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林子言突然有些恍惚。原来,她是这样一个的女子啊。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她想要的。望着临风,林子言不由感叹。“这样,苏嫣然就留在了人间?”“是的,她受了重伤,留在了人界。这一世,就是你,子言。”“好可惜。”林子言叹道。“不可惜。”临风微笑:“因为,她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林子言沉默。现在,她的头脑太乱。她要好好理顺一下。突然,一阵强烈的疾风袭来。林子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人带到身边。临风面色肃然,正面对着一个人。林子言看见来人,却吃了一惊。面前立着的,赫然竟是晋王!临风的面色平静,却明显露出惊异的神色:“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够全靠武技通过‘飘渺之界’。晋王笑道:“是啊。今天得见临风,真是荣幸。”“不过,”临风的眼里突然露出无穷杀气:“你要知道,带着肉身来到这里,一但受伤,将难以恢复。”晋王笑道:“你带走了我的妻子,难道我还要装作不知道吗?”临风袍袖微动,在对话之间,一支红色小箭已迅速飞出。
甚至连风声都没有,而刚刚还在对话的两人,已经瞬间起了涟漪。晋王面前突然光芒一闪,人已不在原地。但是旋即,晋王又站在了临风面前。仿佛,没有移动过一样。临风露出欣赏的目光:“没想到这百年没有回人间,人间居然又多了一个高手。”临风袖中劲弩直指晋王:“你的天份,不比萧遥差。不过,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又一支箭迎面过来。正是“夺魄。”晋王的脸色微变,却稍移了一下身形。没有减弱前进的速度,晋王已经迫近临风。临风微微一动,可身边的林子言,却突然移动,挡在了晋王的面前。晋王的左臂上,一只红色劲弩直直钉入,鲜血从左臂流出,瞬间浸湿了左侧的衣袖。而临风,也微微吃了一惊。因为身侧的林子言,已经直直挡在晋王的面前,这一次,她没有再迟疑,而是直直挡住了弓弩的去向。“嫣然。为什么?”临风的面色无比伤感。“不要!”林子言的眼神无比坚毅。“我不会让他走的。”“伤心”闪着幽冷的光芒,在暗夜中格外耀眼。“那好,就让苏嫣然再死一次吧。”林子言竭力护住身后的晋王,厉声说道。临风的眼神却在瞬间暗淡下来:“这一世,难道你还是要选择别人吗?”声音已经不再凌厉,反而带着悲哀。林子言的眼眶中不由流出泪来,仿佛这些眼泪不是自己,而是百年之前的那个人:“对不起。我选择他们。”
临风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弓弩,目光突然无比忧伤,眼神也闪闪发光:“你是对的。百年前,我就错了。”临风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要是,我早些遇见你,该有多好。下一世,我一定让你诞生在我身边。”晋王捂住流血的伤口,脸色已经苍白:“快救李义。他已经支持不了多久。”林子言不再说话,只是望向临风:“救他,好吗?”临风笑道:“这个可笑的人,用这样诡异的术法,只怕,血都快流干了吧。不过,他死不了的。”右手一挥,殿上的大柱上顿时出现一个身影。身影虽然已经模糊,但赫然正是李义。“李义。”林子言不由叫出声来。李义的身影已经模糊,但可惜清晰地看到藤蔓紧紧箍住他的身体。“走吧。”临风突然说道。但李义身边的藤蔓却在瞬间散开。“李义。”林子言奔过去,“子言。”李义睁开双眼,气息已经有些微弱。林子言抱住李义的肩膀,泪水却无法抑止。“走吧。”临风依然没有一丝感情:“要不然,他们都会有事的。”
林子言抬起头:“谢谢。”“不用谢。”临风却微笑起来:“我应该感谢他们。这世,我就把你交给他们了。”林子言只觉得临风这句话非常奇怪,不由笑道:“看来,你是要放弃我了?”临风的脸色却突然恢复:“我会一直等你,因为,你就是苏嫣然。我,等待你的复苏。”轻轻吻上林子言的额头,林子言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甜香袭来,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林子言醒来,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正躺在晋王怀中,他的右手还紧紧环着自己的腰。看着这样亲密的姿势,林子言不由得蹦了起来。怀中却“砰”地一声,掉下来一件东西。腰牌?林子言颇为诧异。这时,一阵清风徐来,耳边传来临风的声音:“拿着它。我在芜城等你。只要你想回来,它就能带你找到我。”林子言有些犹豫,但还是收起腰牌,别在腰间。把它当做一个纪念吧。可耳边,临风的声音依然传来:“我的魔后,你一定会回来的。”
林子言醒来,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正躺在晋王怀中,他的右手还紧紧环着自己的腰。看着这样亲密的姿势,林子言不由得蹦了起来。怀中却“砰”地一声,掉下来一件东西。腰牌?林子言颇为诧异。这时,一阵清风徐来,耳边传来临风的声音:“拿着它。我在芜城等你。只要你想回来,它就能带你找到我。”林子言有些犹豫,但还是收起腰牌,别在腰间。把它当做一个纪念吧。可耳边,临风的声音依然传来:“我的魔后,你一定会回来的。”
林子言心中一惊,回顾左右。还好,这个魔君没有出现在眼前。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不由得叫出声来。李义,坐在血泊中。而这些血,正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他浑身浴血,连头上的发带,也渗出血的颜色。身边,白烛的微光已经湮灭,只剩下地上一滩滩惨白的烛泪。看着李义苍白的脸色,林子言心中思绪万千,难道?她立马扑了上去,却发现被人拉住了手臂:“不要进去,轮。”“轮?”林子言诧异地望着地上的人。晋王的嘴唇翕动,说出话来:“轮,不要进去。”轮,林子言诧异地望着眼前的李义。李义,正处在个奇怪的符号中。这个符号,以蜡烛摆成,呈五角星状,但五角星被串入两个圆环中,整个符号已被鲜血浸透。但,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林子言跨入符号中,李义的身体突然震动了一下,瞬间倒下。林子言抱住李义。他是这么的轻,轻得不可思议。晋王立起,将李义托起。“应该没事地,只要好好休息两天。”晋王没有任何表情,消失在房中。
芜城的春天来得特别快。虽然芜城依然荒芜,可是,这个春天,却依然到来了。全城的柳树,从空无一物到长出绿叶,只用了三天。三天,春天已经到来了。只是,这三天,对于林子言来说,却无限漫长。除了每天坐在柳树下,看着这柳叶的蔓长,她的心,也似乎跟着这蔓长的柳叶,蔓长起来。
“这么久没有出来了,我都感觉自己快要烂掉了啊。”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可是黑衣的将军还是笑着说道。“连走都走不了路了,还这样自信。”林子言望着被晋王搀扶着的李义,笑了出来。虽说走出飘渺之界,恢复了肉身和所有能量,可是,李义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卧床不起。强硬的将军成了被人照顾的病人。这不,还过不了三天,李义就又爬起来,找到林子言喝茶了。
“你呀,真不愧是不怕死的大将军。”林子言笑着,眼神中却有不住的担忧:“只是,也不用急于一时。”“没事了。”李义大大咧咧地坐下,一点也不担心:“明天,就可以起程。”“在这里再留几天吧,芜城的春天,也要来了。”晋王的面色严肃,语气却依然温和。林子言笑道:“是啊。春天来了。咱们再住几天吧。还有,你怎么会用轮这种东西呢?”“轮?”李义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只是密宗异术的一种。”背过身去,面上冷汗落下来。他不由得闭上眼,咬紧了牙关。当年的修习,让他至今难忘。黑暗的空间里,血肉撕裂的声音,每每想起,他浑身的伤疤都在隐隐作痛。人这个东西,是不是太软弱了些?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笑道:“很快就要离开了,你,和你的临风,马上就要分离了啊。”
林子言没有动容,只是望向天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叶,静静落下来,林中,清秀的面容上笑靥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