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封皇日,决裂时
外面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司马皓封皇大典,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不应该出现的一些人。
一片喜气洋洋,在这欢庆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风云际会。
湖底下深处,两块雕像肃立着。上面充满了泥垢与水藻,不时的有一些水中生物放肆的向前试探一下,从雕像中间游过。
来来往往的,周边生物也就多了。就这幅景象,谁能想到以前这儿是禁区。
渐渐地,雕像有了迹象,散发出幽幽的光芒,仔细看去,竟然是七彩斑斓的。一束,接着一束透露出来,整个雕像突然间迸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那一刻,石破天惊,那一刻,风起云涌,那一刻,天下皆动!
场会已经坐满了人,周围还有前来参观的人们,不论是学员,还是老师,亦或者是有身份可以进入这等层次的人,不一而足。
会场人山人海,如果不是蓝光学院的试训场足够大的话,这么多的人究竟能否容纳下,还有待考究。
立于高台之上,司马皓环视下方众。收起了悲伤情绪,看着那些年轻的稚嫩的面孔,一双双渴望的眼睛看向自己。
就算平时再怎么云淡风轻,这一刻,心中也顿时升起了万丈豪气。四十五度看了看天,那个方向是他曾经最为重要的记忆,也是他不断修炼的动力。
下方人头攒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跟着司马皓的目光移动着,他们见司马皓看向了天际,皆不明所以。
唯有下方主座上面司马青,和司马皓背后司马梦蝶明白。司马梦蝶本来憔悴的眼神,这一刻越显伤心,如同一朵凋零的牡丹,惹人心疼,令人痴缠
她是那样的柔弱,让人忍不住主动去呵护她,保护她。
司马青脸色则显得很灰暗,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家族的尔虞我诈,使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当年争得头破血流的族长位置,竟然因为自己最不重视甚至可以说是忽视的儿子而轻松得到。今天家族中就来了自己一人,其他人都没有来到,虽说是司马家的脸面,可是其他的人均觉得脸上无光。不过倒也合适,这种层次的场面,一些人也没有资格参加,所以司马家就来了一个人。
看到台上司马皓抬头看的方向,司马青心中痛苦如刀绞。那是司马皓母亲所葬的地方,,当时很凄凉的景象。司马青也是下人跟他讲述的,当时的他只是草草关注了一下,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自己的儿女众多,司马皓只是庶出。他们住在后院生活很清苦,自己没上心,导致了现在的结局。
司马皓从他母亲过世后,自己唯一一次见他便是家族大比的时候,那时候的司马皓一鸣惊人,然后被清正院长收为关门弟子。从此以后,便自己买了小院,和司马梦蝶一起居住。
估计司马梦蝶心里也是很自己的吧,司马青如是想。心中苦涩异常,貌似风光的背后,则是时间最惨痛的事情,父子相见如路人!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远方的天空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司马皓便收起心绪。点头示意,然后赵永涛便出场,
司仪的事情,便由他主持。
赵永涛运转灵力,用尽全身力量,向天呐喊:恭请白虎尊者下法旨!
在此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天地便产生了异象: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一股杀戮的气息瞬间扑面而至,使得很多弟子面色苍白,心神摇曳,不由自主的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只有几个实力较强的修炼者勉强站着,而那些坐于座位上的人则在他们上方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气罩,保护了他们。
饶是如此,那些人也是面色苍白,那股威压实在太强悍,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做了好预防准备,估计他们比起那些观众好不到哪儿去。
吼——
一声虎啸,传于天地间。震慑万物,所有生灵都被禁声,仿佛天地间只存在着一个声音。
万物臣服,便是如此。
一条巨大的白虎,虽然有点儿虚幻。可是仍旧掩饰不了它那股绝世凶威,出现在了上方天空中。
天地如同初开,白虎就是唯一的生灵。从他口中长啸,一条金光闪闪的白幔出现在了众人上方,古朴、洪荒,庄严、肃穆。
上面有几个字,一个个的出现,然后每出现一个字,便会如敲钟一样长鸣一声。
“兹日,司马皓冲击到皇境级。特封号为光皓天皇,圣皇钦鉴!”
简简单单数十个字,却是那么的沉重。尤其是最后,圣皇钦鉴!也许大多数人不知道这其中包含什么意思,可是那些老古董们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与分量。
一般来说,封皇由副殿主主持,特别的例子便是由殿主亲自加封。而圣皇一般都是在闭关的。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原本大家就奇怪封皇是在神宫圣殿中举行的,为什么司马皓回到家中,才举行。另外,司马皓进入白虎学院后没有导师,据他自己说清正就是他唯一的老师。
没想到竟然是圣皇亲自御笔,着实惊到了许多人。对于司马皓的看法不自觉间又加深了一步。
司马皓冲天而起,接过那张白幔,单膝跪地,“多谢圣皇大人!”
白虎影像在逐渐的消散,天地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很多人不自觉间吸了口气,那股威压确实太强悍。有一种面对天的感觉,从心底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司马皓正式成为光皓天皇,从此有帝国赋予的爵位,还有圣殿的认可,最主要的是年仅二十一岁的司马皓真正成为了一名强者。
那件白幔是一件灵器,自动融入司马皓的身躯之中,圣皇钦封,御笔书写,相当于有了圣皇的一击之威。
司马皓看着下方的一个个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扫视了一遍。当看到司马青那张应该很熟悉的脸庞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痛。那种感觉,实难言喻。
父子俩匆忙地对视了一眼,旋即便很有默契的转开视线。一方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另一方确实不知道怎么样去赎罪与,补偿。
顿了顿,司马皓对大家说:“从小,我就有梦想,梦想便是让我的母亲过上好日子!我要保护我自己的妹妹,让妹妹不再挨冷受饿!我妹妹能够像其他小女孩儿一样像公主一样,自由自在的成长。她要快乐,要幸福。母亲在我九岁的时候便已离开了人世,从此之后,我身上穿的一直是一件衣服,我母亲亲自为我缝的粗布短衣,至今我还保留着它。所以我努力的修炼,修炼,再修炼。不分昼夜,夜以继日的修炼。为了什么,为了有一天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愿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我只是想让他们幸福,仅此而已。”
司马皓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本来心情就很糟糕的,鬼使神差的就说了这些伤心往事,可能是说给某个人听得,也可能是对某些事情的控诉,反正他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如此失态过。
“为什么修炼,飞天遁地,开山裂石,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不要这些。我只想要我想要的就行,我想要的多吗,过分吗?很简单的亲情,很平常的幸福。可是就是的得不到。母亲已经去世了,妹妹还在。她只剩下了我这一个亲人,所以宁可我倒下,也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可是却是多么的柔软,谁能想到司马皓竟然有这等的往事?
多少人心酸,无数的学员们挥洒下了他们的泪水,本来高兴的气氛变成这样,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无数的目光停留在司马青的身上,十分的意味深长。那些敌人可是非常得意,如欧阳天地便是如此。
正当司马皓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他。
“司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