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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无佛寺 重逢

“就是这里了。”停住脚步,杀生丸说道,身旁,是神情中略带忧愁的曌云裳和普通人无法看见的赫利贝尔,在三人身前,则是一个只有围墙没有门窗的奇异建筑。

三人本是按照原定计划去红楼剑阁,但当三人到达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片废墟。这让曌云裳不可置信的同时,也让杀生丸想通过红楼势力获取情报的想法也随之夭折。记忆并不完全的曌云裳无法提供其他的情报,因此为了寻找红楼被灭的原因,同时获取所需的情报,杀生丸凭着犬妖的嗅觉,循着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一路来到了这奇异建筑之前。

“贵客远来,贫僧有失远迎。”

正当三人想要进入建筑中时,四周空间一阵变幻,竟是来到一个空旷的空间之中,眼前,则是一位白衣僧人站立,似是在欢迎三人的到来。

‘高明的术法。’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三人拉入术法空间,杀生丸为眼前僧人的术法修为感到惊心,心中暗暗警惕,同时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僧人。

虽然话语中的“贫僧”和手中的金钵说明僧人是佛门中人的事实,但一身打扮却是非常奇怪:一头白色长发,白色僧衣质料上乘,宝石彩丝点缀其上,越显华丽,背上古筝,却是无弦,令人奇怪。

“贫僧雅僧佛公子,不知三位施主来到无佛寺。”佛门祥和之气中夹带一丝儒门儒雅之风,自称佛公子的僧人好似没有感觉到杀生丸的警惕,温和问道。

“你能见到我?”本应无法被普通人看见的赫利贝尔听见佛公子好似能看见自己,好奇问道。

“只要有心,自然能见。”微微一笑,佛公子答道,而赫利贝尔也没有深究,就此沉默。

“曌云裳见过大师,”知晓杀生丸与赫利贝尔的性格,曌云裳上前一步,说道:“这两位是来自异乡的杀生丸公子,还有赫利贝尔姑娘,我们是为寻人而来。”

“曌云裳?”好似带着一丝疑惑,佛公子问道:“莫非是红楼剑阁大宫主?”

“正是本宫。”雍容而有礼,曌云裳身为剑阁领导者的气质显露无疑,对佛公子说道:“本宫机缘巧合之下被杀生丸公子所救,但苏醒之后却发现记忆有失,不知为何受伤。所以想回红楼剑阁了解情况,不想见到的确是一片废墟,为寻真相,在杀生丸公子的帮助下寻到此处,还请大师帮忙。”

“嗯。”沉吟一声,佛公子了然道:“原来如此,想必宫主所寻之人则是剑阁中人了。确实是有两位与剑阁有渊源之人在无佛寺,就在三位施主身后了。”

惊讶地转身,杀生丸三人就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人,想必也是无佛寺中的术法所致。只见两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东瀛剑客打扮,腰悬一把东瀛风格的剑,女子则是脸带白纱,一身以紫为主的衣服,腰间佩有一把中原风格的长剑。

一照眼,六人神色各自不同,杀生丸与赫利贝尔淡然以对,曌云裳神色惊喜,佛公子深不可测,不知有何想法,东瀛男子则是手按剑柄,隐露一丝杀气,白纱女子则是好似看见什么恐怖事物一般,眼露恐惧,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霎时,曌云裳脸上的惊喜神色因东瀛男子两人的奇怪表现而消失,空气中更是因东瀛男子的一丝杀气而显得凝重起来。

“二妹,你······”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打断了曌云裳的话语,佛公子来到双方中间,隔绝了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杀气和冲突,对眼露恐惧的女子说道:“施主,大宫主因受伤而记忆受损,特地寻你而来,不如几位找个僻静的所在好好详谈。”

杀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东瀛男子对身旁的女子问道:“大师所说有理,你觉得呢?”

眼中恐惧已经消失,但白纱女子好似仍是不敢面对曌云裳一样,神色间有些躲闪,但还是说道:“就依大师所言,大姐,我们走吧。”对曌云裳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给了杀生丸一个放心的眼神,曌云裳跟随东瀛男子和白纱女子而去。

佛公子问道:“大宫主是为寻人而来,不知施主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眼前高神莫测的佛公子,杀生丸说道:“为了了解这个世界异变的原因。”

“哦?”似是感到惊讶,佛公子问道:“为何施主想要了解这个呢?”

也不隐瞒,杀生丸如实说道:“这是我与这个世界的契约。”

“看来施主也非凡人。”也不深究,佛公子点点头,然后说道:“虽然贫僧居住在这小小的无佛寺中,但对江湖中的一些消息也有所耳闻,恰好对施主所欲打听的事情有些了解。但贫僧正好有事外出,不如施主与我一起同行,为施主叙说贫僧所知。”

对这有些奇怪的请求,杀生丸看了一眼佛公子,然后说道:“可以,有劳大师了。”

“哪里,是贫僧失礼才对。”说话声中,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无佛寺的空间之中。

另一边,曌云裳三人来到一个满是佛经的房屋中。

“这里是?”红楼剑阁以剑为主,虽然并未规定内中成员的信仰,但在曌云裳仅存的记忆中,她的二妹也不是信佛之人,反而是出剑杀生毫无犹豫才对。

“自从剑阁消亡之后,我就一直在这里静修。”解释一句,红楼剑阁二宫主,也就是白纱女子楼无痕转身招呼道:“大姐请坐,此处不比剑阁,只能用我的粗浅茶艺招待大姐了。”

说话中,本无一物的三人之间突然出现桌椅,木桌之上还有一套茶具。

“好神奇的术法,”赞叹一句,曌云裳知道即使楼无痕在剑阁消亡之后精研佛法,也绝对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达到这种境界,这只可能是这片空间的缔造者佛公子的手笔,由衷赞道:“佛公子大师果然高明。”

“大师的确是一位得到高僧,”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楼无痕好似已经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神色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将泡好的茶送到曌云裳面前,楼无痕问道:“刚才听说大姐因伤势原因而记忆不全,不知大姐记得多少,无痕好为大姐叙说你失去的记忆。”

说话的同时,楼无痕清冷双眸中闪过一丝隐晦而复杂的情绪,似是在期许着什么,又似是在恐惧着什么。而坐在另一边的东瀛男子则是静静品尝手中的茶,好似完全不关心两人间的对话。

“嗯,”沉吟一声,曌云裳似是在梳理思绪,沉默一会后,开口说道:“具体缺失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对最近剑阁重出,以及为何剑阁覆灭,而我又为何手持岁月轮身受重伤的记忆却是一点也无。”

“比如这位先生,”看着身旁这位明显在剑术上有着不凡造诣的东瀛剑客,曌云裳停顿一下,似是在思索记忆中是否有着这位的存在,但仍是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如果我见过如此不凡的剑客,本应记忆深刻才是,但在我的记忆之中却找不到一丝的痕迹。”看向楼无痕,继续说道:“看你们之间的关系,虽无亲密举动,但这位先生应该是二妹你的剑种才是,不过我对选取剑种一事也是毫无记忆。”

“原来如此,”点点头,楼无痕轻叹一口气,淡然而令人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对曌云裳说道:“这位却是小妹在本次剑阁重出时选中的剑种,名为柳生剑影。”

“虽然可能并无完全,毕竟我不是大姐,但小妹就将我所知的事情告诉大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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