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蓄已久的天罚终于展露出了他最为浩荡的天威,那种属于天凡相隔的差距让每一个凡人明白自己在天面前的渺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一位帝王再怎样强大,他也只是人间的帝王,生老病死人之所疾.但天终究是那片天,那片让人只能仰视的天.
一条由紫色闪电幻化而成的神龙带着一种让人感到窒息的天地之气,极其缓慢的向着地面袭来.就是缓慢,他没有前面五波天罚那么大的声势,他的速度显得很慢很慢,他的轨迹甚至都能被一个普通人轻易的捕捉到,但是天地间却在这种缓慢的行动中显得异常寂静,没有震耳欲聋的雷声,没有那种恐怖的声势,一切就是那么普通.
可是那种天威的气息依然让人的神经紧绷,一种属于死亡的气息蔓延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此时的墨法犹如天地人三战中的一个旁观者,就这么看着,灵魂被深深的陷入那往事的漩涡中,他极力的想保持自己的清醒,他明白这只是自己心魔的幻想,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已过去.可是那种属于自己清醒的思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渐渐的迷失在其中,看着天罚的逼近,他头痛欲裂…真实与虚幻相交织,回忆与内疚徘徊心中.
墨法无力的嘶吼着“我究竟是谁？白法？墨法？啊..啊…”
这时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你是白法,是你没有保护好你弟弟,是你,都是你…你害死了他,”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从身体中升起,情感肆无忌惮的从心底冒出,灵智被侵蚀,生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眼神空洞的吓人,麻木的说道：“对,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天罚应该惩罚我”
“你弟弟就是这样为了你而被杀死的,魂飞魄散,永坠幽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那个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声音一直在墨法脑海回响…回响….
在现实中被紫气包裹着的墨法,眉头紧皱,泪水止不住的从那紧闭着的眼睛中流出,顺着脸颊滴下,滴落在地下,土地瞬间被冰冻,花草凋谢.
包裹着墨法的那团紫气从一开始的耀如烈阳到如今既然已经微弱到不可察觉了.
此时陷入心魔的墨法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一个不慎便会被魔所控,成为一个傀儡屠夫.
眼看默念《道德经》而浮现的紫色真气越来越微弱,忽一声龙吟从他的身躯中呼啸而出.
龙吟形成一种特殊的节奏,正是《诗经》中的祭神“颂”篇,让已微弱如烛火的紫光渐渐稳定了下来.
.“啊..往事已矣,给我破！”
墨法陷入心魔的神识曾着那一声龙吟短暂的苏醒,神识自明,坚守灵台,瞬间破除了心障！
但心魔却并未被灭.
眼见第六波天罚马上就要与无极阴阳鱼发生碰撞,生死就在一瞬间时.
整个画面被忽然凝固,恍如一块玻璃支离破碎,场景陡然变化……
巍峨壮丽的宫殿在远方的城墙中忽隐忽现,满城山色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之中,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但是如今的时节却是夏季八月,一辆典型的秦国贵族马车从那巍峨的宫殿中缓缓走出,马车整个被装饰的不是富丽堂皇却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这辆马车奇怪的是并没有侍卫护送,甚至连马夫也没有,拉车的四匹马却似有灵性缓缓的向着咸阳城门而去.
整俩马车最奇怪的地方是,秦国是一个崇尚黑色的国家,黑被寓意为“尊”.
可是这辆马车却无论是帘帐还是各种装饰物的样色都是“白色”的.
马车经过繁华的街道,经过贵族的府邸显得非常宁静,但是凡是经过的地方无论哪里都有人身披白衣,悲戚低头,满脸哀痛之色.
这平时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如今也与普通庶民一般站立街头,只望能看那马车一眼,或者说是那马车的主人一眼….整个咸阳城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从一片悲愤的氛围中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城门平时那些不苟言笑,煞气昂扬即使是死也不会流泪的大秦士兵们如今一个个都充满了不舍,有的更是直接大声哭喊.
望着渐渐离开视线中的那辆马车,每一个人都犹如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如果不是将军的那一句话,也许他们早已跟随将军而去了.
“记住！我的离去是为了大秦更好的未来,你们要是真的尊敬我就给老子我多杀几个敌军,保卫好人民与秦国,否则不要说是老子的兵.”
“等以后到了地府,你们还是我的兵,现在给老子我好好站好岗位,老子不要逃兵.”
简单的两句话,却说的那些铁血汉子抽泣的不成声.
此时一个年轻的士兵在问一个从前线退役回来的老兵.
“王叔,白起将军为什么要离开啊？”
叫王叔的回答道：“不知道,听说是秦王陛下由于邯郸之战的失力将罪责怪罪于将军了,说由于将军不愿带兵出征所以才导致邯郸之战的失败.”
那年轻的士兵听这么一说,顿时不服气道：“那明明是秦王陛下的错啊,当时长平之战后将军明明是要求立刻进攻的,若不是秦王陛下听信谄言让赵国有机会缓一口气联合其他几国的军队救助赵国,否则邯郸之战也不会失败啊.”
老兵听这么一说,也将心中早有的不满不平宣泄了出来.
“可不是吗,后来失败了又叫将军带兵,将军是何等的英明,早已将局势看的清清楚楚,明知不可胜而去战,按将军那种视士兵如兄弟的感情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若是当初秦始王听信将军的话在长平之战后立刻进攻邯郸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啦…”
一些在旁的守城士兵被他们这一议论,也顿时都参加了进来.
…..
“嗯嗯..老王说对,将军其实当初早就将利害关系和秦王说过,可是秦王偏不信,所以全部都是秦王的责任和我们将军无关.”
“…..”
“喂,你们都安静点好不好,没看到大家都看着这边吗？”一位看似是长官的士兵无奈的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继续议论纷纷的声音.
“喂喂..你们没听到吗？等会上面来检查的时候你让我怎么交代啊？”
“切~~大兵,你小子我还不知道？眼圈通红通红的,自己是忍不住也想参加吧。”
见自己被识破,尴尬道：“去..去..我是长官,你们议论君王那可是大罪,这是为你们好.”
“得了吧,你只是爱面子不好意思直接参议,哈哈！”
“你看他眼圈多红,像个娘们一样”
……
“胡说什么呢？你还不是一样.”
“你才娘们呢,我眼圈红是昨晚没休息好.”
“骗谁呢,骗谁呢,昨晚你老婆可是将你赶出家门了的…”
…..
“所以才没休息好啊！”
……
议论声,争吵声不绝于耳,今天的他们不是士兵,只是一介庶民.
再怎么争吵,马车离去的速度不会改变.
马车上,白起怀念的看了一眼那隐如山间的咸阳,春雨洒落在地上.
现在的白起充满了一股煞气,庞大的来自幽冥之地的吞天蔽日的煞气.
他从那次使用“天魔泣”侥幸存活以后,每天都要依靠军魂来生存,所以他基本上一直都是呆在前线的,在厮杀中成长,也正因如此他更立功无数,一跃成为大秦第一将军,战国四大将领之首.
若算是杀人数,秦军杀敌120万,他白起统领之下的部队杀人就足有90万.
“天魔泣,人屠显.哥哥,再见了.”,
面对着浑身庞大的煞气,他知道他下一次的天罚马上就要来临了,尤其当初立天誓“屠尽六国”如今自己虽屠人无数,可是却远远未完成当初对天所立下的誓言.
违抗天誓,即使是自己的哥哥也无法拯救自己,再加之自己的煞气如此之重,这次的天罚绝无侥幸生存的可能.
天誓,更多的惩罚是来自本身心灵中的枷锁,若不成誓,必亡之.
天罚,是天道本身的执法念能,天道无情,他的执法的强弱完全是依据人的气运、因果所结.对于违抗天道并且煞气极重的绝对是极其恐怖的九阶天罚.
这个天罚若在咸阳城中击杀自己,整个咸阳都会挥之一去从此世界上这块土地都讲消失不存了.
他在长平之战后就已经察觉到天罚将近,四十万人,这个数目是恐怖的,所以他在长平之战后立刻要求进攻邯郸,首先是从敌我双方的气势来看,我方胜利虽有损失可是相比赵国完全能伐之,第二赵国主力全歼,国内政权不稳,国内一片混乱,若是让他们缓过神来,毕竟杀他四十万大军,若是赵国军民宁死不屈,用命搏之,对于邯郸之战的胜利一定会有巨大的影响.第三.六国其他诸侯国的联军如果给他们时间修整并及时到达了赵国,形成了合围之势,那此战已经注定必败了.
还有更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自己本身已经感觉到天罚来临了,若是拖延时间自己也许就无法再上战场了,战场上的煞气太重,对于自己有所提升,但是自己的心境绝对会被攻破,到时天罚会直接来临,在战场那种情况下是绝不允许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秦兵伤亡的,自己做不到,我的誓言更不允许我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秦王却选择了秦军修整,而不是立刻进攻,他便知大势已去
等秦王失败后再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无法进入战场那种环境下了.
并且将其自己本身的原因向秦王说明,秦王也知情况的危及,但是却不能通告天下,或者直接撤其职然后前往其他地方,因为由于白起屠杀六国共90万大军,六国对其恨之入骨,如果这个消息一经走漏,白起绝对会在原本就危及的毫无生机的情况下再添上一份来源于外界的威胁,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秦王不想看到的.
秦王本想直接找白起的哥哥白法商量,但可惜的是白法因遇瓶颈已闭关多时了,而向白家族长商议却也被白起阻止了.
白起说此时只希望王能为我保守秘密,待我出城后我哥哥问起再告诉也不迟.
秦王看着眼前这员爱将,充满了心酸.
“好吧,我答应你..为了你,白起,即使做一回听信谄言的昏君又何妨.”
秦王与白起的计划便是,以罪臣之名,让骑君王赐死好让白起合情合理的从此消逝在秦国之中.
白起找到丞相范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由,并请范雎去秦王那里参自己一本…..
…..范雎听之,也只得掩泪而泣,大叹“上天不公”….
这一切也就在这样水到渠成的情况下,白起被撤职撤爵被贬为庶民,并且在出咸阳后秦王以有人告之侮辱君王为名,立刻下令让一个六国安排在秦国中的刺客前往咸阳城外追上白起并赐死.
等刺客到时,此白起已非彼白起,而那个假白起也就在刺客的面前割刎自尽…..
……
第二天传出了白起将军被赐死的消息,顿时军民哀悼,也就在民间哀悼之际,在距离秦函谷关外的几百公里的一处密林上空,天空中雷鸣电闪,天火曼舞,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天地间完全被黑暗笼罩,天空中绚烂的星空浮现在天际,但是星空中却蕴藏着死亡的霸道,每一颗星辰一闪,天地顿时一抖,天空是星火的海洋,燃烧,每次一闪天地抖动的幅度也就越发明显,而天空的变化与恐怖也是直焚人心,哪怕是九幽地狱也没有这里的万分之一恐怖吧.
天空星辰相互连接,每一次的闪烁都相连九颗星,共相连九次,每一次相连都会组成一种包含了天地演化的规则的阵法,玄之又玄.
此时白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万物归寂的灰色,让人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但若仔细观察他的双眸,会发现他双眸中游离着一条蛟龙.
这条蛟龙正是他“天魔泣”渡过天罚后,那一血一尸的两条蛟龙融合而成.
这条蛟龙也彻底与他融为一体,有血有肉的生物,充满了军魂的蛟龙,让他在战争的时候背后时刻都站立着数十万的大秦将士,尤其是随着经历战争的次数越多,收集到的士兵的军魂也就越多,蛟龙也是越发壮大,得到必有失去,得到了力量的同时浑身的煞气也是越发浑厚实质化,若全部释放完全达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
那条蛟龙游离在白起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安……
九阶天罚,从古至今除了上古时期的魔神渡过以外,其余根本无人能全部渡过,最后都只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结果.
这一次的九阶天罚积势已经足足有九天了,白起知道…第九天的时候就是九阶天罚积蓄完毕的时候,到时候面临的绝对是天的愤怒,倾泻而下的天罚绝对会将他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抹杀,绝无其他可能,可是即使如此,他也要争上一争,不为其他,只为了哥哥.
“我会证明我不是废物的,即使面对天也一样.”
墨法这时就在他的旁边,如同鬼魂一样,他能看到白起,白起看不到他,无论他怎样叫喊,白起都似乎无法听见,唯一让他感到这个世界真实的便是来自这天威的浩荡,即使针对的并不是他,他也觉得自己随时会消亡,他无法想象身处攻击中心的白起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他现在只有无尽的懊悔,懊悔…命运的齿轮却还在转动,谁也无法改变命运的步伐,曾经他想改变,可是结果却是陷入命运的漩涡,最后成为天道的棋子……
他感觉到自己从未如此痛苦过,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对他的重要性,这个男子虽然已有五十岁有余,可是脸颊的稚嫩却依然,他想好好守护他,他答应过父母,这一切他都记得….我究竟是墨法还是白法？谁能告诉我？
他就这样迷茫的看着白起所发生的一切,那些他知道或不知道的,他就这样看着…..
他跟随着白起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他绝对很长很长……
每一次白起受伤或者受到白法的指责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到心好痛好痛,泪水止不住的流,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流泪,但是泪水总是不听使唤的流下,嘴唇轻舔,是咸咸苦涩的,他不喜欢这种味道,因为每当有这种味道的时候他都觉得很难过,每当他难过的时候总是白起受伤的时候,所以他不要……
这一次面对九阶天罚,他觉得这一次将会与眼前这个男子彻底的分别,一种难言的离别之情渗透进心灵的每一个角落,一种万念俱灰的情感包裹着他,思绪蔓延在躯体之中,他要改变这一切…我不要他离开我,我的泪水告诉我他很重要,我的心很痛很痛.
念及此处,那个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改变吗？你想拯救他吗？”
听到这个声音出现,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促道：“对,我要改变,我要救他,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的心告诉我必须救他…..”
“桀~桀~~很简单,只要你代替他死,就可以救下他.”
墨法听闻略微一愣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喊道“好,可以！！那我应该怎么做？”
“桀~桀~天威浩荡,想救下他,当天罚降临的时候你只需代替他抵挡下就可以了,马上就要来临…..”
墨法点头示意明白.
忽然,原本一闪一闪的漫天星辰突厥的相互连接蔓延至银河深处,随着星辰的相连,一个属于九阶天罚的一波天罚已经瞬间形成完毕,随着那以天为棋盘以星辰棋子的阵法运转.一股远远凌驾于一阶天罚的气势的天罚之势从天空突破而下,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一股似来自于亿万光年之外的恐怖力量,穿透过空间壁障瞬间接近了白起,那股力量似流星划破夜空,尾部带着无数的空间碎片,携带着破碎虚空之势击向白起.
白起在察觉到星辰发生变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第一波天罚即将来临.
从他的双眼中射出两道与墨法类似的血光,直射天际,欲破天而出.
随着光芒的形成,一条带着杀伐之气的蛟龙显现,带着不屈的意志引天长啸,
蛟龙身形足有万丈长,宽约百丈.可是在九阶天罚的威势下依然显得似如蝼蚁.
那种长啸更似乎是临死前的无用挣扎.
蛟龙的长啸被天罚的攻势彻底摧毁,敢于挑战天的尊严,天的回击绝对是最为恐怖的攻势,天是无情的,同样他也是多情的,无情的审判一切,多情的剥夺你的生命.
像是一个小孩,他会玩弄你,他也会瞬间消亡你,他又如同一个嫉恶如仇的小人,得罪了他,欺骗了他,他的的报复更是残酷.
他有着自己无情的规则,天道运转之下无人能违背.
天罚,天之惩罚,惩罚一切藐视天的生物.
天罚与蛟龙相击,没有丝毫悬念,第一个接触间蛟龙边被天罚攻击的节节后退,天罚直划而下的流星狠狠的撞击在蛟龙身躯上.
“吼..”鲜血不断的从蛟龙身上流出,痛苦无力的声音伴随着鲜血流下.
白起在下方见如此情景,立刻调动全身精血,欲以自身之精血来孵育军魂.
蛟龙是由尸体与精血所汇集而成,而他们的核心就是军魂.
军魂是战场上死亡后,依然嗜血好战的将领之魂凝集而成,他现在就是掌握千万大军的元帅,他要掌控军魂与天一斗！
“扑哧！”鲜血从白起的嘴角溢出,白起紧咬牙想憋着这口气.
“扑..”适当起反的是,鲜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喷吐而出.
七孔也在缓缓的往外留着血,乌黑的鲜血..
此时的天空中属于天与人的战争也已经接近尾声了,白起耗费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去孕育军魂,在这样一个此消彼长的情况下,虽然天罚强势无比却也被磨砺的渐渐消散,可是蛟龙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身躯已经是鲜血淋淋,站在下方的白起已经被天空中滴下的鲜血化成的血雨浇洒的浑身是血,血腥味让这处森林中的异兽、野兽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有的野兽、异兽想吸收这股力量,最后的结果都是爆体而亡,最后也渐渐没有生物敢于舔吸这看似很有营养的血液了.
“呀！天魔泣,诸神灭.”白起一声闷和,天上的蛟龙整个身躯化成一柄巨戟,直破苍穹….携带着千万将士的誓死一击,彻底的将第一波天罚击灭.
墨法在旁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幕,见白起安然度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刚他想冲过去直接抵挡这一波天罚,可是他却发现他的身躯无法动弹一般,看着白起那浑身随时会消亡的样子,墨法好似明白了什么…..
第二波天罚紧接着来临…..
“桀桀…你还不快去？难道你不想救下他吗？”
墨法稍一迟疑,那声音已经用一种急不可耐的语气响了起.
墨法原本已经行动的步伐突然停住了,那略带迷茫的双眼也好似有了灵慧,抬头直直的仰视苍天,透过天罚,洞穿银河,直达灵台,眼神恒古不变….
“怎么了？你还不快去,否则他就死了,你不是要救他吗？快去啊！”那声音见墨法突生异样立刻急催促道.
在现实中,墨法那由于龙吟而平稳下来的由《道德经》衍生的紫色真气已经越加浓郁了,却也还是无法突破心魔的障碍.
已经渐渐被控制了的墨法已经完全要沦入心魔之中…
天公之时却作美了,原来不自不觉中天边已经浮现出了一丝鱼肚皮,一朵微弱的不可察觉的紫色云彩浮现其中,那紫色云彩与道德经衍生的紫色真气竟遥相呼应,一道道紫色真气从天边落下,直直的汇入了墨法的身躯之中,那天地间的第一抹紫气,可谓“紫气东来“.让原本无法突破心魔的紫色真气竟然一跃再跃,紫色真气恢弘如日,瞬间就突破了心魔的障碍,直压心间,一切邪念、杂念纷纷净化、清除.
灵台识魂之处,紫色真气正在汇集于此,将遮蔽这片识海的“魔“彻底清除.
在识海中,墨法原本已经陷入控制迷茫的灵魂渐渐被灵慧所代替.
看见眼前的幻觉,他明知是幻觉,却依然会深陷其中,这因这是他永远的痛,他改名字便是为了躲避这段往事.
看着这一切,墨法轻叹,该来的总要来的,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
“原以为心境已经极高,原来一直以来我最大的破绽由于我的压制与逃避竟已成魔了,可笑啊可笑.”
“你笑什么？？还不快去救他,他可是你的弟弟.”那声音充满不解与愤怒的响起.
“呵呵..我笑我太傻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在逃避,也许我要感谢你吧,你让我看到了那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也是让我终生遗憾的一幕…谢谢你,心魔！”
“你..你..这什么意思？”心魔带着一种不确定的问道.
墨法看着天空,怀念着说：“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了,我会去救我弟弟,我也会解救你,为了他也为了我.”
墨法看着近在身边的白起,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而奇怪的是现在的白起竟然能看见墨法了,白起见墨法过来,兴奋的喊道：“哥哥,你来啦,我好开心.”
墨法移动的脚步略微一愣,却也没有回答,依然不缓不慢的走向白起,
白起见墨法没有回答,还是喊道.
“自从十八岁那年战场一别,哥哥可好？”
墨法依然没有回答,现在的他已经与白起近在咫尺了.
见墨法还是没回答,白起却显得有点浮躁.
“想起小时候的事,真是觉得那时候好傻好傻,哥哥你说过会保护我的,这天罚你帮我阻挡了吧.”
墨法站在白起面前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洞穿灵魂般一直盯着白起,他在找寻破绽,一个能让自己下手的破绽.
“快救我,哥哥快救我…天罚来了,快替我死！啊啊啊啊.快.”白起被墨法那双眼睛盯住,仿佛赤裸裸的羔羊,一切都被看破了一样,白起整个样子开始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死”
拔剑
出剑
一瞬间直接从白起的喉咙上一划而过！但是喉咙划破后却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只有一团狰狞的黑色能量在挣扎.
“不可能,你怎么会杀死你弟弟….不可能.”
墨法盯着它,无悲无喜无怨.
“你虽知道我心中的破绽,由我心生,可是我的心却是一直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上的,你以为你幻化出了我弟弟的一切,甚至连我不知道的你都能完美的幻化出来,我就会被蒙蔽吗？”
“难道不是吗？”那团黑色能量歇斯底里的叫问着.
“呵呵..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被你蒙蔽了,我甚至愿意放弃一切来挽救我心中的痛！但前提是他是我的“白起”！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能量很强大,我沉睡的那段时间你应该也在不断强大吧,而且也是恰到好处的侵入我的灵台,让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击就受到你的控制了.如果不是紫气东来,我恐怕会被永远蒙蔽下去,”墨法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着.
“你还没回答.”
墨法调笑道：“我有回答的必要吗？”
此时墨法周围的环境在发生着变化,一切都变成了单纯的紫色.
那浩瀚无比的星河已然不见,森林、天空、大地,都已随着紫气的蔓延而支离破碎.
现在唯独剩下的只有墨法与那团黑色能量.
墨法淡然道“呵呵..现在你已经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见大势已去,黑色能量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待宰的羔羊,失去了破绽的他脆弱的不如一个普通人.
“这次的经历让我更加明确了我的道,你终究只是灵类,你太不了解人类了,你更加不了解我的弟弟.他的性格你模仿的在像也只是模仿,他的倔强哪怕是杀死他也绝对不会求我一下！”
“太上忘情,哈哈！！我究竟是谁.”
晨曦,第一抹阳光洒落凡尘,鸟鸣在树林中叽叽喳喳的叫嚷着,这里由于距离市区较远,所以依然保留着那份恬静安详.
新的一天开始了.
阳光照耀在墨法那硬朗的脸颊上,墨法细长的睫毛上已经挂满了一滴滴露珠,脸颊上的泪痕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
墨法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眼眸依旧深邃却显得十分当初,犹如初生的婴儿打量着这个世界,墨法好奇的左看右看,双手抚摸着草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微笑一只浮现在脸上,倒映在阳光下多了一种称之为“青春”的气质.
看着远处的城市,他眠嘴一笑.
“现在,我是墨法”
东方,霞光铺满天际,迎接着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