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戾城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造成这里民风彪悍。因为抚戾城不但要面对戾轧荒漠里岩伯族的入侵,还要时不时的面对荒漠特有的兽潮。岩伯族是荒漠里面特有的一个种族,他们长期生活在荒漠当中,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皮肤表层也进化成了类似于岩石般坚硬,他们还能够抵抗常人难以抵抗的高温环境。可但凡是人,都会懂得享受,没有谁会愿意生活在荒漠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哪怕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所以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岩伯族便会发动一场侵略战争。
荒漠兽潮则是一个至今人们都无法理解的奇特现象,每隔四年的八月十五,荒漠当中的魔兽就会成群的往抚戾城而来,它们所到之处都会被夷为平地。兽潮的魔兽强弱不一,总之每次的荒漠兽潮都会是一场艰苦的战争。唯一庆幸的是,兽潮的魔兽见人就攻击,因此岩伯族倒是无法联手进行攻城。最多只是等兽潮退后来个落井下石,这样虽然也给秦炎造成很大伤害,但毕竟没到无法抵御的地步。
这样种种的原因结合在一起,造成这样的全民皆兵也是情有可原的。再加上荒漠里面的魔兽众多,魔兽的实力从高到底亦是分为一到九宗,它们脑内的亥晶可是用处多多,市面上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只要是五宗亥晶以上就是一个天价,因此许多佣兵们都会来此捕猎。
“嘭”还在街上游荡的陈子离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发现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坐在一只骑兽棕云马上,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个长发女孩,由于是趴着,所以看不出模样,身体周围还缓缓流出扎眼的鲜血。不用想,刚刚的声音正是那个女孩被撞后传出的,而看那马上的青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明显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这会,周围有的人们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从马上把那青年拉下,质问道:“你没看到你撞人了吗?”这会,大家才发现那青年还满脸通红,浑身酒气。“靠,喝成这样你还在城内骑马?”“就是,就是。”周围的人们一旦有人带头,后面责备的人们就多了。
另一边许多的人们也是围在晕倒在地的女孩身边,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什么,却不见一个人伸出援手。陈子离蹲地上小心的扶起那位女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只见那张脸蛋这会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但隐隐看上去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的年龄不大,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样。身上的青色连衣裙可能是在地上划过时被刮得破烂不堪,双手上更是划了许多道的伤口,最大的一道甚至从小臂一直拉到了肩膀,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看上去甚是恐怖。
庆幸的是女孩还有着明显的呼吸,见情况如此严重,陈子离也顾不得其他,急忙用手轻抚那些伤口,动用念力封住女孩体内血脉,先进行了简单的止血,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女孩的身上。松了口气的陈子离,听到后方的嘈杂声,循声望去,看见一群人正在之吻着那个青年。
面对大家质问的青年,一脸的满不在乎,打了个酒嗝后缓缓的挣脱开群众的手,之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我是撞人了,可是又怎么样?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呃。”青年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周围的人们听到后反倒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个大陆上实力为尊,真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被杀也只是白白送命。之前出来指责是因为认出来这人不是城内某些强势人物势力里的人,这会被这么一说,再看到青年身穿的华丽衣物,大伙就开始顾忌了,毕竟大陆上面比城内强大的势力还多的是。
“先等等吧,一会护城部队就会来了,让他们来处理吧。”周围还是有聪明人的,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踢到了护城部队去。那位青年闻言不屑的笑了笑,摇晃着那因为醉酒而站不稳的身体道:“护城部队能怎么样?我的父亲可是倪敢!”
“嘶。”周围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个倪敢可是帕浒佣兵团的团长,七宗实力的强者,只是这个佣兵团常年不再城内驻扎,因此很少人认得他们的面孔,但他们的大名确也是如雷贯耳,原来这个青年就是倪敢唯一的儿子倪源。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更有怕事的甚至都开始散去的时候,一道人影闪出,朝着那倪源就是一个耳光。“啪”,本就站立不稳的青年顿时跌坐在地。
“倪敢?你看我敢不敢!哼!”出手之人,是另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红色长袍,不但样貌不凡更是显得气宇轩昂。跌坐在地的倪源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听到其父亲大名之后还会动手,气急败坏的道:“哪里来的兔崽子!敢打你家大爷我!就不怕……”“嘭,”“啊!”话音未完,那个红衣青年又是一脚揣在倪源胸膛之上,倪源在地上整整滚了两圈才停下。
周围的人们虽然心里都很舒坦,却也懂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真理,各个都退去数米之远。就这一会的时间,陈子离扶着的那个女孩也逐渐清醒过来,在痛苦的呻吟声中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扶着自己的陈子离问道:“请问,我这是怎么了,好痛呢。”明显因为忍着疼痛而颤抖的声音,无力的小声低鸣着,听上去就让人感到心疼。
叹了口气,陈子离朝倪源的方向努努嘴道:“呐,你被那个家伙骑着棕云马给撞的,现在感觉怎么样?”“谢谢你,我没事。”女孩嘴上逞强的说着,但陈子离明显感到怀里的身体在发颤。“那你现在要干嘛?是找那人算账吗?”看到众人把倪源围住,陈子离问道。
艰难的摇了摇头,女孩用很虚弱的声音道:“不用了,这种人我惹不起,到时候不一定还得赔上我自己的命。”顿了下,女孩再次用孱弱的声音轻声道:“对了,我叫云裳,你呢?”“我叫陈子离。”话音刚落,边上就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倪源被踹的一幕就出现了。
“看周围避而远之的众人,骑马之人明显身份非富即贵。那人还敢这般对待,若非背后有所依仗,我就得佩服他的勇气了,哪怕是有所依仗,能够在所以人都退却的时候挺身而出,已经难能可贵了。”陈子离心里嘀咕着,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把云裳从地上扶起,用肩膀撑着她的手臂把她扶住站立。
也许是轻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云裳那沾满血污的脸显得更加苍白,额头上还直冒冷汗。看到这样的场景,陈子离不容置疑的道:“都这样了还逞强,真服了你了,现在给我乖乖的去治疗。”“嗯,那你、扶我去、城东的青生斋、麻麻、麻烦了。”云裳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可知她其实是有多么的痛苦,奇怪的是陈子离还从话中感到一丝的不喜和不愿。
虽然陈子离替云裳简单的治疗过,但是看到这样的状况陈子离明白时间已经容不得自己拖延。至于身后倪源的情况,陈子离已经无法再顾了,他相信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出手,那红衣青年定然对自己留有后路,现在去担心那个青年,还不如先把云裳给送去治疗。向路人问清青生斋之处后,陈子离就在那位路人惊讶的眼神下直朝城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