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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激战

熟悉的小树林,微风拨动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三人的兀自站立着,老头的离去,仿佛再多的人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空旷感。

亚瑟用手摸了摸微风拂过后微痒的脸庞,眼神有点涣散。

“现在我们怎么办?”亚瑟看了看两人,轻轻的说。

“不知道……”一向活力十足的帕克,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是家里的父母,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嫌父母啰嗦话多,而没有了父母在身边后,那种空虚感来得却那么突然。

一句简单的长大,就这么简单吗?老头曾经神秘的出现,现在又再次神秘的离开,关于老头的种种,无法再知晓,也不曾知晓半点。

三人就这样默默的走下小山,一时竟无话可说。放飞的小鸟再也没有大鸟的守护,孤独的摇晃上天空,这种感觉,三人此刻竟然无比深刻的感受到了。

斑驳的古道,熙攘的人群,嘈杂的街市,阳光中喷洒彩虹的喷泉,留下三人有些颓废的身影。

“好吧,我们不应该这么郁闷!”站在米兰最繁华的喷泉旁,康利展开双手拦住依旧漫无目的另外两人。

亚瑟抬起头神色迷茫,身为孤儿的他,显然此刻是最彷徨的。

“那我们怎么办,老头就那么几句话把我们打发了!那以后我们又该如何生活,难道回到以前,我依旧继续留在孤儿院勤工?而你们还能回铁堡?”

“冈多?”帕克不知怎么地忽然冷笑道,“冈多那可是富人们的天堂,可有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只是冈多的抛弃者!”

康利听到这儿,面色突然有些不正常,担心的看了看帕克,却没有说话。

“抛弃者?冈多可是联邦中能排上名的城市!我要是能在冈多有父母,有温暖的家,该多好……”亚瑟声音越说越小,有些颤抖的声音中,显出对幸福生活的美好向往。

帕克忽然双拳紧握,瞪着亚瑟,恶狠狠地说道:“温暖、父母很重要吗?我宁愿不要!宁愿就是一个抛弃者!”

“帕克……”康利似乎看出二人有点重重的火药味,双手放在帕克肩膀上,安慰道。

“你……”亚瑟咬着牙齿,有点恼怒,抛弃者这个称谓难道是在说自己?温暖、父母,这是他多么值得拥有珍惜的东西,而帕克似乎不屑一顾。

“你难道认为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你说的那些东西吗?别搞笑了!你那是奢望!白日做梦!”帕克不知为何,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愤世嫉俗。

亚瑟脸色变得铁青了,脖颈上露出条条青筋,显然现在亚瑟被帕克刺激性的话语激怒了。黑色的碎发,根根尖锐的直立起来,闪出几丝暴烈的电光,目光如闪电般锐利地刺向帕克。

“亚瑟,别这样!”康利看着亚瑟激烈的神情,似乎是要去教训帕克一顿,着急地站在亚瑟身前挡住。

“怎么,要打架吗?孤儿!”神情激动帕克忽然邪邪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的与亚瑟尖锐的目光对视,双手紧握成拳头放在双腿间。

“你敢这样说,就是挑衅我!”愤怒发丝直立着,亚瑟双腿摆开,身子微微往下沉,全身的劲力推出,如一只愤怒的猛虎,划出闪电的拳头,直向帕克面门砸去。

帕克也不甘示弱,皮肤霎时间变得赤红,壮实的身躯挥舞着拳头,惯着火浪,朝亚瑟的拳头对砸过去。

“蓬!”两个愤怒的青年,就在熙攘的大街上,旁若无人的展开了激斗。在中间劝架的康利,在两人愤怒攻击溅射下,被粗鲁的弹了出去。

亚瑟和帕克拳头对轰在了一起,火焰和闪电从两人拳头间激烈的迸射而出,在空中交缠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两股力量相撞同时作用在两人身上。

亚瑟单脚蹬地,用脚支撑着身体,带有雷元力的强劲右腿轻易的在坚硬的广场石板上跺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巨大的威势震起一阵尘埃。

而帕克却在推力下,双脚插进石板中深深的推出了半米,脚下的石板周围满是裂纹。

旁边的人群发出惊讶的呼声,正走在亚瑟和帕克周围的人吓得急急地躲了开去,两个少年匪夷所思的景象让人群一阵恐慌。

帕克愤怒的神情再次升级,双手合拢捏了一个手印,额头火纹闪烁,大吼一声,双手推开,一条蛇形火焰喷涌而出,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蛇形周身在空中显得扭曲异常,直直的往亚瑟奔去。

“不,帕克!”被反弹到地上的康利惊恐的大吼,显然康利很清楚这个帕克释放出的这个火蛇的威力。

火焰的头部化为具象的猛蛇,狰狞的獠牙,吐着炙热的信子,一股危险的气息闪电般的接近亚瑟,亚瑟眼神凝实的盯着气势汹汹的朝自己飞来的火蛇,心里没有半分的轻视,单腿蹬地弹起,一个后空翻,恰然躲过火蛇,失去目标的火蛇砸到喷泉下环绕的台阶上,坚固的青石被融成了一摊流动的岩浆。

看到青石被毁成可怕的样子,亚瑟眼神透露出一丝惊讶,没有想到帕克居然会释放出这么致命的攻击,这可是会要命的!想到这里亚瑟便不再想下去,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

常年的勤奋练习,扭爪成电的技巧早已纯熟,额头闪亮的电纹,双手随意一摆,闪电迅速的掠出,帕克一双通红的手臂如钢似铁挡在胸前聚起一张火色大盾,轻易的接下了迅猛的闪电,强烈的火元力挡住的致命的雷元力。

似乎小生雷术的结果早已被亚瑟知晓一般,眼神没有半点变化,动作连贯,接着右腿横踢而出,腿上的闪电密集在一起,刹那间扭曲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就像高速跑车的引擎,整个右腿化作一把利剑,脱离的瞬间,仿佛撕裂空气,带着“闪烁的剑光”而去。

帕克刚刚抵挡下一记小生雷术,心神刚刚松懈,忽然感觉火盾上传来一阵巨力。亚瑟的右脚所化的雷剑,在空气中撕裂出一道“剑气”,重重的劈在帕克的火盾上,就像炼钢时的场景一样,火焰与闪电的再次相交犹如铁水四溅。

在元力的角逐中,亚瑟的“剑气”居然轻松的占据了主动,火盾在抵抗中慢慢变淡消融,闪电确愈发壮大了。

“蓬!”这是亚瑟右脚踢在帕克交叉的双臂的声音。

巨大的脚力作用下,帕克竟然没有多余反抗的余地,被推出了老远摔在了地上,地面的青石砸出了裂纹。

亚瑟收回右腿,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神中充斥着怒火,怒吼:“你懂什么幸福吗?”

“不珍惜的人没有资格去要求这些!”亚瑟双目含火,拳头紧紧的握住,根根直立,宛如煞神。

帕克被这一击打倒在地,满身沾满土灰,不过眉头依然紧皱着,双手撑在地上,眼神有些凶狠,皮肤没有褪回本来的肤色,似乎没有后悔的意味。

不知为何亚瑟的眼神有些发红了,冷冷地盯住帕克:“不服吗?”

说着身形如奔雷般的启动,每一步都是一个脚印,径自冲向帕克,拳头扬起,上面带着危险的电蛇。

身形在离帕克只剩半米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只见亚瑟腰身被一团青色的可见的风烟缠绕,

急速运动的身体被顿时死死固定住了。

这样下去亚瑟的攻击就应该会被阻止了吧?要是再不阻止两人的话,米兰……后果不堪设想,康利悬在空中,重重的呼了口气,这次尽全力释放出自己的新招数——风绝缚术,看来这样可以平息这场闹剧了。

但是,只见被缚住身子的亚瑟突然眼神诡异般赤红着回了回头,一种无法言明的血腥从亚瑟的双眼中释放了出来,被盯住的康利,顿时心中邪恶的气息顿生,就像被恶魔盯住,背上的冷汗立即冒出来,稳定的元力突然变的絮乱,平稳浮在空中的康利突然失去了元力的支持,身子坠在青石板上。

亚瑟恶狠狠的盯了康利一眼,却没有做什么别的,冷漠的转过头去,留下蹲在地上心神失魂的康利。

只见亚瑟身子轻易一震,那层看似坚固的青风壁,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东西好像并不能束缚住亚瑟的脚步。

赤红着眼睛的亚瑟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帕克,帕克依旧盯着他,但是帕克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畏惧,刚刚那种激动的神情却消失无踪。

亚瑟他每一步就有一个深深的脚印落在地面,深深的脚印周围满是裂纹,脚印和裂纹好都被一种血色充斥侵染,血腥感十足的亚瑟仿佛具有无穷的威力,要是帕克真挨上亚瑟一拳,会有什么后果?不敢想象!

真的亚瑟会对帕克下手吗?5年的时间,三人度过的美好时光,难道就会毁在这一拳上?

广场周围50米外,围上了一圈的人群,密密麻麻人头攒动,虽然三位少年的行为充满了危险,但显然三个少年给米兰镇民带来了非一般的震撼,这位在米兰名声大震的亚瑟,现在居然弗如一个杀神,竟然以另一种无法想象的模样出现在人们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亚瑟一步一步的逼近,终于走到了帕克面前。额头的电纹闪亮着,头发依然直立,而现在好像都泛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色,眼神在没有了半分亚瑟的纯真,眼眶中装着一颗血色的眼球,眼球中好像住着恶魔。

亚瑟忽然表情僵硬的嘴角一歪,邪异的轻笑了一下,身子蹲在了帕克旁边,左手闪电般伸出,钳住仿佛没有灵魂般呆滞的帕克,右手高高的举起凝出一颗球状的闪电,上面血色密布。

“亚瑟,你怎么了?不要啊!他是帕克!”康利好像察觉到了亚瑟的不对,可惜刚刚亚瑟梦魇般的眼神刺激下,现在康利似乎全身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亚瑟举起那颗危险的闪电球。

但是亚瑟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死死的掐住帕克,面带邪魅,右手的肌肉鼓胀好像是在凝聚力量。

忽然亚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握住致命电球的右手,猛然砸想帕克的头部。

“不!!”康利撕心裂肺的吼着,仿佛已经可以预想帕克头部如同西瓜一样爆开的场景。

危险的闪电划着致命的轨迹,闪电球里好像有一个张开的骷髅,吞噬向瞳孔扩大的帕克。

下一刻,也许帕克会永远的离开了,亚瑟会悔恨终身,康利会痛苦度日,而这一切可以预想的未来,突然被一只苍老的手紧紧的抓在手中。

所有的画面仿佛被这只苍老的手停止。那是帕克的昏厥,那是康利的飘在空中的泪水,那是亚瑟的嗜血,那是人群的惊愕的表情,那是空中的灰尘,那是泉水中喷洒的彩虹,一切的一切好像静止了,这只苍老的手的主人究竟是谁?

“啪!”亚瑟右手凝成的致命电球,忽然间裂开了,就像是破开的水泡。

下一刻,所有的东西仿佛又恢复了运转,康利的泪水滴在了地上,亚瑟的右手被这双苍老的手紧紧的握住,尘埃下落,彩虹般的泉水开始继续喷洒晶莹。

康利死死的盯住,那位握住亚瑟右手突然出现的苍老身影,杵着拐杖,一如既往的素衣,头顶亮堂无比。

“他是?”康利对这个救命的背影有些熟悉。

“亚瑟,快醒醒。”熟悉的音调想起。

“院长!?”康利眼睛惊愕的瞪的老大,难以置信。

这个拯救帕克性命的人,这双苍老的手的主人,这个扭转命运的人竟然是孤儿院的院长。

老人紧紧的握住帕克的右手,感觉无比弱小的身体,不知怎么的竟然好像很坚实。

“小亚瑟,快醒醒。”院长再次坚定的说道。

亚瑟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转过头去盯住这个矮自己一头的院长,赤红的血目中仿佛没有丝毫的情感,左手带着血腥味,闪电般的击向院长。

康利和周围的人一样,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慈祥的老人被残忍的杀害的场景。

只见院长的脑袋轻轻的向一旁一侧,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亚瑟的攻击,亚瑟似乎陷入疯狂只剩下动物野性,又猛然的伸出头,用头部砸向老人。

老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左手电射般在亚瑟的身体上迅速的击打了几下,只见亚瑟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慢慢地眼中的赤红尽褪,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老头把拐杖一扔,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麻利地单手提起起昏迷的亚瑟抗在肩上,另一只手又一把抓住昏迷的帕克扔在亚瑟上面叠了起来,俨然一副壮汉的作态,还伸出空闲的左手朝康利勾了勾指头,示意康利跟上。

老人脚步沉稳的走向围成一圈的人群面前,人群们竟然在老头的人畜无害的走步中,缓缓的后退,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众人屏住呼吸,皆是一片畏惧表情浮在脸上。而老头也不似平时那般健谈,默默地托着两个人,眼神直视前方,慢慢往前走去,而后默默跟着一个文静的少年。这种超乎想象的视觉冲击,突兀与矛盾结合般的情景,给予了周围的人群强烈冲击,惊愕中,众人目视着老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待老人走远,人群中哗然的闹开了。

裁缝铺的伙计小麦克,双手有些颤抖的放下摄像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的世界观有些震荡了,以前那些有的无的神话传说好像在眼前个个演绎了一遍,要是把这分视像发至联邦网络……

可以预见的,今天在米兰镇小广场上发生的这场普通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件,一定会传开,甚至震惊全联邦,在这个科技当道的世界里,这场电影特效般的场景是绝对突兀的!

院长单手托着昏厥的两人,绕过孤儿院正堂,走进院长的办公室里。托着两人,单手把两人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在饮水器下接了两杯水撒在两人脸上,这才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严肃。

被撒了水的两人翩翩醒来,眼神中依旧带着些许茫然。

“我头好疼啊!”亚瑟说道。

“咦?我怎么在这儿,我刚刚……对啊,我刚刚不是正在和亚瑟打架嘛?”帕克好像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感觉。

康利介于院长在一旁,还是低声对二人说:“你们不知为何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是院长把你们带了回来。”

两人神智已经清醒,听了康利的话,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不可置信。

“真的就是院长,把你们带了回来的,他可是单手就把你们举了起来!”康利很用震惊的神情表述着院长的神秘。

两人没有说话,同时看向院长,这是院长开口了。

“原来只是猜测,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们确实是能量变异者!刚才你们应该陷入了能量暴动了!”

“什么?”亚瑟迷惑的盯着老头,显然没有听懂。

“你们三人居然都是异变者!这是多麽小的几率!”院长自言自语的说道。

三人迷茫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时都在想,什么异变者,他们不是元力术士吗?

以往慈祥的老头,现在忽然感觉气质忽然有些不同了,点点彪悍的气质流露出来。

“但是!”老头话锋一转,忽然变得很严厉,“亚瑟是我从小养大的,我很清楚,但是你们两个小子!”

老头伸出手指指向帕克和康利:“我不管你们是野生异变源,还是成长异变源!但是你们不遵守异变者的律法,竟然在普通人面前展现异变者的能力。,还拐带我的小亚瑟冒犯律法!即使他的觉醒异变能力是我很满意的雷电!”

“我们是元……”帕克性子直正想反驳,突然被康利一把捂住嘴巴。

“我们……我们原来一直是异变者,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异变者律法啊.”康利突然插话道,因为老头走之前,曾经给他们强调过,在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并没有元力术士,所以不要把他们是元力术士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

老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两个小子原来也是野生异变源?哎呦,老子是长了见识了!”

帕克被搞得一头雾水,只见康利呼了一口气。

“别给老子笑!你们!”老头又伸手指着两人,两人不知怎么自觉的站的笔直。

亚瑟看着老头的白色的胡须有规律的抖动,不知怎么觉得有些滑稽,在一旁偷偷的发笑,只见老头忽然又伸手指指向自己:“还有你,小亚瑟!你也别给老子笑!”

不知为什么,亚瑟也不自觉的做出了很标准的站姿,老头的呵声好像有种特别的魔力,让三人不自觉的就像军人一样站立着。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违法了很严重的异变者律法!你们知不知道异变者在联邦是受秘密严格掩盖的,而米兰镇的人现在都知道了你们有这些超人能力,以后怎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普通人是不能知道的,这会引起恐慌!知不知道!而且异变者上级组织很快知晓,对你们作出惩罚,知道什么惩罚吗?酷刑,切断手脚,自废变异源!”院长老头很严重的说道。

亚瑟和帕克忽然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老头把他们误以为这个世界的异变者了,而他们这些假冒的异变者又作出了这样震惊联邦的闹剧!可是对于联邦统治下的小小百姓,又可以做些什么呢?两人一想,无非就是逃跑,躲避惩罚罢了。

“我们逃跑行吗?”亚瑟弱弱的问道。

“啪!”老头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一根拐杖,朝亚瑟砸去,幸亏亚瑟闪的快,拐杖砸中了背后的书柜,书掉了一地。

“你逃个屁!你以为逃跑是猫捉老鼠吗?你当联邦异变协会的智商为负吗?就你们这些小菜鸟,自己领悟了一招半式,就能和联邦异变协会的高手较量了吗?且不说这些,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放弃一辈子,然后一直流亡?”老头气氛的吼叫。

三个平时活跃的青年被院长说的哑口无言,只有帕克在一旁站着,背着手埋头看着脚尖,小声的说:“那还怎么办?难道我们只有变成废人了吗?”

老头看了看三人,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点了一支加比特香烟,吐出烟圈,烟圈一个圈着一个,飘荡着散出窗户。

沉默了很久后语气柔和地说道:“其实我也是异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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