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山九里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盒子,在老人打开盒子的一刹那,他感觉有一道刺眼的强光一闪而逝,合山九里不由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道强光已然消失,再看向盒子里的事物,他也不由得吃惊不收。
那个盒子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块样式古朴,造型奇特的像轮盘一样的东西,只是那东西只及巴掌大小,而且通体金色,最主要的是它的上面不时有金光在氤氲流动,合山九里第一眼便觉得这东西一定是无与伦比的至宝。
夏天晚看了合山九里一眼,他缓缓地从盒子里将那个东西拿了出来,然后轻轻地递到了合山九里的手中,合山九里看到老人的手竟是在隐隐的发抖,当下也是十分认真的接过。
“请问,我可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合山九里感觉着手中东西的沉重,满带着疑惑地目光看向夏天晚道。
夏天晚寻了把椅子坐下,良久,他才指了指身边的另一把椅子示意合山九里坐下,然后便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安静了下来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合山九里不敢打断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夏天晚,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答复。
终于又过了一小会儿,夏天晚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然后看向身边的合山九里道,“既然你的爷爷让你来取这件东西,那就是说明他已然做好了打算,我希望你也有一个心理准备。”合山九里见老人说话的语气十分严肃,当下认真地点了点头。
夏天晚这才开口说道,“从你接过乌金轮的那一刻起,你这一生,就肩负起了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夏天晚说着看向合山九里,合山九里心中不解,他不知道夏天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和你爷爷,一直肩负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使命,因为我们身上维系的,是这个世界的命运。”夏天晚嘴角动了动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逆天池。”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人的眼神明显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不知道逆天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但是相传在千年以前,道界和妖界有过一次混战,从那次混战之后,道界中所有高深的道者全部陨落,但是他们却合力创造了一个地方,用来镇压那些被他们降住的妖魔,并且在其中放了一个天地之间的法器。”说着夏天晚看了合山九里手中的乌金轮一眼。合山九里有所会意,便试探性地说道,“莫非那个东西,就是我手里的这个乌金轮?”
夏天晚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是,那个东西,不是乌金轮。”“那是什么?”合山九里不解地说道,“我想那件东西一定十分厉害。”夏天晚长出了一口气道,“那个东西不是乌金轮,它的名字叫做乌银轮。”
合山九里当下一怔,他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一样东西存在,刚才初始看到乌金轮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件与这件东西名称相似的法器。
夏天晚接着说道,“乌银轮一方面用来镇压里面的妖魔,另一方面,它也可以不断净化里面妖魔的邪性,并且吸引它们的法力。乌金轮却是与金银轮相生相克,它能够助长使用者的法力,但是如果这种能力使用不当,也会给自身带来无法想像的灾难。”
听夏天晚这么说,合山九里心念一动,然后看向眼前的老人道,“那是不是乌金轮并不能够区分使用它的是人还是妖,只是不管是谁在使用它,它都可以带来同样的效果?”
夏天晚点了点头道,“所以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有些担心你能否使用得当,不过既然你爷爷已经选择你作为使用它的人选,我想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你要小心,因为想得到这个东西的,并不仅仅是人,而且还是一些残存下来修炼的妖怪。这些年我们从来不敢轻易使用,虽然它对我们自己也有好处,但它也会带来相应的坏处。毕竟当年我们的同伴...”,说到这里夏天晚有意顿了顿,他不愿想起那个人,因为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总是有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那个人虽然天纵其才,但最终不也落得灰飞烟灭吗。
送走了合山九里,夏晓晔才见到爷爷从房间里面出来。其实她的心里有一些担心,因为她并不知道爷爷和那个很陌生的年轻人究竟说了些什么,而且爷爷也从来没有和陌生人说过那么多的话,但她却看到那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深色的盒子离开了,不过夏晓晔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爷爷与合山九里所说的事情,她更不知道夏天晚之所以将那个盒子也送给合山九里,是因为只有它才可以隐藏住乌金轮的气息,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但既然已经注定,他也不好强求。
“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要关门?”夏晓晔有些奇怪地问道。夏天晚笑了笑道,“爷爷的工作完成了,自然就不需要再继续做下去了。”夏晓晔有些奇怪地看向夏天晚,她已经明白夏天晚话中的意思,“爷爷的意思是?”
夏天晚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一块手表递给夏小晔说道,“明天帮我将这块表给客户送回去,以后爷爷就再也不用修表了,我可以回家安安静静地安享晚年了。”夏晓晔的心中不知为何顿时有了一种失落感,爷爷的钟表店,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已然存在,她相信时间长了,人是会对自己周围的事物产生感情的,更何况这里还有着她和爷爷的回忆,虽然很舍不得,但毕竟爷爷的年龄也大了,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自己并不能强求,而且爷爷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看着他再那么劳累了。”
想到这里夏晓晔却是忽然上前抱住了爷爷的胳膊,还是像以前一样轻轻地摇了摇爷爷的胳膊道,“那我想请爷爷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因为我有一个同事也想找爷爷给修表,而且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夏天晚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然后笑了笑道,“你都答应人家了,有什么不可以的。那就当成我事业的最后一次收尾好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渐渐远去,夏天远和孙女的笑声却是不时地响起,夜色中充满着幸福快乐与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