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曾经在军队呆过,排列你的那个手下我就不插手了,”神秘人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控制一个规模以及威力如此巨大的魔法即使是他也感到十分的吃力。
“我要怎么做?”罗伯特吹响了哨子。
“冲锋,绝对地向前。”神秘人回答道。
“是。”
在神秘人的语气中透着一种衰弱感的时候,罗伯特有那么一点想要对次魔导下手的冲动。他是一名荣耀级战士,而神秘人是一个法师,哪怕他已经到达了魔导境界。他又在维持着这个无法估量其威力的魔法,他有信心能够一击毙命。
但是这个念头仅仅在他的脑海盘旋了一圈就被丢到弗吉尼亚帝国去了,他能这么想,难道次魔导不会吗?敢把后背交给一个荣耀级战士的法师到底有多么强?
索菲亚学院。
即使离亚美莉所处的地方如此之远,却依旧可以看见遥遥升起的乌云。尽管有不经意间看见这团乌云的人,也只会视之不见而已。乌云再大,隔着这么远,其实也只是很小的一块了。即使出现这么个乌云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巴伦在乌云升起的那一个,便从魔法实验室里走了出来,尽管这样他浪费了正在勾兑的紫荆木汁液。他一脸严肃地遥遥看向那片乌云,心中却在揣摩其中的元素含量。
当他分析完其中的元素差量后,一向不变色的他都已经动容了。禁咒,绝对地禁咒。他在心中狠狠地咒骂道,哪个疯子又在玩火**!身为索菲亚学院的副院长,在如此距离内看见别人肆无忌惮地施放禁咒自然是无异于打学院的脸了。
本来不用他出马的事情,因为那个好死不死的院长已经出国“访问”去了,所以去现场查探一下的危险任务自然落到他的头上了。一瞬间无数的细小的气旋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不断地吞并形成一个又一个相对较大的气旋。渐渐地,整个院长休息处的空气都变得凌乱甚至都有些狂暴了。最后形成了一道托住巴伦的狂风将他带向了禁咒的地方。
等待,都在等待。
空中的云团已经越来越大,亚美莉镇定地抚摸着藏在袖中的一个特殊的卷轴,她在考虑着是否要动用这个卷轴。这个卷轴是如此的珍贵,甚至都让她轻易不敢动用。
越积越深的云团已经向上和天上自然地白云接触在一起了,仿佛这朵云朵好像带有传播性的毒气般,把原本的晴朗逐渐驱逐到了一边。本来和煦的空气也变得躁动了,一股股压弯了威尔东山谷中挺拔树木的狂风不断从这片大地推开,而又迅速地铺开到整个大地。
亚美莉死死地看着这一切,柔软的卷轴也被她捏地有些扭曲了。秀发不断随着这股充满压抑感觉的风中自由飘动,在严肃戒备的扈从中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已经有人通知了随行的货行老板了,当这位面目和蔼的老板听说有人在打这次自己生意的主意时,一张本来还有着健康红晕的脸上一下就白了。他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了,只听说了那个罗伯特的**在这条山谷盘桓,自己早已经把今年的“通行证”给买好了啊。
想到这次自己被托运的东西的主人,焦虑的心显得更焦虑了。他想出去看看这位“打劫”的一行人是谁时,前来通知的一个扈从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长枪在地上划了一个圈:“你和你那些人不许出这个圈,等这件事我们解决后再和你‘商讨商讨’。”说完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去了,留下失魂落魄的老板。
奥古斯丁犹如一只弗吉利亚帝国的鸵鸟般把头死死地扎在双膝间,窗外那只有凭感知才能“看”到的元素浪潮一股又一股拍向他的精神空间。他抱着头,痛苦地低声叫着,那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头裂的感觉让他好像自己快要死去了一般。
汗水不断从额头滴下,在黑色的垫板上滴出一个又一个的水渍。小小年纪的他已经觉得眼前的一切慢慢地变得模糊,他抬起头,只觉得牧师手中的圣经好像与落魄剑士怀抱的剑交织在了一起,然后他就昏倒在坐在一旁的牧师身上。
何塞·马蒂睁开了双眼看向倒在牧师怀里的奥古斯丁:“我原以为你会救助这个孩子的。”“昏过去比强撑着要好些的。”牧师把手中的圣经合上,缓缓地拭去奥古斯丁额头上的汗水。
“要乱了啊,”何塞紧了紧怀中的剑看向窗外那片越来越低的云层,皱了皱眉头对牧师道:“你好像对于外面这个正在释放的禁咒好像不太在意啊。”
“它自然有它自己的末日的,”牧师低垂着双眼:“即使它是亡灵禁咒……”“这和你以前的做法不一样啊,以前你不是说过“闻”到暗黑元素都想吐吗,现在怎么还这么安然若素?”
“存在就合理,以前只不过是我的看法太过于偏激了而已。”牧师微笑道。“可是看这个情况不是很好啊。卡珊卓拉好像受过伤似的,反正她给我的气息好像没那么强了。”“可是她也没有感觉到你,难道可以说你也受过伤?”牧师放下奥古斯丁在自己的长凳上:“我们下去去看下情况吧,敢对于卢切尼家族动手的力量绝对不止于一位次魔导法师。”“正和我意。”何塞耸了下肩。
卡珊卓拉挥动着双手在空中汇聚着龙柱喷涌而出银辉在法阵中间地上刻出一个美丽而又精巧的立体六角魔法阵。法阵被勾勒的速度如此之快让次魔导这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最后一笔被飘逸地点在中间一点后,龙柱汇聚的银辉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停顿后,突然都聚集在法阵中,然后一道刺目的银色光柱向天空怒射而去。光柱在空中变得越来越粗大,光芒也变得有些稀薄,但是次魔导的黑云毫不意外地就被突破了,然后在整个顶端绽开了一朵神迹般的银罗兰。
“不好!”次魔导因魔法而显得有些佝偻的背影显得更为佝偻:“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先走了。”这句好像玩笑的话却给罗伯特笃定的感觉。
“说好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的,”一道细腻的声音出现在罗伯特和次魔导的身后:“白白得罪卢切尼自然是白痴了。”罗伯特第一次对于自己这个荣耀级力量感到了怀疑了,如此近的距离作为一个战士却没有发现别人的踪迹无异于死亡了。
“你应该知道这道光柱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动手了?”次魔导憔悴地问道。
声音的源头是来自于一个男子,一个身披银色甲胄的战士。甲胄仿佛流动着的光辉与这里的暗黑是如此的和谐,仿佛就是从这片暗黑诞生般。到处布满倒刺的盔甲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而边缘流畅的线条又让旁观者感到是如此的优美。冰冷与鲜活矛盾地构成了圣辉骑士的反面——银耀骑士。
“我的到来对于你而言并不代表一件好事,事实上我给你带来一个对于你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个何塞·马蒂好像也在这个车队中,虽然我们还没有查出来这是个巧合抑或是什么。”骑士的声音很有感觉,给人一种春天来了的感觉。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显得更为强烈。
“那也是你的事情。”次魔导微嘲道。“对了,那个你经常说的那个伪信者好像也在他的旁边。”骑士耸了耸肩表示对于何塞毫无压力。听到“伪信者”时,次魔导一向稳定的节奏好像有了点不易察觉的紊乱,但幸而复又回到正轨。
“他来了吗,”次魔导的声音有些低沉:“看来我得发挥下了啊。”
“彼此彼此而已。”银耀慨叹道。
“还有谁来了?”
“你也知道我们不能暴露骑士的力量的,所以来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们不会开玩笑就好。”次魔导听到这句话后,声音透露着一种不悦。“我们总不可能拿一个禁咒卷轴开玩笑的。”骑士解释道。
罗伯特在骑士出现的一刻便已经下了山谷,他知道自己在山顶已经没有立足的地方。命令一直在后面的下属抑或是炮灰做好冲锋的阵形,罕见地走近这些即使在自己的命令下依旧站得稀稀拉拉的队伍为那些穿戴不整齐的诸人整理好他们从来就没有在意的装束,细细地探查那些因打劫而被刻上的伤疤。
诸人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头儿的举动,有些活泼分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旁边老成稳重的人给制止了。
人很多,罗伯特却依旧一一整理过来。直到现在即使再迟钝地人也感觉到头儿的不对劲。
这里让人沉默地难以让人自持,也让一些人心里不安。
罗伯特站在这些人面前,凝望着这些他与之“混过”许多年的人,挥手示意准备行动,然后,然后就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