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天从书上看到一则笑话。说是某大学生物考试,其中有一道题是这样的。试卷上画了几只鸟腿,让同学们观察之后说出各自的名字,俗名,习性,种类和分布。其中一位大学生观察了很久,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在他眼里,鸟腿都是一样的,还都是毛,怎么可能分得清楚。他越看越气恼,后来干脆桌子一拍起身走人了。教授追在后面问他:“同学,你怎么走了,不允许提前交卷你知道吗。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恼怒的大学生很生气,走到教授面前把裤管一提,朝教授吼到:“你猜我是哪个班的,你猜啊!”丁晴天看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想当初,他也是一样,在学校里横行无忌,问天下英雄舍我其谁。那个时候的他,有理想有冲劲,做自己想做的事,从不委屈自己。教授又怎样,你也不必高高在上,二十年后,说不定我站的位置比你还高。可是时间过去了,梦呢,还在远方,偶尔一抬头,看见星空还是当年的摸样,人却早已饱经沧桑。他有时候真是很讨厌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感情好不好看钱多不多。总经理一句话或许说得对,既然签了合同,你就要有做狗的准备。丁晴天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韩丽彩,自己是不是自由得多。可是如果真没有韩丽彩,要那么多自由又有何用。
丁晴天做好晚饭,又找出几根蜡烛放在桌上,灭了灯,点燃蜡烛,效果还不错。他掏出电话,拨出韩丽彩的号码。电话中传来的铃声依然还是那么熟悉,弦子的《舍不得》,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的。七年的时间,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时丁晴天问过她,为什么要搞得那么伤感。韩丽彩对他说:“我怕你离开我,所以我要时时刻刻提醒你啊!”丁晴天将她抱在怀里说:“你放心,没有你我不会好好的,所以,打死我我也一定不会离开你的。”丁晴天嘴角张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些承诺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喂,老公”,电话通了,韩丽彩再那边叫他。丁晴天马上回道:“老婆,你下班了没有,在哪里啊?”韩丽彩在那边“哼哼”两声说:“恩,老公,停电了,我刚走楼梯上来把脚扭了,好痛啊。”丁晴天紧张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下来接你。”挂完电话,丁晴天一把扯下围裙,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动作利索得让武打明星汗颜。
丁晴天跑到韩丽彩的面前时,已经浑身是汗,六层的距离,他一口气跑到底,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顾不上休息,蹲下身子,将韩丽彩受伤的脚轻轻抬起,脱掉鞋,温柔地按动在她的脚踝。丁晴天一边按一边摇,抬起头,汗从他的脸上滴落:“疼吗,老婆。”韩丽彩看着他认认真真地样子,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不那么疼了。”丁晴天又摇了一会儿,给她穿好鞋,背对着蹲在她的面前:“老婆,上来,我背你回家。”韩丽彩曲身伏在他的身上,丁晴天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韩丽彩在他耳边哈着气说:“老公,我是不是又重了?”丁晴天没好气道:“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老嫌自己胖,你要那么苗条干什么,我觉着好看不就得了。”韩丽彩撒娇道:“可是人家想在你面前最完美的展现嘛。”丁晴天学着她的口气说:“那我也要和你一样减肥肥嘛!”韩丽彩在背上“咯咯”娇笑,轻轻在他肩头捶了一下说:“恩,老公,你坏。”丁晴天暗暗用劲捏了韩丽彩的屁股一下:“那我就坏给你看!”韩丽彩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在丁晴天的背上哈哈大笑,扭来扭去。
丁晴天背着韩丽彩上到三楼的时候,电梯就可以载人了,韩丽彩挣扎着要下来,丁晴天不让:“我背你上去吧,让你感受一下做个幸福小女人的快乐。”韩丽彩乖巧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双小手温柔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汗。韩丽彩进门的第一眼,看见桌上的烛光晚餐,突然就哭了。紧紧地抱着丁晴天,哭了个唏里哗啦。丁晴天反搂住她:“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韩丽彩急促地凑上红唇在他脸上胡乱的亲吻:“老公,我爱你,永远都爱。”
方妮嘟着嘴回到家,包一扔,鞋子一踢,就向沙发上扭去。方董看见,皱皱眉头说:“又是谁惹到我们家小Y头了。”方妮不高兴道:“爸,我不小了,不是小Y头了。”方董呵呵一笑:“原来是长大了,那请你告诉爸爸,是谁让你不开心了,爸爸替你去揍他。”方妮撅撅嘴:“爸,你就别添乱了。”方董摇摇头:“哎,老喽,不中用喽。”方妮无可奈何道:“哎呀,爸,你怎么老出这招啊,算我怕了你了。你说,我要是做错事了该怎么办。”方董说:“那你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啊!”方妮道:“可是他并不知道是我做的啊,我去赔礼道歉,岂不是更让了误会。”方董想了想道:“就是昨天你说的那个搞设计的?”方妮点了点头。方董将报纸往旁边一放道:“这可就不好办了。你赔礼道歉吧,又怕误会更深,不去赔礼道歉吧,心里又过意不去,怎么办呢。要不,我再给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打个电话。”方妮捂着脸说:“恩,可是他已经受到伤害了。”方董摊摊手:“那你想怎么办呢。”方妮握住他的手哀求说:“爸,你要帮我。”方董不为所动:“你先说怎么帮?”方妮说:“我要开个公司,广告设计公司。”
韩丽彩给丁晴天泡了一杯茶放在电脑面前,丁晴天惊起,扶着她说:“老婆,你脚扭了就好好歇着吧!”韩丽彩为他理顺额头的头发:“怎么还在画图啊,你现在不是不负责了吗。”丁晴天说:“没有,我就是没事画着玩玩。”韩丽彩揪心道:“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丁晴天凑过头去在她的鼻子上碰了碰说:“老婆,经过你的分析开导,我早就想通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方妮走进办公室,看见丁晴天盖着两个熊猫眼坐在那儿冒充国宝,不由失笑道:“丁组长,您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都想谁了?”丁晴天无精打采在网上搜索着关于淘宝网站的信息,心想,要是自己也有个网站,那也不用给别人打工了,一时之间,竟然失了神。听见有人叫他,他才从遐想中惊醒过来,抬起头,蓦然看见方妮娇美的容颜和她胸前为之骄傲的堡垒,心中一阵乱跳。丁晴天定不下心神,脸色逐渐转红,幸亏他平时羡慕黑人的健康将自己也晒得只剩一排白牙,倒也看不真切。“没,没什么,哦不,我昨天晚上睡得挺好,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丁晴天信口胡邹,继而问道,“你有什么事吗?”方妮支支吾吾了一阵说:“我就是想问,你的眼影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真好看!”丁晴天一愣:“你调戏我?”方妮“咯咯”娇笑,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丁组长,我怎么敢呢。”丁晴天看她一脸阳光全身都灿烂的模样,哪有半点不敢的样子,恼火不已:“你还是别叫我组长了,我怎么感觉听起来不是那个味儿呢。知道的明白我是一搞设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交作业呢。”方妮呵呵直乐:“那我怎么叫你啊。”丁晴天想了想说:“你看我年长你几岁,叫声大哥你不吃亏吧!”方妮古灵精怪:“叫大叔不可以吗。”丁晴天道:“那我吃亏了啊,来,叫一声大哥练习练习。”方妮巧笑倩兮:“您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笑一个看看。”丁晴天故做惊讶:“哎,你怎么知道的啊。”方妮展开笑容,朝他做了个鬼脸:“笑你个大头鬼,白痴。”
丁晴天郁闷坏了,他就是不明白,最近到底怎么了,老是被别人耍,先是总经理,然后是烟凝脂,现在连一个小Y头片子都欺负上他了。丁晴天想,我已经很努力的保持低调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是不是要我把我的低调昭告全世界,你们才肯罢休。丁晴天打开游戏,胡乱砍了几个怪兽,发现了烟凝脂,遂跑上去踢了她两脚就回城下线。想起烟凝脂回头来看那惊愕的表情,丁晴天直感出了一口恶气,伏在桌上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方妮紧捏双拳,咬牙切齿,似要发狂:“丁晴天你个大流氓,你居然敢踢我屁股,你会死得很惨很惨,啊!”丁晴天浑然不觉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得意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看你还能忍多久,以后我每天都踢你两脚,看看到底是谁更有耐心。”
方妮听见他的恶毒诡计,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要引我现形是吧,我还就偏不出现,气死你,可恶的波光隐现,可恶的丁晴天,居然想到这么一条毒计,我要让你如愿我就不是方妮。你等着,明天看你的脚快还是我的脚快,哼!”方妮对丁晴天的底细一清二楚,知己知彼,而丁晴天连对方是什么部队都不知道,一场没有悬念的复仇恩怨战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