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的日子如行尸走肉般,毫无乐趣的继续下去。安澜找了个机会和孙犁道了个歉。孙犁表示能理解安澜,还是愿意继续做安澜的superman。安澜表示感谢。
家谦一直在安澜身边照顾她,却没再提和她重新开始的事,安澜也乐得身边还有个朋友。厂里的人都推测安澜和家谦即将复婚。安澜听到这种传言,只是笑笑不做任何回答。有时间安澜和家谦会结伴去看看小月和景行。
自从景行走后,安澜睡觉从没梦见过景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铺天盖地。这种境况让安澜很抓狂,天知道,她多想景行能来看看自己,和自己说几句话。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半年后,安澜时常会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听到有人呼唤自己,那遥远的声音轻唤着“安澜,安澜。”搞得安澜非常疲惫。上班时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有青色的黑眼圈。夏花问她怎么回事?安澜说晚上睡眠不好,说睡着了吧好像又没睡着,说没睡着吧,却一个梦都没有。夏花又凑到她的耳朵上轻问:“该不是陈家谦每天晚上都折腾你吧?你们俩不是同居了吧?”安澜一个白眼飞过去呵斥道:“花,你那思想黑暗的,都想些什么呀?”夏花眼一挑:“陆安澜,你是有不良记录的人,我以前觉得你是个良家妇女,后来发现,你骨子里冒着妖媚之气。”安澜拿笔飞过去,道:“我怎么妖媚了?你看见我媚惑谁了?我要有那个能力,现在还用坐这里?”夏花切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孙经理的关系,我是不想说,那天你给他打电话,我听见了。”安澜眼一闭叹道:“花呀,我和孙经理什么关系都没有,既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小三,我和他的感情15年前就注定了。”夏花看她那个样子,不好继续调侃下去。小声说道:“我没恶意的,看你太郁闷了,想和你开开心,别生气了。”安澜“嗯”了一声说道:“花,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不怪你,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大家互相笑笑。
晚上,吃晚饭,安澜上网看书。每每看到终究有缘无分的爱情,便会哭一场。无限唏嘘。感叹道:因爱而受苦,那就爱得多一点吧。为爱而死,便是为爱而生。躺在床上静静地想,是谁总在呼唤自己呢?也许总有一天谜底会出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铺天盖地的黑暗成了浓浓的雾,安澜站在浓雾中,什么都看不见,她的心里很害怕,摸索着前行,但除了雾还是越来越浓的雾,无边无际。安澜想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安澜想自己哑了。只有前行,前行,前方有熟悉的声音呼唤着:“安澜,别怕,到我这里来。”安澜听到有人叫她,就不再害怕了,她大步向前,她期盼着与那个人的重逢。她的脸上漾起一个特别美丽的笑容。当浓雾渐渐变得稀薄,安澜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片梨花林,繁茂的梨树枝头到处开满了梨花,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梨花香。眼前的一切都豁然开朗,渐渐明动起来。金色的阳光透过梨树星星点点的洒在地上,微风拂过,满树的梨花轻轻颤动。一些花瓣随着风飘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飞舞。安澜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伸出手接空中飘落的花瓣。可调皮的花瓣却落到安澜的长发上,肩上。梨花林里的另一端,慢慢走来一个白的不染尘埃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让安澜几乎睁不开眼睛。安澜无端慌乱起来,当那熟悉的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时:“安澜,你终于来了。”安澜不禁泪流满面,她呜咽道:“阿景,你让我找得很辛苦。”景行走近安澜扶着她的肩微笑道:“对不起,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看这片梨花林,是我为你亲手种的,好看吗?”安澜点头,景行继续说:“我们的家我也亲手搭建好了。等会我带你去看。”安澜说:“好。”安澜看着景行身上的古装服饰,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他的短发变成了长发挽起来,问道:“阿景,这是哪里?你是在玩穿越还是真的成了仙?”景行宠溺地看着安澜只是但笑不语。问道:“安澜,你想我吗?”安澜深情地看着他:“阿景,我吃饭想,睡觉想,上班想,下班想,时时刻刻想着你,我已经思恋成疾了,够不够?”“安澜,我爱你。”当景行蛊惑着叫着自己的名字时,安澜抱住了他激动地叫道:“阿景,你怎么能就这么抛下我,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活下去。”景行捧起了安澜的脸低泣道:“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安澜,mywife。”景行的吻落到了安澜的唇上,深深的吻却带着那么多哀伤。安澜闭上眼睛,梨花飞舞在她和景行的身边,落到了他们的头上,肩上,脸上,眼睫上。一切都那么安详,美丽。如果我们开始就能看见幸福,是不是在面对于过程中的荆棘密布会笑得洒脱些。如果艰辛万苦地越过了荆棘密布的过程,是不是就一定能看到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