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此时满心都是惆怅,自己既然可以摔手离开那间屋子,她很想也挥一挥手离开这个时代,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答应为师父做的事还没完成呢。在庄睿登上皇位前,她不得不留在这个时代,不得不与他见面,继续逢迎他,那叫虚与委蛇吧。
除非她有本事暴力推翻她,或者,干脆一点,出手杀了他,然后迅速扶庄睿登基。可再一想,虽然皇帝很可恶,可客观的说,他不失为一个好皇帝。
即使气愤伤心,楚明月还不想对他使暴,使暴算什么,她动一个手指头就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可是,如果不对他使用暴力,叫她以后如何以一颗平静的心面对他?还让她如何把心交给他?不,不可能了,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们之间,经过此事,再也回不到从前。
楚明月心不感情不愿地回去皇宫,躺回那张两人双宿双飞那么多日子的大床,想到刚刚看到的情形,心里止不住一阵厌恶,躺不住又站起来,抱了条被子,躺到东窗边的贵妃榻。
这一刻,她开始理解如妃黎妃等的心情,谁愿意看着跟自己亲热过的男人转去跟别的女人亲热?即便是熟读什么《女诫》《女儿经》之类的纪眉儿,想必事到临头,她也会忘记良好修养的吧。
创办这个后宫的人,还真是个畸形变态佬。
受此打击,从这天开始,楚明月下意识地强迫自己不去想念皇帝,更别说为了看一眼他,关山万里,一夜飞度。
连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到了西疆,仗打得怎么样,她都不愿意去想。
一个固执的声音在心中告诉她,她是她,他不是她,她可以做到心中只有他一个,他做不到,规矩使然也罢,社会风起如此也罢,楚明月只是不能允许他离别的当天就可以带别的女人上床,他压根没把她太放在心上。
以前所谓的柔情蜜意,要么是她自作多情,要么是她魅力惊人,皇帝沉溺其中。
但,皇帝没有专心,也不会专心,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