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皓又被上次那个在花海里和父母与馨儿玩耍的怪梦吓醒。和上次一样馨儿又是抱着他好好一番安慰,有这样一个姐姐真好,张皓又一次有了满足感。
接著父亲告诉他绿袍老者并没有帮他点丹成功,至于原因也没有说。其实是绿袍老者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这次点丹不仅使他魂丹有些受创,而且差点连累张皓的经脉遭受难以估计的伤害。因此他暂时不敢再运用魂力去冲击张皓的丹田外膜。他决定先研究一下魂殿旧的典籍札记看看有什么类似的例子,再打算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虽然被告知点丹失败,但张皓再次发挥良好的自我安慰能力,并没有多纠结这个事情。该吃该睡,这一刻的他更在意是拥有这个充满温情的家。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平静过了半个多月,始终没有见到绿袍老者有任何回应,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张皓心里估摸着,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绿袍老者在这个半个月之内翻遍魂殿分殿内属于他和不属于他的所有书简都没有发现类似的,而他又不想和家族之内的其他人商量,因为毕竟是外姓,如果叫族内其他嫡系的人知道,这么好的徒弟肯定又要被南宫家那几个老怪物先行抢去了。于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他的师父是个散花修,并且是比他还高二阶的花魂师,已经有三百多岁了,现在只有寄希望于他的师父了,不过他师父为了能够突破修练瓶颈增加寿元而四处云游去了,他也有好几年没和师父联系上了。他只能通过各城镇的布告板留下讯息,希望他师傅可以早日看到。所以事情就被这么耽搁下来。
张氏夫妇虽然没有刻意去提这件事情,但张皓点丹失败的事情也在张府传开了。有时候张皓也会听到一些家丁和丫鬟在背后说他如何如何的,不过他全然没往心里去。
但是有个人叫他感觉相当奇怪,就是平时一向沉默的老家丁福伯最近总是找机会和他说话,表情中时而透着关心,时而透着疑惑,眼神更是时常精光乍现,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但一有其他人在场,福伯又变成了有点老懵懂样子。不过让福伯想不到的是他面对的孩童的灵魂可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年轻人。他的一切表现都被张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这个老者绝对不简单,最起码也应该是花魂期的高阶花修,因为所有花修都有神识和魂念感应的,不仅家里这么多花念期的修者都无法发现他,而且之前来给张皓做检查的南宫云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一般能够隐藏自己修为的都是高阶的花修和带有特殊花器或者魂宝的人,而这老者肯定是属于前者。
不过这福伯为什么一直隐藏修为呆在他家里呢?这样的修为对于他们家那几个店铺的财产应该不会在乎,要知道高阶花魂师即使不投靠各大世家,自己都可以混的不错。难道有什么别的企图?不过还好看起来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即使如此,也让张皓不由的对他小心提防,而孩童的外表也使得老者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而且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张皓也乐于主动和福伯接触。
“福伯,你现在可以变戏法给我看吗?”张皓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好的。”福伯慈祥的看着他,手上凌空一抓,然后就出现一朵隽秀的菊花。
“太好了。”张皓一把上去抢过来,当然这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老者看看。
就在张皓假装被手中的菊花吸引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一股比南宫云和绿袍老者更清凉的气息在经脉中流动,并不停向他的丹田汇聚,接着他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被福伯抱在怀中。还没等他检查自己有什么不妥,就听到福伯说道:
“少爷刚才睡着了,现在总算醒了,老仆还有事要做,不能陪少爷玩了”
福伯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劳。说完话之后便放开张皓起身离开了,张皓并没有发现老者眼中的无奈。但是他也猜到了福伯肯定在他昏迷的时候检查了他的经脉并帮他点丹,不过他的丹田似乎没有改变,显示福伯也失败了。
“难道自己真的与修炼无缘,像福伯这样一个隐世高手都没有成功。”张皓的心里不禁有一丝失望,摸摸胸前的石珠,这只是父亲给他的平安珠,说是祖父传下来保平安的,他曾反复研究过这个珠子,希望能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惜怎么看这也只是颗普通石珠,仅有冬暖夏凉的特殊功效。想想也是,父亲和叔叔只是普通的商人,虽然都冲过花气期的瓶颈到达花念期,但没有一直专心修炼,这一辈子如果没什么奇遇的话,应该不会再有多大提升,要是世家子弟说不定在家族资源的滋润下还能有冲击花魂期的希望,现在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所以如果家里真有什么厉害的花器和魂宝的话,也早被其他人强取豪夺了。不过张皓并没有发现石珠又一次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光,在珠面一闪而过。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福伯还是经常来看他,不过再也没有像那次那样出手替他检查或点丹,估计是他和绿袍老者一样都怕伤害到他的经脉。张皓逐渐也习惯了福伯的特殊关心,谁不希望多个人疼爱呢,既然他没什么恶意,张皓也懒的去和别人说什么,再说他一个小孩子说了也没人会信,即使信了,这可是一个隐士高手,虽然看起来没恶意,但万一踢爆了他的身份,说不定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日子过的简单而平静,只是最近张皓发现自己晚上睡觉总是很死,不做梦,一觉到天明,他总感觉似乎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也许是最近被两个怪老头连续折腾造成的后遗症吧,这是张皓觉得唯一能够勉强扯的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