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断章念想
我总念想“故事”该是具有传奇色彩的吧,而那份“神秘”似乎是永远也让人不可触摸得到,总让人有一种距离感,而这种距离感甚至让人觉得那似乎不是属于这个真实世界的东西,而是存在于时间风雨中的那些潇潇簌语,是泛黄糙纸中的那些章节片段,是人来人往中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能称为“故事”的都让我不敢用一种不屑或是不经心的态度面对,不只是因为那份神秘,还因为“故事”带来的思辨。
有一天再次读到“新月派”诗人卞之琳的代表作品《断章》的时候……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那凝练含蓄的语言,总会让人想起种种含蓄隽永的意境来,却也在那不经意间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一件事情:我虽然一直看着别人的故事,而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也渐渐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故事,于是我也不敢用一种不屑或是不经心的态度面对属于“自己的故事”……
在自己走过的那些岁月里,我看着别人的故事,悲着,喜着,也哭着,笑着,同时也收获着,成长着,那或许谈不上什么思辨,却真的有所启迪和感悟。一直都渴望着自己是那些故事的主角,可以去重导另一份精彩和美丽,只是浑然不觉自己也是属于故事的人,自己也是有自己的故事,然而自己却没能有意识的去好好珍惜,好好导演。
岁月虽静好,但是却总是悄然间离我们而去,都不曾想到有多少绚丽而缤纷的色彩就是那样慢慢消散开来的……随着我们继续书写着故事的另一章节或是再一次开始,又一次触及到那一份有距离的“神秘”时,才发现原来曾伴着自己走过的那些年轻岁月也淡淡的蒙上了一层“神秘”。多么想再次紧握那些年华,在五彩的世界里静静的望着蓝蓝的天,念想那阳光如此的娇媚;多么想将过去与现在紧紧牵住,在缤纷的生活中轻轻的感受那步调和节奏;不想尝试离别的痛苦,不想漫走他乡,不想……但却还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回想,若不是那样,又哪换来的雨露,从新凝聚又化为风中的一丝丝清新的空气,一路飘随。是的,故事的思辨或许也只是属于故事的一部分,然而一路走过的岁月,那点点滴滴都是属于自己的记忆的,每一次回想都是一种美好,尽管有一丝丝的感伤;每一次回想都是一次反省,虽然会让自己知道自己的不完美;每一次回想都是一种勇敢,不论是否再次发现自己留下的遗憾。我知道,无论明天走向哪里,不管那是天涯还是海角,勇敢的一颗心都已记得曾经一起的欢笑,一起的悲伤,一起的誓言,一起的咛语……是啊,那曾经在一起的岁月,就如梦中的静思,竟是刻刻默言……
有人说梦是可以成为故事的,因为它们都有一种淡淡的“神秘”,而我每一次对这种“神秘”静思的时候,我就会默言,不是因为万千思绪而无头,也不是因为百转千回而无直,只是对于有梦的故事,那份思辨真的没法全然以哲学般的思维去解释,也做不到让右脑去休息吧,而让左脑去决定什么。我知道久远的和不确定的会有一些“神秘”的标签,但是对于人生故事的那份思辨都是认真和虔诚的!
文显心声,意寄其间,了慰心境。在文字的世界里,总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于是寄情笔尖,洒洒写下那些属于自己的故事,这是多么自由的一件事情啊,同时也是快乐的,虽然有的时候笑着笑着就哭了,而哭的时候却是微笑着。那从脑海里撷取的一幅幅画面,似乎就是一幅幅“风景”,有的阳光灿烂,有的薄雾弥漫,有的风尘滚滚,有的烟雨蒙蒙,或是有小桥流水,或是有长堤柳岸,或是有大漠孤烟,或是有高城围土,但都无需特意挥洒笔墨的描绘,有的都只是那么不经意间的流露……本真背景,却若隐若现般的虚化着想象那份真实来,可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故事那份温度的存在,于是明白那成为故事的过去是有戏剧性的,心醉神迷也好,意味深长也罢,蕴藉的种种情感再怎么努力的去想也只是回忆罢了,除了现在还真实的在眼前……而对于故事的未来只有满心的虔诚和爱。
在这个大千世界,或许我们也都曾站在桥上看风景,而不知看风景的人也在窗前看着我们自己,无论我们是忘情于景也好,还是望景生情也罢,都曾深情厚意过,引人回忆,激人遐想。那充溢奇幻色彩、荡漾温馨情调的美妙梦境更是意境深远,有过遗憾,有过惋惜,有过怅惘,也有淡雅、轻柔、迷朦、缥缈,有神秘,奇妙和惬意。
有人说,过去了的就是一场梦,但是这个梦却不显得全是自己的,我们虽是这梦的主人,但是梦的主角不单单是我们;而有的时候我们会从梦的主动者位置上退居下来,去成为另一个梦的承爱者,不再以主人的姿态在梦里扮演着导演的角色,而是尽其所能地“装饰”着别人的那个这梦,随着对方的心愿来“装饰”着这个梦的。
人生如梦,故事人生,
你闲看着别人的故事,
爱故事的人也在读你;
蓝色星空藏有你的梦,
你却藏在别人的梦里。
我想有梦的故事是有缘分的,我们都追求着梦,可是有多少人可以沉静下来书写“故事”呢?书写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也以爱的名义去装扮别人的梦。我们为什么还要一直作茧自缚,像诠释一道深奥的哲学命题那样去对故事作枯燥乏味的理性分析呢?虽然少不了这样,但生活至少不必全然如此“刻薄”,人生的思辨需要有情调的理智和智慧的感怀。左脑和右脑都是属于我们自己大脑的不是吗?完美的结合才是真实的故事,不必造作,不要虚伪,不是自我欺骗,不用左右顾盼,不违天地,不伤人情,干嘛不随意着故事的升华,真诚的表述,自然的流露,做本真的自我呢?
我想是这样的,我和她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