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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3、命运指导

薇琪坐在变成黑豹的卡奇背上,两眼空洞的不知望向何处,她丝毫不关心场中正在训练战技的盖亚。

这里,是一间为骑士而准备的单独宽敞的训练房。类似这样的训练房在桑尼学院中有近100间,主要就是为了培养更加优秀的骑士而准备的,在他们训练期间,只要他们不愿意,就不会有人进来打搅。

盖亚能够进入这样一间房间,自然是靠着安德森校长的照顾。至于薇琪,则是说着要散散心而过来观摩盖亚的训练。

桑尼学院和许多其他培训基地一样,还是以培养斗士为主流。

因为斗士只需要用到自己的能量,在成为斗士之后还可以寻找其他感兴趣的职业进行专修。所以盖亚在获得骑魂后,首先想做的就是成为一名合格的斗士。

斗士首先要找到自己喜欢、称手的武器。而盖亚的选择就是刀身纤细的长刀,又称太刀。这是集灵巧敏捷、力量锋利于一体的武器。

至于战技,许多都被先人书写在卷轴上,而这里的每一间训练房中都放置了一些不同属性的基础战技供学习。大部分的战技都是通过把斗士的能量凝聚在一点上或一个区域内,然后刹那间爆发所形成的。原理很简单,但实际锻炼起来还是有些不小的难度。

盖亚并没有去看那些卷轴,在他看来,卷轴只会框住他的思想,照本宣科不是盖亚喜欢做的事情。他更希望自己不断的锻炼,磨砺,试着创造出属于自己独有的战技。这在斗士中并不少见,但也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

“...”

“...”

沉默良久,盖亚还是发话了。

“喂,我说,你站在这里怪别扭的,叫我怎么专心修炼啊。”

薇琪的目光依旧有些涣散,默默的点点头,然后背过身去。

再笨的人也能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盖亚自然很早就发现,只是碍于薇琪的性格,才没有多管闲事。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强盗女...最近没事吧?昨天上课也没来,今天又是一副呆相。”

说完,盖亚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等待她的回答。

薇琪的声音也有些飘忽,而说出的话,又让盖亚摸不着头脑。

“你...既然就为了躲避灾难,为什么要勤奋的修炼战技?”

“呃...这个,就是为了修炼而修炼。否则在学校里整日无所事事多没劲。”盖亚摊摊手。

“那么你的未来......成为骑士,建功立业?”

盖亚先是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然后发现薇琪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到,便补充说:“当然不是。我可不会走上那个人的老路。”

“走上老路......”薇琪念叨着,她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母亲的老路,并且活的非常痛苦,“那你的方向是什么?难道不想追溯你父亲当年如何牺牲?”

盖亚呼出一口气,他把长刀丢在边上,席地而坐:“不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追溯到了又有何用?死人不会复活,我的童年依然是一个人无父无母的度过。只会因为后悔一些事情而活在自责中,那样还不如别去追溯往事。”

薇琪摇着脑袋,她做不到盖亚这样的豁达:“想听故事么?”

盖亚显得非常吃惊:“你竟然会讲故事?”

完全没有等盖亚选择听还是不听,薇琪自顾自的讲道:“从前一个小女孩。她和母亲一起生活,虽然她的母亲非常严格,但也很慈爱。然而就是5岁的时候,她知道了一件事情,自己的母亲是一名女巫,而自己作为女巫的后裔,也和母亲一样,会成为帝国教会追杀的目标,也就在那时候,她的女巫天赋被人们发现并且通知了教会。教会的大批骑士出动,为了逮捕小女孩。她的母亲毅然挺身而出,她躲在壁橱里,亲眼看到母亲倒在血泊中,骑士们以为杀掉了女巫,便志得意满的离开了。小女孩根本不敢离开橱柜,在那里躲了3天3夜,直到快要饿晕的时候才打开壁橱。壁橱外,一只黑猫正躺在那里睡觉,不知是哪里的野猫,而没有亲人的小女孩,决定收养这个小家伙。在寻觅食物的时候,她发现母亲留下的一份信件。原来自己的母亲早就预测到这一次自己将会遭到不测,特地做了准备,她交给小女孩一种果实,吃了它,就能够获得命运测试的指引——‘此后的道路,是复仇仰或平安,是追求健康或者崇尚杀戮,皆由命运指引’——信上是那么写着的。而小女孩在此以后便带着黑猫,跟着命运一直走到了现在。”

“那么...”盖亚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就是那个小女孩,而你之所以选择找到我,并且选择和我一起进入桑尼学院,都是那个命运测试的指引?”

“是。另外,进入地牢四层也是命运指引。”

“什么!”盖亚这下有些震惊:“也就是说,那只魔蝠......”

“我果然是个恶魔呢,如果我不去地牢第四层的话,魔蝠也不会暴走啊。”转过身来的薇琪,眼角带着些许的湿润,强颜欢笑。

盖亚终于明白她这两天怪怪的原因了,而且他意识到薇琪的童年甚至比自己还要痛苦,痛苦许多。

“命运或许只是要你杀掉魔蝠,而并不是为了把魔蝠放出来啊。另外,倘若不是发生了那样子事情的话,你也不会把你的童年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让你去选择平安以及健康。而正是因为魔蝠的事情,让我们做了现在的沟通,正如刚才我说的那样,选择平安与健康,母亲的事情...何必去追溯?何必去报仇?”

“要让我不要报仇么...我怎么做的到...我一直想要把教会的人杀光的...”

“你杀了教会的人,那些人的孩子们怎么办?他们失去了父母,又来杀你...你的孩子怎么办?失去了母亲,又去杀他们...周而复始,无间断的杀戮...杀不完的...所以最明智的选择,你就忍受下这样的痛楚吧。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心会逐渐平复...”

“.........”

见到薇琪没有说话,盖亚站起身,想要调节一下被自己弄得有些冰冷僵硬的气氛:“......怎么样,陪我修炼一下战技吧?”他朝薇琪伸出一只手,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不,我还没有骑魂。或许...”她微微闪现了一个顽皮的笑容,随后又恢复原样:“我可以用魔法和你打一架。”

“......”见识过薇琪魔法的实力,盖亚忽然有点想要退却的样子,然而身为男人的尊严告诉他千万不能服软——在这个女孩面前服软只会被她欺压的更深。

“行啊,我得招出我的坐骑来。”

“那个肉球?”

“哼哼。当然是了,虽然我没弄清楚它的实力,但应该是一只很强大的魔兽吧。”盖亚自得的说道。

“可是,它能骑么?”

这句话直指要害。

“......怎么...不能...”盖亚就在心中默念,想要把肉球召唤出来。

【叫本...大爷...有事...么?】

【......你能让我骑着么?】

【不行。】

肉球的回答虽然非常坚定,但是盖亚明白这个坏家伙的套路。【就是上次给你看的那个可爱美女。我是想和她切磋一下。】

【什么...很好...那就勉强让你骑...我一次,但...问题是...我不能动用力量,被...校长谁的...感应到的话...又要回牢...笼了。】

只要它能答应,什么都好说。

于是在下一秒,圆滚滚还没有半个人高的肉球凭空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你确定就你现在这样能让我骑着?】

【我...会变...】

突兀的,肉球消失不见,而接下来出现在两个人身前的则是一只勉强能坐下一个人的......猪。

“猪...”

“猪!?我的坐骑是猪!?”

连豹子卡奇也不屑的“喵”了一声——它得意万分以至于叫错了吼声。

“你别...小看...可爱的我...”肉球猪的叫声,只有盖亚能听懂它在说什么。

“好吧,那就比比看是魔法强力,还是我的骑魂更厉害吧。”盖亚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

肉球猪非常普通,甚至不是一只野猪,而是粉嫩粉嫩的小猪。

盖亚骑在上头的时候,不禁脸红起来——或许在他的人生道路上,这是非常可耻的里程碑。

“你...能支撑的了我的体重么?”还没开打,盖亚就有些担心。

“我...当然...能...放心吧你...打你的...”肉球猪倒显得不以为然。

“哦,好吧。”他看着威猛的卡奇,以及坐在上面拿着桃木棒的薇琪,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那么就......”

话音未落,薇琪就先发制人,黑豹迅猛至极,直接往盖亚和肉球猪的身上扑去。

而薇琪则念了咒语,将魔棒指向盖亚。一阵寒冷的气息从魔棒上喷射而出,瞬间化成了根根利箭。

虽然是个女巫,但同时,薇琪也是一名元素魔法师。擅于使用各种属性,各种元素进行作战的法师,这种职业在法师中很普遍,但能掌控元素非常到位的却实在不多。

非常近的距离,一般人的话,绝对是不可能躲过去的。

而盖亚是个一般人,所以他没有躲过去。

既然是点到即止,利箭理所当然应该没有攻击性或者会在半路上收住——盖亚打着如此的小算盘,没有躲过去也心安理得。

“噗嗤。”

一根利箭直接射中盖亚的手指,痛的他哇哇大叫。其余利箭则险之又险的躲了开去。

“喂,我抗议!首先你没在我说开始后开始,然后你这也叫点到即止?”

“倘若我没有控制好方向,刚才利箭已经命中你的心脏。而且,现在也只是破了点皮。”薇琪的不以为然让他觉得向这个不要命的家伙提议切磋是个非常错误的选择。

“啊!”

“停停停!”

“再来!”

“啊!”

“等一下等一下!”

“不!”

“救命救命…!”

……

诸如此类的哀嚎声回荡在整个修炼房内,听起来就觉得惨不忍闻。

第16次被击败后,盖亚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薇琪却淡然的坐在黑豹背上,傲视着盖亚。毫不留情的打击他的自尊心:“你这也太废了。”

“啊啊啊...不玩了不玩了...”盖亚举手表示投降:“和法师打真不好玩...我以为你会拿着木棒近战呢...”

“我可没看到你的战技。”表现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薇琪晃着脑袋把盖亚手上的粘稠液体给解除了,“据说,斗士最重要的就是战技,没有战技的斗士等同于一般战士。”

“这不是正在想嘛...我要创造自己的战技啊...”

“那就等你想出来了,再挑战我吧。”

两个人正说着,修炼房的大门却被不知名的人一脚踹开了。

照理来说,这里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这个不速之客显然没把校规放在眼里。

“谁!?”盖亚皱着眉头往破开的大门方向看去。

来者穿着学校里学生的制服,有一头紫发,是名男学员。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打搅你很抱歉,但是我感应到了魔法的气息,而且从这个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这一点来判断,使用魔法的就是你......一名危险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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