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是开着车来深圳的,当他把我领到他那辆黑色的小车前,凭我对汽车品牌不多的认知,我还是知道他那四个圆圈挽着手的车叫奥迪Q5,虽然我在大学时有一段时间一直认为那是QQ的标志,直到某次和一个洋气的女同学逛街,我指着一辆刚驶过的四个圆圈的车说,瞧见没,那开QQ车的女孩子挺漂亮的。然后很无情的被嘲笑了,洋气的女同学很大声的告诉我那是奥迪是很贵的车甚至置疑我是从贵州某个山区来的,我从身边走过的路人眼里读到了鄙视,让我深刻记住了不认识奥迪的人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经过那次嘲笑后,我特地百度了奥迪和QQ的区别,才弄明白了奥迪和QQ何止是圆圈和字母的区别,根本就是草根和贵族的阶级之差。
苏朗帮我开了车门,我干干了笑了两声说,“见笑了哈,我刚刚还教你怎么坐公交车过来!”他笑了笑帮我绑好安全带,转身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苏朗开车的时候特别专心,敛起笑容的他看起来就多了几分冷峻,这冷峻让他显得更加的充满了魅力,我觉得我不能一直关注着眼前的男人,否则我很有可能在接下来巴巴对他说,我想从了你!我觉得我还得留点尊严,虽然尊严这两个字不值多少钱,但没有了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我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了真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你住在哪里?”他我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说了地址,然后我又说,“前面左拐再右拐再左拐就到了!”他淡淡的说,“我还是用导航吧!”我猛一想起来,就发现自己又犯傻了,这么高贵的车自然是有装导航仪的。
我在车上的时候偷偷的发短信给苏晚晴,让她赶紧回家把家里整理一下,我说我哥派人来视察我的居住环境了。苏晚晴很快回我,绝不让你丢人!
到梦想之家停好车,我带着苏朗往楼上爬,苏朗透过二楼转角处的窗户指着淡淡夜幕中的小区说,在深圳这样的小区算不错了。我点头附和,然后指着小区墙角一大丛红艳艳的杜鹃花说,“那是深圳的市花,勒杜鹃。咦,奇怪,中间好像被人摘走了一大丛,真是没公德心!”苏朗温和的说,“你怎么知道被人摘走了?”我觉得他的意思在说我乱说话,于是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然后我嗫嗫的说,“因为我昨天想摘一朵作书签后来觉得太破坏美感,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苏朗哈哈大学起来,“夏夏,你真是挺有意思的!”
三楼刚转弯,我就看见陈青青伸着个脑袋望着楼梯口,看见我时,她头伸回去,我隐隐听见几声,晚晴姐,来了来了。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准备了秧歌队来迎接我和苏朗。推开门进去,就看见苏晚晴和陈青青各站了一边,然后以标准的中国移动迎宾的姿态福了福身说:欢迎光临!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回去看看门牌,是不是走错了!
苏朗在后面朗声笑,他说,“你们这几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我走进去,客厅的玻璃桌上,一簇杜鹃花盛开得正妖艳。“我本来想去买束百合花,但要90块一束,贵了点,所以我回家时顺手就从小区墙角摘一簇杜鹃,效果不错吧,我会过日子吧,是吧?”我进厨房拿冷饮时,陈青青挤进来,趴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干干笑了一声,怪不得我看这花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