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时,莫琰浔才醒了过来。
怀里的人却不见了。
他爬起身,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有人。
莫琰浔失落的回到房间后,有些愤怒的走进了更衣室。
凭什么,她就这么走了?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
“嘿,小舅!”单芫站在一面镜子旁,乐悠悠的笑,“你的衬衫好大!”说着,单芫抬起手晃了晃,长长的袖子摇摆着,一双白嫩的腿完全暴露在外,即使遮住了重要部位,可这一幕依旧使莫琰浔下身一胀。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不,应该说,在昨晚,甚至更早以前,他就把持不了了。
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水,乱糟糟的被白帕子裹在一团。
莫琰浔上一秒还在生气,这一秒他就笑了。
“我以为你走了。”莫琰浔拉着单芫想要到房间那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啊啊啊,小舅慢一点!疼!”单芫拉住莫琰浔,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莫琰浔脸一僵,他都忘了昨晚他干了什么混帐事情了!
身着在单芫身上的那件衬衫上面有两颗扣子没扣,里面春光乍泄。
莫琰浔撇过头,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单芫,大跨步的出了更衣室。
“小舅,你放心吧,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不会离开你的。”单芫搂着莫琰浔的脖子,指腹轻轻滑过那条名叫“救赎”的项链,“毕竟,你已经被我圈住了,哈哈。”
莫琰浔没有说话,但勾唇笑了。
莫琰浔站在单芫的身后,单芫就安安静静的坐着,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呼”的。
说不出的温馨。
“小舅,你不会还要和殷木棉结婚吧?”单芫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问,可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如果我说要呢?”莫琰浔浅浅的笑。
单芫身体立刻僵了一僵,随即她低垂下脑袋说,“那我就要做你们的小三,哼!”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莫琰浔放下吹风机,然后转过单芫的身体,直直的看着她说,“单芫,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单芫皱眉,“知道,那又怎么样。你要我离开吗?不可能。”
“单芫,你应该明白的,我是你舅舅,你妈妈的弟弟。”莫琰浔无奈的说。
“嗯,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啊,和你是谁有关系吗?”单芫一本正经的说。
“就因为这个关系,我们就永远没有可能。我可以不娶妻子,难道你也要不嫁人,和我这样过一辈子?”莫琰浔扯了扯嘴角。
“可以啊,反正我要嫁只嫁给你。”单芫没脸没皮的说。
“我...”莫琰浔还想说什么时,立刻被单芫打断,“小舅,我饿了。”
于是两人不得不出去吃饭,这里是山上,莫琰浔也不常来,所以家里也没有什么菜。
只好到市里去吃。
吃过午饭,莫琰浔去了药店买了药,他看着单芫喝了下去之后才结账卖单。
单芫不傻,她知道那是什么。
可能怎么办,他们有血缘关系啊,孩子出来一定是不幸的。
“小舅,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们现在不能回家。”单芫拉着莫琰浔的手一阵纠结。
“怎么了?”他问。
单芫红着脸指了指莫琰浔的脖子,好吧,她昨天吻得有点用力,以至于脖子间的红点有些多。
莫琰浔愣了几秒,“那先看电影。”
最后莫琰浔和单芫在电影院看了两部爱情片一部科幻片,可莫琰浔脖子上的吻痕依旧没能消失。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了。
“小舅,要不然,我们不回去吧。”单芫提议。
“你妈妈会担心。”
“那怎么办...”单芫不愿意离开莫琰浔。
“我送你回家,你的脖子上什么也没有,不会有什么异样。”
“不要,我,我不舒服...”单芫红着脸说。
......
“那找个酒店住吧。”莫琰浔无奈的说。
“好啊。”单芫一听这建议,立刻就开心了。
吃过晚饭,单芫一个人去酒店开了一间房间,主要是因为莫琰浔不方便露面。
最后找房间的时候,单芫只拿出了一张卡。
“不是要你买两个房间吗?”莫琰浔黑着脸问。
单芫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不敢一个人睡。”
最奇葩的是,莫琰浔最后竟然相信了。
夜晚很安静,单芫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于是就赖着莫琰浔,抱着他才肯睡。
在莫琰浔的怀里,单芫很快进入了梦乡。
莫琰浔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有单芫动一下,他立刻惊醒。
开始越来越害怕她的消失了。
他知道怀里的女孩是自己的侄女,可是……
他的理智已经被她彻底击溃了,像是掉进了万劫不复,可是这万劫不复里,有她。
……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单芫忽然接到自己妈咪的电话。
被告知,妈咪因为这几天疲劳过度,在开会中晕了过去。
单芫接到电话时,整个人就呆了。
好在有莫琰浔,拉着单芫换了衣服后连忙赶去了医院。
打电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很低沉,很好听。
找到妈咪时,那个男人也在一旁守护着。
单芫担心阮顾芫,根本没有在意那个男人是谁,直愣愣的就冲到阮顾芫的身旁。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单芫看着虚弱的妈咪,心都焦了。
阮顾芫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女儿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莫琰浔进来时,看见那个男人,先是一惊。
随后他又摇头,不可能的,他的大哥已经为了姐姐离开了。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我是阮顾芫的弟弟,莫琰浔,请问你是?”
莫卓杨笑了笑,“小琰,是我啊,莫卓杨。”
莫琰浔瞬间就暴走了...
单芫看了一眼呆滞的小舅,心里疑问,“小舅,他是谁啊?”
“大哥?”莫琰浔吃惊的喊了一句。
莫卓杨平淡的“嗯”了一声。
单芫见莫琰浔不理自己,于是转过头仔细去看那个男人。
当她看见莫卓杨眼角下面的那颗痣时,单芫有片刻的呆滞。
随后她又恢复常态,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