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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赋六载风雨 承青春年华

第一节赋六载风雨承青春年华

有的时候,一个人是因为一种特殊的机缘而可以见证一些故事的存在;有的时候,一个人是因为一种巧妙的偶然而洞悉了整个故事的始末。而我就是这样一个有幸有缘的人。

二零一二年四月二十日是我大学毕业答辩的日子,为了这一刻不知盼望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也不知道等待了多少个夜夜日日,准备了那么久的毕业答辩终于来了,来的那么欣喜,来的那么激动,想想自己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每一个人都在紧张和期盼中进行着。

任何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无论是令人苦闷的还是令人欢喜的。当余晖滑过操场,毕业答辩终究还是结束了,当一切消停下来,突然发现心中似乎有点失落,有些空洞,只是来不及较深的去感受,因为离别就在眼前。看着大家再次忙碌起来的身影,有的忙着安排晚上的聚餐,有的忙着和自己的女朋友或是男朋友约会见面,有的忙着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告这事情,有的忙着收拾自己的行李,有的忙着拍照留影……而我有说不出的感受,除了对每一个人微笑和祝福之外什么都没有忙,此刻已经是临近黄昏,我想去寝室楼的天台看看那许久未留意的夕阳,于是我去了。我本以为那个时候天台上没有人,可我上去之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坐在天台的一个平台上,望着远方,风肆意的缭绕着他的头发。我微笑着走了过去,当我走近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回过头对我笑了笑,然后伸出手一把也拉我坐在了平台上……(他是我一直形影不离的挚友,我们熟悉对方就如同熟悉自己一样)我们就那样随意的坐在平台上,也都望着远方,任太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由着风吹起我们的头发和衣角。

有人说无论是神秘的传奇还是离奇的故事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只要有见证的人在。那么我想这几近毕业之时在天台看夕阳的画面会一直在存在我的记忆之中和他的脑海之中,还有接下来的故事。

“你相信纯真的友情吗?”他这样问我,视线也一直在远方的天空。

“当然!就像你和我一样”

“那男孩和女孩之间呢?”

“嗯……那什么是友情呢?”我并不是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更想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只是很遗憾,他本没有回答我,我们还是那样望着远方的天空,任晚风吹拂头发和衣角。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很特别的朋友,你知道的,我有给你讲过……”

“嗯……”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忘记了是如何和她成为朋友的,也不清楚是什么让我们还一直维系着这样的关系,不过能清楚的记得她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也明白的知道她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走过了这么多年,回过头时才发现曾经相伴一起走的人或离或散,能依然在身边的人变得那么少那么少……想想从自己结交第一个朋友开始,十几载的岁月里存在过多少的伙伴和朋友,可是到现在还有多少人还存在于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呢?或许连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名字,更别说知道他们身在何方了,所以能历经那么多岁月还在自己身边关心着你,鼓励着你,支持着你的朋友真的值得我们用心去珍惜和感恩了……她就是这样的朋友,我感谢着上苍能够在我的生命中安排了她的出现和停留。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上天注定我一辈子不能有女朋友,我都可以认了,但是如果让我的生命力没有了她,那么我定将与天相搏!所以在我感谢上天能够在我的生命中安排了她的出现和停留的同时,也敬畏上天的造化,害怕上天的造化弄人……我其实真的没有过多的要求,不对天,不对地,也不对她去要求什么,我只是希望春有百花,夏有蝉鸣,秋有红叶,冬有瑞雪这样自然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对事对物都不去强求多少,一切都顺其自然,心安足矣。你刚才问我什么是友情,其实我没法回答你,因为这个问题若是问一百个人或许会多出有一百零一个答案的存在,应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生活中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可能会成为你对这个问题做出解答的依据和启迪,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都会成为你理解友谊真正含义的因素,我没法见仁见智的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而只能说说我对友谊的理解,这样的理解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她的,那就是理解,付出,鼓励和关心!世界太大,人与人之间或者真的需要缘分才能成为朋友吧,要不然在那么多相逢相识的人群里怎么就会和她成为朋友,甚至是知己呢?”

“嗯,是吧……”我认真的听着他的谈话,也想着他的话。他就那样看着远方继续说着:“人有的时候很奇怪……”

后来他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我真的有在想他说的那些话,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两片一样的叶子,但是我却那么的怀疑,难道这个世界就存在那么多神似的事情吗?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不就存在他口中那么的一个人吗?一个让我觉得我的生命里因为有了她才会那么有意义。而这份巧妙地偶然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有和我一样因为某一些人而生命跳动的人,而我并不是那么孤单。至少我不必烦忧我是不是例外,也不必烦忧我是不是“病得”不轻。

这是2012年的夏季之末,离别之季就在眼前,又是一年离别时,至少人生中有过这样的三次,每每此刻,心中总会有太多的话语想要表达,可是总也是无语无声之时……2011年的过去,我怀思,想到几年前与她的离别,我更默言。聆听那些走过的岁月是回首的过程,也是送别的过程,我也想更是激发我们继续前行的过程。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得不面对此刻,我们也会因此懂得:那些曾经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那些惊喜和感动,那些青春的拼搏和付出,都是多么的值得珍惜和拥有。

静水悠悠流去,时光若水也匆匆而过,我在记忆里已经颠覆了第二个十年,如此踏影叠梦,已然分不清那时与那刻的那情那景,曾想素手采霞扬碧落,倒影里尽是昔日场景。紫陌纷繁时,人事也多聚散,似乎自古如此;或许我们不可改变的是我们总会走过过往,走向明天,于是每一个人都要去走过陌生的路,看明天那些陌生的风景,听那些陌生的歌,走着走着,然后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偶然发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过了的那些岁月可以沉淀下来了,可是谁知道会一不小心就再次席卷整场“心沉”。

走过的这些年就像是一首不知疲倦的歌,哼唱着青春年华里的芬芳甜蜜。于我而言,最深的感动便是每每打开手机,那存在的上千条的祝福和问候,这让我心情喜悦而又沉重,喜悦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祝福着自己,在牵挂着自己,沉重的是这份情意的份量是那么的沉甸甸,让人无法割舍,更让人不忍轻易辜负。想想生活中,那些四季分明的情感都可能会来自于生命中出现的那些人,来自于生活中恰如这样的一份份祝福,而真正相知在意的却是那么的少,或者是谁大意无知,并未觉察到那样的深意;或者是一番别有心意,只是造化变幻,让人无法左右;或者是谁真的辜负了那般深情。

还记得早在2012年元旦之时,距离别之季还有好几个月,可是就在那样深冬的夜晚,总是不知所处的望着这个城市的天空,或者是远处的霓虹,也忘记了那个时候是在欣赏那美丽的夜色,还是在思索一些事情,只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脑海之中布满了泛黄的记忆和朦胧的未来。想到大家又将要远行,挥手告别了2011,而迎着2012的元旦,开始另一程人生的远行,这份眷恋是那么的真切,我想以最美的姿态给我们对于2011的离开画下一个圆满的句点,可是却发现语言多么的脆弱和无力,刚抬手,沉思几秒,又放了下来,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真正想表达一种心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文字与感觉永远有隔阂,不过那甜美的甘露,清丽的花朵,殷红的枫叶和纯澈的雪水都该是一种美的表达吧,季节弥留的余韵自然而隽永,于是我还是决定用有限的语言写下我无限的感受:

“年华埋径,回首已经年,想重新拾起回忆,竟不知从何翻开这份厚重的记忆。于是不再去想,也不再问自己应该如何,然而却在一次无意间整理私物的时候,那些承载着岁月的物品,让我感慨起来,手中拿起一个小小的地球仪,拭去那多余的灰尘,依显出蓝色的样子,轻轻转动着它,我看到了错落有致相交的经纬线,似乎整个世界就在眼前,一览无余,而我的记忆也随着地球仪的转动慢慢的浮现在眼前。世界大吗?地球仪能告诉我的是这个世界算不上很大,我能看见那七大洲和四大洋,我能找到南极和北极,可是我却很难在那经纬之间找到我所待的这个地方,尽管我很仔细很仔细的去找,尽管我很细心很细心的用放大镜去看,可是依然没有我身处之地的影子。想想南国暖树,北国却是寒城,那水陆分明之境让我明白过来,原来世界是如此之大。奇妙的是,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口,我就认识了我的朋友们,奇妙的是世界尽管这么大,我们却没有差一个纬度,没有多一条经线,不偏不倚地相聚一场,相伴成长。这无论用怎样的篇章,也难以述说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我的朋友们!当然这其中也有她!

我们一起走过春暖花来的时节,那时空气中还馥郁着花瓣的朵朵清甜,就好像是青春的味道。我们一起看过人间最美四月天的阳光,温软婉怡。在我们朝夕相对的纷繁年华中,生活的步调满载着每个细节的鲜明和深刻的印象,那都是美好,因为心中一直坚信着美好的存在!岁月虽然侵蚀了太多的美好,已渐显苍老之景一幕又一幕,但却还是隐现着那些“曾经最美”的回忆。

有人说是流年乱了浮生,可有谁曾想或许是浮生捣扰了流年……但我们似乎都是在最美的年华里相逢,在最好的时光里相知。相聚,那就是缘分,只是我们不曾那么感性的认识,或者不曾那么深入的“感性”,于是我们学会了聆听“故事”,聆听似乎就是一种感性的深入,而那些故事又让我们认识到思考的重要性,于是重新审视了自己,再次的明确了目标,坚定了步伐,勇敢的不断前进。我自然相信,无论起点在哪里,都会全力以赴。我相信,无论何时,当再次倾听这些亲切的话语,留念和感激仍会萦绕于心!那些故事就是永恒,于是我珍藏每一份故事。

想说,这些有你们陪伴的日子都已经被时光细细描摹进我的生命里,勇敢的鼓舞着我向前的每一步,因为这种陪伴让我不孤独,让我更有勇气,当然还有更多。

想说,感谢有你们陪伴的日子,因为这样的陪伴让我心中明白我的故事不是独角戏。

想说,你们都给了我生活的精彩,不过还是请允许我特别的单独的对她说:有你,晴天一直。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似乎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来时的路,我不住的回首,伫足,一路走走停停,不为别的,只是想更多的留住那些陪伴我的时光,紧紧的抓住年轻的岁月,记住那些笑容,还有小酒窝。但是时光还是仍下我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所幸的是我的记忆为我记录下了这一点一滴,走过的这些岁月串联起来便如同一本书,打开书,一页一页的翻开,那里面的每一个故事都记录了一段单纯的起伏,除去那些圆满、喝彩和欢笑的,故事里终究会有遗憾,会有叹息,会有泪滴,要不就是青涩的年纪,就有酸涩的回忆,似乎总是这样,有的时候又疑惑,真的就是这样的吗?

就像在某个时候,明明已经习惯了春去秋来的惯例,可是当看着飘零的树叶,垂直的落下的时候,还是会不经意间不自觉便去解语着岁月老去的痕迹,尽管总是没有答案的,似懂非懂的看着这城市的天空悄然间已捡拾了岁月里繁华背后的荒芜,看着阵阵微风翻飞的黄叶,那时那刻,安静的心湖荡起淡淡的感怀。在这个坚硬的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它似乎永远活在现实里面,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这都是我们通常的描述,岁月似乎点化着我去感受,有太多的人如同那通常的描述一样已经被同化,或是正在被同化,城市里似乎找不到一寸沃土可以滋养“真情”,可是我的心却是如同初春的田野,清新又自然,恍惚之间这让我找到了一种相对的平衡,明白了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但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活得如“指间烟云,世间千年如我一瞬”的大气洒脱呢?

走过这么多载岁月,生命于此不算节点,因为没有人会为生命划分章节,就算有,那又有谁可以明明确确的留章取段呢?有人说生命中无论遇到谁都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因为当生命终结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尘土,但不管是过客也好,是生命的转轮也罢,我都珍惜着每一个可以称为朋友的人,更加珍惜她。前世之尘,今世如风,除了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我想还应该有其他更为积极的东西。我回过头去看自己成长的道路,一天一天地观望,想发现点什么,我站在路边上,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看到无数的人群从我身边似乎面无表情地走过,偶尔有人停下来对我微笑,灿若桃花。是啊,记忆中,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许多的笑容,一路走过,有的笑容如雾般消散了,但是那些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藏,我知道心中的那些笑和这些停留下来的人终究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温暖,看到他们,我会想起不离不弃,这不是亲情和爱情的专属,友情也可以。是的,我就是那样寻找着,那样给自己答案,那样肯定着,那样给出定义。

追忆往昔,真是段多情的年华,我们就像是携手行走的羁客,任凭尘世南来北往的风轻轻吹拂;时至今日,恍然如梦,可是回首已是经年,只愿守候朝夕。随风飘去的过往,带着生命最初的感动,在流水般的故事里,浅奏着一曲又一曲沉默的乐章,凄美而又伤情,我不知道这些是否应该注解在自己的记忆中,只是冥冥之中,那已经存在在我的生命里。追忆往昔岁月,如诗,有婉转而湿润般的眷恋;似歌,酝酿慷慨而深沉的告别。六月,不该是忧伤和哀愁的季节,我们可以用青春雕刻岁月,以前进相约未来!祝贺元旦,祝愿前程,祝福人生,相约未来!”

写下上面的那篇日志,发表在空间,是给我所有朋友们的,更是给她——那个让我产生这些情怀和感悟的人。只是她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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