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城,祭酒仪式。经过数月的兵力积蓄,月落城人口已达到一个饱和状态,战,势在必行。
今日便是三国联军的祭酒仪式。
昨夜
翼国营地
“舞姐,月帝为什么要急着出兵呢,我们只需要防守伐天的进攻就够了啊。”
“小雪,不能单纯的从战争的角度去看待这场战斗。大量的军队驻守在月落,所消耗的物资和军费让月国有苦难言,只用半年,月国将会负担不起这场战斗。那样,即使最后胜利了,月国的国力也将前所未有的下降,这是月帝不愿看到的。并且,当月国无法负担这些物资和军费的时候,盟友还存在么?那一纸的盟约根本没有任何的约束力量,不管是我国或者是霜国,都没有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可是,舞姐,军队都不齐心,这场战斗还怎么打。”
“小雪,政治家和军事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你所考虑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不存在的,在统治者看来,这些事宜应该是将军去处理的,处理得好,那就是位优秀的将军,处理不好,那就是庸才。”
伐天帝国
藏天看着探子传回的战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切竟在掌握的笑容“月帝那老家伙果然忍不住了,哈哈,战报你们看看吧。”说着藏天将战报递给下首的几个人。
看完战报凌天面无表情“那些人真是白痴么,我们没有打过去,他们反而攻过来了。”
藏天淡淡的笑着“月帝不傻,他很聪明,待月国物资用尽,联盟自会不战而解。但是,他没想到,我们,同样不能等。”
凌天静静的思索着
“怎么样凌天,这战你有什么计划。”
“既然他们军队不齐心,那就只要好好的利用,战胜他们易如反掌。”
“好的,哈哈,那前线的指挥就交给你了,我等着听好消息。”
祭酒仪式选择的位置在月落城外,这么多的军队已经超过了月落城演武场的容载量。
站在高高的祭酒台上,月帝看着下方的军队
最左边是一片银甲,整齐的银色甲胃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军队前方,一面高高的黑白军旗迎风耸立,白底的旗面上有一个大大的翼。
中间一抹沉重的黑色,没有任何反光的甲胃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如同夜的气息一般诡异,一面白底黑字的军旗伫立于前,旗上写着,月。
右边是一片蓝色的海洋,放眼看不到尽头的蓝,让人有一种深处大海中的错觉,浩瀚的蓝给军队那狰狞的气息增添了一抹生机,蓝色的旗面上,几缕白色勾勒出一个霜字。
看到下首整齐的军容,月帝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联军的勇士们,今天你们即将出征。当你们得胜而归之时,无上的荣耀将属于你们,人民的尊敬将伴随着你们。无数的姑娘在期盼着英雄的归来,丰厚的奖赏都属于你们,属于联军的勇士们,属于大陆上最强的军队。”
“联军必胜,联军必胜!”数百万的呼声回荡与天地之间,余音久久不散,这充满热血的呼喊让听到的所有人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月帝抬起一碗酒,豪爽的牛饮之后,将酒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台下也是一阵瓷器破碎之声传来。“出发!”
看这缓缓离去的军队,玉帝面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几日的赶路,联军终于于今日夕阳落上之时看到了炎武城的轮廓,夕阳照耀下的城墙泛着金属的光芒,展示这那坚不可摧的威严。
急行军数里之后,联军扎营休整。这次联军的总指挥是月国的大将漠情,翼国的领军是镇国大将军寒天月,霜国的领军是戍边大将军柳下痕。
此时漠情坐在帅椅上看着寒天月和柳下痕“明天就要攻城了,在下找两位将军来时为了商量一下攻城之法。依我所见,各国的军队初次合作,混合在一起没有默契不说,指挥也混乱。”
寒天月和柳下痕纷纷点头,漠情继续道“以其混在一起减弱战力,何不分开,分为三波,全力进攻,各国各进攻4个小时,大家轮换休息,这样连绵不绝的12小时进攻,让伐天没有喘息的时间,取胜指日可待了。”
下首两位将军稍加思索,便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
伐天议事账
凌天对藏天和杨阳说道“根据情报,这次联军的领军分别是寒天月,柳下痕以及漠情。三人都是难得的大将之才,城下数百万士兵,如果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领军的话,此战必败。但三人合力的话,哼哼,联军的最大败笔就是同时派遣了三人同时前来。”
藏天和杨阳静静的听着,没提出任何的疑问。
“漠情性格高傲,柳下痕也不是易于之辈,虽然有寒天月这个和事老,但两人未必会买账。我们只需对两国的军队留手而特别照顾一国军队,则联军不日可退。此战是月国防守之战,又以月国兵力最盛,故此屠杀月国士兵不可取。而寒天月为人耿直,故翼国也不行。突破点就在于霜国,柳下痕是一个不能吃亏的家伙。我们只需是最强的力量防守霜国的进攻,给他们造成最大的伤害,联军必定内讧。”
藏天和杨阳思索了一下,都觉得可行“那应该怎么实行呢,怎么让我们的最强力量对上霜国。”
“这个简单,联军的优势在于数量,他们必定会将军队分为三波,轮流进攻,让我们没有喘息的时间。只需把我们的军队分为两拨,新兵结合一部分老兵用来防守月国和翼国的进攻,也不怕他们看出什么端倪,另外一波用来防守霜国。”
听完凌天的计划,藏天道“此计可行,就算那三个将军算计不到,但月帝那老家伙肯定吃这套。”
第二天清晨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大地的美梦,凌天站在城墙上,看着由远而近的军队。在清晨的微光中,放眼望去,沉重的黑色让人有回到夜晚的错觉。一眼看不不到尽头的黑色,如同一直恐怖的猛兽,潜伏在薄薄的光线里。
“呜~~”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前行的军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们发起冲锋的刹那,战鼓声悠然响起“咚~咚~咚~”一下一下,一阵一阵的敲在守军的心门。
“弓箭手准备。”守城上方一排整齐的弓箭手出列,站在城墙边,手中的长弓拉成满月“放”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的破空声响起,箭矢纷纷翩然而下。
“列盾。”
“唰”整齐的金属摩擦声后,黑色的猛兽前方出现了一面墨黑的屏障。叮叮咚咚的金属碰撞声混着点点的火花,带动着战争的节奏,借着火花的微光看向那道屏障空隙之后的景象,依然是一片浓重的黑色。
“二队弓箭手准备”后面一对搭弓上弦的弓箭手走出,和前面的弓箭手完成了交接“放”又一阵破空声,第二轮箭矢掠空而去,由于那到屏障的存在,弓箭的收效甚微,但因为那庞大的基数依然收割了不少的生命。
推进已至城下
“火力掩护”一声令下,令旗翻转,城下的屏障中走出无数的弓箭手,对着城上守军一顿乱射。箭矢发出后,毫不犹豫的继续回到盾牌的保护之后。攻击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已足以让无数的生命消失在人间。城下的黑色就如同一只猛兽,一只受伤的猛兽,从他开始冲刺知道城下,一路的鲜血染红了路径。
无数的箭羽从城下冲天而起,守城的弓箭手只得躲在城墙之后寻找攻击的机会。城下的黑色如同裂开一条条伤口,露出了大地的颜色。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抬着长梯从后退赶至,队伍继续前进。
压制的箭矢渐渐减少,守城的弓箭手纷纷从城墙之后走出,一支又一支的箭矢离弦而出,如此近的距离,那块黑色屏障的作用已化为乌有,黑色的猛兽身上不由得泛起片片血花,发出阵阵的悲鸣。
城墙之下,黑色的屏障应天而立,阻挡的那从天而落的巨石,掩护着长梯攀附在城墙之上。
守城之上,大量的滚石巨木投掷而下,一阵阵刺耳的骨头碎裂声从城下传来。惨叫声,呻吟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箭羽的破空声,战士们的呼喊声混成一道地狱的魔音,催促着守城的士兵们更加凶狠的收割着城下的生命。
无数的长梯攀附在城墙之上,无数的人影顺之而上,冒着那无边的箭羽,无数的巨石滚木。前面的牺牲了,后面的士兵将他的尸体无情的抛下长梯,继续攀岩而上。许多士兵直到死亡仍然紧紧的抓着长梯,后面的士兵拉扯不动,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抽出砍刀,斩断战友的双手,将他的尸体拽下长梯。他们昨天还在一起聊天,一起谈论将军们的癖好,谈论家人,谈论得胜而回后的奖励,谈论胭脂巷里的景色......
城上的守军,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敌人的进攻,城下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士兵们踩着战友们的尸体攀附而上,眼看就要到达城墙的顶端了。
“滚油准备。”一声令下,城下的士兵只觉一股热气传来,随后眼前一片漆黑,剧痛传来,手下意识的向伤处摸去,只觉入手一片湿润,失去光明的他们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何物。痛得已经无力发出声响的士兵,浑身抽搐着落下城头,无数身影落下。城下就像下雨一般,鲜血混合滚油乘着尸体纷纷落下。滚油过后,城下士兵加快了攀爬的节奏,他们要在敌人准备好下一波滚油之前攀上城墙。他们要用腰间的达到砍断敌人的脖子,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清洗战友的血污,他们要代替战友去享受那胭脂巷的风景。但无奈,沾满油的梯子已不看攀附,无数的身影落下高空,但很少有人死亡,城下已经不是陆地,是一块由血肉搭起的着陆台。
正当攻城士兵冒着箭雨,顶着巨石滚木攀城时。战场后方,巨大的投石车带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缓缓移动而上,它们要为这个攀上城头的机会贡献力量。巨大的石块违反了自然定律的冲天而起,狠狠的砸在了城头,碎裂的城墙,飞溅的石块带走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城下士兵顿觉压力减小,纷纷取出长刀咬在嘴里,手脚并用的攀爬而上,他们要做第一个品尝敌人鲜血的人。
城头之上,巨石砸来,一个新兵看着身旁的一个战友在砸成肉泥,血肉混合着内脏溅在他脸上。初上战场的他被吓呆了,眼神呆滞,瞳孔缩小,无神的看着那堆碎肉。脖颈一寒,鲜血飞溅,第一个黑甲军攀上了城头。他品尝到了敌人那温热的鲜血,满脸的血红,嗜血的眼神,犹如地狱八层的恶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