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一脸颓废的大叔是你爹吗?”
空地中,听得慕容少刚的喊声后,慕容易看向了一边的男子。
这男子四十几岁的模样,按理说是龙刚虎猛的壮年,可他倒好,一副无精打采的衰败,连慕容易也看不起他。
“是我介绍晚了,我叫慕容纯,是少刚的父亲。”
“爹,六叔他——”
“我都知道了,比起这个,你还死不了吧?”说话间,慕容纯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太累。
“我没事,他只打昏了我,倒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跟你六叔来的,没想到被他发现了,便和他吵了一架。”
其实是打了一架,可为了不让儿子担心,慕容纯就扯了一个弥天大谎,奈何扯得太大,顾此失彼,没能扯圆,被心细的慕容少刚发现了。
“怪不得六叔没有杀我,到后面功法也不要了。”慕容少刚看出端倪。
“也不全是了,好歹他曾看着你们长大,对了,小雪我让人护她回去了,另外,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日后不准再提。”
不愿过多谈及自己的兄弟,摇摇头,慕容纯看着慕容易说:“这小子很不错,半路时被我撞见了,吓了我一跳。”
“那是你吓我吧!”
慕容易站了起来,眼神充满着哀怨,也不知受了什么伤害。
“好好好,反正都过去了。”慕容纯无奈地摆手。
“话说你们宗家真乱,就为了一套功法——唉……。”
说话间,慕容易召出了一册蓝本,也就是那套天阶中级的功法。
“果然被你发现了,当时我就担心,要是你把戒指扔了就完了,不过也还好,我六叔并没有杀我,到时也可以去取,喏,这是七花液的解药。”
慕容少刚从容戒里召出一只玉瓶,紧接着,伸手递向了慕容易。
“那块羊皮上面,曾被我涂过一种剧毒,若在七日内没有服下解药,你很快便能升天,可如果你到了宗家,照信上说的把盒子呈上,那样你也不用死,因为我父亲也有解药。”
‘好卑鄙啊,要是我拿了功法就跑,那岂不是……’
无暇再去多想,慕容易先服下了解药。
“你现在服下的解药是临时的,这两天你必须每天服用一颗,这样才不至于丧命。”
瞧得服下解药就松气的慕容易,慕容少刚补充了一句。
“呃——这个不是重点吧?重点是彻底的解药!”
慕容易心里很气,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适合发火。
“彻底的解药是没有的,你以为身上带着毒药是干嘛?”慕容少刚翻了翻白眼:“毒药是用来杀人的,既然是杀人,哪里用得着什么解药。”
的确,毒药是用来杀人,身上带着解药,明显产生矛盾。
“可——可就像现在,万一你毒错人了怎么办?”
“所以说有临时的解药吗,总之你放心了,等回到了宗家,我们会想办法的。”慕容少刚道。
“那还耽搁个屁呀,人命关天的——”说话间,慕容易转过了身去:“啊咧,你父亲又消失了?”
慕容易也不是第一次见慕容纯消失了,先前赶来途中,他就被消失又出现的慕容纯吓了一跳。
“那是一种技巧,只可惜我的修为不够,要不然我也会,走了!”
说完,慕容少刚跳上了树枝。
“只可惜我的修为不够,要不然我都成了地主了。”
学着慕容少刚的语气,慕容易嘴里嘀咕了一声,紧接着,轻功追了去。
因为携带着接近奥义的功法,慕容易就遵从了慕容少刚的意见:连夜赶路。
这也是慕容少刚的小还丹充沛,要不然也是有心也无力。
“好好听着,我们宗家是任务型的成长方式,即在宗家深造的同时,还得不停的执行任务,如此一来,它比学院的教授实在,又比门派的历练安全。”
两人一路无话,终于,慕容刚找到了一个嘈点。
“不过你放心了,每当完成一项任务,都能得到族里的回报,比如技法,丹药之类的,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些经济上的利益。”
……
慕容易压根就没听,他中了慕容少刚的剧毒,体内残毒又没解,心里慌得很,哪有什么心思听故事。
“近年来宗家的情况很不妙,之所以出现这个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场血案。”
“血案?”
慕容易被这个词语吸引了,他在慕容山庄的十年,曾不止一次听过这个“血案”,遗憾的是每当问起详情,竟是没有一人敢说。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虽说只有四岁,可对那场血幕,我至今也没有遗忘。”
想起当年的往事,慕容少刚的身体,很明显的出现了颤抖。
见状,慕容易先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不要紧吧”,直到慕容少刚摇头,慕容易这才接着道:“前方有块草地,要不然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说完,慕容易加速跳了去。
“你说吧,那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易坐了下来。
“你也是爱听故事的人吧?拿别人的痛苦当稀奇,我服了你!”
慕容少刚的脸色很无奈,这不说吧,可又开了一个头,好比撒尿撒了一半,非得接着才痛快。
对此,慕容易一笑置之。
“好吧,反正它也不是什么秘密。”慕容少刚说:“那是瞬帝十九年,八月的一天,因为事先有过通知,所以家族也做好了准备,后来他们来了,就两个人,他们就闯进了慕容宗家的内院。”
“厉害啊!那两人的实力很强吧?”
慕容易咽了一口口水,仅两人就闯进了慕容宗家的内院,那将是多么强悍的存在?
“强者!当之无愧的强者!”慕容易不停地喊道。
“**不是姓慕容吧?”慕容少刚看着慕容易。
“呃——那后来呢?他们后面怎样了?”
“他们当然没事,要不然战争也不会爆发了。”慕容少刚接着讲道:“其实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慕容宗家的血案,便是大陆之战的导火索!”
“大陆之战?就是玄天挑起的战争吧?”
慕容易不明白其中的关系,一个家族的血案,竟然是大陆之战的导火索?
“是的,因为就是玄天——是他造成了慕容宗家的血案!”慕容少刚说。
“什——什么!”
慕容易愣住了,同时心里也明白,为什么慕容山庄的长辈不敢说,那可是邪帝啊!这块大陆的老大!谁敢谈论他的坏话?
“就知道你也会惊讶,和小雪当初的表情一样。”慕容少刚笑了笑,旋即,又接着说道:“当时是瞬帝的领导,而对于玄天二人的举动,瞬帝自然很火,事后他找到了二人,大吵了一架干了起来,这也因此激怒了玄天,最终,重伤而逃的玄天发难了。”
“重伤而逃?那另外一人呢?”
“不知道,据说是被瞬帝杀了。”慕容少刚摇了摇头:“这些我是听来的,因为我所经历的,只有他二人对宗家的血洗。”
“血、血洗……”
“差不多吧,总之那一次,时任宗家的高层都死了。”
慕容少刚的脸色很平静,很显然,他已经把自己置身在了事外。
“因为这个,慕容宗家的系统大乱,也被迫进行了改革,可失去了高层主力的力量,尤其是后来战乱,使我们宗家走向了灭亡,很幸运的是,两年后玄天击败了瞬帝,他成为了新的地主,也许是心有愧疚,他又把宗家拉了起来,在那之后的两年,邪帝消失了,一直到最近,有关邪帝已死的消息传出,我宗家又迎来了危机!”
“诶,那邪帝死了吗?”
“谁知道呢,以他玩转天下的实力,又有那么多的粉丝,我们还是不要揣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