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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倾

清晨,太阳从草原上升起,在地与天的交界处,为碧绿和蔚蓝增添了一份金红的色彩。在这美的感召下,沉寂了一夜草原后又恢复了生机,成群结队的牛羊在牧人的歌声里,走出栅栏,对着肥美的牧草,开始了自己幸福的一天。

此时,在蒙古包前,一对年轻的少年男女也相拥着,沐浴在阳光下。露珠挂在两人的头发上、脸上,还有少女长长的睫毛上,映着阳光,一片金黄。也许是无遮拦的阳光过于刺目了,酣睡了一夜的少女,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让上面露珠一阵颤动,冬莉雅要醒过来了。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冬莉雅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刚要张开的眼睛又紧紧地闭上了。让早已醒来的少年,感觉到怀里人儿紧张的身体,偷偷地一笑,一种满足感在心中升起,这种生活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平静、温馨、美好。

“好了,快起来吧,一会别被人看到了啊”看到少女紧闭眼睛,装睡的样子,少年促狭的说道。

“呀”,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已经被少年发现,听到少年的话,冬莉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从少年怀了蹦立起来。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他们两人根本没有别人来,是少年在捉弄他。

“没想到,这块臭木头也会开玩笑。”虽然被骗,冬莉雅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冬莉雅知道,阿赤前后不同的反应,说明他真的从心里接受了自己。

“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挥舞着小拳头,恶狠狠地打向了阿赤。阿赤没有闪避,任由少女的粉拳落在自己结实的胸膛,知道少女气喘吁吁才,一把抱住冬莉雅,想着她那诱人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少女瞪大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陶醉在了自己的初吻中,体味着少年对自己热烈的爱。爱情是如斯的美妙,让人痴迷,徜徉在爱河中的少年男女,忘记了一切,只有彼此的存在。

良久,唇分,冬莉雅喘着粗气,长久的深吻让人几乎窒息。

“就知道欺负我,我要罚你,罚什么好呢,对了,我最近听到牧人的一种乐器很好听,就罚你给我做烤全羊,然后演奏乐器给我听。”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来惩罚,少年刚刚对自己的“冒犯”,冬莉雅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又会让自己大吃一惊。

“你确定,就这些”看着少女得意的样子,阿赤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一天的时间就在,阿赤和冬莉雅的爱意缠绵中过去,因为阿赤的伤没有好彻底,冬莉雅坚决不让阿赤这时,试着修好弯刀。用她的话说,现在阿赤整个人都是她的私有品,不怕阿赤反悔,不出力。

夜晚的草原有着不同于白日的美,一轮圆月替代了太阳的位置。少了一份热烈,多了一份幽静,似乎人的心底也跟着柔软起来。

蒙古包前,一堆篝火燃得正旺,支架上的全羊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不是落下的油脂,篝火不时地一旺,发出诱人的“嗤啦”声。阿赤的双手不时地反动支架,抹上各种香料,让人垂涎欲滴的烤全羊香味向四周弥漫。旁边一双渴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赤熟练翻动的双手,喉咙耸动着。

“臭木头,好了没有啊。”早上之后,似乎是心里有了依靠,冬莉雅恢复了少女应有对待活泼,似乎还对少年的“突吻”耿耿于怀,加上刚见面时阿赤的的态度,于是阿赤就有了“臭木头”这个专属于少女的称号。长久的等待和眼前味道的刺激,似乎让少女失去仅有的耐心,再次催促了起来。

好了,阿赤拿起割肉的小刀,手腕轻轻一动,刀光闪动间,肥美的羊肉就变成了一片片的薄片,落到中的盘子上。早已等不及的少女,迫不及待的抢过盘子,美美地夹起一片羊肉放到嘴中,一股鲜香滑腻的感觉在口里蔓延,满足的又吃了两片。看到少年为自己割了一块,拿起腰间的皮囊,正准备喝奶酒,赶紧咽掉口中的羊肉,吃得急了,还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说道“不许吃,你还有一件答应我的事情没办完呢,的先接受惩罚。”

阿赤看着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的冬莉雅,宠溺的一笑,反身走进帐篷,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马头琴。马头琴是草原的传统乐器,音域宽广,声调雄浑苍凉。马是草原人最重要的伙伴,草原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草原人爱马,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有一个优秀的乐手,爱马成痴,在自己的坐骑死去后,不忍和它分离,于是将自己坐骑的头骨镶在自己的琴头上,于是就有了的马头琴凄美传说,马头琴是草原文化,草原精神一种象征。

冬莉雅善意的难题,并没有能难倒阿赤。从和爷爷来到这里,第一次听到马头琴声,阿赤就喜欢上了这种乐器,苍凉琴声引起了阿赤心里的共鸣。巴根大叔是附近知名的琴手,据说当年,就是靠着悠扬的马头琴声打动了了乌日娜大婶,打败了许多的竞争对手,娶到了远近闻名的草原明珠。阿赤是和巴根大叔学的琴。巴根大叔曾经跟乌爷爷说过,阿赤是在用心去演奏,是他教过的最好的马头琴手,如果阿赤能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一定能超过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乐手。可惜这个混小子,被你先发现了,更看重你这个老头,整个一根筋,更喜欢为你去天天对着那些硬铁疙瘩,为这,巴根和乌爷爷愤愤絮叨了很久,尽管如此阿赤仍是巴根大叔口中,年轻一辈最优秀的琴手。

阿赤从帐篷中出来时,手中拿着巴根大叔送给他的马头琴。在柔美的月色下,在心爱人儿的身边,悠扬的马头琴声响起,随着风在四周回荡。冬莉雅早已忘记了捉弄阿赤的初衷,静静的听着,慢慢地沉迷在阿赤的乐声当中。在其中,冬莉雅似乎看到了阿赤从小到大的经历,幼年时的心酸无奈,少年时的血腥危险,遇到乌爷爷之后的平静满足,未完成爷爷的遗愿不畏艰难,毅然出手的果决,还有两人互诉爱意后的喜悦开心,让冬莉雅心与阿赤更加的接近。一曲终了,两人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两人几乎同时醒来,看着彼此眼中的浓浓爱意,两个年轻的身影慢慢的接近,此时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那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激情被爱所点燃,化为热烈的吻,化为激情的火将少年男女淹没。一次次的厮磨,一次次的碰撞,让爱升华,少年男女向彼此奉献着自己,在一声声忘情的呼喊中,完成了自身生命中一次最重要的蜕变。平凡的夜,因而爱意缠绵!

让人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在冬莉雅的细心照料下,阿赤很快养好了伤。而一个无意中的发现,也让两人决定赶快的修好弯刀,揭开困扰了冬莉雅爷爷家族百年的谜题。两人说好,完成这最后的任务后,就一起回到这里,像普通的牧民一样,养上一群牛羊,每天白日放牧,晚上一起拉琴唱歌。

“你要每天给我拉好听的马头琴,烤美味的全羊,我还要邀请所有的人来参见我们的晚会”这是少女对美好未来的一次规划。

“好,不过你要先给我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哈哈!”阿赤的说笑,让冬莉雅羞红了脸,妩媚俏丽的感情愈加可爱。年轻的他们,不会想到,现实与理想有着多么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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