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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决定

从铭喆家出来时间还早,我们也不想知道珊珊的男朋友长的什么样子,谢飞猪扬脖子指了指萝卜家,我也只是点了点头,我们之间已经不用再用太多的话来交流了,无论任何事都只用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两个人敲开萝卜家的门,萝卜一个人正看书呢,毕竟是重点班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跟无业游民似地,天天就知道找姑娘。我黑着脸也不说话,直挺挺的躺在萝卜的床上闭目养神了,萝卜看看我小声的问谢飞猪:“这丫怎么了。”

“没事,他女人的男朋友去和他女人聊天去了。”谢飞猪随手翻着桌上的书本,低声嘀咕着。

“腰子有男朋友?”萝卜还不知道情况,瞪着眼睛看着谢飞猪。

谢飞猪也没理他,依旧翻着书,我微微睁开眼睛,“刚我们俩去铭喆那了。”

“那应该是铭喆的男朋友不是?”萝卜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大爷,珊珊,知道不。”谢飞猪忍不住骂了一句。萝卜点点头恍然大悟,坐到床边推了推我,“你可是有对象的主,别干那不道德的事,而且人家有对象了,就算真的该有人去难过那也轮不到你明白不。”

“恩。知道。”

我心里很烦,不想听这些,但是确实想让萝卜跟我说说话,忠言逆耳利于行,有女朋友还撇腿而且还挖墙角那还真是太不地道了,这要是成功了还则罢了,要是不成功估计要有一片人恨我,但无论成败名声都会臭透了。我是喜欢珊珊没错,但就是有自己喜欢但却终生无缘的人,就算不愿放手也总是有形形色色的古怪事情让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与其让自己遍体鳞伤还真不如给对方留个好的印象,起码多年后我们还能在一起聊当年。

萝卜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也不知从哪得来的一些理论,他总是能说出一些我们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似地,而谢飞猪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兄弟,三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彼此羡慕并彼此扶持着。

谢飞猪明显还惦记着铭喆,心不在焉,我在床上挺尸,萝卜抱着本书低头看着,三个人沉默的要死。

我在床上越发的想珊珊,腰子在我心里的样子渐渐的模糊起来,我突然很想单身,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我真的不喜欢腰子吧,我们在一起只不过是互取所需,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人觉得太肮脏了,可很多人就正在做我做过的事情,不并是因为爱才在一起,女追男隔层纱,并不是因为女人更容易融化男人的心,而是男人更需要女人的关注和鼓励甚至更多方面的肉体接触,女人会让男孩变成男人。我想单身不光是因为我对腰子淡陌的情感,更因为我看到珊珊后让我自己变的很迷茫,我不知道我和腰子在一起我要的是什么,难道只是每个星期有半天在一起的甜蜜么。就像上学值班一般,应付工作似地,我并不确定我是否是真的快乐,我是不是不该这样对她,这样算是对腰子和爱情不负责任么?我想和珊珊在一起虽然不可能了,我也不想觉得自己亏欠腰子,毕竟我不能让她付出的太多,而我总是很被动。我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默默的同意了腰子的追求,为什么只把初吻留给了她却把心自己带回来了,我都有点恨我自己了。

我睁开眼问萝卜:“你觉得我和腰子在一起为了什么?”

萝卜和谢飞猪傻傻的互相看着,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问出这话来,这都是我的兄弟,他们肯定不会告诉腰子我见到珊珊之类的事情,而很多话我也只能对他们说。

我看他们空洞的眼神显然我得不到什么答案,两个人齐齐的望着我,我无力的看着他们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谢飞猪和萝卜知道我什么意思,萝卜摇摇头拂拂自己的金边眼镜:“腻了倦了?觉得她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了?可是就算你现在和她分手你确定你能和珊珊好上么?”

“我知道我跟珊珊不可能了,可是我跟腰子在一起我觉得我很迷茫,每个周日去她家陪她一会,可是...然后呢?每周我们只能见半天,我觉得好累啊。”我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主旨,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能是让珊珊的事冲昏头了吧,也可能是我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不该欺骗腰子,应该对她放手让她找一个比我更爱她的人去,这样可能对她来说比较公平一点。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和腰子分手。

谢飞很生气的望了望我,毕竟腰子是他同学,我这么做会让他以后在班里和腰子有隔阂的,但毕竟我是他兄弟他也不能说我什么,我班里还有一个让你勾搭跑的呢,以后你要是分手了我也一样不好过。

萝卜在一旁拧着眉,“你确定?不再琢磨琢磨?人家姑娘不错。”

“我知道,就因为她不错我才不能对不起她,我为什么要骗她说我爱她,我干嘛要占便宜亲她呢,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今天的事我有点怕,我怕我以后对不起她,那她不是更伤心么。”

谢飞猪点起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深吸了两口才缓缓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和她说。”

“写信,你带去学校。”

“*,我问的是说什么而不是方法,你就不能他妈的打电话么。”

“打电话我怕说到哪她一哭我一心软就没现在这股劲了,趁着现在我还没后悔我赶紧写,完事你就拿走。”

“你不再考虑考虑了?”萝卜还在试着挽留。

“不了,我决定了,就当是我倦了腻了了吧,随便你们说我什么都行。”边说着边起身抄起桌子上的钢笔,翻起一页白纸就写了起来,至于写的什么无非是我们的距离太远,我们都该努力学习一类冠冕堂皇的废话,谢飞猪也没在理我,只是独自望着窗外,显然对我很失望。但我也顾不上说什么,我已经对不起腰子了,虽然我不会告诉她,但我心里会自责,即使我的心里的她已经逐渐的变的模糊起来。

写完信还和萝卜要了个信封,装好了封了口递给谢飞猪,谢叹了口气把信收到自己上衣口袋里。我好像解脱了点,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就像大多数有钱人做的事一样,找了小三,然后休了老婆,把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人丢了,而我却比他们更自私,只是为了让自己宽慰一点让自己心里不那么累,放弃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我们总是在挥霍自己的青春和用青春陪伴自己爱恋自己的人,等他们都物是人非之后我们才开始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不停的叹气,可能是觉得我神经质,也可能是在指责我太不负责任了。“好感永远不可能变成爱情。”我看着他们俩个。

“那你当初就不该和她在一起。”谢飞猪有些生气了,他再怪我不该如此做事,就好像我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一般。我虽然也生气,但自知理亏,还是忍不住的还嘴:“你敢确定铭喆现在爱你么?你确定你们以后不会分手么?”

谢飞猪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转身出去了。萝卜喊了谢几次也没留住他,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们之间很少争吵。他们两个总是让着我,就像我家里人也都让着我一样,这次看来是我说到了他的要害了,铭喆是他想保护的人,我这么说她谢肯定会不高兴,但我说的也是事实,因为他也不敢肯定。

“哎,明天你给谢打电话吧。”

“恩,知道了。”我接着躺下又开始休息。脑子里乱的不行,一会是腰子环抱我的样子,一会是我们甜蜜的初吻,参杂着珊珊的挥手道别和趴在我身上的余香。混乱的要死,我承认我和腰子分手只是一时冲动,但我也确定我是真的不爱她,因为我给谢信后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她,而不像珊珊,总是能给我一种刺痛,而这种痛伴随着她的眼神和言语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打转。挥散不去她的影子和香味。

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想着,夕阳西下,跟萝卜道了别骑车子回家。一路上在想着,明天给谢打电话,其实也不是我的错,即便我的话有问题那也只是说错了对象。而腰子,信上最后一句说了,祝她以后嫁个好人,虽然写的早了点但也算句人话,她恨我我还相对的好受一点,周日终于可以正正常常的放假在家睡懒觉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对一个和我初吻的女孩如此的不上心,应付差事似地,难道别人给的爱就一定不如自己要的么。珊珊?我在她的剧本里消失了好了,我们两个还是很有默契的在看不到彼此的时间里寻找到了另一个对自己内心的慰藉,那男孩不会和珊珊太久的。我也只能默默的这么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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