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我趴在床边睡着了，被早上的敲门声惊醒。透过猫眼看了看，又是班长，懒得理她，转身回奶奶房间。
“是谁在敲门啊？”
刚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奶奶虚弱的声音，可能敲门声也把她惊醒了。
“奶奶。”
见奶奶苏醒，我高兴的跑到奶奶身前，坐在床边。奶奶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又问：“谁在敲门啊？”
“是个无聊的人，别理她。”
“是你班长吧。平时没人会敲我们家的门，肯定是她。那丫头是个好姑娘，人漂亮，又懂礼貌。在外面每次碰到我都会亲切的打招呼，不像其他人那样捏着鼻子走。还常常到家里送我一大堆饮料瓶之类的。你快去给人家开门。”
奶奶说到班长，干褶愁苦的脸上不由得有了笑容，她推了推我，让我去给班长开门。
班长经常到我家？这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平时我从未一放学就回家，即使没跟人打架，也在外面逗留的很晚才回。
而我也忽然明白为何班长每天会在学校内捡学生丢掉的饮料瓶，从她的盒饭和脚上的漂亮运动鞋来看（她是乖乖女，从初中开始穿校服后，每天都听话的只穿校服上学），她家并不缺钱，原来是为了送给我奶奶。她在校内是数一数二的美女，每次下课都会有一群男生跑到教室门口把自己喝完的饮料瓶递给她，就是为了跟她搭上几句话。每当这时，班里那几个打扮妖娆的女生都会大声的说些难听话对她指桑骂槐，她却从不在意。想到这里，我昨天对她的生出的恼怒不由得慢慢消散。
开门。
班长眼睛红红的，鼓着腮嘟着嘴，气呼呼的瞪着我。我连忙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万一她一气之下把那档子事告诉给奶奶，我可就完了。
“你奶奶病好些了吗？”
她见我低头示弱，也没再为难我，开口问奶奶的情况。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嗯。”
每次见到她我就想起厕所事件，不由得一阵心慌，不敢多说什么，将她让进屋。
“是小玲吗？进来吧。”
奶奶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班长本来还想跟我说些什么，听到奶奶的话，她急忙走了过去。我松了口气，跟着也走了进去。
“秦奶奶好。”
她亲切的跟奶奶打了声招呼，也不嫌床单上有棕褐色的干涸血迹，就那么直接坐在床边。
“好丫头。”
奶奶抓着班长的手，亲切的拍了拍，接着道：“秦宇那小子在班上肯定总是闯祸吧？”
“还好啦，他现在很听话，班里的名次也上升了。”
班长瞟了我一眼，见我也恰好在看着她，有些慌张的将目光移开。她居然没打小报告还帮我说起好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能是怕急着我奶奶。不过名次提升，倒是句实话。以前我都是倒数第一，现在是倒数第二了（不久前转学来一个比我更差的）。其实我的成绩应该是班级倒数六七名的位置，可惜每次考试都没人愿意丢我纸条，那几个比我差的则每次都作弊成功。
“别替那小子说好话，我的孙子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不过他父亲去的早，我又是捡垃圾的，连带他也一直被人看不起。打小他就很自卑也很自闭，也没什么朋友，脾气更是不好，到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我别的倒不怕，就怕我这老太婆万一一去，就没人照顾他。丫头，今天刚巧你过来了，奶奶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求你一件事。做我的干孙女吧，万一奶奶去了，你就帮我照顾照顾这混小子。”
晕，奶奶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还想收这丫头当干孙女。虽然我们这里认干亲的事比较普遍，但不要找她啊。不然以后我在学校做一丁点儿坏事，肯定就会被奶奶知道。薛玉玲，我家这么穷，配不上有你这么个干亲，你还是现实点，免得受拖累。菩萨，拜托了，可千万别让她答应，她这么爱打小报告，跟奶奶成为干亲后肯定没事儿就往这儿跑。天天被人管着，我非疯了不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只希望菩萨忘记我小时候常在庙里跟她抢供品吃。
“这...”
突然听到奶奶这个提议，班长的眼神十分犹豫，有些手足无措，仿佛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到这一幕，一旁的我暗自高兴，恨不得能开口替她说出拒绝的话。
“丫头，我知道我家穷，配不上当你奶奶，但奶奶实在放心不下这小子。这次生病，奶奶没有把握能挺过去，你就答应吧，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帮我管好这浑小子别让他到处闯祸就行。求求你了，你要不答应，我给你下跪。”
奶奶争扎着坐起，想要跪下，班长连忙阻止。
“秦奶奶，你可别下跪，我当当不起。我答应你就是了。”
完了，她居然答应了。我心中哀嚎一声，以后的岁月肯定是暗无天日了。虽然我经常跟人打架，但都是背着老师，从来不敢在老师面前打架。并不是我怕老师，只是怕被学校开除，奶奶伤心。所以在课堂上我从不敢胡来，只敢开开小差。每次上课我都感觉薛玉玲那丫头不时在盯着我，只要一开小差，下课后我肯定会被班主任叫去。班主任教育我、骂我、甚至打我我都不怕，只要不被开除就行。上课开小差不至于被开除，因此我虽然知道被班长盯着，仍是我行我素。现在可好，她拿到奶奶给的“尚方宝剑”了，以后我稍有不对，她就能直接“上达天听”。班主任我不怕，奶奶我可挺怕的。完了。
“不是秦奶奶，是奶奶。”
奶奶板着脸，故作生气的说道。
“奶奶。”
班长甜甜的叫了声，扭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丝得意。然后不理会我满脸的鄙夷，开心的扑在奶奶怀里，身子乱拱着撒娇，将奶奶满脸都乐开了花。
“秦宇，以后可不准你再欺负小玲，还得听她的话，不然我跟你没完。”
班长趴在奶奶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奶奶收起笑容，板起脸瞪着我。什么是再欺负小玲，我这几年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呃，若说我欺负她的话，肯定就是厕所那次。我有些脸红，也很心虚，闷闷的应了一声“嗯”，然后退出了奶奶房间。
洗漱完，我开始热药、做饭。做完这一切，抬头看了看客厅墙壁上勉强能走的老破钟，已经快七点，再不去学校可能会迟到。
班长在房间跟奶奶说话，不时传出她们的笑声。我端药给奶奶时偷偷听了听，晕，居然是奶奶在讲我小时候的一些糗事，怪不得她们那么开心。
“小宇，进来。”
我正吃着早饭，听见奶奶叫我，急忙放下碗筷，朝她房间走去。参杂着玉米碎粒的老米稀饭，实在太寒碜，我没好意思叫班长一起吃。
“什么事，奶奶？”
班长坐在床边，我只能站在奶奶面前回话。
“小宇啊，以后你得多听听小玲的话。看小玲才多大，已经独自照顾妹妹三年了，你可得好好学学人家。”
我看了看班长，她也看向我，然后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我瘪瘪嘴，移开目光。
“钱在奶奶枕头里面，以后请胡医生的话，可别忘了带钱。那里还有张存折，密码是123456，千万别忘了。”
晕，这么简单的密码，怎么可能忘。还有，奶奶何时有了张存折，我可从未听她说起过，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我胡思乱想着，奶奶接着道：
“折子里的钱，你可千万别拿去用，这是你上大学的钱。即使我去了，你随便在城外挖个坑埋了就行，不许办丧事，更不许动用里面的钱。你可千万得考上大学，不然我可死不瞑目。还有...”
“奶奶，你怎么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急忙打断奶奶，大清早说这些话，怎么像在交代后事。
“好了，我不说了。时候不早，你这就跟小玲去上学吧。”
奶奶摆了摆手，示意我去上学。
“那你先吃饭，我收拾完碗筷就去上学。”
“不用了，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去上学吧。碗筷我一会儿起来收拾。”我正准备出去给奶奶盛饭，她挥挥手打断我。
“奶奶，那我也去上学了，中午再来看你。”
班长起身跟奶奶告别。晕了，她中午还要来，看来早上我得老实听课，不能让她找到机会打小报告，而且找张浩算账的事也得缓一缓。
“秦宇？”
走出家，我刚关好门，就听见班长在背后叫我。
“嗯？”
我有些疑惑的扭头，不知道她找我何事，这些年我俩可从未招呼过对方。
“叫声姐姐来听听。”
她拎着粉色的书包倚在门边，可爱的眨眨眼，有些调皮的望着我。
晕了，居然调侃我，我俩没那么熟吧？以前见面都是老死不相往来。并且只是奶奶口头上认的干亲，又没有正式仪式，就真想当我姐姐了。还有，也不知我俩谁更大些，叫我哥哥还差不多。我满脸不屑。
她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在何老师（就是我们班主任）那儿看过学生档案，你生日是11月7日，我是10月25，都是同一年的。你快叫声姐姐来听，乖啦。”
看来她真的比我大上几天，不过想让我叫她姐姐，门都没有。懒得理她，我将手放在裤兜，大步走开。
“快叫姐姐啦。”
她不肯死心，小跑着追上我。我没理她，上学快迟到了，我必须全程小跑才能赶上。于是我开始慢跑，顺便摆脱她。不然以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这个我可深有体会，从小到大每次我没交作业，下课后她都会在我耳边不停的念“交作业”的三字经，直到我受不了胡乱补上为止），肯定会一路缠着我，让我叫她姐姐。不过没想到她体力蛮好，背着好几斤重的书包，居然还能一直并排跟着我跑完一条街，直到另一条街口的公车站牌时才停下。
“别跑啦，上学快迟到了，坐公交车吧。”
她微微有些气喘，脸也因运动而红红的。我可没钱坐公交车，于是接着跑，她急忙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一愣，这可是人生第一次跟女生牵手，我有些飘飘然，不由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感不错，嫩嫩的，滑滑的。
“呀。”
她急忙将手抽出，有些害羞外加点点恼怒的瞪着我。我被她看的挺不自在的，转身，继续走。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快跟我等车。”
班长看来真的生气了，她拉住我的袖子，恼怒的看着我。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皱着眉，小巧的鼻子一张一翕，微微嘟着嘴，看起来倒格外可爱。我不由的咧嘴一笑，她好看的脸即使再怎么生气也吓不住人，以为这样子就能吓住我么。
这是同学多年我第一次对她露出笑脸，她怔了怔，然后红着脸扭过头去。但手却死死的抓着我。
“我没钱坐车。”
连两块的公交车钱都没有，让我觉得很没面子，但不得不向她解释。再不快走，就真的会迟到了。
“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让你出钱，快点，车来了。”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开来，她拖着我，将我硬拽了上去。
车上很挤，都是些赶着上学的学生或是赶早到县城卖菜的菜农。我俩好不容易才钻到后门处，这个位置下车比较容易。刚站稳，先前挤出的空间就被新上来的人塞满。我用力抓着门口的立杆，怕一会儿车子来个急刹人仰马翻，而班长则被挤的紧紧的贴在我怀里。
真香啊。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班长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让我不禁贪婪的吸允着。要是我有钱的话，以后肯定天天挤公交车，这多爽。我在心里暗暗发着“宏愿”。
闻着女子特有的体香（据说这个味道有催情作用），加上班长的小屁屁紧紧贴在我因天热而穿着薄裤的下身，随着公交车摇晃摩擦着。啊！该死。毕竟我已经16岁了，正是冲动的年纪，不由得便有了生理反应。
“你拿什么东西顶着我？难道藏了钢管，又要去打架？”
班长转过头，皱着眉有些生气的看着我，然后小手向后伸，想夺去我的“钢管”。
不要！我在心里大叫一声，可惜没起到丝毫作用。毕竟我俩贴这么近，她一伸手就能摸到，根本不容我张嘴说出。
“有点热，不像是钢管啊？”
她好奇的捏了捏，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声尖叫，慌忙松开小手。而我的那根“钢管”，也被高分贝的尖叫声吓成软绵绵一团。
随着这声尖叫，全车的人都看向我俩的位置。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脸比熟透的苹果还红的班长，立刻都恶狠狠的瞪着我。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在讨伐条色狼。拜托，色狼明明是这个红着脸看似受害者的小妮子，我才是被非礼的。不过我没敢开口解释，即使解释的话，人家也肯定不会相信。明摆着嘛，班长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会非礼我这干巴巴的瘦猴？她要想非礼男生的话，等着被她非礼的男生肯定从教室门口一直排到校门口，说不定中途还会夹着几个色色的男老师。
千夫所指是什么感觉？现在我可深有体会。看着全车人恨不得吃掉我的目光，即使我心虚的将头都快埋到裤裆了，仍是感觉如芒在背。好不容易公交车摇晃到学校门口，没等车停稳，我就从刚开到一半的车门中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一口气逃回教室。咦，怎么我桌上摆了厚厚一摞新书？我走过去好奇的翻了翻，纸片哗哗直响，就像刚印出来一样。
“是我想办法给你弄到的（其实是班长花钱为我买的，这是几年后我回乡时，在省城遇见她的一个死党才知道的），你可跟别人其他人说，不然大家会说我以权谋私。还有，昨天你没来上学，我给你请的病假，何老师问你，可别说错了。不过昨天可有不少人看见你拿着烂桌腿出去，其他班干部也打过小报告的话，你可就麻烦了。自求多福吧。”
班长这时也走进教室，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见我拿着新书发呆，路过我座位时停顿了一下，悄悄在我耳边说完这通话，然后坐到我旁边她自己的位置。
她的声音如一贯的温柔，靠在耳边说话让我耳朵痒痒的，让我忘了计较她为何帮我撒谎。早上被激活的小兄弟受了这点刺激，居然又开始抬起头来。我急忙坐下，用课桌挡住它的丑态。
现在还不是上课时间，我坐着无聊的乱想，不由得就想起厕所那一幕，然后又想到早上的事情。我扭头看了看班长，她已经拿出课本在预习了。
感觉班长跟我挺有缘。小学时她跟我同桌，初中时她坐我前面，高中时她坐我旁边。如果不是一张桌子一列，她就又是我同桌。班长长得真好看，柔柔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明亮动人，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搭配在一起是那么精致，让人一见之下就不由得生出柔情。而且她人温柔贤惠，不像其他女生那么势利，取来做老婆肯定不错。怎么我以前就没发现呢？难道早上那件事，让我提前进入了春天？打住，打住。秦宇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家里穷的叮当响，班长怎么会看上你，难道忘了初中时自以为是的表白被人鄙视的教训吗？但转念一想，又不真的娶她，YY下总行，于是我接着YY。
班长见我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看着她发呆，转过红扑扑的脸蛋对我微微笑了笑，然后用眼神瞟了瞟讲台。晕了，什么时候开始上课了我都不知道，好像先前我也模模糊糊站起来跟着大家喊了声“老师好”。不过肯定是浑浑噩噩，不然不会没有印象。我急忙坐正，然后开始装模作样的做笔记。中午她会去我家，给奶奶打我小报告的话，可就麻烦了。
唉，虽然发誓要好好念书，但胖子不是一顿饭吃出来的。上课真的好无聊，特别是不懂还得装作认真听的时候。一上午的时间，我仿佛难受了一年一样。甚至让我生出对班主任叫我去办公室谈话的强烈盼望，可惜他一直没来。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铃响起，我急忙将课本胡乱塞进课桌，准备回家。
“课本要好好放，不然容易损坏。”
班长走了过来，蹲下身将我桌内横七竖八的课本拿出，仔细整理了一番，丝毫没有顾忌周围走过的同学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俩。
“每天我的课本都是你帮忙整理的？”
每次我都是把课本胡乱塞在一起的，第二天一早它们都变得整整齐齐。以前我还以为是教室里出现田螺姑娘呢，原来是班长帮的忙。
“不...不是，我要是天天帮你整理，怎么会发现不了你藏的桌腿呢。可能是某个喜欢你的女生帮你整理的吧。”
说的也是，如果是班长帮我整理的，我藏的武器肯定早被她丢掉。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一个女生暗恋某个男生的话，才会悄悄为他整理课本（男生差不多都跟我一个德行，课本随便乱塞，课桌内很乱）。班长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优秀男生能组成一个连，不可能会喜欢我。不过，我怎么感觉她模样似乎有些心虚，大概是错觉吧。
“拉倒吧，有谁会喜欢我？瘦的跟个干猴似的，又没钱。”
有女生喜欢我？我在心底自嘲的冷笑一声。现在谈恋爱需要什么？钱！即使是学生谈恋爱，也得看场电影，请人家喝瓶饮料买个冰棍什么的，没钱怎么谈恋爱。如果我有钱的话，初二时那朦胧的暗恋也不会刚开始表白便被无情的拒绝。
“不会啊，其实喜欢你的女生挺多的，很多花痴的女生都喜欢在背后谈起你呢，上厕所的时候我可偷听到不少哦。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帅的，很有女生缘的。而且你那么孤傲，即使孤伶伶一人，被一群人殴打，不管多惨，也坚强的站立着，眼中倔强不屈的神情和淡漠的神态，这很吸引女生哦（听了这话，我在一旁有些无语，被人揍还能吸引女生，女生的审美观可真奇怪）。真是个傻弟弟，竟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班长看了看教室周围，见其他同学要么回家要么到食堂去了，已经再无外人，居然伸手亲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子。
“哦？真的有女生喜欢我？说说是谁，我也去搂搂亲个嘴。”
晕，怎么感觉我今天特别话多，多半是终于有女生跟我说话，而且还是超级漂亮的女生，兴奋的。班长说有人喜欢我，这让我十分开心，都快流口水了。所以她叫我弟弟，刮我鼻子的事也不跟她计较。初中时候就常见到搂搂抱抱的恋人，感觉那样挺不错。说实话，我早就很羡慕他们。在这个悸动的年纪，我自然也不能免俗，不然当初也不会碰一次壁。
“嗯，是...是...”
班长低头是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人名，真是急死我了。
“难道有女生喜欢你，你就想要跟她搂搂抱抱？”
班长突然转移话题，抬起头望着我，眼中有一丝戏弄之意。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哼哼。平时看你很老实，原来也是个小色狼，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怪不得早上你会...”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然后悄悄的瞄了眼我下面，脸立刻像炭烧一样，扭头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