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台上,唐宋落落大方的站在聂唐身边,气质温婉贤淑的简直不像话。
“聂氏进军科研绝非偶然,从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就有过这个想法,只可惜一直没能实现。如今,我代表聂氏制药投资了科研,对此,我个人十分开心。想必大家知道,医药和科研息息相关,两个行业本就是相辅相成,如今我希望借助科研的东风,将医药界的传奇在造一个巅峰。谢谢大家,我是聂唐。”聂唐清淡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开,带着淡淡的随意和柔和的磁性,好听的不行。
下面有记者即问道:“那么聂少,对于您这个科研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请问您本人会参加么?要知道您可是本市医药学界的天才,刚刚您也说了,医药与科研息息相关,我想如果您亲自操刀,将会带来空前的科研。”
聂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略带惋惜的回答:“之前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这个打算却不得不放弃,因为,我最近将会很忙。”
说着,他揽了旁边唐宋的肩膀:“可能大家都会奇怪,为什么我一个科研达人会不参与,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结婚了,这是我的妻子,唐宋,我想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
台下一片诧异之声。
而台上的唐宋也十分疑惑,虽然聂唐这样介绍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毕竟是公开的大型宴会,且全程媒体直播,聂唐还这么介绍,就值得引人深思了,本来她以为,聂唐会正式公开她是他的未婚妻,没想到直接公布是妻子。
唐宋正想着要不要问一下,就从面前的摄像机中看到了身后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两个结婚证。
而结婚证上面的名字居然是她和聂唐,还有一张两人都十分开心的照片。
如果说正式宣布妻子是她,这在之前她多多少少还猜到了一点儿。但是现在这个结婚证,让她彻底陷入了疑惑。
难不成这是她梦游时候跟聂唐领的证?为什么从始至终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聂唐一向沉默少言,但是今天说出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唐宋疑惑的同时,身体突然被人掰了过去,等看清楚行凶人的脸,她下意识想反剪的手自然的垂落了下去。
紧接着聂唐那张俊美淡薄的脸覆盖而来,整个接吻的时间,唐宋的脑袋都在搅着浆糊。
台下,谢琨站在赵卿身边,脸色惨白,心揪得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
他们,居然结婚了!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都不自知。
赵卿轻叹一声,拉住谢琨的手,慢慢掰开。
“明知道不可能,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谢琨像是没听见般,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的看着聂唐怀里的唐宋,恨不能在她身上烧几个洞。
屈辱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谢琨紧紧咬住下唇,心里恨意波涛汹涌。
“阿琨,你答应过我,要跟我好好相处的。”赵卿声音轻轻,却满含冷魄。
谢琨哪里听得到赵卿的话,她心底一片悲凉,她哪里都不差,唯一差的就是身份。曾经她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能变的和那些大家小姐一样有光彩。
但是到今天她才意识到,一个人从小怎么长大,那种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她看起来再怎么高雅端庄贤淑,骨子里流淌的血液,还是令她无法像唐宋那样的自信。
或许,这就是富家小姐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最大的区别吧。钱不能改变你内心最基本的品位,豪华也掩饰不了你做事的风格。
“谢琨,”赵卿脸色冰冷,说出的话也不那么耐听,“不要再追那个飘渺的目标,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聂家养女?认清现在自己的位置,摆正姿态看清谁才是你的金主。”
谢琨咬紧牙关,她最讨厌人家拿她的身份说事,而且,刚刚赵卿以金主的身份自称。
金主?那她是什么?
“赵卿,你也知道你只是我的金主,我只要伺候好你就行了,何必管我心里有谁?”情绪不好,谢琨说出的话也不好听。
“你心里有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伺候好我?”赵卿说话的时候,目光略向台上的唐宋,依旧如同三年前的明耀照人不择手段。
他又看向不远处的赵雪源,赵雪源的手自然的放在桌子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作为多年的对手,他却知道,每次赵雪源内心愤怒不甘的时候,他的手都会下意识交叉在一起,但是小手指却不住的颤抖。
现在,可不就是吗。赵卿嘴角扯起弧度,要么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无论赵雪源隐藏的有多深,亦或者对顾永清有多么的宠爱,但眼前这个唐宋,却是他致命的死穴。
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赵卿心里十分愉快,对于谢琨这点儿嫉妒小插曲,也没有往心里去。
他迈步朝着赵雪源的桌子旁走过去,手中临时从服务员托盘中端了杯香槟,大刺刺的坐在赵雪源正对面,说:“永清你先出去转转,我跟哥有话说。”
赵雪源眉头皱起:“不用,永清是我的女人,不用避讳她。”
顾永清听到赵雪源说这句话,心底无疑是高兴的。有什么样的事情,能比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这么说更开心呢。
赵卿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自顾自喝完香槟放在桌子上,扬起了笑容:“那我就放心了,我想说的是,关于尼龙湖……”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雪源打断:“永清,你先去帮我跟顾怏打声招呼。”
顾永清心底的开心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泼下,但是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强撑着笑容站起了身。
赵卿看着顾永清的背影,笑的更加灿烂:“不是跟顾永清恩爱两不凝吗?怎么,不敢让她听到?”
赵雪源脸色不好看:“我不想让永清知道这件事情,免的她多想。”
赵卿说:“是吗?”
赵雪源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角的余光看向不远处台上的唐宋,眸光化为一点点支离破碎湮没在这一杯酒中。
放下酒杯,他仍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赵雪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