拿来卖的材料都收进手中一枚古朴的空间之戒当中。又取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喂,你家在哪里,先要看看你爷爷,或许我能治好他。“苏默一边奔跑一边对着怀里的脏兮兮说道。“不知怎么回事,苏默总觉得这家伙特别娘,浑身软软的,几乎感觉不到一点肌肉,而且这家伙除了哭就是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袖,生怕自己会把他丢下去一样,一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自己。诶,真是。算了,还是救人要紧。”

这会儿,吃了药丸后,反噬的后遗症已经消失,眼睛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苏默顿时加快速度,奔着脏兮兮说着的他家的方向疾驰着。

这是一座破旧的十分严重的茅草屋,就在和平镇的郊区边缘地带,周围很空旷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很贫瘠,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弱老人正在弯着腰照顾着菜园子,他一直不停的咳簌,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补丁。看到脏兮兮回来后,老人不禁将眼中担忧的神色不禁放松下来。可看到一个陌生人来临,不禁有些警惕的打探起苏默来。苏默通过念力感应,发现老人身上生机几乎已经完全消逝了,如今医治已经来不及了。

苏默被震撼了,眼前的老人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却依然在侍弄着菜园子,究竟为什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他呢?

脏兮兮一看到老人竟然在园子里干活,带着哭腔担忧的对着老人说道:“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啊,身体都生病了还这样,呜....呜,我带好人大哥来给你看病了,快进去躺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

老人自己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没什么体力,支撑着他的完全是一股毅力,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毅力,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到了何种衰败的地步,但心中担忧与不舍在告诫着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他在等着自己的孙女回家。

现在终于老人等到了,这时苏默来到老人身旁,拿出许多空间戒指中的草药,一顿捣鼓,而后在给老人服用了药物后。老人笑着喝完说道:“谢谢你年轻人,让我能有时间交待后事。”此刻的老人的只眼睛显得格外有神,看到了身边脸上依旧挂着泪痕的脏兮兮,也看到了身边有着一丝悲伤神色少年。他知道他的时间有限。“这少年的药物尽力让我燃烧剩下的生命,回光返照么。”

“这年轻人是个好孩子,就将曦儿的一切嘱托给他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犹豫了。”

老人用虚弱的话语呼唤着苏默。“少年人,想必你也判断出我的时间不多,我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你,”老人顿了顿,眼中露出希冀的神色。

苏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老人最后的希望,不忍心拒绝,开口道,“老人家,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对不会推辞。”

老人不禁放下心来,接着又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曦儿今年十五岁了,我们家族是远古时期传承至今的血脉世家,经历了所有大家族衰败的历程,由极其强大到衰败到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这一切都是因为血脉的缘故。”

说来话长,老人打起精神徐徐把历史道来:“远古时期,妖兽横行,弱小的人们根本没法在圆圆大陆上生存,为了能够繁衍活下去,人类中的智者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获得打败妖兽的力量,这样就可以使人类的生活不像现在这样,每一天都需要提心吊胆的活在随时有可能成为妖兽的食物的情形下。为了获得力量,因此大量对妖兽的研究和调查展开了,为了要获得力量人们日日夜夜的思考着,这期间有了许多强健肉体之法诞生,但获得的力量还不够,用这些力量不足以打败强大恐怖的妖兽们。所以人类开始试着创造更加强大的力量,其中一些智者们提出了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方法,就是融合血脉,所谓融合血脉即是人类融合妖兽的血脉,开发出新的力量,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无数人类强者的牺牲,终于,人类发现只有同时融合神之结晶才能让这融合血脉的方法成功。人类终于看到了名为希望的曙光。然而在实验中为了获取妖兽的血脉,许多人类中的强者义无反顾的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们为了捕捉妖兽而付出了生命,更是甘愿成为实验的对象牺牲自己。”

说道这里老人不禁浮现悲哀的神色,同时又有些激动的继续道:“可以说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人类的今天,虽然绝大多数的强者都逝去了,可还活着的人类强者因为融合了新的力量,渐渐强大起来,凭借着聪明的头脑,和已经十分强大的力量,人类已经渐渐变得可以同妖兽抗衡了,这些强者带领着人们同妖兽拼血厮杀,为了人类的后代获得更好的繁衍生存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人类的自由和平安战斗着。”

“如今三千年过去了,人类尽管没有将妖兽灭绝,可是人类的力量已经不在害怕妖兽了。而当初的那些远古强者的血脉传承至今,他们的后代逐渐演变为一个又一个强大的血脉家族。老天是公平的,没有长盛不衰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这些传承至今的家族中,有些曾经强盛一时的世家渐渐变得人丁越来越稀少,后辈们拥有的血脉之力越来越稀薄,最后甚至衰败到血脉断绝,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说到这里,老人眼中布满了悲痛神色,不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狂热,再一次激动的语气继续道:“然而奇迹发生了,也有一些渐渐衰败的家族突然再一次恢复曾经的强盛辉煌,原因就是尽管血脉之力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而减弱,可是却有一个意外存在,那就是家族中出现了血脉变异者,血脉变异就是有些后人天生血脉之力因为变异而变得非常的浓厚。”

“我想少年人你已经猜到了吧,我们晨家就是衰败的血脉一族,如今只有我和曦儿两个人的家族。就在我们一族就要消失时,让我又看到了希望,曦儿出生了,她是血脉变异者,我们家族的第一个血脉变异者。这片大陆第三个血脉变异者。这孩子是我的希望,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最后生机,尽管我死了之后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是我相信,我们家族一定会再一次延续下去,创造辉煌的,我们祖宗的荣耀都会因为她重现的。”

苏默曾经听萧老说起过,那些远古英雄付诸生命守候的荣耀,被他们的后代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不甘心祖先留下的荣耀就这样在他们手中消散,可是岁月无情,命运使然,血脉一代一代地衰弱,做不出任何改变的方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记忆成为过去的代名词,再也不负当年先祖的辉煌,他们不甘心,不愿因为自己断掉了血脉,于是他们开始祈祷,祈祷出现血脉变异的后辈,那是他们的最后的希望。然而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太小了,三千年来一共才出现了两次,这两次血脉变异者像是奇迹一般,无一例外一旦出现,必然会令其血脉世家重现其先祖的荣耀之光。

苏默知道老人把一切的希望都压在了孙女身上。“少年人,老朽恳求你,帮我照顾曦儿,她一直都在我的照顾下成长,还不懂这个世界的广阔与危险。希望你可以把她作为伙伴一直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她能自己照顾自己,一年以后,就是十六岁时,曦儿的力量会开始觉醒,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守侯在她的身边,可惜,我已经不能看着她成功的那天了。”老人用充满严肃和祈求的目光凝视苏默。

苏默在沉默中点头,他不忍心拒绝垂暮老人的希冀。

老人用微弱的声音继续道:“谢谢你帮我守护我的曦儿,希望你们健康平安,每一天都开心的活着,我走了以后,这孩子,刚开始一定会感觉特别孤单,我盼着她可以多交到几个如同亲人的朋友,多几个像你一样善良正直值得依靠的伙伴。拜托你了苏默,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愿意答应我这个垂死的老头子这些无理的要求,我会期盼着曦儿成功的那天,为你们的未来祈福,你们一定要坚强勇敢的面对任何困难。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勇敢的活下去。”

“好了曦儿,你到我身边来吧,我的好姑娘,爷爷的乖孙女,别哭了,要坚强,勇敢。”老人费力的想要抬起手臂,揉揉孙女的头发。

“爷..爷...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懂事了。我会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自强自立,总有一天会恢复家族的荣耀的,你要说的我都懂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哭泣夹杂在脏兮兮的话语中。之后老人又将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用满是感激目光望着苏默,苏默直视老人的眼睛,晶莹清澈的视线停留在老人枯败的身体和苍老的面容上,之后重重点了点头。

最后老人将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嘴角含着微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他离开了这个世界。(PS:真心求收藏,求票,各种求,大家给点支持吧,五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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