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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排练

星期三全天没课,宿舍里四个人都没起床,陈光是因为双手有些酸痛不想动,另外三人则是在睡懒觉。

李良玉三人都很默契地把闹钟取消了,所以这个早上宿舍里很安静,只有轻轻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突然,与这和谐气氛极不相衬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与平时的闹铃不同,平时的闹铃是三台手机同时响起,三组不同的声音交合在一起,如同宏伟的交响乐一般,很是让人精神振奋,能让人立刻从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此刻单调的铃声显得是如此孤寂,如此弱小,对睡眠中人的杀伤力极为有限。

听到这铃声并非自己的手机发出,李良玉和罗宇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至于陈光,他没有手机,他也知道今天没课,所以他无视了那可怜的铃声。何威猛地清醒过来,是他的手机在响,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了。翻身坐起,看了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一阵嗯嗯哦哦后,何威挂了手机。

“起床啦,去排练,我们迟到了!”何威大声喊出来。

昨天晚上何威他们和许婉秋约定好今天早上9点钟在B9楼下集合,然后一起去河边排练,想不到大家都睡得那么沉。昨天晚上他们三个都玩电脑到深夜,因为第二天没课,本以为可以凭生物钟在8点左右醒来的,但何威和李良玉因运动后身体劳累睡得比较沉,罗宇成则是有心事没睡好,至于陈光,他根本不在乎。

四人匆忙洗漱,随即百米冲刺般跑到B9,气喘吁吁地向众人道歉。陈光装出气喘的样子,看了一眼在等他们的四人。三女一男,其中他只认识许婉秋和黄秀文,其余两人只是略有印象,叫不上名字,其中印象较为深刻的是那个女同学,她就是在军训结束后由清纯女生转为时尚潮女的那位同学。

八人往河边走去,路上陈光了解到与自己搭档一起唱歌的是黄秀文,其余的人除了何威,三男二女表演街舞。何威作为班长,富有责任感的他也一同跟来。陈光对表演可以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他要做的只是把歌唱好,他自信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一个承诺。

事到如今陈光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参加演出,这就是所谓的感情用事么?虽然最近发现省时功的妙用让陈光很是高兴,但对天道的理解上却并没有增加,而自己在日常生活上远没以前来得洒脱,这可不是好现象,陈光暗自警惕。

去河边排练是为了街舞队的安全着想,以防在练习过程中摔伤擦伤。许婉秋说她昨天在河边找到一处适合排练的地方,在她的带领下众人来到选定的地点,此处较为静僻,青草生长良好,估计摔倒在这草地上只会感到舒适而不会有伤痛,大家都很满意这个地方。

许婉秋说:“除去周末,我们大概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进行排练,时间很是紧迫,希望大家团结一致,克服困难,取得最好效果。道理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先听一下这次表演的曲目。”

许婉秋先拿出两张A4纸递给陈光和黄秀文,那是歌词,然后拿出手机播放MP3,轻快的旋律飘进耳朵,陈光觉得这歌真的挺好听,给人轻快、青春的感觉,可惜歌词肤浅,还有点浮躁。一曲终了,许婉秋说:“现在开始我们兵分两路,陈光和黄秀文你们两个练习唱歌,我们五个就先编排动作。”

于是陈光和黄秀文就远远地走开,直到听不到许婉秋他们说话的声音才停下来。

“开始练习吧。”陈光开口道,对于已经答应了的事情,他还是挺主动的。

“好,你记住旋律了吗,要不要我用手机再放一次?”黄秀文问。

“不用了,这旋律很好记,开始吧。”

……

第一次合唱以失败结束,两人唱了五六句就唱不下去了……

黄秀文很紧张,又加上清唱,太羞人了,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到后来很干脆地发不出声音。

陈光觉得这样和人合唱很不自然,你一句我一句,偶尔还合唱,不好玩,最糟糕的是,这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在一个女孩面前唱歌,竟然有局促之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阵沉默无言,很是尴尬。

陈光先开口道:“要不我们先和着音乐来唱吧,等熟悉了再清唱。”

“嗯。”黄秀文还有些脸红。

黄秀文拿出手机播放音乐,设置成单曲循环,两人就在音乐声中慢慢变得有默契起来。

一开始两人只是跟着音乐轻轻哼唱,声音低不可闻,一次又一次循环,两人慢慢开始放开来唱,你来我往,终于找到默契的感觉了。

“休息一会吧。”陈光听到黄秀文的声音有点沙哑。

“嗯。”

陈光直接坐在草坪上,朝街舞队那边看了看,那五人正在手舞足蹈,何威则不见踪影。

“当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陈光不由感叹,他原本认为自己的任务很简单,就像当初唱《李香兰》那样随便唱出来就可以了。然而他忽略了一点,《李香兰》是他从小听到大的,熟悉程度相当高,而现在是要重新学会一首歌,而且还是男女合唱,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是啊,这首歌我听了很多次了,自以为很熟悉了,想不到要真的唱出来却是不容易。”

这时候陈光看到何威的身影,他提着一个袋子缓缓走来,原来是去买矿泉水了,很好地诠释了班干部就是同学公仆这句话。

接过何威递过来的矿泉水,陈光赶紧打开瓶盖猛灌几口,唱了那么久,他很口渴了。

何威微笑,问:“练习得怎么样?”

“比想象中的麻烦。”陈光看了一眼黄秀文,继续说:“不过现在找到默契感了,很快就能唱好。”

“不错嘛!”何威微笑道:“我过那边看看他们的情况。”

黄秀文坐在陈光旁边,笑眯眯地看着陈光。

“陈光,你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哦。”

陈光听到这话,看了看这个高中时期没有丝毫印象的同学,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秀文继续说:“以前的你是肯定不会参加表演的,如果有人叫你去表演,估计你的反应是,冷冷地盯着那个人,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哈哈哈,如果那班高中同学知道你会当众表演,而且唱歌还很好听,估计会掉一地眼球的。”

“有那么夸张么。”

“一点都不夸张,在大学重新看到你那一刻,我简直都不敢认你了,你的变化太大了。不过有一点你始终没变,你一直都是个奇怪的人。”黄秀文笑嘻嘻道。

“人总是会长大的。”陈光不愿再讨论自己,于是说:“我们继续练习吧。”

……

很快到了中午,李良玉为了表示歉意,决定请大家吃午饭,当然是去饭堂吃的。由于没动用省时功,陈光吃的东西并不多,宿舍几人一致认为他是在众人面前矜持而已。约定下午三点在B9集合继续排练,众人便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下午三点,陈光他们准时到达B9。队伍里面多了几个人,都是女生,是来当观众看排练的。

街舞队的动作编排完成了,众人决定组合在一起排练看看效果如何,有位女生很活泼地拿出手机拍摄,嚷嚷道要把第一次拍下来。

结果很是令人失望。许婉秋看了好几次那女生拍的视频,慢慢地说:“首先是街舞和主唱之间没互动性,各自为战;其次是主唱表现得太过生硬,站着一动不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排练就此结束。明天上午有课,我们下午再排练。我们晚上在群里商量一下对策吧。”

当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晚上,陈光照旧去图书馆看书,这一次他准备了5包奶糖……

受到今天排练的影响,陈光今晚特意找了一些表演艺术类书籍看,诸如《演员的自我修养》等等,陈光自觉受益良多。不管做什么事情,只有用心,才能做好……

今晚陈光并没有看书只到闭馆时间,他要去河边用度日如年锻炼一下脚力。陈光追求身体平衡发展,最近用省时功的时候基本都只是手动,于是现在陈光感觉手劲大增,而脚力并没太大增幅。

来到河边,陈光运转省时功施展度日如年,做高抬腿动作。陈光暂时不敢在度日如年状态下跑步,他担心被别人看到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会,陈光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略为观察,竟发现自己踩出一个2分米左右深的小坑。心想如果要把这坑填平,一是东拼西凑把它填高,二是把周围一片都踏平。把它填高的话挺麻烦而且因为没草这里会有些显眼;把周围都踏平的话一地狼藉更加显眼。于是陈光选择不作为,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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