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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扫墓

上官媛继续看着下柳橙的日志,更多的掌握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和事故。然后走到书柜前,根据柳橙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一个全家福的相框。轻轻的摩挲着照片里的一对男女说:“爸爸妈妈,我下午就去看望你们。”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邓嫂将午餐送进房间时,看到上官媛低着头呆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相框说:“少夫人,午餐准备好了。”上官媛呆呆的抬起头半天才找好焦距,点头说:“好,我就来,下午帮我准备一辆车。”邓嫂回答:“好的,您是要去看望上官老爷和夫人吗?那我去准备一些东西!”上官媛点点头:“是的,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些扫墓的东西。”邓嫂了解了一些要求后就去准备东西了。

上官媛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清粥,摸摸肚子【委屈你了小东西,下午和妈妈一起去看外公外婆好吗?】,然后拿起粥,先是试了一小口,发现没有早上那么强烈的呕吐后,将一碗清粥慢慢喝下。【不能总喝清粥,还是要想点办法早点离开夏家才行,要不要激怒夏逸临,让他先提出离婚,我才好就地还价啊?!】吃完午餐,上官媛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出了房间门,正好邓嫂要去房间收拾午餐用品,抢先开口:“少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让小张送您过去,他已经在门口等您。”上官媛微笑的说:“谢谢。”说完就走出大门,确实昨天去医院接人的那辆奔驰就停在门口,小张看到上官媛出来马上下车给上官媛打开车门:“少夫人,您请上车。”上官媛颔首进入车里,小张的开车技术不错,车开的很稳,但是上官媛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把目光投向车外,。小张见上官媛不是很舒服,打开音乐,一首耳听能熟的圣母颂慢慢拉开序幕,也让上官媛回忆起自己的母亲Olivia-Korano(奥莉薇雅-科拉诺)。是的,上官媛有一部分外国血统,只是很不明显,基本上不注意只会觉得是一个很漂亮的东方女性,其实,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上官媛的瞳孔比一般人要浅,特别是在情绪比较激动地时候,瞳孔的颜色还会变浅,甚至变成银色。奥莉薇雅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音乐家,精通各种乐器,特别是钢琴和小提琴,她教给上官媛的第一首小提琴曲就是圣母颂,所以当圣母颂响起时,上官媛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入车座内几近蜷缩,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好在路途不是很长,没一会就到了陵园。

上官媛下车抬头望向陵园大门,眼泪终于绝眶而出【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很想很想你们!】。看了看上官媛,小张开始动手把车厢后面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上官媛接过小张递过来的一束菊花,快步走向陵园深处,在一座夫妻合葬墓碑前停下来。她慢慢弯下腰将那束菊花摆在墓碑前,缓缓的蹲下身体,抚摸着上官宇和奥莉薇雅的合照【爸爸妈妈,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你们,是我不好,我不该任由别人支配我的身体,我应该反抗的,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你们,我是个坏孩子,所以你们要这么早就离开我身边是不是?你们回来啊,我知道错了,我会乖乖的,真的!】。眼泪模糊了上官媛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父母的面容,微微颤抖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不,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爸爸妈妈我怀了一个宝宝,如果你们还活着该有多高兴啊!为了孩子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会在天国保佑我和宝宝的对吗?!】抬头望向天空,碧空如洗,像是回应上官媛一样,阳光从云层缓缓的透过来撒在地上【爸爸妈妈这是你们在鼓励我吗?】上官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颗泪珠从她闭上的眼睑流下,划过上官媛苍白的脸颊,滴落在青石板上摔出一个圆润的水迹。

当上官媛睁开眼睛时,已经看不到眼泪了。她的面庞透露的是坚定的神情,除了平静再也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了,她对站在一旁的小张说:“我们回去吧!”小张回答:“好的,少夫人。”说着转身去开车。上官媛缓缓的站起来,蹲长了时间的双腿有些麻木,让她恍惚了一下,她赶紧扶住石碑,等了一会让晕眩的感觉过去,看了看石碑上的照片【爸爸妈妈,等我安定好了,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

上官媛转身向陵园门口走去,在路上和一名中年男子擦身而过,上官媛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那名中年男子错身走出几步后,回头望了望上官媛,又摇了摇头,径直向上官媛出来的方向走去。当他看到一束刚祭献的菊花时,迅速转身追出陵园,可是当他赶到陵园口时,等待他的是绝尘而去的车影,甚至连车牌号都看不清楚。他停下来握紧双手,旁边一位男士开口:“二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什么事吗?”,“查一下刚才离开的那辆车是属于哪家的,记住不要让我爸知道!”追出陵园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说完转身又向陵园里走去。

【哥哥,我来看你了!原谅我这20年来没有找你,可是为什么当我想看你的时候,却是要在这个地方?】上官宙也就是刚才那位中年男子蹲下身来,左手扶着墓碑,右手摩挲着相片里微笑着的上官宇【哥哥,那个时候我应该支持你,不该和你耍性子的,当我能够理解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再了。旁边这个是嫂子吧,虽然第一次见,但是能看出来你当时为什么为了她宁愿和家里人闹翻甚至离家出走!哥哥,我知道你还有个女儿,你一定放心不下她,我会尽一切力量找到她的,我会给她最好的照顾,你能相信我吗?】上官宙眼角已经湿润,但是多年从军的经历已经让他养成了任何时候都不露声色的习惯,又待了一会,感觉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哥哥,我会再来看望您们的,下次我会带着侄女一起来,你们等着吧!不会很久的。】又摸了摸照片,上官宙起身走出了陵园。

上官宙回到上官家时正好是晚餐时间,当他走进大门,一团小小的身影就向他扑来,他面色不变的接下儿子:“镜儿又这么调皮,罚你抄写家训100次。”“啊!不要啊!爸爸,你最好咯,人家想你才会这样的啦!”上官镜装作旋即欲哭的样子,“好了,镜儿从你父亲身上下来,像什么样子!过来坐好吃饭。”坐在餐桌上位的老人开口说到。“是的,爷爷!”上官镜吐吐舌头,听话的从上官宙身上下来走到餐桌前坐好。老人看着上官宙开始用餐,转头对刚刚坐下的上官宙问到:“今天回来晚了,军部很忙?”上官宙停下准备拿筷子的右手,将右手放到膝盖上,微微转身面对老人呈正坐姿态面无表情的回答到:“是的,父亲,有些事情耽搁了。”老人看着上官宙半响不做声,接着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在家不用这么严谨,以前你不是最不耐烦这些繁文琐节的吗?吃饭吧!”,上官宙说:“父亲,我是军人。”然后,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上官镜小心翼翼的用眼角打量父亲和爷爷直接的互动,结果还是给感官灵敏的上官宙抓到:“镜儿专心吃饭,小心噎着,明天晚上我回来会检查你抄写的家训的。”,上官镜哭丧着小脸说:“爸爸,不带这么样的,我以为你忘了咧!”。上官宙没理他迅速把晚餐吃完:“父亲,我吃完了,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了。”,“去吧!”上官宙的父亲无奈的说到。

上官宙微微颔首起身走向书房,上官镜回头望了望父亲的背影,转头对他爷爷说:“爷爷,爸爸今天心情很不好耶,还准备逗他开心的结果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哎!”老人没回话,只是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爷爷,您刚才说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无趣啊?”老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看着书房的方向,眼里流露出缅怀还有懊恼的神情。上官镜看到爷爷这个样子,低头赶紧把最后几口饭扒完:“爷爷,我吃完了,我去看电视了!”老人没有理他,还是维持的刚才的样子。上官镜也不管老人还没开口说话,跳下椅子跑到客厅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查找自己感兴趣的节目。过了半响,老人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放下手上还没吃完的晚餐。缓缓走到孙子身边的沙发上坐好,端起仆人泡好的铁观音,就着冉冉升起的水汽,看着孙子发呆。就是不知道透过水汽看到是上官镜还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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