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破破烂烂的,还有几处已经塌陷。
“怎么了?子安?”金果儿见我有些不对,出言询问道。
“我、我好像看见他了。”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学校看见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在这里出现。难道他真的跟雷清明的失踪有关?还是有别的预谋,只是碰巧碰到我们罢了?我猜测不出来。
“看见他?他是谁?”金果儿皱着问头道。
“就是那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人,也是录像里面出现的那个人,不会错的,一定是他!”我的一句话,顿时在众人之中激起千层浪。
“什么?他真的在这?子安,你确定刚刚看见他了?”刘伯伯有些激动,抓住我的胳膊,好像大为兴奋。
“恩。”我点了点头,“我能肯定,就是他!”
我一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刘伯伯兴奋后,随即眉头紧皱,镇定下来,疑惑道:“他怎么在这?有什么目的?还是他跟雷清明的失踪有关?”不愧是刘伯伯,经验丰富,立马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管这些,管他在这干什么。”沉默了一会,陈涛有些不耐烦了,“我们是来找雷子的,既然他在这,那我们正好将他擒拿归案,说不定雷子失踪跟他有关呢?”
我仔细思考着前后的关系,却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只能按照陈涛说的做了。”我说道,众人点了点头。
刘伯伯掏出手枪,以备不测,警戒道:“你们小心跟在我后面,我估计那人是个亡命之徒。”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同意刘伯伯的方案。
二楼,有很多房间,不知道那人跑哪里去了。
房间大门,有的紧闭,有的半掩着,若有若无从里面透出一丝丝凉风。
窗户,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来回摇晃。
手电照到据我们最近的一间房,门是半掩着的。
刘伯伯将手枪上膛,以备不测。而我们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刘伯伯后面。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蓦地,刘伯伯飞起一脚,将门踹开,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手枪四处瞄准。
我们赶紧跟了上去,用手电照遍房间的每一处。
里面除了废弃的家具,和随意扔在地上的纸张,空无一人。
窗户的玻璃已经掉了大半,可以看见外面婆娑的树影。
见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向第二间房走去。
房间大门紧锁,门板上,有些烧黑的痕迹。
我们紧跟着刘伯伯,小心翼翼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内,依稀传来一阵异动。
众人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里面会有人么?
众人心中无不猜测。
刘伯伯看了陈涛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陈涛见装,立马会意。点了点头,蓦地飞起一脚,将大门猛地踹开。
刘伯伯立马冲了进去,手枪四处瞄准。听一时间,我们也立马跟了上去,用手电四下打探。
房间内,地上全是废弃的木料、纸张,偶尔木缝里钻出一两只老鼠,并无一人,想来那阵异动便是这老鼠发出的。
我们五人缓缓退了出去,继续一个一个房间搜查。
二楼的走道,呈一个‘T’字型,一共是一个房间。这么大的房子,以前应该是个工厂什么的。
我们前后一共搜查了是个房间,并没有任何发现。
现在,就只剩路尽头当中的那间房了。
目光锁定那间房,我们五人缓缓走去。
那间房明显不同于其它的房间,大门很新,还传来一阵微弱的油漆味,应该是刚刚装修不久。
远远看去,感觉门上流动着些什么,可能是因为环境太黑的缘故罢。
朱红的大门,上面刻画着一些字符。我们定睛看去,这些字符跟我印象中梦中出现的字符有些类似,但并不知道是什么含义。我们四人看了一会便看不下去了,只有金果儿饶有兴趣般还在细读。
“你能看懂这上面写的什么?”我很疑惑,这些字符,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一般。要硬说,就只能跟古代的蝌蚪文有些类似,但不能肯定。
金果儿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借助手电的光亮,还在细细研究。
半响,金果儿长舒一口气,冲着我笑了笑。
“怎么样?”我问道。
“很有意思!”金果儿翘起嘴角,面露得意。
“你看明白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能读懂这种文字。
我暗叹一声,金果儿在我眼中越来越神秘了,好像蒙了一层面纱,看不透她。
“这上面写的是一段佛经。”金果儿跟我们解释道。
“佛经?”我大惑不解,谁会把佛经刻在门上?
“恩,就是一段佛经,不过我也只能勉强推测出来一点,因为上面有些字符我也看不懂。”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是来找雷子、抓嫌疑犯的,怎么牵扯到佛经了?”我更加疑惑了,这算什么?拍电影?
“可这上面的确是刻的佛经啊,你听我说完嘛!”金果儿嗔道,白了我一眼,“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金果儿指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字翻译道。
“这是般若心经。”辛巴蓦地,突然出声,将众人吓了一跳。
“般若心经?你怎么知道?”陈涛大惑不解。
“因为我在内蒙时,那里有段时间一度盛行佛教,所以我对佛经也有些涉猎”,辛巴解释道,“刚刚这段,就是出自般若心经中一段大悲咒,在我们那里是用来超度死者的……”辛巴缓缓道来。
闻言,众人心里顿时一阵发毛。
“超度死者?那不是说,这房子闹鬼?”陈涛闻言,一阵哆嗦,一双眼睛不住地四下打探。
“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鬼神之说。”我对此嗤之以鼻。
“恩啊,就是,都什么年代了嘛,哈哈。”金果儿也笑着帮腔,只不过在我看来,她这笑容我怎么觉得有些别扭。
“嘘!”谈笑间,蓦地,刘伯伯神色紧张,示意我们安静。
“你们听。”刘伯伯面露沉重。
门内,传来一阵碰到东西的异响。
“有人!”众人心中顿时大为兴奋。
“一会进去时,你们要牢牢跟在我身后,记住,小心!”刘伯伯悄声提醒我们。
“恩。”众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脸,都面露凝重之色。
刘伯伯点了点头,将手枪问问拿在手中,举在脸侧。
“碰”的一下,大门被刘伯伯猛地一脚踢开。
“不许动!”刘伯伯大喝一声。
我们举着电筒,连忙跟在身后,钻了进去。
手电筒的光,四下打探,扫遍房间每一处角落。
房间内,出乎意料的,很干净。
空荡荡的,只在一旁的角落里堆积了一大摞木箱,大概有两米多高。
墙上,挂着几面镜子,倒映出众人的身影。
窗户,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吱呀作响。
房间内,空无一人。
“奇怪了,人呢?”刘伯伯大为疑惑,“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刘伯伯自言自语道。
下水道,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难道是从窗户逃走了?”我们跑到窗口朝外看去,古巷在夜色中,是那么朦胧,那么虚幻。街道上,并没有发现人逃窜的身影。
我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发现什么。
“呼……”众人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遗憾。
“走吧。”刘伯伯示意我们撤离。
不甘心地再次在房间内扫描一番后,确定没发现什么,我们一众人才准备撤离。
走到大门处时,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那种压迫感,顿时让我背后毛孔倒竖。
我猛地回过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
“奇怪。”我嘀咕着,“今天难道撞邪了?”
“走啦,子安。”远处,金果儿怀抱着‘乖乖’,冲我招手。
眼看众人走远,我连忙跟了上去。
我总是感觉这房子很古怪,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下楼梯时,我依旧在思索,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那股不安,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这栋房子带给我的那种压抑感。
蓦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嗒、嗒……
我甚至可以听见脚步声。
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沉吸一口气。
蓦地,我猛地回头,朝身后看去。
拐角处,一道人影闪过。
“有人!”我大喝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这次要是再让你跑掉,我就跟你一个姓!”我大怒,竟然不止一次地被这人戏耍。
“子安,小心!”身后,传来刘伯伯跟果儿的叫声。见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连忙跟了上来。
追到拐角处的那条长廊,人影钻进一间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