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走进病房,重重的叹了口气,“你怎麽会这样呢,我怎麽生出你这种女儿呢?欧阳天知道事情不知是气还是看儿子这样悲伤的中风了,你呢?结个婚一天就离了,还把另一个男人弄成这样,感情都遗传了你爸的基因”一席话凉透她的心,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现在更书无以复加,为什麽这女人想对自己好就好,想对自己坏就坏,总是要干涉她的人生,到最後还什麽都怪到自己女儿的头上,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母亲,她闭上眼,也许这就是给她的惩罚吧.“等你养好病後,你走吧”她说话不冷不热,可是深深刺进谣如的心,想到以前他的父亲碍於後母对她说:没事别来找我了.如今她的母亲也不要她的嘛,那麽她以後就真的只有一个人自生自灭了嘛.她聆听着母亲远去的脚步声.
发臭了。
腐烂了。
内心的那些情感。
变成了恨。变成了痛。变成了委屈。变成密密麻麻的带刺的藤蔓,穿刺着心脏的每一个细胞,像冬虫夏草般将躯体吞噬干净。
她冷笑着看着床边的欧阳川,你到底醒不醒过来,你想和我一起死吗,我们现在一起死好不好.我再给你一分钟,你不醒来我们一起死.
谣如拔掉手上的针管,走进他,望着他,你真是希望和我一起死吗,上辈子我们一起死,这辈子也一起啊.她看着他脸上的氧气罩,拿掉你一定会死,哈哈,她想着,她想现在的疯子应该正如她这样吧.她手靠近氧气罩,但是後一秒她又不忍了.她恨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她回床上躺好,呼吸着这个有他气味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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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经历了才会成长.
欧阳川缓缓睁眼,这是哪,周围都是白色的,旁边的床上躺着他心爱的女人.她跟我一起死了吗,这是天堂吗,满脑的疑问,然後手把氧气罩拿开,刺鼻的消毒水味传到鼻子里.
谣如睁眼看他醒了,马上起身,“你终於醒了”她抱着他.
“这里是哪?”他没力气的问着,感觉还是很虚弱,流了那麽多血,要怎麽补回来啊.
“你不是希望我陪你死吗,所以我们一起死了”谣如说着.
“什麽,你真的陪我死了”他有点惊讶,还处於头脑不清状态.“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傻子啊你,我怎麽可能爱个傻子,你别想太多了”谣如放开他,瞪了他一眼,“我去找医生来看看.这帐咱们慢慢算”她起身.
满脑的疑问,好久才搞明白自己原来没死,他们离婚了,真好,他看着旁边的谣如又沉沉的睡去,他知道这次她不会再走了.
谣如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他也很愉快的享受,这女人虽然嘴硬但对自己是真的好真的爱,他明白,所以这次的自杀是好事.
可是幸福归幸福谣如暗自想着等他完全好的那天她是否要离开呢.因为姑且不管母亲和他家族的丑闻.她发觉自己很不对劲,总感到恶心想吐,吃饭也总吃不下,她暗暗猜测自己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应该是朱寒的.她在考虑要是那是真的,那麽她该怎麽办呢?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幸福的笑,她也跟着笑笑.他已经痊癒了,只是那道疤痕是那麽的清晰,刺痛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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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的不小心,即使不是故意,心伤了就难癒合,爱了又怎样,那麽久了,该是放手了,对你的爱也许没那麽轻易忘记,也不想欺骗自己,难以有结局的爱,难以开心的爱,难以忘怀的爱,交织的我喘不过气。
回头是於事无补,谁体谅,雨天,大雨落下的瞬间,打湿了一片,停电的世界,在哭笑之间徘徊,终点真的好远好远,凉了,冷了,恐怖的黑夜~
“告诉我,你不会再这样离开”欧阳川抱着我,温柔的说着.他看出她最近的失常.
谣如微愣,然後抚摸着他有伤疤的手,“答应我,以後不要再这样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再这样了”他玩弄着她的头发,身上的香味飘然.他深深的吻下去,手抚摸着她的大腿,进如裙子.
“别别”她低语着,一阵恶心传来,她飞快的离开他的大腿跑向卫生间.
一会後,出门,他站在门口,他们对望.他不是傻子,可是真的不希望不是.“你肠胃不舒服吗?”
谣如顿了,然後缓缓开口,“我怀孕了,昨天我用验孕试纸试过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疯从开启的窗内吹过,两人僵硬.
“你们……做了?”
“做了。”
简单得几乎不会有第二种理解可能性的对话。正因为简单、不会误解、不会出错,才在欧阳胸腔里拉扯出一阵强过一阵的伤痛感。就像是没有包扎好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本来该起保护作用的纱布在伤口上来回地产生更多的痛觉。缓慢的,来回的,钝重的痛。
欧阳摔门走进自己的房间.
什麽嘛,他自己还不是和多个女人乱搞,我只是有了前夫的孩子而已,她不屑的看着门口.她播下朱寒的号码,约他在咖啡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