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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传说中的圣人

小雅和程肖的入天瑶宗,村子里传的人尽皆知,张步凡也自然知道了,今日晨曦便坐在崖边上等候着,旁边小花也卧在一旁,但表情极其幽怨。

张步凡扯了扯狗链子,对着小花恶狠狠道:“再瞪就把你拿去配种去”

小花败下阵来,两只犬腿子遮住眼睛,深怕这个黑心主人真干了缺德事。

张步凡颇为满意近日来父亲的调教结果,但是觉得自己也对小花凶了点,毕竟是小雅送给自己的礼物,于是又伸了手摸了摸小花,笑道:“我觉得你名字土里吧唧的,给你机会改名字,说吧改啥”

小花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威风凛凛的站起身来,阵阵犬吠,山崖传荡。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张步凡拍拍犬脑袋道:“四爪天犬,怎么样?”

玄灵犬趴着地上生无可恋。

“你再质疑我的才华?那好给你换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张步凡笑道。

玄灵犬一脸期待!

“狗蛋,就是你了“张步凡哈哈大笑。

玄灵犬身影奋起,作势要挠死这个讨人嫌的主人。

“嘘,小花别闹,他们来了“张步凡听到远处传来的急促马蹄声。

远处迎来两道身影,马背上的少女身着紧身武装,英姿飒爽,盈盈的笑容如春风轻拂过张步凡的心里,好似一切都能感知到,熟悉的味道,灵动的声音……另一个张步凡也不想多说,真心帅的不行了……!

但是小雅却是喜欢的是我,张步凡开心的笑着,想着却有皱起了眉头,三年不见,万一移情别恋呢?张步凡又苦恼起来!

少年的心思总是那么单纯可爱。

身影已远去,张步凡遥望着两道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终于敢大声喊道:“小雅,我一定会上天瑶宗,我要修行,我要娶你……”

……

回到家中,张步凡心中多有烦躁,坐不是,立不是,更不想看那糟心的圣言书。想到张小雅和程肖三年相依相伴,心中莫名多了急切。

“我真想不明白,大大的天才就这样被我老爹埋没,诶看看程肖他爹,三两下就从他叔叔那里要来了两个第三宗的名额,再看咱爹,不被气死就算好事了“张步凡怨气横生嘀咕道。

“咚”

张步凡脑门上顿时起了一个包,转身看到老爹正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他们都去更远的地方,而我却在村中每日碌碌,我抱怨一下还不行嘛“张步凡觉得老爹不懂自己心情,委屈道。

其父不以为然道:“老子生你养你,言传身教,你却好不知足,你要拼爹是吧,隔壁村李福生下来就没爹没妈,你怎么不跟他比?吃的都是剩菜剩饭,穿的更破烂不堪,每天还乐呵呵的活着,他怎么不跟人比?”

“小花,老子说的对吧“其父对玄灵犬笑道。

“汪汪汪“好似抗拒这个白痴名字,而好似同意其父的说法。

“诚然“张步凡闻言心中愧疚道:“老爹这么多年,今日第一次觉得所言极是,那一棍该打”

“孺子可教也“其父也坦言道:“我知你心中对弃武之事,有着抗拒,今日便好好讲讲给你这个蠢儿子讲讲天下大道”

张步凡等这个解释太多年了,今日终于要得以开解,正襟危坐认真倾听,连小花也安静的趴着地上。

“天下至强者分为两类人,一为武尊,二为文尊,又称“圣人“,而二者不同之处为所修行方向不同;武修又分两类,以身体为基,夺天地气运,化为自身能量的道路,二为顺应道法,掌控世间奥义为其所用;圣人以精神力为基,以灵气为辅……”

张步凡打断道:“老爹,精神力是什么,又以什么判断精神力强弱”

张步凡脑门挨了一戒尺,忍着痛不以为然,仍期待父亲做出解释。

“平时教你多读书,你读到狗身上了?“不远处玩耍的小花不满嚎叫一声,其父收起戒尺再道:“精神力存于脑域,至于强弱嘛,就看你脑域开发程度,至于如何修炼,无非就是多读书,没空就想想天下,多行走天下,知晓万千智慧,方才能将精神力修到极致”

张步凡似懂非懂,不明其然,心想老爹不是在忽悠自己罢。

“白居士行百国,将诗歌学到极致,诗歌无人能敌,又将精神力载于诗歌之中,口念圣诗,可翻云覆雨,移山倒海,人称诗仙人;孔夫子,以礼入道,口吐圣言,教化众人,心悦诚服,人称礼圣;”

“世间至强者,无非某以领域中达到极致,方才成尊成圣,以后小凡若是砍柴都砍到了极致,也能坐地成圣,也正应对李圣人所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武修对体有着极强要求,天地灵药更是消耗数不胜数,为父囊中羞涩,所以你懂的,怎么便宜怎么来”

张步凡无语凝嗫,开口闭口就是世间至强者,张步凡从来没有那么高的理想,只想娶小雅,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老爹所言也并非无道理,若是我真将文学到极致,是否也能像诗仙和礼仙一样,靠嘴就能大有作为一番?张步凡不敢想象。

“修行之路,乃常人之心不可比,可记得昨日那句让小花定住的圣言?”

“老爹,难道那不是幻觉吗?”张步凡顿时吃惊道,心中想到难道是真的?

“十二年的书不是白看的,你小子精神力已经达到七阶,方才有那般能力,若是入境,效果更佳”

体修淬体,淬体十层境界,圣修则入境,方才能登堂入室。

“是,老爹”张步凡瞬间激动起来,若是如老爹所言,五年之约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今日起三年,熟读世间之作,无论好坏,是书便读,再有一样便是练画,将其练到画意极致,否则你出不了这个家门”老爹嘱咐道。

其父摸了摸小花的脑袋道:“程肖走了,免得你没有上进心,今日起小花就做你的对手,若是你连狗都比不下去,下辈子不如投胎做猪得了”

张步凡瞪大了双眼,愣是不知道其父想干啥呢,跟狗做对手?这是在侮辱自己吗?

“小花,好好学习,以后老子教你鈤最烈的妞”其父哈哈大笑离去,小花欢喜异常,狗尾巴快摇成了圈,走之前还不忘看了张步凡一眼,从中愣是将不屑神情发挥到了极致。

“深藏不露,真乃神人也”张步凡叹道,自己的老爹真是不同寻常人。

如果说往日是在不满中度过,那接下来的日子,张步凡却是越加期待,或许往后自己的世界会变得更加精彩!

……

三年如风吹过,不留痕迹,村那还是那个村,此时冬季,只不过披上雪装。

风景依旧,崖口上依然两道身影,张步凡已过十五立冠之年,身着一席白色儒装,款款而立,与三年前相比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书生气息,加上本就俊俏的面容,有了股说不明了的仙气。此时手握狼毫,神色优雅,正一笔一划勾勒眼前美景,而一旁的玄灵正值美梦,嘴角还咧着傻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黄粱美梦。

一刻过去,张步凡停笔,望着眼前杰作,画中仙舞迷茫,与高山旋绕,隐隐的几座茅草屋坐落其中,有着一股神仙故居之气,仙鹤痴诱而来,直射山间,隐隐要鱼跃而出,卷卷画意铺满而来。

“画的真好”张步凡比较满意,叫醒玄灵上前观摩。

玄灵几声叫吼,旁人不明其意,张步凡却是深思半许道:“有些眼力”。

张步凡起身站立,一双葱郁白净的手掌向画中仙鹤抹去,只见那画中仙鹤原本俯冲山间之势变为直射天际,眼神锐不可当,旁现几行字迹:“宇外为何?休得束吾!”

见新画更得意境,张步凡不吝啬夸赞有一副好狗眼。玄灵犬吠,一人一兽互相吹捧,乐不疲惫!

“三年已过,画意已入巅峰,今日便是入世之日,小花回家”张步凡意气风发,想起儿时小雅的约定,心中对外面世界向往无比。

玄灵犬吠表示认同,两人收拾一番东西朝山下走去,村中民风热情,路间偶遇熟人打着招呼,张不凡一一回应。

“老爹”隔着不长的路,张不凡便见其父正遥望远处,出声喊道。

“今日可有成就?”其父摇着羽扇,好不自在。

“登峰造极”张不凡自信笑道。

“大智慧藏于世中,多走多看多想,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父不以为然,指着屋外的行李:“吃完这顿早餐,收拾收拾便启程吧”

修行未入道,天地灵气则无法自动吸入体内,则不可断绝五谷杂粮。

今日与往常无意,依然是大米和粗粮,张步凡突然觉得眼前早餐却是格外的香。

“老爹,你懂的那么多,你出个这个山村吗?”张步凡咬了一口粗粮,也递给望眼欲穿的小花一口饭。

“恩,年少无知曾闯荡过大陆”

“你怎么遇到母亲的”张步凡从来没有老爹提起过自己的母亲,临走之际,觉得老爹不会拒绝自己的问题。

“花好月圆夜,情定剑断崖”其父放佛陷入回忆,不正经的脸上终于看到宁静而温和,时而痴痴的笑。

“真美的场景,不知道以后与小雅相见会是这么美的场景吗”张步凡脑海不由遐想连篇,痴痴傻傻的笑。

两父子,一个十五年,一个三年,诶,都是情种。

…………

……

一顿饭原本一炷香的时间,愣是墨迹到其父烦不胜烦道:“你到底想不想出去?”

儿行千里父担忧,何尝不能反过来呢?张步凡依依不舍收拾行李,好在要带的书籍众多,文房四宝要带齐,又是一阵拖延,看着其父略显落寞的身影,心中安慰道:“等自己出人头地,一定要接父亲回来过好日子”

太阳正烈,张不凡背上行装,骑上其父买来的水牛,道:“父亲,此去定会混出一片天地,等我接你享福”

“说人话”其父不悦道。

“定给你把小雅娶过门”张不凡豪气拍牛,意气风发道:“疾”

口吐其父所传三字圣言,犹如加持圣物,慢行水牛蹄下生风,渐行渐远。

其父面带不舍,隐隐有着泪光,小花呜呜低吼,身影渐淡,如梦如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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