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肋骨断了,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包扎。”说完,庄思浩苦笑得更厉害了。老实说,楚明月童鞋窝在他怀里,现在深刻的觉得,皇帝这职业不好混,实在太不好混了!
温玉亭咳嗽几声,让侍卫退到行辕帷幕后,自己从软榻下拿出了一个药箱,对庄思浩点点头,“亭不良于行,还有劳陛下屈尊过来。”
庄思浩愣了一下,“……国主?”
温玉亭笑得温文儒雅,“陛下忘记了?小时候陛下和你哥哥平王打架,哪次受伤不是亭包扎的?”
温玉亭容貌本就俊秀倜傥,这样一笑,真有若月下病梅一般嫣然有致。庄思浩心里却陡然一寒,他放下楚明月,勉强拖着身子走去。这几步走得痛彻心肺,到了温玉亭面前,他再支持不住,身子一晃,倒入他怀中。
温玉亭撑住他,让他靠上自己肩头,一边轻柔解开他衣服,一边柔声道:“很疼?”
“总之不舒服。”庄思浩忽然觉得这情景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他扭到一旁点头,让自己靠的舒服一点。
“陛下小时候也是这样,稍微疼一点就要人抱呢。”
“是啊……”婆婆妈妈的,两个从事杀戮行业的男人,忽然间回忆起过去,这一点,还真是叫人不习惯啊!
手里的白布熟练的绕过庄思浩的胸膛,温玉亭不再说话,专心包扎,片刻,已固定好了断骨处,温玉亭放下庄思浩,让大梁的皇帝如同少时那样枕在自己膝上,打开他散乱发髻,取出发梳,一点点梳着他乌黑的头发,小心的挑出细结,梳通。
“这次可吃到教训了?”他柔声问。
庄思浩老实点头,动了动,躺得更舒服一些。“这次我兵行险着,冒险的我都有些后怕。”
温玉亭挑起他一个发结,细细理着,嘴里不停,“你从来就是这样,贪功冒进,从来不想想有多少人会为你担心。”
庄思浩从善如流的点头,舒服得几乎要睡着,低低应了一声,“嗯……”然后似笑非笑的一勾唇角,“我以为国主会想要杀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